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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8、連心草之毒

  「回去了。」長情只對雲有心淡淡道出這麼三個字而已,便跟上了已經走到了他前邊的葉柏舟的腳步,根本就沒有多看衛璽一眼。


  雲有心雖於長情與衛風出現在這太子湯而詫異,也為葉柏舟的沉默不語而心有不安,但他知此處不是說話之地,便輕輕應了一聲,本想與衛璽道上一句話再離開,但感覺到衛璽的不對勁,還是作罷,故轉身離去。


  有些話,還是阿風來說最為妥當。


  「小十六妹。」衛風並不理睬長情幾人的離開,而只是笑嘻嘻地抬著手用食指輕輕戳了一把衛璽的眼角,道,「小十六妹眼眶紅紅的,想哭哪?」


  衛璽這才發覺到自己的失態,只見她忙抬起頭來看著衛風,竟是笑得開心道:「哪有,小璽是見到了四哥開心嘛。」


  「我才不信。」衛風哼哼聲,「看你這笑得比哭著還難看的樣兒,就知道你是騙四哥的,三年不見四哥,小十六妹你根本就不想四哥。」


  「誰說的?小璽可想死四哥了!」衛璽笑著抱住了衛風的胳膊,就像是一個活潑的小姑娘,完全沒有方才在雲有心面前的溫婉端莊模樣,也僅有在衛風面前她才會如此才敢如此,是以她一點都不在乎自己這會兒笑比哭還難看的模樣,明明是笑著,聲音卻是有點顫抖,「小璽好想四哥……」


  不過一句話而已,衛璽的眼眶更紅了,抱著衛風胳膊的手也有些微的顫抖。


  「想四哥哪?那今晚就別睡咯,和四哥說上一宿的話?」衛風卻是笑得沒心沒肺,像是沒有發覺衛璽的不對勁似的,說完便抬腳走了。


  衛璽的胳膊還抱著他的胳膊,他這麼一走,衛璽便只能跟著他走。


  也就在這時,忽聽衛風將聲音壓得很低,對衛璽道:「小十六妹,你的心事務必藏好,萬不能讓二哥知道。」


  衛璽的面色驟然變白,抓住衛風胳膊的手驀地收緊,只見她緊咬下唇,輕微地點一點頭,低聲應道:「嗯。」


  「柏舟沒事,無須擔心。」過了少頃,衛風又低聲道。


  「嗯……」衛璽懸著的心落回了心間,眼眶卻是更紅了。


  *

  由月泉宮去往城東莫府的馬車上,雲有心關切地問道:「柏舟可還好?」


  葉柏舟的面上此時開始恢復了一絲血色,應雲有心道:「沒事。」


  「這便好。」雲有心舒了一口氣,除此一句,他沒有再問什麼。


  他們四人之間,早已無需多言,便能知曉對方心中想的是什麼,多說多問也是多餘,既是多餘,又何必多此一舉。


  雲有心沒有多問什麼,葉柏舟也沒有問他為何會與衛璽出現在太子湯,這其中原因,他比誰人都再清楚不過。


  他不問,雲有心也不多說。


  雲有心「看」向長情,問道:「長情與阿風怎會出現在太子湯?」


  「接到你的傳信便快馬加鞭趕回來,好在趕得及。」否則柏舟在衛驍手中不知又會受到什麼非人的折磨。


  「我倒是沒想到衛驍會回來得這般快,以為他明日才會到的。」雲有心輕嘆一口氣,「柏舟沒事便好。」


  「讓你們費心了。」葉柏舟那張神色總是冰冰冷冷的臉上這會兒融進了几絲暖色,柔和了他冰冷的眼眸。


  「柏舟這話,我們可就不喜歡聽了。」雲有心淺笑,「長情覺得是也不是?」


  「嗯。」長情的話並不多,似乎能少說一個字的,他就絕不會多說一個字一樣,「道謝的話我們都不稀罕聽。」


  雲有心笑得溫和,「關於道謝的事,柏舟早就長記性了,他可不想被你與阿風扔小石子。」


  說到這個事,葉柏舟竟是忍不住輕輕笑了一笑,心情似乎好了不少,只聽他淺笑道:「嗯,我可不想被這師兄弟二人猛扔小石子。」


  雲有心笑意更濃,長情還是一副面癱樣。


  葉柏舟笑罷,神色又歸於冰冷,只聽他問道:「長情方才給衛驍的那件物事是何物?」


  在說及「衛驍」這兩個字,葉柏舟的話里有明顯的停頓,他的手甚至不由自主地攏緊,可見他極不願意提及這兩個字,也可見這兩個字在他心中留下的陰影有多重,僅僅是提及而已,他都覺得……害怕。


  他害怕衛驍,從他第一次被帶到太子湯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害怕衛驍,以及,對其恨之入骨。


  「蒼龍古劍劍柄上的冷血玉石。」在雲有心幾人面前,長情從不隱瞞任何事情,只要他們問,他都會告訴他們。


  阿風、有心與柏舟是他的朋友,肝膽相照的朋友,也是不在乎他究竟是人還是半妖的朋友。


  他們面前,早已無話不可說。


  「蒼龍古劍!?」雲有心與柏舟極為震驚,「那不是——」


  「嗯。」長情的面無表情與雲有心二人的神情形成霄壤之別,就好像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物事一樣,不緊不慢道,「能開啟天下第一寶藏的蒼龍古劍。」


  得蒼龍寶藏者,得天下!

