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喪屍進化
「有巧克力，能量棒不多了。」程潔道。
「那就拿巧克力分給大家，一切從簡吧。」耿言低聲道。
唐亮和曹輝似乎也感受到了耿言的謹慎，他們兩個也緊繃起神經。
程潔從空間里拿出三條巧克力，唐亮和曹輝一板，耿言一板。她剛才還多吃了幾口速食麵，感覺不到餓。
啪！廠房裡突然有了光亮！
程潔轉頭看向對面，發現那些人點燃了一盞燈。
那盞燈和汽燈外觀比較像，但亮度卻遠不如汽燈耀眼！玻璃罩內也沒有蠟燭，只有一根燈芯。
「是煤油燈。」耿言掰開巧克力，遞給程潔一半時道。「這種燈比較少見了，但在一些農村或山區還能發現幾盞。」
「我不吃了。」程潔把巧克力推回去，想著從實驗中學基地出來時用積分兌換一盞汽燈好了。
耿言三個男人開始吃巧克力補充體能，對面的人借著煤油燈的光亮自然全看在了眼裡。有幾個人還吞咽著口水。
突然，那群人中有一個年輕女子站起來朝程潔他們走過來。
「你們好，我們是農科站的工作人員和前進村的村民。」女子客氣地道，「剛才我的同事在驚慌害怕下關上了門，十分對不起。」
「嗯，沒關係。」程潔淡淡地應了一聲，然後低頭整理睡袋。
耿言等人乾脆就沒搭理年輕女子！
年輕女子有些尷尬地站了一會兒，才又開口道：「我叫李蕊，農科站的技術員。我們本來是想乘老鄉的騾車回雙一鎮的，沒想到就遇到了喪屍。我們的背包都扔在了車上……見你們有食物，能不能……能不能幫幫我們？」
李蕊說完這番話，俏麗的臉已經脹得通紅了！
「差點兒把我們坑死了，還好意思要吃的！」曹輝咬了一口巧克力咕噥著。
唐亮還算有點兒憐香惜玉的心思，踢了一下曹輝的腳示意他別說風涼話。
程潔瞥了一眼那盞煤油燈，皺眉道：「你們的東西扔在了車上，單獨把煤油燈拎下來了？」
李蕊也轉頭看了一眼，無奈地道：「那是趕車的牛大叔情急之下順手從車上拎下來的，他還拿了一根趕騾子的鞭子呢。」
人家趕車的好歹還知道拎點東西逃命，其他人都光著爪子就跑了？
「不好意思。」程潔直視著李蕊的雙眼冷冷的拒絕道，「我們的食物也有限，沒辦法幫你們。」
開口拒絕人是有些不好意思，但程潔覺得自己也沒有義務和多餘的善心去幫助之前險些害死他們的人！
李蕊的臉更紅了，好在廠房內光線並不明亮，所以掩飾了她更多的尷尬與難堪！她小聲地說了聲「對不起」，然後退回了對面。
李蕊回去不知道說了什麼，那些人中就有人點頭嘆息，還有人忿忿然的樣子。那個戴眼鏡的男人反應是最激烈的，提高聲音說什麼「自私」之類的話，被同伴拉住勸阻了。
程潔鑽進睡袋裡，心中冷笑：說我們自私？你鎖上廠房的門時，良心是讓狗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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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睡得很不踏實，因為外面的喪屍似乎不甘心放過廠房裡面的人！它們在外面不停的發出咆哮聲，用僵硬的手臂砸撞廠房的門和窗戶。
耿言他們當然不能都放心的睡覺，就實行輪流值夜制。唐亮和曹輝值上半夜，耿言值下半夜，第二天開車的任務就交給了唐亮。
程潔半夜疲喪屍的砸門聲驚醒坐起來，耿言及時伸手壓住了她的肩膀，才阻止睡毛了的她！
「呼。」程潔大口的喘息了幾聲。
黑暗中鼻間是耿言身上淡淡的煙味兒，使狂躁的心跳漸漸平復下來。
因為曹輝是水系異能者，所以他們的個人衛生還都保持得不錯，離開實驗中學基地時他們還兌換了幾套衣服便於替換。
「做惡夢了？」耿言的聲音低而溫柔，同時他收回了自己的手。
溫熱的大離開了肩膀，但那股壓力和餘溫依舊停留在程潔的身上。她從驚嚇中清醒過來，卻也有片刻的茫然。
人在逆境或困境中求生存時都比較脆弱，很容易接受一份感情！她不想這樣，怕以後會後悔！所以她拒絕了耿言突來的示愛！其實，程潔到現在也不知道耿言喜歡自己什麼！
異能流氓被打敗的那天晚上，耿言通過精神異能找到了程潔！事後，他向她坦白了自己另一個異能就是和周浩臣一樣的精神異能！
