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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0、娘子,我們走

  沈瀾清將球樓每一層都掃視了一遍,並沒有發現小若源的身影,他是沉著臉空手而回的,若非沈流螢叮囑過他不要打草驚蛇,只怕他已經破窗而入將整個球樓都翻上一個遍。


  沈流螢看著自己手裡的那串被小若源咬了一半的糖葫蘆,眉心擰得緊緊的。


  在這時,被女相傳到球樓二層聽賞的長情走到了他們身旁來,本是想與她說些什麼,誰知被圍過來的女人給整得縱是有話都不便說了。


  只見長情眼神一沉,伸出手便捧住沈流螢的臉頰,對著她櫻紅的小嘴便吻了下去,並且還是深吻,不管沈流螢這會兒願不願意。


  沈流螢先是一怔,而後厚著臉皮也作出深情的模樣,抱住長情的脖子回應他的吻。


  這一時間,不知讓多少前一瞬還在想入非非的女子目瞪口呆,沈流螢覺得她聽到了無數芳心碎裂的聲音。


  其實沈流螢很想大聲嚎一聲「這是本姑娘的相公,你們別想了!」,但覺得這太招人恨了,遂只是挽上長情的胳膊,再踮起腳在他臉頰上用力親一口,笑靨如花道:「相公,我們走吧!」


  沈流螢故意將「相公」兩個字說的大聲,讓旁邊那些個又驚又嫉妒的女人們聽得清清楚楚,同時也讓瞧見這一幕的男人羨慕嫉妒恨。


  長情卻是微微一個矮身,一手攔住沈流螢的纖腰,一手勾住她的腿,輕而易舉地便將她橫抱了起來,甚至還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道:「是,娘子,我們走了。」


  沈流螢覺得,這貨根本是眾目睽睽之下強行發狗糧!


  不過這一回,她喜歡!

  誰也別想打她的呆貨的主意!


  周遭芳心碎裂的聲音更多了。


  女人嫉妒沈流螢,男人則是嫉妒長情。


  長情的腳步看似走得不快,可實際他的速度卻快極,縱是後邊有女子追上來,也不會追得上。


  離了嘈雜的人群,長情這才低聲問沈流螢道:「螢兒可是讓若源到球樓上去看情況了?」


  「阿獃你看見小若源了!?」沈流螢激動著急地問。


  「莫慌。」長情知道沈流螢必然著急,沈瀾清亦然,是以他轉頭看了一眼走在他身旁的沈瀾清后才繼續道,「若源暫且無事,我雖沒有見到他,但我聞得到他。」


  「暫且無事是何意?」沈瀾清沉聲問。


  「算對方知道他是妖而想要利用他,也要等到月最圓月華最盛時,月最圓月華最盛的時候亦是一個月之內妖類妖力最盛時,若要利用,必選這個時候。」不管何時,長情總是一副面無表情無動於衷的模樣,好像他沒有情緒似的。


  「月最圓月華最盛時,一個月內便是十五之夜。」沈瀾清不僅聲音沉沉,便是神色都冷冷沉沉,可見他心中是真的將小若源當做自己的兒子來疼著護著。


  沈流螢這會兒緊張得從長情懷裡蹦了下來,「今日不是十五!?」


  以防沈流螢摔了,長情攬穩她的腰,應聲道:「是。」


  「這便是說,若是對方真的要利用若源源的話,他最多只能活到今夜。」沈瀾清道。


  長情明確一個具體時辰,「嗯,子時過半。」


  沈瀾清默了默,才又問道:「你可是打算今夜要做些什麼?」


  否則以這個大個兒的性子,方才怎會老老實實地到那個女相大人面前去聽賞,並且他想要做的事情,十有*與那個女相有關。


  「是。」重要的事情,長情從不多說一句廢話。


  「我知道了。」沈瀾清輕輕眨了一眨眼瞼,「屆時需要我做什麼,說一聲便是,你和我的小螢螢還有事情要說是吧,那我先去找酒喝了。」


  「多謝二哥。」


  沈瀾清擺擺手,轉身走人了。


  長情知道沈流螢心中有疑惑,不待她開口,便先告訴她道:「此事,與女相大人有關。」


  果然是她。


  沈流螢沒有太驚訝,因為她心中已有了猜想。


  「剛剛她把你單獨叫到樓上去,和你說了什麼?」雖然事情很嚴肅,但沈流螢心中的八卦因子還是活動得很厲害。


  誰知長情不說話。


  沈流螢覺得不對勁,立刻瞪他道:「你幹嘛不說話!?是不是你在上邊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情!?」


  「沒有。」這種問題,長情回答得可不敢有一點停頓。


  「那你幹嘛不回答我的問題!?」沉默是掩飾!


