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手疼嗎?

  第37章 手疼嗎?

    景黎在外麵一向是禁欲清冷的商界大佬,普通的狂蜂浪蝶根本不敢來靠近,身上怎麽可能會有女人的頭發。


    昨天晚上景黎淩晨兩點才回來,渾身酒味兒以及他當時的狀態讓溫禾更加驗證了心裏的猜想。


    她手裏拿著景黎的襯衫待在原地,自嘲的笑了下,她以為景黎會跟商場上的男人不一樣的,一邊說著愛她入骨,一邊不耽誤他跟別的女人逢迎。


    “溫禾,吃飯了。”景黎從廚房端菜出來,在餐廳喊她。


    溫禾沒應聲,景黎擺好飯菜以後走到客廳叫她:“在這兒站著幹嘛?過來吃飯。”


    溫禾抬眼看他,眼裏有掩飾不住的失望和嫌惡。


    “你昨天晚上幹什麽去了?”


    景黎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他解釋道:“應酬。”


    溫禾嗤笑出聲:“跟女人應酬?景黎你惡不惡心,玩完外麵的女人又回來碰我,你不嫌髒我都嫌髒!”


    景黎神色自若道:“誰告訴你我在外麵玩女人了?我沒那癖好。”


    溫禾把襯衫甩在景黎身上:“你襯衫領口上有一根女人的頭發,還有香水味,昨天因為酒味太重把香水味蓋住了,今天酒味散了,上邊的香水味可散不掉。”


    景黎瞥了地上的襯衫一眼,不在意道:“我昨天酒局上的確有女人,那你應該知道這種場合叫幾個陪酒很正常,我沒碰過她們。”


    溫禾冷冷的抬眼看他:“是嗎?你沒碰她們,那她們碰你了嗎?”


    這點景黎沒辦法反駁,他昨天酒裏被人下了東西,那會兒藥性上來失去意識,他也沒辦法。


    但是他靠著自控力撐了過來,他沒有對不起溫禾。


    “你聽我說溫禾,昨天我酒裏被人下了東西,但我真的沒睡她。”


    溫禾聽到這裏神色柔軟了些,昨天晚上景黎的確返場,她還開玩笑問他是不是被人下藥了。


    “你說的真的?”


    “千真萬確。”


    溫禾雖然相信他說的話了,可是昨天的確有女人碰他了,她有一種自己東西被別人染指的不適感,有些惡心。


    “我不吃了,你自己吃吧。”溫禾說完轉身上樓:“我洗個澡。”


    景黎跟著她上去,在浴室外站了一會兒,聽見浴室裏響起嘩嘩水聲,他開口道:“那我先把飯菜放保溫箱,洗好下來吃。”


    溫禾沒出聲,她現在不想跟景黎說話。


    景黎煩躁的擰著眉頭,邁著長腿下樓。


    他眉間積著陰沉,有些人做錯了事情就得付出代價。


    他正欲拿手機給楊特助打電話,沒想到楊特助竟然先一步打了過來。


    景黎按下接聽鍵,沉聲道:“說。”


    電話那頭的楊特助猶豫道:“董事長,網上出現了一些關於您不好的言論,我們已經緊急公關在盡力壓熱搜了,可是視頻轉載量還是已經破千萬了。”


    景黎太陽穴突地一跳,他還沒去找謝飛呢,謝飛倒自己送上門去了,自尋死路。


    景黎此刻眼神陰鷙的能滴出水來:“統計一下跟謝氏合作的公司,如果他們願意跟謝氏解約,我們景氏替他們支付違約金,並且能夠過得跟景氏合作的機會。”


    楊特助被景黎的話驚了一下,要是真的替這些公司支付了違約金,隻怕是要千億起步。


    “另外,你去昨天會所把他們的監控全部拿過來,盡快。”


    楊特助恭敬的答了聲“是”。


    景黎掛了電話以後在網上看了眼熱搜,關注他的新聞一直占據第一:


