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高調
第一顆延壽丹最終以一千四百萬靈石的價格被歐陽家拍下，除去一成的拍賣費，滿月能拿到手的還有一千二百多萬靈石。
「大家不必灰心喪氣，拍賣會將舉辦三天，明后兩天都將分別拍出一粒極品延壽丹，藥效在一百年左右，明天可要裝滿荷包再出門啊哈哈~！」高掌柜臉上堆著喜人的笑容，一百多萬的拍賣費他就能拿三成，能不高興么。
不是說要拍三粒么，怎麼又變成了兩粒？滿月估計第三粒又是被哪個大家族給定下了，這死胖子還挺會先斬後奏，不過她倒不在意，總歸不會吃虧就是。
接下來便是斷魂木出場，作為第一天的壓軸好戲，它被排在最後競拍，雖然被延壽丹搶了風頭，但是大家對它的熱情還是挺高的，特別是魔修一類的修士。
嬰兒手臂粗細的一截斷魂木被端上圓台，一出場就是陣陣陰寒，修為低些的都受不了這陰寒紛紛往後退去。
之所以沒有用陣法封住它，就是為了讓眾人感受其特性，這是聚寶行歷來的風格。
「今天最後一件拍品——斷魂木，大家都感受到了它的品質，我就不多說了，十萬靈石起拍，每次叫價不得低於一萬靈石。」
「我家少爺出一百萬。」財大氣粗的滿月當先喊價。
眾人都被這豪氣的叫價給鎮住了，想要和滿月一樣當先出價的都差點沒閃了舌頭，就連林雙兒和葉融也不悅地看著她。
「哪裡來的毛孩子，毛都沒長齊還學爺爺們叫價，快滾吧！」洪七在搶奪延壽丹失敗后心中很是抑鬱，回去還不知要被家中長輩怎麼數落呢，本想這場拍下斷魂木，也算辦成了點事，哪料半路殺出個毛孩，一開口就是一百萬，這不是搗亂是什麼。
「嘿，高掌柜，你且告訴他，我家少爺毛長齊沒？」滿月彎起嘴角看向秦天錄。
高掌柜擦了擦額間不存在的汗，心中暗自嘀咕：有這麼問話的嗎？怪異的是這家少爺竟也不惱。
無奈之下只好陪笑含糊了兩句「長齊了」，又趕緊道：「秦少爺的靈石都在聚寶行存著呢，隨時可以取用。」這可是大金主啊，要是一個不高興了把那幾粒延壽丹要回去，他可不好跟鎮主交待。
既然高掌柜都這麼說了，洪七隻好作罷，暗中卻派人探查兩人的背景。
「高掌柜，沒人叫價，你還不敲槌子？」滿月不滿地瞪了一眼等人出價的高掌柜，這是想讓她多出點血么？
「這.……」周圍靜悄悄的，果然沒人繼續追加，畢竟斷魂木再難得也只是個煉器材料，能出一百萬拍下已經是極限，再往上加就不太明智了。
「一百萬第三次，成交！」高掌柜笑眯眯地把斷魂木端到秦天錄面前，在陰寒之氣的籠罩下，神魂都有種要出竅的感覺。
秦天錄手一揮，滿月意會地把斷魂木收到了儲物袋，實際上是丟進了仙府。
滿月心知葉融他們不會讓她那麼容易把斷魂木得了去，這次高調與他們競拍，也是她正式宣戰的一個信號，相信他們不會讓她失望的。
聚寶行將一千一百萬靈石換成一千一百塊上品靈石交給秦天錄，剩下的都換成了中品靈石。
她現在也是小有資產的人了，滿月拿著秦天錄「賞」的一包中品靈石不由得樂了。
拍賣會後面兩天比之第一天人多了許多，競價也更為激烈，但是滿月二人並沒有出席後面的競拍，那些東西都不是他們想要的，還不如趁街上沒人去商鋪逛逛，看能不能淘些什麼好東西。
剛從羅氏材料鋪出來的二人發覺自己被人盯上了，心下稍安，有人盯梢才正常，不然他們還要各種提防。
「主人，我們這樣高調好嗎？之前不是說好要低調點么……」秦天錄不知道滿月的意圖，憋了一天的話終於問了出來。
「你聽過那個草船借箭的民間故事沒？」滿月正說著又走進了另外一間材料鋪，已經第十家了，都是些稀疏平常的材料。
「聽過，不過這和我們高調有什麼關係？」秦天錄改用神識密語。
「我們手上不是缺人么，我打算借點。」
「跟誰借？」他是越來越糊塗了。
「自然是敵人了。」滿月眼角掃過一塊黑炭樣的木塊，玉簡上語焉不詳，只介紹說此物堅硬可用來煉器，卻是連個名字都沒有，也沒貼標價。
不過她倒是覺得與《器典》上描述的千年沉木十分接近，具體是不是還要用神識探查。
秦天錄很想問清楚怎麼個借法，不過這樣會不會顯得自己太笨了？算了，還是隨機應變吧。
「掌柜的，我家少爺問這塊黑炭怎麼賣。」滿月招呼著遠處打盹兒的老掌柜。