  「螢兒要聽?」


  「我不要聽我還問你幹嘛!?你說是不說!?」沈流螢說著抬手來扯上長情的臉。


  長情立刻老老實實道:「我說。」


  沈流螢這才鬆開他的臉,道:「快說。」


  「她讓我入了夜後到她所住的驛站領賞。」長情實話實說。


  「什麼!?」沈流螢瞬間跳腳,「讓你入了夜到她所住的驛站去領賞?大半夜的領什麼賞!?難不成她要把她自己賞給你!?你沒告訴她你有我了!?」


  「她未言明賞賜的是什麼,我怎好張口便說我已經有了螢兒,這是在打女相大人的臉面。」長情喜歡看沈流螢因為他而跳腳的模樣,說明她在乎他,但這句話長情可沒有老實交代,他方才雖沒有言明他已成婚,卻有委婉地表態,不過,那位女相根本沒把他的話聽進耳里。


  若非留著她尚有用處,他方才便能將她變成一具屍體。


  「太不要臉了!虧她看起來像個仙子一樣高冷!誰知道是個**的!有婦之夫居然都不放過!」沈流螢一想到有人想要染指她的大寶貝,她的氣不打一處來,「不行,你今夜去的時候必須帶著我一起去,她要是敢碰到你一指頭,我把她的手給剁了!」


  「不對,剛剛在球樓里,她碰你了沒有!?」


  「沒有。」長情聽著沈流螢氣鼓鼓的話,只覺開心,順便表態道,「除了螢兒,我不會讓任何人『碰』我。」


  長情將一個「碰」字咬得很是清晰。


  「這還差不多。」沈流螢滿意地點點頭,沒有發現長情話中有話,是以長情湊近她的耳畔問她道,「那螢兒今夜可還讓我碰螢兒?」


  沈流螢這才反應過來長情說的「碰」是什麼意思,當即推了他一把,瞪他道:「不讓!」


  長情一臉失落。


  沈流螢最見不得他這種委屈的小模樣,遂稍微鬆口道:「先看你表現好不好再說。」


  「好。」長情應得乾脆。


  沈流螢一直覺得她將長情吃得死死的,可她沒有發現,其實她才是被吃得死死的那一方。


  「好了,說正經的!」沈流螢又抬手推了推,「你與那個女相大人離得近,還有沒有什麼發現。」


  其實沈流螢覺得,哪怕長情坑了她,她也心甘情願地往他的坑裡跳。


  誰讓她已經認定了這個人嫁給了這個人。


  「我在她身上嗅到了比在宮家小姐身上嗅到的不知濃重多少倍的血腥味,若是你我在草鎮遇到的情況來看,理應是珠子已經開始嵌入人體內后我才會嗅得到血腥味,但那女相大人身上,她的珠子並未嵌進她的身體,僅是綴掛在她的脖子上而已。」長情把自己所見所感以及心中猜想一併告訴了沈流螢,「且她脖子上綴掛的不是如同宮家小姐她們那般的小珠子,而是足有成人小半個巴掌大的雕花墜子。」


  「雕花墜子?還沒有嵌進她的身體里?照你所覺,她是人,而不是妖?」沈流螢一邊與長情慢慢走著,一邊思索著他說的所見。


  「她是人,而非妖。」長情答。


  沈流螢默了默,又道:「所以你是覺得她的那個雕花墜子會是這整個翠縣的問題關鍵所在?」


  「正是。」長情肯定了沈流螢的話,「這女相大人是前日來到這翠縣的,比你我早到一日,若我沒有猜錯的話,翠縣女人身上的那些個珠子便是在女相來到翠縣的那一日開始嵌進她們身體里的,否則你我怎會在街上感覺到那般多的血腥味與妖氣,而她之所以會選擇前日來到翠縣,我想大約是因為她想要在今夜將置放在翠縣女人身上的珠子取出來。」


  「因為今夜是十五夜!」沈流螢一點即通。


  「嗯。」長情微微頷首,「珠子既有妖氣,那在十五之夜必然是將其從人體內取出的最佳時間,或許能得到最純的精氣,又或是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總之,她今夜一定要完成這個事情。」


  「那她的目的是什麼?」沈流螢問。


  「今夜便知,無需你我再費心思猜想。」長情想要知道的從來都不是對方的目的,而是想要從對方身上知道製作那些珠子的詭異材料是由何處而來。


  「也是,今夜便能有答案,何必再浪費腦水來想這種問題,不過我還有一個問題想不明白。」沈流螢輕輕捏住自己的下巴,微微蹙起眉,「你說這女相大人本身是個女人,為何她所選的目標還都是女人?難道她對女人有深仇大恨見不得女人好?她心裡是有病還是怎麼的?」