  這是天下皆知的一句話,連三歲小娃娃都知道的一句話。


  江湖自來就有蒼龍寶藏的傳聞,據傳要有蒼龍古劍才能將其開啟,然這也僅僅是傳聞而已,這世上究竟有無蒼龍寶藏,從沒有誰親眼見過。


  可也僅僅是則一則不知虛實的傳聞,幾百年來已不知在江湖上掀起了多少腥風血雨,皆為爭奪蒼龍古劍而引起。


  「蒼龍古劍可是能尋得到你母親的唯一線索,長情你一直在尋,現下你竟將——」雲有心很緊張,「你尋到蒼龍古劍了?」


  「不。」長情很平靜,「尚未有蒼龍古劍下落的消息,僅找到其劍柄上的冷血玉石而已,前些日子到臨城,無憂交到我手上來的。」


  「有心不是在意蒼龍古劍和蒼龍寶藏。」柏舟看著長情,「他只是擔心你這般將冷血玉石交給衛驍,只會讓衛驍以為蒼龍古劍就在你手上,怕他對你不利。」


  雲有心關心的不是寶藏,他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長情的安危。


  唯有真正的朋友,才會為彼此牽挂。


  「我知道。」長情的面癱臉上根本就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些什麼,他知道雲有心關心的是他而非寶藏,可就像他自己說過的,他不稀罕感謝的話,他們朋友四人之間,甚或說是兄弟四人之間,根本無需言謝,因為他們之間,早已將對方的事情當成是自己的事情,所以他和衛風才會扔下他們的師父快馬加鞭地趕回來,也所以雲有心哪怕開罪於衛驍也要夤夜趕來太子湯。


  長情很慶幸他生在這個世上除了有在意他的爹娘與師父之外,還有這三個與他沒有任何血親關係的好兄弟。


  「衛驍奈何不了我,放心。」長情肯定道,若非衛驍的性命牽制著柏舟的性命,他只怕早已收了他的命,即便他貴為太子,又如何?


  只可惜,不能,只要他的命還牽制著柏舟的命一日,他們就動不得他。


  至於冷血玉石,他不是不在意,只是能用它來換柏舟的安然,值得。


  沒有帝王血,冷血玉石在衛驍手上也不過是一塊普通玉石而已,他既喜歡,便讓與他玩上些日子,屆時他有的是辦法拿回來。


  「我倒是一時著急忘了這天下間還沒人能奈何得了我們長情的。」雲有心這才又淺淺笑了起來,看著長情,「對吧,樓主?」


  長情白他一眼,雲有心只是淺笑。


  「馬車上沒有備著可以換的乾淨衣裳,柏舟稍微忍忍,待回到長情那兒才能換衣裳了。」雲有心笑罷,溫和地對柏舟道。


  「嗯,不妨事。」他的狼狽模樣不是今夜才被人瞧見,在這召南京城,無人不知他質子葉柏舟曾經是太子衛驍的……禁臠!

  「我已命無憂尋找解你身上連心草之毒的辦法。」待得葉柏舟話音落,長情又道,「許能找到。」


  螢兒……或許螢兒會有辦法?螢兒身上似有一種奇怪的力量,或許能解柏舟身上的連心草之毒也不一定,只是,他的妖異模樣已被螢兒所見,他當如何再去見她?她,又是否會懼怕他或嫌惡他?


  「嗯。」葉柏舟沒有任何激動的反應,只因解毒之法他已試過無數,皆無成效,他再不抱什麼期待與希望。


  長情並未與葉柏舟說及沈流螢,因為在沒有確切的答案之前,他不能給柏舟希望最後卻又只能讓他失望,而是轉頭去問雲有心關於沈家的情況,對於方才發生在葉柏舟身上的事情,他們就當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至始至終,葉柏舟都沒有問抑或提及關於衛璽的任何一個字,雲有心也沒有與他提。


  *

  沈流螢尋思了一夜,決定還是找找衛風,問一問呆萌傻面癱長情的情況,倒不是她著急著要知道那貨究竟是不是莫家的少主,而是那貨救了她,還因為她受了奇怪的傷變成那副妖異的模樣,她卻是連一句道謝的話都沒有,這怎麼都說不過去,她沈流螢可從來都不是沒良心的人。


  不過,不知衛風那貨去見他師父回來沒有。


  沈流螢輾轉反側一夜未眠,既是想著沈望舒的病,也想著長情的事,天將將亮的時候她便起了床,洗漱穿戴好便帶著綠草出了門。


  她可不能帶小姝出門,京城裡識得衛風的人可不會少,這些人可都不會像在臨城那樣各個都稱一聲四爺,萬一一個「清郡王爺」蹦出來,小姝不得當場和衛風拼了?


