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五章 虛擬戰場，唐定襄（四）
「嗯，雖然你們不是隋軍，但老漢依舊不能讓你們進村！」好漢斬釘截鐵道。
陳大狗有些鬱悶，急切地說道：「為什麼啊。」
老漢有些憤恨道：「當初要不是隋煬帝三次征伐高麗，讓我兒跟著一個來什麼護的將軍，讓他屍骨連回鄉的機會都沒有，還有你們，要不是你們起兵造反，我們村子里的年輕人能都被強行徵兵嗎？能到現在連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嗎？」
老漢說著說著就抱著頭蹲下，「可憐我那兒啊，連一個孫子都沒有給老漢留下，老漢祖上三代單傳，你們讓老漢斷了香火，你說，我能不恨你們嗎！」老漢淚流滿面道。
「唉，老人家，是我們不對，大狗，我們走吧。」白阿三也是嘆了一口氣說道。陳大狗也只能點點頭，騎上了馬，牽著那幾匹戰利品，腰間掛著突厥人的人頭，「駕！」「駕！」
兩個人就這麼離開了村子。
「嗯，話說阿三啊，你不覺得那個老漢有點眼熟嗎？」陳大狗回想了一下說道，「吁……」白阿三將馬停了下來，回想了一下說道：「好像是有點，似乎有點像……」
「秦隊正！」兩人異口同聲道。
「好像說秦隊正是在來護兒攻打大王城的時候，僥倖活了下來，一路逃到太原，被陛下所救……」白阿三想了想說道。
「不會那麼巧吧。」陳大狗有些不相通道。
「其實，我也不相信……」白阿三說道。
「先不管了，回去報告陛下，再順帶將秦隊正領過來，這樣也有利於我們詢問具體的情況。」白阿三說道。
「好的。」陳大狗回答道。
兩人一路疾馳到了大營，「回統領，第三斥候小隊前來交令！」白阿三和陳大狗單腿跪地，雙手抱拳對著段志玄說道。
「嗯？看你們似乎有所斬獲嘛。」段志玄看著兩人腰間的人頭說道。
「報告統領，我們一路向西北方向前進，突然發現了五個突厥騎兵，我們便跟了上去，後來發現這五個突厥人找到了一個村莊，正要施暴，我們兩人就將這五個突厥人全部擊殺。俘獲戰馬五匹。」
「哦？你們發現了村莊，那為何你們還要全部回來呢？」段志玄問道，因為如果發現了村莊的話，應該是留一個人下來，另一個人回來通報。
「額，是這樣的統領，我們，是被趕出來的……」陳大狗說道。
「什麼？那些村民不感激你們的救命之恩反而把你們趕出來了？真是刁民！愚不可及！」段志玄有些生氣道。
白阿三苦笑了一下說道：「統領，其實不是你所想的那樣……」
「那是什麼樣？」段志玄問道。
「是這樣的，統領，還不是因為隋煬帝三征高麗嘛，他的兒子在來護兒麾下，生死不知，這麼多年，那個老漢一直以為他的兒子已經死了，再加上我們起義的原因，使得他們村子里的年輕人全部被徵兵征走了，這樣……」白阿三說道。
段志玄一拳打在自己的手心裡，說道：「該死，隋煬帝的黑鍋還得我們來背，真是，唉……」段志玄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說道。
「什麼事情，讓段愛卿如此的唉聲嘆氣啊。」李世民這時走進了大帳，「陛下！」陳大狗和白阿三兩人異口同聲道。
「嗯，免禮，倒底發生了什麼？」李世民顯然有些興趣勃勃。
段志玄就將白阿三的話複述了一遍。
李世民聽完，也一言不發，隋末，三十六路反賊，七十二路煙塵，群雄爭鋒，快意天下，爽是爽，厲害是厲害，但是最終苦的還是百姓，大業年間，中原人口是將近九百萬戶，可是到了武德初年，卻只剩下了兩百多萬戶，中間的八百多萬戶因為戰爭的緣故流離失所，死亡的死亡，不知去向的不知去向。
「唉，朕之過錯啊，我竟然將邊關上的人口給遺漏了，他們過得一定很苦吧。」李世民有些自責，當初在普查大唐人口的時候，卻遺漏了掉了邊關，也有可能是邊關地廣人稀，實在是太難找了。
「陛下，其實，也不是沒有轉機的……」陳大狗說道。
「哦？有什麼轉機？」李世民問道。
「小人似乎在那老漢的眉宇間看到了秦隊正的樣子，而秦隊正似乎又是陛下在太原所救，秦隊正那時似乎也是來護兒的麾下，所以，小人想，有沒有可能……」
「你是說，秦世可有可能就是那個老漢的兒子？」李世民有些不相通道，不可能會這麼巧吧？
「來人！」李世民大聲叫到，這時一個傳令兵走了進來，「陛下！」「去吧，秦世可給朕叫來。」「是。」傳令兵下去道。
傳令兵到了另一處營房，秦世可正在擦著自己的唐刀。
「秦隊正，陛下宣您過去。」傳令兵說道。
「哦？陛下宣我，可知道是什麼事嗎？」秦世可將唐刀放在一邊問道。
「並不知曉。」傳令兵回答道。
「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我馬上過去。」秦世可回答道。
「是。」傳令兵退出了營房。
「陛下找我？」秦世可有些疑惑，但是很快地就起身朝著帥帳走去。
「陛下，秦世可求見。」秦世可到了帳外大聲道。
「嗯，進來。」帳子傳來李世民的聲音。
「是。」
秦世可走進了帳子，「陛下！」秦世可敬軍禮道。
「嗯，朕，問你一個問題，老實回答。」李世民說道。
「是。」秦世可躬身道。
「你嗯，朕問你，你的老家是否在這附近？」李世民問道。
秦世可一愣，抬著頭看著李世民不清楚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有發現自己這麼做又太失禮了，趕緊低下了頭。
「趕緊回答，可能有一樁天大的好事在等著你呢。」李世民並沒有因為剛才秦世可盯著他看而生氣，而是笑呵呵地說道。
「啟稟，陛下，小人的老家確實就在這附近，離這裡並不遠，但當初小人也回來找過，可是只剩下了一片廢墟，所以小人……」秦世可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