聽見有客人詢價，老掌柜也不著急，慢悠悠地打了個哈欠，才從櫃檯後面走了出來，不緊不慢地問道：「要什麼？」
滿月指了指被陣法封住的貨架，「這塊不知道什麼名字的，什麼價？」
老掌柜看清滿月所指的東西，眼中精光閃過，「客人知道這是何物？」
「什麼東西不知道，就想拿回去做方硯台……」滿月說著皺了皺眉頭，不悅道：「你這老頭兒好生奇怪，我問你什麼價，你答就是了，怎還反問起我來了。」
「呵呵，小友莫怪，老朽只是隨口一問罷了，若是這位少爺喜歡，十萬靈石拿去。」老掌柜一笑露出一口殘牙。
「什麼？一塊碳也要十萬靈石，你莫不是欺我二人是外地來的不懂行情吧！這麼硬的炭塊怕是地火都融不開，給你一千靈石我都嫌多了。」秦天錄搶在滿月開口前還了價，他們雖然有不少靈石，但是也不能老是亂花啊，之前斷魂木出了一百萬靈石就把他心疼得不行，現在又要買塊炭？
滿月在一旁不雅地翻了個白眼，那麼快乾嘛，她還想說一百塊靈石呢，真是個敗家玩意！
很多時候，主僕二人都是一樣的守財。
「一千靈石？不行不行，太少了，最少九萬，不能再少了。」老掌柜很是肉痛地降了一萬。
「那就不要了，都不知道能不能磨出墨來，現在看來這造型也不是那麼順眼了……」
「就一千吧，我這就給您包起來。」老掌柜不容分說動作麻利地打開陣法取出黑炭，這塊東西擺了很久都無人問津，好容易有人想要，權當是廢品變賣吧，畢竟這東西很有可能真是塊炭。
滿月神識接觸那塊黑炭時基本上就能確定了，這真的是千年沉木，還是特級稀有的那種。這是不是就是人們常說的明珠蒙塵？
若是老掌柜知道這玩意比延壽丹還珍貴，他會不會幹脆自我了斷？為了救人一命，滿月決定她絕不會跟人透露半句。
晚上回到客棧，滿月在浴桶里舒服地泡了個澡，這幾天好事連連，讓她也有些放鬆自己了。
不行，要爭分奪秒先把趁手的法寶煉出來再說，過兩日出城就用得到了。
仙府中仍是一派忙碌的景象，十幾號石怪井然有序地做著自己的事情，滾滾依然在它的睡火蓮下呼呼大睡，大白則是在自己開闢出來的一塊沼澤地里舒爽地泡著污泥浴，它水滑的皮毛不管怎麼泡，都不會沾染半分泥污，看得滿月羨慕不已。
咦，這黑土地里怎麼多了一株大樹？而且它發出的陰寒之息還那麼熟悉。
「滾滾，這樹怎麼回事？」滿月揪起正在睡夢中的滾滾。
「啊！主人，你辦完事啦，我沒有在偷懶，我一直盯著十號煉丹呢。」它可沒忘記主人走之前給它指派了任務的。
滿月好氣又好笑，她什麼時候說它偷懶了，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我是問你那棵樹怎麼回事。」她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哦，不是你昨天丟進來要種的嗎，這個和槐蔭樹一樣，屬於進階型植物。」滾滾面帶得意，心道：主人快誇我吧，誰叫我勤勞又貼心呢。
滿月：「.……」
斷魂木種下去之後還算是斷魂木么，仙府怎麼會有陰寒之地去滋養它？滿月扶額低嘆，她不應該什麼都隨便丟進來的，是她的錯……明日讓秦天錄來看看還能不能用。
「把這個也種了吧。」滿月掏出千年沉木丟給滾滾，據說它也是進階型植物，成熟期在千年以上，最多能存活上萬年。
千年沉木是十分稀有的材料，專克陰屬性的法寶，用來煉器不管是做主材還是輔材都是非常不錯的選擇，就是其質堅韌，非天火不能熔煉，看來她又要多一個任務了——找機會尋找天火火種。
黑色的土地上流光點點，不同的靈植現在澆灌著不同的藥液，她叫石怪們每次都要對靈植的長勢品階做記錄，這樣才能分析出哪種藥液適用於哪種靈植，此事需要多些記錄才能分析得更精確，現在也急不來。
滿月看過靈植長勢后拿出先前收進仙府的通天柱，通天柱分月柱和星柱，她要先分開散靈，若是明日還尋不到極品材料，也只能先用上品材料了。
熟練的雙手在空中不住地飛舞跳躍，然而本該一點一點散去一身屬性的星柱此時卻沒有任何反應，也許是散靈的順序不對，滿月又試了試月柱，仍舊是沒有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