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苦難都因他
第101章 苦難都因他
“好看。”
梁澤舟的回答沒有猶豫。
薑衿的這身骨頭堪稱完美,腕骨纖細,線條緊實,白皙的肌膚薄薄包裹住,露出青色的經脈。
閃爍藍光的手鏈纏繞在她手腕處,有種細碎的清冷感。
他不由得看晃了眼。
薑衿笑彎了眸子,“我也覺得好看,謝謝你梁醫生。”
說罷,她突然湊近男人,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送給你的回禮。”
她正要抽身之際,男人猛然伸手扣住她腰肢,“一個吻就打發我了?”
兩人挨得很近,梁澤舟炙熱的呼吸噴薄在薑衿臉上,癢的她眨了眨睫毛,問:“那你想怎麽樣?”
“想要你更多的誠意。”男人盯著她的眼神炙熱如火。
成年男女之間的暗示太明顯了。
薑衿燒紅了臉,推開他,“你耍流氓,我不理你了!”
她幾乎落荒而逃的下車。
梁澤舟看著她的身影,唇角揚起一抹弧度,然後驅車趕去醫院。
薑衿回到家裏,第一時間就是把手鏈拍下來,發給林芩舟。
對方很快就回消息:你家梁醫生送你的?
薑衿有些詫異:你怎麽知道?
林芩舟:你對自己一貫摳搜,怎麽可能舍得買這種名貴的珠寶?
嗯,說得對。
緊接著,林芩舟又發來一條信息:更重要的是,隻有梁澤舟才會被你炫耀。
薑衿笑了:姐妹,你真是把我給拿捏的透透的。
林芩舟:小樣兒,什麽時候來找我和兒子玩?
薑衿想了想說:那就今晚吧,我請你們吃飯。
林芩舟:好。
兩人約定好後,薑衿就訂了家餐廳,到了傍晚,化了一個精致的妝容,打車去赴約。
她和林芩舟有一陣子沒見麵了,這次一碰麵,她明顯感覺到林芩舟有了變化。
昔日裏的鋒銳破碎退潮,現在的氣質柔和不少,還伴有暗藏心事的疲憊感。
這種感覺很複雜,怎麽說呢?
薑衿開玩笑著問:“芩舟,你該不會背著我偷偷戀愛了吧?”
聞言,林芩舟臉上藏不住慌亂,否認道:“沒有的事。”
薑衿揚了揚眉,表示懷疑。
這時,安安在一旁說:“幹媽,我媽媽的確沒有談戀愛,因為她還沒有答應季叔叔的追求。”
季?
薑衿下意識想到了梁澤舟的那個朋友,季冬霈。
她問林芩舟:“這個姓季的什麽來頭啊?我正好也認識一個人姓季,你說下他全名。”
“季、冬、霈。”林芩舟幾乎咬牙切齒說出這個名字。
她其實不想在孩子麵前暴露情緒,但壓抑了這麽久,薑衿又恰好提起那個狗男人,終究還是繃不住了。
自重逢後的這幾天裏,季冬霈就像是忘了當年那一夜,對她百般糾纏,弄的她身心疲憊。
很煩。
薑衿在聽到季冬霈的名字後,吃驚的睜大了眼睛,“居然真的是他,這也太巧了吧!”
林芩舟擰眉,“你跟他認識?”
薑衿說:“他是梁澤舟的兄弟,我和他見過兩麵,上次我去會所找你的時候就碰到他了。”
“等等,你倆該不會就是那時候認識的吧?”
林芩舟回想了下,翻了個白眼,“是,還有更巧的。”
薑衿來了興趣,“怎麽說?”
林芩舟看了眼安安,說:“等吃完飯了,我慢慢和你說。”
薑衿就知道,林芩舟和季冬霈之間的故事不簡單,不方便當著孩子的麵說。
她忍住好奇,心不在焉終於吃完飯之後,林芩舟把平板給小安看動畫片,和她去陽台裏抽煙。
薑衿掏出打火機,手掌為林芩舟擋住風,火苗點燃香煙時,她問:“說說吧,你們倆到底怎麽回事?”
林芩舟深吸了口煙,沉默片刻,說:“四年前闖進我房間裏的那個人渣,就是他季冬霈。”
她說的輕描淡寫,臉上也沒什麽過多的情緒,可夾煙的手卻在發顫。
薑衿像是墜進深淵裏,渾身都是冰的。
她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憤憤的罵出聲:“草,季冬霈居然就是那個禽獸?你把他喊出來,我拿刀把他下半身那玩意兒給割了!”
薑衿一般不罵人,除非忍不住。
她實在是太生氣了,更為林芩舟感到心疼,憤恨。
當年就因為季冬霈喝醉了,強闖進林芩舟所住的酒店,並且強迫了她,林芩舟才會懷孕,並且氣的她母親跳樓,她被掃地出門。
好不容易熬過了懷孕的十月艱辛,安安生病,她又被迫輟學,下海成了會所媽咪。
林芩舟的一切苦難,都是季冬霈一手造成的。
現在好不容易逮到那禽獸了,她說什麽也要為閨蜜出口惡氣!
“沒用的。”
林芩舟笑了笑,灰白的煙霧模糊她冷豔的臉龐,“他有錢有權,和梁澤舟的地位相差不多,他在任何地方都可以一手遮天,就憑我們是搞不過他的。”
薑衿瞬間被潑了一盆冷水。
是啊。
她怎麽忘了呢?
能和梁澤舟在一起玩的人,又能是什麽好惹的茬?
尤其,季冬霈是律師。
別說報複他了,到最後怎麽死在他手裏的都未可知。
薑衿氣的渾身發抖,“那你這些年受的苦,遭的屈辱,就這麽咽下去了?”
林芩舟夾緊了煙,目光沉下去,“我當然不甘心,但我現在更想不暴露安安的身世。”
“像他這種豪門世家,最看重的就是血脈,一旦被他知道安安是他的孩子,他絕對會不擇手段把安安從我身邊搶走。”
她看著薑衿,眼裏有淚光浮閃,“阿錦你是知道的,我為了安安付出了多少代價,他是我的命,沒了安安,我也就不用活了。”
薑衿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林芩舟脆弱了。
這些年裏,她不管遇到天大的困難,都在奉行為母則剛那一套。
她為了自己的孩子,生生將自己逼成一個雷厲風行的女強人。
可她也是人,也是血肉之軀,也會疼。
薑衿心疼的抱住林芩舟,輕輕拍她的背,“我懂,我都明白的,舟舟。”
“你別怕,我會和你共進退。”
“安安是我們的孩子,誰也不能從你身邊搶走他,真要有那一天,那就讓季冬霈從我的屍體上先跨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