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接我太太回家
第28章 接我太太回家
景黎身上淡淡的木質冷香與臥室裏香薰味道混合在一起,加上他今天在婚禮宴會上敬酒應酬,酒精跟香味融合成旖旎又獨特的氣味。
外麵飛雪漫天,景黎很高興,他覺得老天爺很應景,在他們舉行婚禮那天給了他們一夜白頭。
景黎很有耐心,他往往前戲很足,喜歡撩撥溫禾,磨的聽她主動跟他說“要”。
溫禾被他撩弄的軟在床上,眸光泛著嫵媚之色,瞳孔渙散迷離,下意識伸手勾住景黎的脖子,主動吻了上去。
景黎輕笑,壓下去。
景黎總覺得好像今天晚上的溫禾格外嫵媚,有些跟以往不同的醉人風情。
溫禾迎合著景黎,他滿意的勾唇。
迷亂的夜晚格外旖旎,景黎享受著屬於他們兩人的新婚之夜。
溫禾最後睡得昏昏沉沉。
她的微顫嗓音裏藏著嬌軟,睫毛濕濕的沾了淚水,眼角緋紅。
最後,景黎親昵的蹭了蹭她的唇角,小心翼翼的把睡著的溫禾圈在懷裏,猶如至寶。
……
溫家別墅嫁了女兒並沒有沉浸在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裏,季詩從婚宴回來後就悶悶不樂,情緒特別消極。
溫致舒一回來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了,今天的婚禮上他和溫禾依舊在較勁兒,誰也不肯開口說舍不得。
溫致舒在禮堂牽著溫禾的手緩緩走向景黎,最後將女兒的手交到另一個男人手裏,那一刻,他眼睛裏像是進了沙子。
可是礙於一個父親的威嚴,他忍住了,可是手在止不住的發抖。
商場上運籌帷幄的溫致舒在溫禾麵前故作輕鬆,裝成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好不容易忍過了婚禮,一回到家裏,他就在書房崩潰淚目。
都說親父女哪有隔夜仇,可是他們這對親父女卻整整隔了兩個月。
其實溫致舒心軟過好多次,好多次想再溫禾麵前示弱,但是一想到她那天說的刺耳的話,他依舊會心裏窩火。
他也知道那天錯不在溫禾,自己的東西被毀壞,任他是誰都不可能平靜的接受。
溫致舒一邊想著一邊抹了抹自己的眼淚,眼前染上了一片朦朧水霧。
寂靜無聲的書房裏,隻有一位無聲哽咽的老父親。
外麵飄著漫天大雪,北風呼嘯而來,風裏夾雜著溫致舒的落寞寂寥。
……
次日一早,溫禾一睜眼剛動彈兩下,一雙大手便覆上她細軟的腰肢。
溫禾感覺到腰間的觸感,身子瞬間一軟,整個人一臉懵地被景黎撈進懷裏。
景黎沉聲道:“別動。”
溫禾有些怕癢,景黎還偏偏故意逗她,他用手在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摩挲挑逗,溫禾掙紮,他就變本加厲的收緊臂彎。
溫禾光潔滑膩的後背緊緊貼著景黎堅實有力的胸膛,隔著薄薄的睡衣布料,溫禾心跳忍不住加速,總覺得這樣的姿勢,很危險。
“二哥,你不去上班?”溫禾試探性的開口問道。
景黎低語了句:“去。”
溫禾聞言心底總算是鬆了口氣:“那你還不起來?”
“不急,再抱會兒。”景黎在她發間親了親:“家裏需不需要請個保姆?”
溫禾知道景黎不喜歡家裏有陌生人,這也是為什麽偌大的臨江別墅沒一個伺候他的人。
“為什麽突然想請保姆了?”