    【景氏集團景先生深夜與女大學生開,房私會】


    視頻是昨天會所走廊上他倚在徐湘身上被她扶進房間的視頻。


    謝飛昨天讓徐湘拍的照片沒能得逞,沒辦法隻能拿會所走廊的視頻來大做文章。


    網友一向是喜歡看圖說話,就短短幾秒鍾的視頻已經被他們腦補出來幾十萬字的狗血豪門恩怨大戲了。


    一些跟風網友都在艾特溫禾出來撕小三。


    景氏這樣一個龍頭企業的掌舵人出了這樣的豔聞,自然是轟動全城的大新聞。


    景氏的股票已經有下跌的趨勢了。


    景黎臉色陰鬱的快要敵出水來了,他拿了外套出門去了公司。


    給溫禾手裏留了條微信:【飯菜都在保溫箱熱著,記得吃飯。】


    溫禾此時此刻對外麵的事情還全然不知,她在浴室洗了很久,一想到昨天有女人碰了景黎,她就心裏隔應。


    約莫一個多小時以後,溫禾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在外樓梯口朝下麵望了望,樓下沒聲音了。


    她心裏有點不高興,不是說陪她吃飯呢,人怎麽又一聲不吭走了。


    溫禾回了房間,剛打開手機就看到有上百條消息彈出來,溫禾皺眉疑惑到底是誰給她發的這些消息。


    林思意一個人就發了三十多條微信,溫禾點開聊天界麵,林思意像瘋了一樣喊她看微博。


    其他人發給她的消息也都是讓她去看熱搜。


    溫禾滿心疑惑的打開微博,熱搜第一名就是【景氏集團景先生深夜與與大學生開,房私會】


    溫禾大腦猛然一空,點開視頻就看到景黎靠在一個女人身上被扶進房間。


    溫禾眼睛好像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有些灼熱的刺痛感。


    她先是沉默,隨後冷笑起來,才不管昨天景黎到底是因為什麽原因,她隻知道這個視頻讓她看著不舒服。


    昨天看到景黎的日記和牆上那幅畫以後,她以為他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可她沒想到,才第二天就給她整出來一個大難題。


    溫禾心裏酸的難受,越想越氣,竟然還騙他說昨天沒跟這個女人發生什麽,都摟在一起進了房間,還敢說什麽都沒發生。


    他昨天被下了藥沒了意識,可是這個女人是清醒的,景黎沒對她做什麽,不代表這女人會對景黎做什麽。


    溫禾說過,在離婚之前她不能接受景黎和別的女人發生關係,如果真的發生了,那她們隻能離婚。


    溫禾打出了一份離婚協議書簽上字放在客廳茶幾上,換了衣服出門。


    ……


    深夜,一家臨街的私人酒吧裏,溫禾一個人在裏麵喝酒。


    一整瓶威士忌馬上快要見底了。


    溫禾意識開始有些不清醒,隱隱約約中她好像看到了景黎那張冷漠絕情的臉出現在自己麵前。


    “回家。”


    聽到他磁性低沉的嗓音時,溫禾才知道自己沒有聽錯。


    景黎一把將她抱了起來,用著不可抗拒的語氣跟她說話:“跟我回家。”


    溫禾在他懷裏掙紮:“我不回,你家裏都要有別的女人了,我回去幹嘛!”


    景黎抱著她出了酒吧朝門口停的賓利去,溫禾在他懷裏反抗,往他胳膊上狠狠咬了一口,景黎依舊毫無反應。


    “景黎,你放我下來。你要是敢強迫我,咱們兩個之間就徹底完蛋!”


    景黎聽到這句話以後把她放下來,溫禾用力將他推開,憤怒的瞪著景黎:“你滾,你騙我,我不想看見你!”


    景黎身上像是寒冬數九浸了雪的風,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錯覺。


    一路跟著景黎前來的狗仔正埋伏在附近,記錄著一線獨家新聞,這視頻要是發出去了,可是個大爆點。


    “溫禾,你到底在發什麽瘋?”


    溫禾冷冷勾唇:“我笑你虛偽。”


    “你能不能有點腦子,別人說什麽你就信,可勁兒在我這兒作。”景黎伸手拽住溫禾胳膊:“我景黎要是真的是那種人,根本用不著避你,你覺得我要是想玩女人我會偷偷摸摸?溫禾,你腦子清醒一點。”


    溫禾甩開他的手,揚起胳膊甩了他一巴掌,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幽暗的寒夜裏。


    這一巴掌把蹲在角落裏偷拍的狗仔都打懵了,不由得替溫禾倒吸了一口涼氣,要知道景黎陰晴不定的脾氣多嚇人,這溫家大小姐倒也真是個能作的主。


    正當他們以為下一秒溫禾要死在景黎手裏時,景黎的舉動讓狗仔們看傻了眼。


    景黎皺眉,舌尖頂了下左腮,輕笑一聲過去牽起她的手輕輕揉著,聲音格外溫柔:“手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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