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天天開心
第34章 天天開心
溫禾跟景黎在巴黎待了將近一周的時間,也算是兩個人出來度蜜月了吧。
回國的飛機上,溫禾睡得香甜,看樣子是累壞了,這幾天她可都沒閑著,巴黎的奢侈品店被她逛了個遍。
景黎將她身上的毯子往上拉了拉,盯著她恬靜的睡顏,無聲的勾唇。
醒著的時候“張牙舞爪”的,沒想到睡著的時候還挺乖。
飛機飛了十幾個小時,平安抵達機場。
景黎讓司機把溫禾連同她這趟出遊的戰利品直接送回臨江別墅了。
景黎沒回家,直接去了公司,他剛回國,應酬紛至遝來。
謝氏科技的老總謝飛約他好幾次了,景黎跟謝氏合作多年了,後續兩家還有生意要合作。
謝飛今天晚上在一家私人會所組好了局,就等景黎呢!
……
華燈初上,夜色闌珊。
霓燈閃爍,整個京城在昏暗夜色裏光影浮華。
景黎處理好這幾天公司堆積的事務以後,都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飛機上奔波了十幾個小時,一落地又一頭紮進公司,說不累是假的,景黎疲憊的用力閉了閉眼。
一會兒跟謝飛那幫人應酬還不知道要到幾點。
去會所的路上,車內空調暖氣吹的人沒精神,景黎倦意難忍,在車上淺眠片刻。
他睡不安穩,眉頭緊蹙,太陽穴突突直疼。
這一路雖說沒怎麽睡著,但能閉目養養神也是好很多了。
謝飛找的這家會所挺遠的,靠近郊區,路上用了一個多小時才到。
到了的時候景黎才發現外麵不知道什麽時候飄起了雪,雪勢不小,伴著冬風在暗夜裏起舞。
景黎下車發現這家會所看上去還挺雅致的,估計是新開的。門口暖黃色的燈帶勾勒的倒有幾分溫馨的感覺,看上去不像是會所,倒像是茶樓。
景黎還挺奇怪,這謝飛是出了名的愛玩,回回跟他談生意選的都是一些不怎麽正經的地方,叫上一堆的小姐嫩模陪著。
今天怎麽還找了個這麽雅致的地方,看起來不像謝飛的作風。
景黎剛踏進會所大門,就有一位穿著茶服的茶藝師迎著他:“景先生,請跟我來。”
景黎點頭跟著這個茶藝師繼續往裏走,越走越深,九拐十八繞以後,景黎才發現這家會所前麵是茶樓,後麵才是它本來的麵目。
這裏的裝潢跟前麵大相徑庭,沒了清致雅麗,入眼是金碧輝煌,紙醉金迷。
景黎輕輕一哂,謝飛真不愧是萬花叢裏的常駐嘉賓,連這種掛羊頭賣狗肉的地方都能找到。
景黎跟著茶藝師來到謝飛定好的包廂,推開厚重的隔音門,屋子裏人的目光都朝門口望去。
房間很大,一眼望不到全局。
除謝飛以外的幾個大老板以外,包廂裏約莫還有十多個穿著火辣的妹子在這兒。
景黎對這種場麵早就已經司空見慣,生意場上的男人沒幾個不花花的。
黑色花紋的大理石圓桌前坐滿了人,桌上一道菜沒有,擺滿了酒。
陪酒的十幾位小姐看到景黎以後,個個兩眼放光,蠢蠢欲動。
謝飛見景黎來了,連忙笑著起身招呼:“景先生可算來了,咱們還以為景先生今天不肯賞臉了呢。”
景黎噙著淡漠的淺笑:“謝總言重了,不過是公司一點瑣事多耽誤了會兒。”
包廂裏燈光明亮,酒桌上有幾個老總挺放肆的,旁若無人的在包廂裏摟著女人,羞恥的聲音回蕩在包廂裏。
景黎對這場麵早就是習以為常,他神色寡淡的輕嗤一聲略顯不屑。
謝飛給景黎安排到了主位坐下,立馬給他滿上一杯白酒。隨即朝一位穿著吊帶包臀短裙的女人使了個眼色。
那女人立馬扭著翹臀走了過來,聲音嬌媚道:“景先生。”
景黎沒搭理她,連個眼神都沒給她,聲音淡漠道:“謝總知道我的規矩。”
別人怎麽玩他管不著,但是他有他的規矩,景黎出門應酬從來不碰酒局上的女人。
謝飛咧嘴笑道:“景先生的規矩誰敢不聽,不過這姑娘可是我精挑細選的,還沒畢業的學生,嫩著呢,安排給景先生肯定錯不了!”