景黎緩緩道:“我以前自己一個人生活怎麽將就都行,可是你不行。”
景黎知道溫禾是金尊玉貴的長大的,現在嫁給他了,兩人生活在一起,景黎有公司要操心,自然無法事無巨細的照顧到溫禾。
溫禾想了下,覺得也的確是挺需要一個阿姨在家裏,最起碼每天早晨都能吃到一口熱乎飯。
景黎“嗯”了一聲:“我讓楊特助去安排。”
溫禾輕笑,覺得這楊特助也挺不容易的,不光是公司上的事要幫著打理,就連家裏的事也要隨叫隨到,還攤上了景黎這麽個難伺候的主。
……
景黎走之前跟她說處理完公司事物就會早點回來陪她。
其實溫禾心裏沒什麽感覺,景黎陪不陪她都無所謂,她又不是愛的死去活來離不開,景黎不在她反倒放鬆一些。
溫禾今天在畫室裏待了一整天,溫淇淇毀掉的那幅畫她得重新再補上,可是無論她怎麽畫都沒辦法畫出以前那幅的傳神。
畢竟在鄉下采風住的那一個月可不是白住的。
溫禾在畫室裏待了大半天,實在沒什麽靈感,給林思意打電話,叫了幾個平常關係近的人組了個牌局。
天擦黑的時候“小城謠”就熱鬧起來了。
溫禾穿了件羊絨大衣,一頭卷發隨意的垂在肩上,妝不濃,但足矣讓人神魂顛倒。
林思意見到了她就開始打趣道:“你昨天剛結的婚,今天就來這聲色場子消遣,你家景先生不管啊?”
溫禾在牌桌前坐在,淺笑著勾唇:“景黎才沒時間管我呢,他日理萬機。”
溫禾平時玩牌的賭的很大,一擲千金的作派。
林思意嘖嘖道:“溫禾我好羨慕你,嫁給了京城最帥的男人,錢多就算了還不管你,我什麽時候能找到這樣省心的提款機啊!”
溫禾心裏暗罵了一聲,羨慕個鬼啊!景太太需要履行當妻子的義務,真以為這老公白拿的啊!
“沒什麽好羨慕的,還是單身自由,我要不是為了在溫淇淇那裏爭口氣,我才不可能嫁給他呢!”
她現在完全是把景黎當成對付溫淇淇的工具人,她也想過了,等到整治完溫淇淇以後,她就想辦法跟景黎提離婚。
反正她給當景黎床伴,景黎也不算吃虧。
溫禾漫不經心的理著牌桌上的牌,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林思意說話。
林思意問她:“你跟你爸和好了?我昨天在婚禮上看著你倆挺和諧的。”
溫禾心裏猛然發酸:“做給外人看的,昨天溫致舒在婚禮上發言,聽著挺感人的吧!那都是主持人提前給他準備好的詞,就是為了說給你們聽的。他私下裏沒跟我說過一句話。”
溫禾看起來雲淡風輕的,其實心裏蠻在意的。人家女兒出嫁,父親都會不舍的拉著女兒的手哭著叮囑,而溫致舒隻是複述著事先準備的那些冠冕堂皇的虛話。
……
天色漸漸沉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滿城燈火,“小城謠”的夜晚依舊喧囂,紙醉金迷,這裏的人都像是有著揮斥不盡的激情。
景黎本來說早點回去陪她的,可是臨時又跟國外合作商開了個視頻會議,這一折騰弄到九點多才回去。
他還特意讓楊特助去買了些食材,想著回去給溫禾做頓晚飯。
黑色賓利停在臨江別墅院子裏,景黎看著別墅燈沒亮,皺了皺眉。
溫禾在牌桌上正玩的盡興呢,手機開了靜音,景黎電話打了也是白打。
前頭開車的司機都在心裏暗暗佩服溫禾,敢放景黎的鴿子,得虧她是溫禾,要不然都得“死無葬身之地”。
他小心翼翼地詢問景黎:“董事長,咱們去哪裏接太太?”
溫禾平常去的地方就那幾個,現在是晚上,估計多半是去了“小城謠”。
司機立馬驅車往“小城謠”的方向去。
這裏徹夜不休,舞池裏的彌漫著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景黎西裝革履從容矜貴,很明顯與這裏的迷亂格格不入。
經理聽說景黎來了,忙不顛的就趕著去迎接,恭敬諂媚的笑著問他想玩點什麽?
景黎神色淡漠的瞥他一眼:“接我太太回家。”
“小城謠”的經理都替溫禾捏了把汗,頭一天結婚,第二天就來這種地方,還真不怕景黎生氣。
不過好在她隻是來玩牌的,沒有像別的闊太太似的點男模。
經理畢恭畢敬的領著景黎朝溫禾所在的包廂去,嘴裏諂媚道:“景先生,還沒恭喜您新婚大喜呢!”
景黎神色寡淡的“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