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退婚
第118章 退婚
“你先回去,晚一點我去找你。”梁澤舟對薑衿說完這句話,就隨著一眾人走了。
許歆臨走之際,耐人尋味的看了眼薑衿。
那眼神仿佛是在說,薑衿算個什麽東西?
一個工具人罷了。
她為了錢墮落,被人羞辱,廝打,都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
她咎由自取。
至於許歆,從始至終都是不染塵埃高高在上的名門千金,她操縱棋盤,將薑衿這樣卑微到塵埃裏的小人物給玩弄在掌心裏,拿捏的死死的。
薑衿不甘心。
因為今天所發生的一切都不在劇本裏,下藥、被打,她再次被許歆給擺了一道。
薑衿接生意一向講究的是互惠互利,許歆犯了規,不把她當人看,那就別怪她兔子急了咬人。
薑衿走後,隔壁的包廂氣氛正濃。
許長風端著茶杯沉吟片刻,冷然看著梁澤舟問:“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就已經破例原諒你了,這次我看你還能怎麽解釋。”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梁澤舟身上。
梁澤舟一派平靜的坐在椅子裏,淡淡道:“沒解釋,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
他不癢不痛,看的大家火冒三丈。
許長風危險眯起眸,掃向坐在一旁的陸冕,“陸冕兄,這就是你所謂的,貴公子給的交代?”
陸冕之前還信誓旦旦,現在被兒子打臉,一張老臉頓時窘的通紅,想措辭道:“長風兄,這說明這混賬還是挺實誠的,知道自己做錯事,所以沒為自己狡辯。”
許長風冷嗤:“我看他不是不是想狡辯,而是懶得敷衍!”
陸冕趕忙招呼梁澤舟,“混賬,你快對歆歆和你老丈人表個態,保證以後不會再和那個女人聯係了!”
梁澤舟淡淡看他一眼,沒吭聲。
許長風的臉色愈發難看。
陸冕急的厲害,催促道:“快!”
梁澤舟還是裝聾作啞,不理會他。
陸冕的臉色漲成了豬肝色。
一時間,兩父子之間的關係很是僵硬。
在座之人也都見怪不怪,畢竟是兩家聯姻,對他們父子之間的那點恩怨都了如指掌。
梁澤舟為什麽不隨父姓陸?
因為他恨透了拋妻棄子的所謂父親,要不是因為母親,他不可能向陸冕妥協,答應這門聯姻。
陸冕自知理虧,就算臉麵無光也沒有再逼梁澤舟。
最後還是許歆打破僵局,眼裏含淚著問梁澤舟:“澤舟,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糾結情愛,我隻問你一句話,我和她,你選誰?”
梁澤舟看著他,目光如一潭湖水般沉寂,“你能忍得了,我們的婚期就照常舉行。”
他這話說的模棱兩可,讓人遐想連篇。
許歆忍什麽?怎麽忍?
照常舉行婚禮了之後呢?他還會不會繼續偷吃了?
許歆眼睫閃爍,咬緊了唇,在心裏把梁澤舟罵了一萬遍。
她想逼梁澤舟說出退婚的話,結果他如此圓滑,又把皮球踢回到自己這裏。
嗬,有意思!
許詔是第一個不樂意的。
他拍桌站起來,指著梁澤舟罵:“梁澤舟你他媽的太過分了吧?我姐是天之嬌女,是我們許家的掌上明珠,你不知道珍惜,還一味地糟踐,忍你大爺,你去死吧!”
接著,對許歆說:“姐,這樣的爛男人不配得到你,直接和他退婚!”
許歆擰著眉,仿佛陷入猶豫裏。
這時,梁澤舟終於站出來發言:“好,我成全你們。”
話落,全場嘩然。
大家都很意外,梁澤舟竟然會答應退婚,難道他真是被那個狐狸精給迷住魂了?
許歆也挺意外的,這比她預想的要容易太多了。
以至於,她心裏竟湧起一股詭異的失落感。
她不禁懷疑,梁澤舟是不是從一開始就和她一樣厭惡這段聯姻,日夜想要擺脫?
許歆打量梁澤舟,卻怎麽都探索不出他的半點情緒。
如果真是她猜測的那樣,那這個男人就太深不可測了。
她突然就感覺到毛骨悚然,頭一次對梁澤舟生出敬畏之心。
另一邊,許長風將茶杯沉沉放在桌子上,冷著臉起身道:“陸冕,你擺了我一道,走著瞧!”
“這樁聯姻不要也罷,我們走!”
許長風帶著一眾家眷氣勢洶洶的離開包廂,任陸冕說盡好話,都挽回不了。
包廂裏就剩下他們父子兩人。
陸冕氣的拍桌子,老臉通紅的朝梁澤舟怒吼:“眼看著年底就要結婚了,我和許家的生意也可以正式結盟,你非給我整這麽一出,下半身很難管住嗎?”
梁澤舟的眼神完全犀利冰冷,“你有什麽資格指責我?我隻是在效仿你而已。”
一句話,堵得陸冕啞口無言。
沒錯,他當年就是這樣背叛原配,和現在的妻子搞在一起的。
陸冕沉了口氣,說:“我可沒你這麽蠢,起碼我會踩著女人向上爬,呢?”
“為了那麽個賤胚子,舍棄許家這棵大樹,簡直愚不可及!”
梁澤舟冷嗤一聲:“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喜歡吃軟飯?”
陸冕惱羞成怒,“逆子!”
他揚起手,就要去打梁澤舟,卻被梁澤舟給穩穩攔住,淩厲的目光掃射他,“你兒子是陸裴,想教訓我,你沒資格。”
到底是年紀大了。
在氣勢上,他竟不敵梁澤舟,生生被壓製一頭。
陸冕咬牙說:“你再恨我,也改變不了你身體裏流淌我血脈的事實,我就是你老子!”
“我爸早就在拋棄我和我媽的時候死了。”梁澤舟說完這句話,就甩開了陸冕。
他冷然離開時,沉聲說:“這樁聯姻取消,你再敢用我媽威脅我,我不會再手軟。”
陸冕癱坐在椅子裏,失神好久。
這一刻他終於意識到,梁澤舟不再是從前那個好拿捏的孩子了,他長大了,翅膀硬了。
當年拋妻棄子,他好像真的做錯了……
*
梁澤舟離開餐廳後,以最快的速度趕到薑衿家裏。
可打開門,屋子裏卻空蕩蕩的,薑衿不在。
他給薑衿打電話,回應他的是冰冷的關機提示音。
他臉色發沉,有種不祥的預感。
與此同時,薑衿收到許歆匯過來的尾款,正連夜打車趕去另一座海島。
梁醫生,拜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