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海參崴爭奪戰(十六)
「呼!」博日涅戈放鬆了自己在操縱桿上的雙手,將它們拿了回來,他看著自己依舊在顫抖的雙手。
苦笑著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看來我接下來一個月得過傷殘人士的生活了。」
「打開駕駛艙門。」博日涅戈說道。
機甲駕駛艙的艙門應聲打開,博日涅戈依靠著不停顫抖的雙手,相當費力地爬出了機甲。
一陣寒風吹過,博日涅戈踉踉蹌蹌地站立了起來,看著快要成為廢墟的海參崴,微微地搖了搖頭,說道:「嘿嘿,看來我真是災星啊,到哪哪成廢墟……」
「哈哈,我們的諾曼大少爺竟然也多愁善感起來了!」博日涅戈耳邊想起了謝爾蓋嘲笑的聲音。
「謝爾蓋,你在哪?」博日涅戈有些虛弱道。
「怎麼了博日涅戈,怎麼感覺你那麼虛弱?」謝爾蓋聽著博日涅戈微弱的聲音說道。
謝爾蓋皺著眉頭,他知道這一戰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麼輕鬆。
「坐標xxx.xxx。」博日涅戈說道。
「好的,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你呆在機甲里,啟動最終防禦程序,別擔心會困在裡面,我馬上就到!」謝爾蓋沉聲道。
說完切換通訊波頻,「伊諾夫,我要你把坐標xxx.xxx附近的所有部隊都調過去,一定要確保博日涅戈的安全!」謝爾蓋焦急道。
「怎麼了?」伊諾夫問道。
「別問怎怎麼了,按我說的去做!」謝爾蓋的話語里充斥著焦慮和不安。
在指揮車裡的伊諾夫儘管有些不解,但是依舊按著謝爾蓋說的去做了。
還好,指揮車一直隨著部隊的推進也前進著,一線部隊到哪,指揮車也跟到哪,雖然伊諾夫並沒有親自上戰場,但是他的指揮車的跟隨讓前線的戰士們的士氣相當高漲。
「各小隊注意,各小隊注意,我是指揮官伊諾夫。」
「收到。」「收到。」「收到。」……
「現在在坐標xxx.xxx附近的小隊都以最快的度往那個坐標靠!」
「重複,坐標xxx.xxx附近的小隊以最快的度考過去!」伊諾夫命令道。
「額,指揮官,這裡是阿賈克斯,我隊就在這裡,請問,有什麼指示?」通訊器里傳來阿賈克斯的聲音。
伊諾夫嘆了一口氣,心道,怎麼沒想到這個作死的傢伙?
隨即說道:「阿賈克斯,很好,現在,你看到那台六級機甲了嗎?」
「看著呢,指揮官,上面還有一個人,正坐在機甲的駕駛艙外,需要我去俘虜他嗎?」阿賈克斯似乎沒經過大腦思考就說道。
「不,不是要你俘虜他,是去保護他!我沒告訴你他是誰嗎?」伊諾夫有些惱羞成怒道。
阿賈克斯這才反應過來,我去,我竟然說要去俘虜阿爾法?我腦子是不是瓦特了?
趕緊將這個念頭給甩出腦外,對著自己的手下說道:「快,全推進,到那個機甲旁邊,布置警戒線!」
「指揮官,我們似乎進入了敵人的包圍圈了。」一名戰士對著亞戈斯說道。
「什麼?包圍圈?伊蘭汗國竟然還能派出士兵?」亞戈斯有些驚訝,不過隨即就想通了,海參崴,畢竟是一個巨大的軍港,如果沒有士兵而全是自動武器的話也說不過去。
「恩,我知道了,集中小型多功能武器,轟出一個缺口,然後讓機甲編隊快加快度就是了,難道一個小小的伏擊就把你給打懵了?」亞戈斯說道。
那名戰士卻說道:「他們也擁有重火力,似乎是以前情報上說的手持單兵能量炮……」
「什麼?那玩意他們已經開始量產了?多少數量?」亞戈斯急忙問道。
「額,根據觀察間諜衛星傳來的情報,他們似乎也普及到了班……他們的人數和我們差不多,也是一個團。」
「這樣啊。」亞戈斯撓了撓頭,「那就呼叫重炮,炸了他們!」
「是!」戰士說道。
「炮群,炮群,這裡是先鋒12,需要炮火支援,坐標xxx.xxx。」
「這裡是155重炮連,收到坐標,請稍等。」
「坐標xxx.xxx,三輪急射!」「放!」
重炮炮彈隨著命令應聲從炮管里咆哮而出,很快就落到了陣地上。
「隱蔽!」維克托上校大聲道。「該死,先前就應該知道的,tm的竟然是155mm重炮,這麼近的距離,他們不怕誤傷嗎?」
「還好早有準備。」維克托上校說道。誰能想到維克托上校他竟然將舟橋車展開當掩體用呢?
「沒想到,這舟橋車還能這麼用!」躲在舟橋下面的一個連長說道,另一個連長應聲說:「哈哈,我服了,這維克托上校,還真有一手啊。」
費雪卻一言不,當他知道他們的任務是吸引北極熊注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的這支部隊o312團,很有可能會成為被拋棄的棋子,這種感覺很不好。
他快思索著一切可以自救的辦法,他打開個人終端以期找到一些情報共享,可讓他感到哀嘆的是,他只找到了第一至第三區域的戰況共享,絲毫沒有提到第五號區域和撤離點的任何情報。
他用手拍了拍沉悶的腦袋,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說自己那可怕的想法,只能帶著煩悶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費雪?從一開始布置伏擊圈你就這樣低沉著,這個武器很給力,我們已經將北極熊的登6部隊給壓制住了。」
「可是,我們……」費雪剛要張口,卻被另外一位連長皺著眉頭打斷了費雪的話,他起身道:「費雪,你過來一下。」
「哦。」費雪應了一聲跟了過去,那位連長說道:「費雪,你以為只有你察覺到了,我們會成為棄子嗎?」「什麼?」費雪驚訝道,隨後又說:「那你們為什麼……」
說到這裡,他自己也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即使他再年輕,也知道擾亂軍心的罪過有多大。
他再次嘆了一口氣,說道:「那麼,接下來,怎麼辦?」
那位連長點了一根煙,吐著煙圈說道:「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