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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七章 國子監

  房間之內,荀子看視著一臉笑意而來的趙王,忙的攤席落座!他施禮一拜著道:「王上,請!」


  張瀟今番而來,雖本意是找尋卓千雅的!但如今真的被著荀子所纏,他神情間也是一臉的認真,對於這樣的大師,他自是不會生出慢怠之情的!


  張瀟落座之後,就開口聲道:「此前,寡人盡忙於晉陽戰事,略有些的冷落先生,如今稍有空閑,特來向著先生請罪!」


  趙王親自開口認錯,自是讓著荀子受寵若驚。他忙的起身俯請著道:「王上,晉陽之戰,馬服君力克秦師!此戰之勝,真乃王上仁義之師之勝,荀況正為此要恭賀吾王!」


  荀子的這一番說辭著實的讓著張瀟承受不住,儒家雖有入世之說,但面對荀子的這般吹捧也是不堪其言,這話讓著張瀟自己聽來都是那麼的虛……


  然而,荀子的這般的放低姿態,也是有著他自己的思量!相比孔子、孟子的捨生取義,為心中理想而無不顧忌相比,荀子可謂是現實多了!


  他深刻知道,一家學說只有被君王所採納才能發揚光大!因此,他面對著趙王時,他能巧言相說!這對於君王來說,這是態度問題,而對於他來說,僅僅的只是一語腔調而已!


  試問,那個君王可以忍受的了孔孟般不切實際的說教?如今天下,大爭之世,那一家學說能為君王指明一統天下的大勢,增強國力,這學說自是能夠被著君王所採納!


  而之前的,孔子大談「復興周禮」,稱王爭霸的時代,誰信誰就是自甘「平庸」!到了孟子這裡,「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大談民貴君輕,但若是君王連自己的勢力都鞏固不了,這等學說誰敢用之?


  正是前人的「前車之鑒」歷歷在目,輪到荀子時,他自然的說話之時極為的謙恭!而且,荀子曾入秦面見秦王無功而返,如今再次面對著趙王,這就像是他能夠救命的最後一根稻草出現,他自是要牢牢的抓住!

  因此,荀子一語接著趙王的話是就極盡的吹捧!張瀟聽話之後,就是立馬間的說道:「荀卿之言謬讚矣!馬服君退敵制勝,實乃與齊合而退敵,豈會有寡人仁義之師而勝焉?」


  荀子連拍著馬屁道:「不然。臣所聞古之道,凡用兵攻戰之本在乎壹民。弓矢不調,則羿不能以中微;六馬不和,則造父不能以致遠;士民不親附,則湯、武不能以必勝也。故兵勝要在乎善附民而已。此戰乃是仁義之師勝矣!」


  面對著荀子這般讚歎的話來,張瀟不免得的問道:「荀卿認為,今天下之銳師遇之古仁義之師,何人而勝之?」


  張瀟這般的一問,乃是王道與霸道之間抉擇的提問!荀子話里行間之內,無不透露著對於王道的尊崇!而對於張瀟看來,王道崇尚仁義和禮制,霸道有「囊括四海」、「君臨天下」的目的。雖然對於「霸道」的評價始終是毀大於譽的。但在目前的戰國亂世之中,「霸道」以武定鼎,無疑的是最為行之有效的選擇!


  荀子面對著趙王的相問后,他為儒家,他自是尊崇的「王道」!以力假仁者霸,以德行仁者王!他自是回答上來道:「王上,普天之下,有銳師之名者三也:齊之技擊、魏氏武卒、秦之銳士矣!」


  荀子這般講的銳師,張瀟也是極為間的贊同的!但接下來荀子就繼續著道:「王上,天下銳師者!齊之技擊不可以遇魏氏之武卒,魏氏之武卒不可以遇秦之銳士,秦之銳士不可以當桓、文之節制,桓、文之節制不可以敵湯、武之仁義,有遇之者,若以焦熬投石焉。」


  張瀟聽到這般的講話之後,臉色之上訕然不已!自己所推崇的「霸道」還未講解出來,就直接然的被著荀卿一棒子打死嗎?

  張瀟臉間所表現出的怏怏不快,自是落入到荀卿的眼中!本是要繼續間的高談闊論下去,但一見著張瀟的臉色,就立馬間的閉口不言,緘默不語!

  不過,張瀟見著場面間冷清下來,也是立馬的笑聲起道:「聽聞荀卿之言,有豁然開朗之感矣!」


  荀子聽著張瀟的話時,也是木訥般的點著頭來,他著實不知剛才話間出著何故,竟是讓著趙王連連生出厭惡之情來?不是皆傳趙國上下尊崇道家的「無為而治」?「王道」對於趙王不是更為容易的接受嗎?

  張瀟對於「王」「霸」之道的事,也就是一瞬而逝!今日面見著荀子之後,張瀟自是有著重事想請著荀子出山而行的!

  張瀟面視著荀子道:「荀卿,寡人今日而來至此,乃是有著要事想荀卿相助!」


  張瀟明顯的無事不登三寶殿之徒,面對著趙王的說辭,荀卿一笑了之!因為有利用價值,趙王才會拜會自己,那盡事而行,施展自己的人生報復有何不可呢?

  理解至此的荀卿,自是不會拂了趙王的意來,他立馬的恭身相請道:「不知吾王有何吩咐?」


  荀子既不問是為何事,而是直接間的拜道有何吩咐!這讓的張瀟也是拜身著道:「荀卿,寡人初登王位!趙國朝堂之內,百廢待興,人才凋零!因此,寡人慾學齊之稷下學宮,在著趙國興國子監,以荀卿為國子監祭酒,願荀卿能依寡人之願!」


  張瀟的話讓著荀子左右為難,他荀子在著齊國既為祭酒,如今到你趙國時為了施展心中報復而來!如今,你讓我在為國子監祭酒,吾何不再回齊國稷下,那不是更為的輕鬆?毋能實現心中報復,那他還留在趙國有之何用矣?

  因此,荀子的臉色之上盡顯著猶豫之色!他在思量著,到底還有沒有必要在留在邯鄲了!而他的落寂之色,自是被著張瀟盡收於眼中,他忙的開著口道:「荀卿之思量,寡人自知!因此,這國子監與之齊國的稷下學宮不盡相同,願荀卿能留下間助寡人一臂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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