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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盡收眼底

  第52章 盡收眼底

    沈宴笙總在笑,桃花眼彎彎,時不時調侃發小幾句,跟所有人都能很說到一起。


    酒過三巡。


    邵為“咚”一聲倒在桌上。


    沒兩秒開始打呼,成功把自己慣趴下。


    沈宴笙酒品好,喝完酒不鬧人,餘燼也分不清他醉沒醉,應該是還行。


    周應麟體格健壯,跟聞漁一起把邵為提溜走,說去酒店開個房把他扔進去,讓大家都不用擔心。


    杜若有司機來接,她醉眼朦朧,扒著車窗看餘燼。


    “真不用我送你們嗎?”


    “不用,有人接。”


    餘燼擺擺手,不太放心地交代:“到家給我發微信。”


    出租車剛好停下。


    打工人邱助理閃亮登場,從沈宴笙手裏接過車鑰匙,剛上車就自覺把隔板升上去,給車後座的兩人留下充足空間,也避免自己聽見不該聽的話。


    怪有眼力見的。


    沈宴笙不說話,低頭將餘燼柔若無骨的手放在手心,反複揉捏,樂此不疲。


    “沈宴笙。”餘燼撥開他垂落的劉海,湊過去盯著他狹長的眼眸,“你這是幹嘛呢?”


    “牽手。”


    他側頭露出濃密漂亮睫毛,那張臉棱角分明,喉結性感得要命,低而慢地說出兩個字。


    仿佛琴弓躍動在小提琴弦上。


    有種慵懶而肆意的優雅,不緊不慢。


    還有點兒黏人。


    餘燼剛想問沈宴笙,以前喝完酒是不是也黏人,比如像邵為抱著聞漁跟周應麟不放,恨不得整個人貼在他們身上。


    但想想應該不至於,畢竟沈少爺要臉。


    沈宴笙問:“阿燼,你以前是不是不喜歡吃火鍋?”


    “分人。”


    她很少跟別人一起吃飯,出來玩也是以喝酒居多,不會特意找個吃飯的地方。


    而且餘燼有精神潔癖。


    讓她跟一群不喜歡的人吃火鍋,那滋味不亞於千刀萬剮,沒有一刻是不難受的。


    餘燼想了想說:“以前沒怎麽試過,今天感覺還不錯。”


    “底下唱曲兒的也有意思,就是聲音太雜,我沒太聽清。”


    小可憐兒。


    沈宴笙笑得特別縱容,餘燼說有意思的東西,在他看來那就是特別的,即使以前全當是背景音看待。


    酒樓裏人來人往,誰也不是認真聽曲兒的,就是圖個熱鬧。


    但餘燼喜歡。


    “那下次還帶你來。”沈宴笙指尖摩挲著羊脂白玉似的手腕,“但唱曲兒的先生不是每天都有,我有陣子經常來這家吃飯,接連幾次都是在說相聲。”


    “要是我們下次遇不上呢?”


    “遇不上就再等一個月。”


    沈宴笙笑道:“天天吃銅鍋太膩歪,一個月一次剛剛好,今年還有八個月,趕在年底之前總能再遇到一回吧?”


    一句話定下一年份的約定。


    他不覺得自己是在撩人,神態自然,仿佛事情理當如此,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餘燼心尖打顫,像小果凍縮了兩下,“要是今年都遇不上呢?”


    “你運氣這麽差?”


    “是挺差的。”


    沈宴笙好笑,帶著點兒漫不經心,“那明年繼續。”


    “這家店開了八十多年,老字號了,不至於在咱們活著的時候倒閉,往後還有好幾十年呢。”


    “就算我們運氣再差,也總有一次能中的吧?”


    那還是別中了。


    餘燼心想,沈少爺的一輩子比聽幾首曲子劃算,她以前不聽曲兒,也一樣好好活著。


    但要是沒了沈宴笙,她可能會失眠好一陣子。


    餘燼聽杜若講過。


    酒後亂性純屬胡扯,男人喝醉以後是沒法做那種事的。


    反正用不上,她當時沒細問,也不知道是怎麽個不行法,到底是站不起來,還是躺不下去呢?


    “在想什麽?”沈宴笙身上沾著酒氣,沒在電梯裏抱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想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電梯裏很亮。


    沈宴笙喝酒不上臉,隻是眼眸裏染著醉意,繾綣溫柔,聞言輕而淺的搖頭。


    “阿燼,覺得你沒說實話。”


    “愛信不信。”


    餘燼扭頭,從鏡子發現他一直盯著自己。


    明明什麽都沒做。


    甚至連皮膚也沒碰到。


    但沈宴笙眼神專注,藏不住的濕熱情緒一點點向外蔓延,無形中潤濕她的裙擺,勾勒出腰間窈窕曲線,蠻不講理地流連於皮膚上久久不散。


    浴室裏水聲響起。


    薄荷味漱口水辛辣刺激,餘燼不太喜歡。


    她鼻尖掛著水珠,軟嫩的唇瓣張開,很快被沈宴笙吻了個徹底。


    兩個人太熟悉就是這樣,弱點全部掌握在對方手裏,稍微撩撥一下,便一發不可收拾。


    餘燼貼著瓷磚,一陣陣地顫抖,濕漉漉的長發貼在背上,遮住精致單薄的蝴蝶骨,像即將融化的奶油。


    太久了。


    沈宴笙短暫地停了兩秒,玩味她浸了蜜糖的嗓音,親昵地磨蹭著親吻,將餘燼所有表情盡收眼底。


    在浴室的好處是不會弄髒床單。


    所有東西被水一衝,就什麽都沒有了,除了彼此身上留下的痕跡。


    餘燼累得睜不開眼,體力消耗徹底。


    臨睡前又想起杜若的話。


    那套理論不適合用在沈宴笙身上,他明明很行,除了時間比以前更久以外,幾乎沒有任何影響。


    餘燼一整晚都沒做夢。


    第二天沈宴笙起床時,她迷糊著睜開眼,聲音若有似無,“去哪兒?”


    “上班。”


    沈宴笙不比餘燼,對公司放任不管,上任以來露麵次數兩隻手能數過來。


    “別睡太久。”他低頭吻了吻鼻尖,“我做完早飯才出門,阿燼起來吃完再補覺。”


    “不想吃。”


    餘燼在困意中掙紮,翻身抱住被子,淩亂的睡衣裏露出一截細腰。


    沈宴笙伸手捏了一把,柔聲哄道:“不行。”


    “不吃早飯對身體不好,大腦長期缺乏營養,以後會得老年癡呆。”


    “……”


    餘燼憑感覺伸腿踢他,因為沒睜眼,所以踢空了。


    “五分鍾。”她任性地說,“等你做好飯再來喊我。”


    房門輕輕關上。


    沈宴笙不在乎遲到,反正沒人敢扣他工資,有條不紊地在廚房裏熬著皮蛋瘦肉粥。


    包子跟燒麥都是楊姨在家裏做好送來的。


    上籠蒸一下就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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