  不不不,這畫面太美,她不敢想象,所以還是把小姝擱家裡吧,好在的是小姝那姑娘還正睡得香,壓根不用找理由哄她別跟著去。


  好一段時日沒有去包記包子鋪,時辰還早,沈流螢自是先到包記包子鋪填飽了肚子再說,再聽一聽最近這些日子京城裡的八卦。


  沈流螢坐在包子鋪里,點了兩屜包子,兩碗豆漿,各分綠草一份,便開始樂呵呵地豎起耳朵聽周遭的人談論京中的事情。


  有說城東覃家和杜家婚事的,道是那杜家公子成了覃家的上門女婿,啥都沒帶去,就帶了一身的債去,在覃家的地位喲,嘖嘖。


  沈流螢聽得樂呵,一口氣將豆漿當做酒水給喝到了底。


  渣男配渣女,天生一對!就應該這麼互虐一輩子,活該!

  綠草見自家小姐喝豆漿都喝得這麼豪氣,很是詫異,不過還是招了那微胖的老闆娘再盛一碗豆漿來,放到了沈流螢面前。


  也有說前些日子官府到沈府逮人的事情的,道是那陳三公子被人打得,嘖嘖,可真是慘不忍睹,這輩子怕是要不了娃子了,也難怪陳員外郎大怒,道是非要拿到這罪魁禍首不可。


  雖然那日沈流螢已經抹去了那陳三等人的記憶,但也免不得他前來沈府的路上被人給瞧著了,只要官府衙門要查,也不難查到陳三到過沈府,卻是沒有陳三是在沈府或是被沈家人痛毆的證據而已,沒有證據,天子腳下朗朗乾坤,官府的人也不敢將紅的說成是黑的,罪不至降到沈家頭上,加上有白華答應照拂沈府在前,是以沈流螢才敢放下家中事情而跟著白華前往臨城,倒是沒想到白清不盡心,並沒有將沈家的事情太放在心上,若非雲有心當時及時出現,怕是沈斯年又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


  也因為雲有心的出現,道了那一句沈家由莫家少主罩著的話,這事兒可就成了近日來京城百姓茶餘飯後說的最多的話題了,皆在猜測這沈家和莫家的關係,有說是沈家大哥和莫家少主是拜把子兄弟的,有說是沈家二哥和莫家少主是生死之交的,還有的說是沈家小姐和莫家少主有了婚約的,眾說紛紜,真是什麼荒唐的版本都有,讓沈流螢聽著險些就將喝在嘴裡的豆漿給噴了出來。


  綠草忙遞帕子給她擦嘴,居然也小聲著摻和道:「小姐啊,我覺得是那什麼莫家少主偷偷稀罕著小姐,所以偷偷幫著咱們沈府,嗯,一定是這樣!」


  綠草說完還肯定地點了點頭,一副「事實肯定是我說的這樣」的模樣,卻遭來沈流螢用手在她腦門上敲了一記,很是嫌棄道:「瞎說什麼,當心我不要你回去了啊。」


  綠草立即閉嘴,卻在閉嘴后又極為小聲地偷偷說了一句,「人家說的說不定就是事實呢嘛。」


  而後,綠草又成功地遭來沈流螢再敲了一次她的腦門。


  「哎,你們都聽說了沒,昨兒個咱們的太子殿下和清寧公主都回京來了呢。」又有人道出了自己的聽聞。


  「嗯嗯!我還親眼見著了呢,太子殿下騎著高頭大馬,威風凜凜地回來的,那排場,大得很哩!」


  「排場當然得大了,咱們太子殿下親自戍守西疆整整三年,這三年裡領著軍隊打了多少大大小小的仗,終於平定了西疆的戰事,讓那狂囂的西戎軍終於老老實實地投降,這可不,太子殿下才回京來。」


  「還有寧心公主哎,當年太子殿下出征時,她向皇上請求,道是要同太子殿下一塊兒去,道是要在西疆的西陵寺內為太子為咱們召南將士祈福,皇上念公主赤誠一片,雖是不捨得這麼個掌上明珠,終還是允准了,公主這一去哪,就是三年。」


