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兵發
一騎當前出城門……
平原君自是在受著趙王的令后,就立馬間的帶領著手下門客,浩浩蕩蕩的前往著齊都臨淄進發!因為事情緊急,一路之上風餐露宿,短短几日之間就來至臨淄的驛館之內!
因為平原君身份的特殊,在他前腳間踏進驛館,後面就立馬間的有著士大夫前來接風洗塵道:「勝公子,我家相國在邯鄲時,就曾受過公子的招待,如今自是讓我前來相邀公子,前去相府內一聚!」
前腳進入驛館內的平原君,在聽到話后就扭身看來!在著齊國能夠言說相國者,定是安平君田單無疑了!
而平原君此番前來臨淄,就是要聯齊抗燕,來此之後,定是要對著齊國的重臣們一一拜訪!今有,相國田單相邀,他焉有不去之禮?
因此,在想到這裡后,他立馬間的喚聲道:「公孫龍子、李談,你兩人隨我前去相府一趟!」
一語聲后,本是在給著平原君搬運物品的李談,當即間的就放了下來,一手間持著利刃,快步間的緊隨著而去……
而他們一行,在前行至相府之內!那裡面早已是燈火透明,安平君田單一見是平原君到來,就立馬間的上前相迎道:「勝公子,我等終於是將你給盼來了!」
平原君聽后,邊笑聲間道:「哈哈,安平君之語,倒是讓趙勝受寵若驚!喜不自勝,喜不自勝啊……」
一兩句間的寒暄之語后,田單就做著「請」的手勢,讓著平原君入座!
而席間上,王冉早就是虛位以待!他淺淺一笑著對平原君拜禮道:「見過勝公子!」而在著王冉身旁之人,在平原君看清臉色后,大吃一驚!
只見著那青年身體微微一頓,就對著平原君拜禮聲道:「拜見王叔!」
平原君回眼看來,對他拜禮者正是此前為質的長安君趙建!他不無的笑聲間道:「相國倒是有心了,知太後日夜間擔憂小公子,竟能在此處間相遇!」
田單對於平原君的示好之語,不過是淺淺笑來!今日在相府之內,邀請平原君,不過是尋常宴間之樂,不包雜政事,純屬私下間的閑談!
而平原君在見著田單淡然笑來,也就不再言語!就此的坐立在席間……
平原君雖是面生王冉的臉龐,但能夠坐立在著席間者,又有幾人間平凡的?而隨之前來的公孫龍,雖為門客,但他那「白馬非馬,青石非石」之論,早就傳至列國,他自是一道的坐立於席間!
見著場面之中,一下間的陷入冷清之中!公孫龍不免出聲救場間道:「相國,我家公子自是在來臨淄之前,就言說:自是來后,第一個就要拜見相國大人!足見,相國大人在君侯心中的分量!」
田單對於公孫龍的恭維之言,不免得有些招架不住聲道:「公孫龍子,口中妙語連珠!如今來看,此話當真不假!」
此話一出,當場幾人立馬間的哈哈笑出聲來!氛圍就是這個樣子被帶動開來的,席間幾人立馬間的說笑開來,觥籌交錯,不勝歡喜……
不過,直到最後,他們也沒能談及著兵戰之事!平原君與田單,兩人均是知趣的不開口間提及,誰要是張口說來,可謂就是弱了氣場……
一飲一啄之後,平原君與田單再行見面就是在朝堂之內了!無論平原君怎麼間陳說利害,齊王就是死拿濟西之地言事,是可謂:得地發兵!
場面一度之內,陷入到相持之境!到最後,平原君就狠聲間道:「王上,如今我王與你共商破燕之事,你百般相抵,難道你忘了當年樂毅是如何滅你國,毀你宗祠的?」
平原君的話,在著燕國群臣心中,當即間想到的就是:當年的舊事,你還敢提?此事,你趙國也是參與在其中吧!
當然,這話是誰也不敢說出口來的,齊趙之間,雖然各自心中存有芥蒂!但在如今的境況之下,還是暫時間的結為盟友最為的有利!
不過,齊王當初能夠隱藏於民間,直到萬事皆定時才出來當立為王上!其政治智慧遠超常人,豈是平原君幾句話所能夠引誘的了的?
齊王看著平原君道:「勝公子,你可知,在沒有利益為誘的情況下,誰人會草率間的出兵相助?寡人的話,勝公子可聽明白了?」
平原君聽到齊王這般直接的說出話來,不無的苦笑聲道:「王上之言,趙勝自是明白!趙勝前來臨淄時,我王就曾對我言說,此戰若勝,得燕之土地,我王願和齊王平分!」
平原君的話說后,下面間的群臣當即的嘩然變聲!這算是哪門子的許以重利?簡直就是各取所需,憑力所得!
不過,相比較群臣的激憤!齊王倒是不以為意,他只是看著平原君道:「勝公子,若是寡人執意要濟西之地呢?哪裡的土地,想來你們趙國是無力耕種吧!」
平原君對於齊王的話,當場間搖頭相拒道:「王上,你何來為難趙勝!此事,趙勝在前來入齊時,吾王就曾言說過,不予置理!趙勝怎敢亂意答應王上呢?」
齊王眼睛咪咪般的看視著平原君,話鋒帶著幾分間質問的語氣道:「如此說來,這濟西之地,寡人是要不回來了?」
面對齊王眼中就盯住了濟西之地,平原君就緩緩張口道:「那,王上,拿燕之督亢之地換齊國的濟西之地,你覺得何如?」
燕國久居苦寒之地,平原君口中所言及的督亢之地乃是燕都附近最為富庶之地!較之濟西之地,尤為更勝!
因此,平原君的話一說出口來,激動的齊王就復問道:「勝公子,你剛才間說什麼?你意欲拿何地為換?」
「燕國督亢之地!」再次間的說出這話時,齊國的朝臣們也是為之所驚!能說出此話者,看來趙國是動了滅燕國之心了!
但其中間的內情,齊國君臣豈會所知?燕王的求救之信,有著威太后在,豈能不管?一經相管,那不是得兵伐至燕都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