景黎抬眼睨了她一眼,臉上雖然化著豔麗的妝容,但是還是掩蓋不掉眼睛裏的稚嫩,看上去不超過20歲。
那女人大著膽子抬眼看向景黎:“我叫徐湘。”
景黎長指交叉摩挲,聲音淡漠冷冽:“你叫什麽我沒興趣知道。”
……
臨江別墅燈火通明,溫禾一到家就好好補了個覺,睡醒以後衝了個澡,此刻正裹著幹發帽一一清點她的“戰利品”。
那麽老大個衣帽間都快堆滿了,溫禾把這趟去巴黎采購的寶貝們分類歸納好,忙活這麽久累的她渾身酸疼。
衣服包包高跟鞋之類的收拾的差不多了,還剩那一堆珠寶首飾之類的。
溫禾這才發現自己的珠寶收納盒前段時間就已經滿了,現在一時半會兒還真找不到新的收納盒了。
她仔細想了想,突然想到好像前段時間在景黎書房看到過一個挺好看的盒子。
溫禾立馬跑到景黎書房,想著試試這個盒子能不能當她的首飾盒。
景黎書房的裝修風格和他公司辦公室很像,性冷淡風,黑白灰配色。進門就能看到一麵黑色的書櫃,上麵擺滿了書籍。
更惹眼的是書房後牆上掛的一幅畫,用黑布蒙著,看不見這幅畫上畫的是什麽。
溫禾隻來過景黎書房兩次,上回進來就對那幅畫挺好奇的,什麽畫這麽神秘,竟然還蒙的這麽嚴實。
她那天本來想把黑布拉下來看看這幅畫到底畫了什麽,被景黎製止了。
這次一進來,溫禾再次看到那幅畫,她又忍不住多看了兩眼。
書架從下往上數第二層的位置放著一個黑色的方盒子,是她上次進來的時候無意間看到的。
溫禾把盒子拿了出來,晃了兩下,裏麵好像有東西。
溫禾愣了一瞬,她以為這是個空盒子,沒想到景黎有東西在裏麵。就這樣直接打開會不會不太好?
溫禾在心裏想著,反正都是夫妻,夫妻之間應該是可以隨便動彼此東西的吧。
可是她又在猶豫,萬一這裏麵是景黎什麽重要的東西怎麽辦?
經過一番強烈的心理鬥爭,溫禾還是把盒子打來了。
盒子裏麵的東西有點出乎溫禾的意料,並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隻有一個日記本和一隻用作業本折成的千紙鶴。
千紙鶴的翅膀上用彩色鉛筆歪歪扭扭寫了四個字:天天開心。
這隻千紙鶴喚醒了溫禾塵封已久的童年記憶。
這是她親手折的,送給景黎的。
景黎媽媽出軌的事情被景氏對家公司大肆渲染以後發布到了網絡上,景氏股票大跌。
景老爺子當時很生氣,也很失望。就跟景黎媽媽離婚了。
景黎因為媽媽的事情被學校同學嘲笑,說她媽媽是蕩婦,小孩子哪知道這些東西,多半都是從自己家大人嘴裏聽到的。
景黎當時又親眼目睹過自己的媽媽被男人抱在懷裏的樣子,他沒辦法反駁,更沒辦法為媽媽辯解。
溫禾當時才9歲,她看到景黎被一群同學嘲笑,特別生氣的跑過去把他們全都趕走了。她問景黎為什麽不反抗,難道就這樣傻乎乎的站在這裏任由他們欺負嗎?
溫禾拉著景黎的手跟他說:“你是我的好朋友,他們欺負你就等於欺負我,我們溫家人不能受欺負!”
景黎委屈的耷拉著腦袋:“可是我媽媽的確和他們說的一樣啊。”
“那是你媽媽的錯,關你什麽事?他們因為你媽媽犯錯了就過來欺負你,這就是不對的,你不能任由他們欺負!”
溫禾踮著腳學著大人的樣子揉了揉景黎的腦袋:“你不要不開心了,我送你一個小禮物吧。”
這隻千紙鶴就是溫禾從作業本上撕下來的作業紙折成的,還用彩色鉛筆寫了個“天天開心”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