  「哎哎,還有月漣公主啊,你們都沒有聽說月漣公主也回來了嗎?」


  「聽說了聽說了,月漣公主陪太後到南孚寺去靜養,算來……也有一年了吧?」


  「那可不是有一年了,我可記得清清楚楚的哩!」


  「你為啥子記得這麼清楚啊?」


  「你們都忘了,去年這個時候,本來月漣公主是要與咱們的第一公子白華公子大婚的,誰知太后的身體卻突然欠佳,當時了業大師也在咱京中,建議太後到南孚寺去靜養一陣子,月漣公主放心不下太后,便請求皇上將她與白家主的婚事往後推一推,待她陪太后養好了身子再回來,皇上念她一片孝心,准了,所以當時月漣公主才沒有與白家主成婚的,不然白家現在早就有了當家主母啦!」


  「對對對,你一說我就想起來了,說來這月漣公主的確是孝心一片,月漣公主自小就由太后親自撫養,對太后的感情自然是深,總不能不管太后的病而先完成自己的婚事。」


  「如今月漣公主回來,聽說是太后的身體養好了,看來不久之後,咱京城就要有大喜事了,白家主和月漣公主的婚事,一定熱鬧得不得了。」


  「就是就是!照白家主溫和且樂善好施的好性子,屆時我們這些小老百姓應該也能討到一碗喜酒喝的!」


  「對對!」


  「綠草,這月漣公主是誰啊?」月漣公主?沈流螢嚼著嘴裡的肉包子,白兄未過門的妻子?她怎麼沒聽綠草說過?


  「月漣公主啊?」綠草也正往嘴裡塞包子,咽下后才繼續道,「我沒有和小姐說過月漣公主嗎?月漣公主就是白公子還未過門的妻子啊,大伙兒都知道的呢。」


  「你怎麼不早說!」綠草的話才說完,又遭來沈流螢用力敲她的腦門,害得她在臨城還調戲了白兄!說什麼「要白兄你也可以?」的荒唐話,她要是知道白兄已經有了未婚妻,打死她她也不開這樣的玩笑!

  「小姐也沒問我呀!」綠草捂上自己被敲得生疼的腦門,一臉幽怨。


  「我要是知道了我還需要問你?」沈流螢瞪著綠草。


  「好嘛,那我下回想起什麼一定先告訴小姐。」綠草好無辜。


  「這還差不多。」沈流螢這才滿意地點點頭,夾了一個包子放到綠草的蒸屜里,「得,賞你一個包子。」


  「……」小姐你這是自己吃不完了才給我的吧?

  不過綠草可沒敢把實話說出來,而是小聲道:「月漣公主的娘親是太後娘娘的外甥女,在皇上還是太子的時候就已經嫁給皇上了,當時還是正室太子妃呢!後來也被封為了皇后,可是遲遲都沒能為皇上懷上子嗣,不僅各宮妃子搶在了皇后之前懷了龍嗣,就連那些小嬪也都有了身孕,都還是沒見皇後有孕,後來真是好不容易懷了龍嗣,卻在生產當日難產大出血死了,所以月漣公主一生下來就沒有娘了,從小到大都是太后養著的呢。」


  「綠草知道的就是這些了,都告訴小姐了。」綠草老老實實地把自己聽說的都給沈流螢說了,「哦,還有就是,白家主是太后親自為月漣公主挑的夫郎,道是這全天之下就只有白家主能配得起她的寶貝月漣,好像……月漣公主也是很稀罕白家主的。」


  「你怎麼知道人家月漣公主很稀罕白兄啊?」沈流螢笑著問綠草道。


  「猜的唄!」綠草也笑,「要是不喜歡的話,她大可以和太后說不嫁嘛,反正太后那麼疼她,只要她說不,太后一定答應的咯。」


  「有道理。」沈流螢贊同地點點頭,「難得我們綠草聰明一回。」


  「嘿嘿嘿,謝小姐誇獎!」綠草很高興。


  沈流螢也笑了,沒再問什麼,而是又夾起一個包子,放到了嘴裡。


  就在這時,有一人來到桌邊,客氣地問沈流螢道:「請問我是否可以坐在這兒?」


  沈流螢沒有抬頭看來人,而是先點點頭,道:「坐唄。」


  反正這桌子又不是她家的,坐就坐唄,再說了,這包子鋪本來就小,陌生人搭桌兒坐很再尋常不過之事,並未覺得有何不妥,倒是她覺得這人的聲音太過輕柔,並不像男子的聲音,這才抬頭看了來人一眼。


  ------題外話------


  小柏舟不反抗衛驍是有原因的,這章已經寫了,但是看過本人的文的姑娘知道,本人寫文是不會一次性就把事情的因果全部寫出來,而是隨著劇情的發展一點點道出來,SO,要是姑娘們看著有疑惑的話,也不要著急糾結,哦呵呵呵~

  還有就是,本文不止是寫小流螢與小饃饃之間的故事,配角們的故事也會寫寫的,不然就只是男女主多沒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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