精神異能可以刺探別人的精神世界這一點，程潔是知道的，那還會不會有其他的本事？會不會知道別人內心在想什麼？那還有*可言嗎？
耿言怕她誤會，就做了解釋。
精神異能者只有在打開對方的精神源、並得到對方的配合時進行精神溝通，否則就會像周浩臣對程潔那次試探一樣，變成了精神攻擊！雖說精神異能者不會真正的讀心術，但他們的確是很敏感的！一個人在他們面前是說謊、是心慌、還是問心無愧的坦然，基本上判斷正確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以上。
程潔聽耿言坦白精神異能后，一開始是彆扭的，但很快就接受了！而且，耿言向她保證，絕對不會未經她允許的時候隨便刺探她的精神源，不隨意揣測她的想法！
對耿言這個人的誠信度，程潔還是十分信任的！但她讓耿言不要把他有精神異能的事暫時別告訴唐亮和曹輝，怕兩個年輕人心裡介意，到時候就不能愉快地同行了。
「幾點了？」程潔打了個呵欠，小聲地問。
一道微弱的藍光閃過，黑暗中映出耿言的臉。很快，光就滅了。
「才凌晨三點多，離天亮還有三個小時左右。」耿言道，「你繼續睡吧。」
「那些喪屍還守在外面，我們離開時恐怕還得和它們交手啊。」程潔嘆息了一聲，躺回睡袋裡。
剛才耿言手錶上那道藍光閃現時，她才知道他就會在她的身旁。有了這樣的認知，她心裡安穩極了！
「交手也好，我想會會那個領頭的喪屍。」耿言的聲音里有幾分森意，「如果喪屍真的也能夠進化，就得儘快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才行。」
程潔「嗯」了一聲，表示同意。
他們可以不當末世中的聖父、聖母，卻不以真的冷漠無情到獨善其身、不管他人死活！如果世界上的人類全部滅絕了，只剩下了他們幾個人，難道喪屍會養著他們當寵物或當成瀕危珍惜物種保護起來不成！
所以，對於這種造福全人類、又不用奉獻自己物資、不用自己人去送死的提議，程潔是舉雙手贊成的！反正打不過那個喪屍頭子，他們還有車可以逃命！耿言從來不是蠻幹的人，有時候他還挺狡猾狡猾滴！
心一安下來，程潔很快就又睡著了，而且這一次睡得更安穩。
耿言靠牆坐在地上，身前就是熟睡的程潔，旁邊是兩個同樣睡得香年輕的異能者。
他釋放出去的精神異能網能夠感受方圓百米之內的生物精神源！除了廠房內這十幾個人或安心、或不安的精神源外，廠房外有一個微弱的、躁動的精神源在移動！
那幾個喪屍中竟然有一個已經有了「智慧」！應該就是白天時那個攻擊性非常強、攻擊速度比較快的紅眼喪屍！
耿言不禁皺眉，他在想：喪屍進化的契機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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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了，耿言等人開始收拾寢具裝進袋子里，而對面的那些人也開始起身收拾——雖然他們並沒有什麼可收拾的。
昨天晚上過來要東西吃的李蕊又過來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一位長相憨厚、手拿趕車鞭子的大叔。
也許是昨晚領教了程潔的不好說話，李蕊和大叔就找看起來像領隊模樣的耿言說話。
「這位小夥子。」大叔有些討好地笑著對耿言道，「你們準備出發啦？是要到哪兒去啊？」
耿言後半夜沒睡，除了眼下微黑外，並沒有顯現出疲憊的模樣。
「L市。」耿言簡潔地答道。
李蕊的臉上浮起失望的神色。她和同伴要去的雙一鎮正好和L市在相反方向！
「哦哦。那你們一路過來的時候，路上喪屍多不多？」大叔又問道。
「我們開車，沒太注意。」耿言想了想之後答道，「不過，也看到有喪屍遊盪出沒。」
有喪屍，多不多就不清楚了。
李蕊的臉上又多了沮喪。
大叔嘆了口氣，轉身對李蕊道：「李技術員啊，要不然你們還是跟我們回村裡去吧！起碼我們那兒沒有喪屍啊！」
沒有喪屍？程潔等人愣了一下，都看向那位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