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受教
一下課，萊因哈特捧著一本鹿鼎記，邊看邊走出教室。
又把一個人拉進坑裡，陸凡感到很內疚，不過依然打算接下來給老人推薦幾部當紅網文看看。
他很自覺的留在教室里等凱瑟琳，順便整理筆記，這幾天三番五次拒絕她和卡索的邀請，確實有點過意不去。
「李，你和凱瑟琳是怎麼認識的？」查理等人這次也沒走，顯然是打算從陸凡這裡多了解一些凱瑟琳的事。
「她前幾天去了趟中國，我們才認識的。」陸凡放下筆。
「啊，我也聽說了，好像是中英魔術交流會吧，倫敦魔術師協會遠征中國啊，不知道結果怎麼樣？」有人說道。
「一定失敗了。」另一人哼了一聲。
「怎麼會，我聽說連卡索都去了。」有人不服。
「很簡單，要是贏了的話，這邊早就轟動了，現在只要和中國搭邊的新聞，倫敦的那幫媒體就想聞到屎的狗，怎麼會放過，但是現在一點風聲都沒有，顯然是覺得丟臉，就不提了。」有人一針見血。
查理揮了揮手打斷眾人，又嘆口氣，說道：「不用瞎猜了，我昨天才得到的消息，這次去中國的確是大敗而歸，連卡索都沒討到好處，而且據說對方只出了一個人，威利斯現在還把自己關在家裡不肯出門，顯然是不想被人問起這事。」
眾人沉默片刻，有人問道：「李，你們國內沒什麼消息嗎？」
孔文仲原本是打算贏了之後偷偷把消息傳出去，但考慮到陸凡如今和卡索之間的關係，也就沒再做這種事，雖說當天在場的人很多，這種事不可能保密太久，但至少現在，國內的確還沒有傳開。
陸凡有些尷尬，搖搖頭：「沒有，交流會而已嘛，哪有什麼輸贏。」
有人問道：「李，你在中國也是魔術師嗎？」
「我剛剛入行，才簽的娛樂公司，這不就把我送來這裡學習了嗎？」陸凡笑道。
「這是個明智的選擇，不是我自誇，在這方面，菲克大學絕對是權威中的權威。」查理等人雖然疑惑陸凡和凱瑟琳的關係，但根本沒往交流會的方向上去想，畢竟陸凡的年紀擺在那，何況還在這裡上基礎課的人，怎麼可能和卡索粘上關係，查理雖說自己開過魔術專場，但那也是在學校的刻意照顧下得到的機會，說成名還為時尚早。
「是的，我也有同感。」這幾天受益匪淺的陸凡十分贊同。
「李，把基礎打好，對你以後的道路很有用，你的公司肯給你花這筆錢，看來還是很器重你的，不過老實說，中國雖然也有優秀的魔術師，但畢竟這個行業還沒有完全成熟，如果可以的話，我覺得你還是應該留在這裡繼續發展，從小劇院開始做起，雖然一開始有點艱苦，但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你認識凱瑟琳，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她在倫敦魔術圈裡很有號召力的，查理現在雖然還不算很有影響力，但應該也能能幫到你。是不是，查理。」
查理點點頭：「是的，我認識不少小劇院的老闆，雖然只是幾十個個座位的那種，但凡事總要一步步做起，李，對你來說，現在更重要的是積累經驗，千萬不要好高騖遠。」
眾人紛紛給他出主意，陸凡照單全收，連連表示感謝。
看得出來，查理等人因為凱瑟琳的面子，對自己頗為照顧。這些天好多人都想著給他安排星路歷程，不過檔次高下立現，卡索一開口就是英國最大的劇場，觀眾全是上流社會，還動不動就往整個歐洲北美跑，但查理等人明顯差了好幾個級別，倫敦的小劇院，他也有所耳聞，有的還是一些非法經營場所，甚至某些地下拳賽什麼的就在那裡進行。
不過大家都是好意，陸凡還是明白的。
他一臉虛懷若谷，客氣道：「諸位說的是，我會考慮的，不過最終也得聽公司的安排，我回去以後會和經紀人商量這些事情。」
「哈哈，這就對了，如果專業上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們。」
「一定一定。」陸凡表示客氣。
「魔術現在逐漸成為產業化，很多技術已經開始共享了，只要不是商業隱私，我們都可以教給你。」
「那就多謝了。」陸凡虛懷若谷。
「等哪天有空，我們下課後找個時間，一起交流交流，順便把最近流行的幾個魔術教給李，回去之後，一定讓你的公司刮目相看。」
「哈哈，那真是太好了。」陸凡表示驚喜。
眾人聊得熱火朝天，沒發覺凱瑟琳已經走進教室。
「李，走了，咦，你們聊什麼呢，這麼開心？」
陸凡笑道：「大家聊魔術呢，受益匪淺。」
「哦。」凱瑟琳也沒多想。
正準備拉著陸凡走人，查理叫到：「凱瑟琳同學，能不能向你打聽一件事？」
凱瑟琳隨意道：「什麼事？」
陸凡趁機道：「你們先聊，我去趟廁所，在外面等你。」
等陸凡出了門，查理才問道：「剛才我們在討論前幾天中英魔術交流會的問題，到現在都沒有確切的消息，你是當事人，能不能透露一下，究竟結果怎麼樣？」
眾人一臉期待的往這凱瑟琳，對於倫敦魔術圈而言，這件事現在已經成為最大的話題，誰都想得到第一手資料，可博朗等人根本不露面，而卡索神龍見首不見尾，地位又差別太大，沒人敢隨便找他相問，威利斯躲起來不見人，唯一能問的，就剩下凱瑟琳了。
凱瑟琳呵呵一笑：「怎麼，李剛才沒跟你們說嗎？」
查理等人一愣：「李？說什麼？他也知道這件事？」
凱瑟琳沒好氣道：「那你們剛才都在聊些什麼呢？」
做了好事當然想要別人知道，更何況眾人對陸凡的事那麼上心，本就是為了討好凱瑟琳，這時聽她相問，有人洋洋得意道：「我們覺得李有不錯的前途，所以想勸他留在英國發展，順便指導他一些魔術上的要領。」
凱瑟琳楞了一下，隨即噗嗤笑出聲來，道：「你們？指導他？……呵呵……哈……」
她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眾人雖覺賞心悅目，但也被笑得莫名其妙。
「怎麼了？」有人忍不住問。
凱瑟琳笑了半天，才直起身，說道：「你們不是問這次交流會的結果嗎？其實傳言一點都沒錯，結果就是我們大敗而回。我，威利斯，再加上卡索，被中國一個剛出道的魔術師打得慘敗，不但如此，我們還對那混蛋一點脾氣都沒有，心服口服。」
查理等人長長嘆了一口氣，心說果然如此。
有人問道：「那這和李有什麼關係。」
凱瑟琳一攤手：「難道李沒有告訴你們，他就是那個把我們搞得全軍覆沒的混蛋嗎？」
一片安靜……
凱瑟琳完全不理驚呆的眾人，接著道：「人家現在和卡索稱兄道弟，卡索幾次都想給他聯繫NationalTheatre的劇場開個人演出，不過都被李拒絕了，你們確定能搞到更好的條件？」
NationalTheatre，泰晤士HN岸，英國國家劇院，演出的一般都是大製作，至於魔術，除了幾年前科爾費斯和卡索本人用過，再也沒有其他人有資格在這裡演出。
查理等人只覺天旋地轉。
想起剛才洋洋得意要幫李易出人頭地，一本正經的出謀劃策……感覺再也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