  長情倒是被沈流螢給問住了,「關於這個問題,我暫時還猜想不到答案。」


  「哎——!」沈流螢嘆了一口大氣,感慨道,「女人吶,何苦為難女人!」


  「……」


  「對了呆貨,咱們還用去北城郊『看診』不用?」沈流螢嘆了大氣后問長情道。


  「不去了,螢兒昨夜未睡足,螢兒還是回客棧睡上一覺比較好。」長情很體貼。


  「有道理,走了,先回客棧補一覺。」


  *

  入夜。


  圓月上中天,很是明亮。


  扮作男子裝扮的沈流螢啃著越溫婉買來的烤餅,坐在窗台上一邊看著明亮的圓月一邊自言自語道:「還有一個月到中秋節了,也不知道仲秋那天能回家和大哥還有二哥過中秋節不能。」


  越溫婉聽著她自言自語的話,好奇地問她道:「流螢,中秋節是個什麼節?」


  「嗯?」沈流螢眨眨眼,「二嫂,漠涼國沒有中秋節么?」


  「沒有,我都沒聽說呢。」越溫婉搖搖頭。


  「嗯……簡單地說呢,中秋節是一個家家戶戶團圓的節日,那天一家人不管在多遠的地方都好,都會想著在那一天趕回來一家人坐下來吃團圓飯,然後那一天還有月餅吃,有花燈看,有燈謎猜,還有煙火可以看!」沈流螢笑著給越溫婉解釋道。


  「月餅,花燈,煙火?這些都是什麼?」越溫婉眼裡有瑩亮的光,雖然不認識,但的眼裡卻充滿了憧憬。


  「這樣吧二嫂,要是下個月咱們趕得回去的話,我帶你去見識見識啊!啊,不對,是讓二哥帶你去見識!」沈流螢笑得開心道。


  「好呀!」越溫婉開心不已。


  「好什麼好,我可沒答應我要帶你去見識。」很不要臉地躺在沈流螢床榻上的沈瀾清此時滿臉嫌棄道。


  然他話音才落,便聽他痛苦地嚎叫起來,同時捂著自己的肚子,罵越溫婉道:「越溫婉!你又幹什麼!?」


  很明顯,是越溫婉在用他肚子里的小刀蠱整虐他了。


  卻見越溫婉像是沒事一樣看著抱著肚子嚎叫的沈瀾清,笑著問他道:「沈瀾清,你剛剛說什麼啊?」


  「你又不是聾的,我說什麼你沒聽到?」沈瀾清語氣十分不善,然後,他的肚子疼得更厲害,同時也嚎叫得更加厲害,「小螢螢,那個女人折磨你親的二哥你看到沒有!?你救不救你二哥了!?」


  誰知沈流螢非但不同情他,反是嫌棄他道:「二哥,那可是我的床,你這麼臟居然好意思往我的床上滾,不行,二嫂,今夜你睡這屋,我睡隔壁屋。」


  「小螢螢!你到底是不是我親妹!?」沈瀾清繼續嚎。


  沈流螢和越溫婉只當自己什麼都沒聽到,繼續自己有說有笑,過了一會兒,只聽沈瀾清妥協地對越溫婉道:「越姑娘,越大小姐,越姑奶奶,我帶你看花燈猜燈謎看煙火把好吃的都帶你吃個遍把好玩的也都帶你玩個遍行了沒有!?」


  沈瀾清氣得說話都不帶停。


  越溫婉眼睛一亮,「真的!?」


  「老子要是有一句假,老子這輩子不喝酒!」


  「好!」越溫婉笑吟吟地打了個響指,沈瀾清立刻虛脫一般癱在床榻上一動不動。


  沈瀾清心底則是在把越溫婉給罵了無數遍,帶你玩,也要看你那個時候還要不要跟著老子!哼!


  沈流螢看著自從遇到越溫婉之後便再也嘚瑟不起來的沈瀾清,捂著嘴笑了他好一會兒,然後從窗台上跳下來,坐到他身旁來,安慰他道:「二哥,別這麼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你可是還有大把的好年華來過呢。」


  沈瀾清瞪著她,「小螢螢,你這笑眯眯的樣兒怎麼看都像是落井下石。」


  「那怪怪你沒事自己挖了一口井,然後再跳了進去。」人家都是挖坑,她二哥這是給自己挖井。


  「別形容得這麼貼切,說得我好想哭。」沈瀾清說完,竟「嚶嚶嚶」的啜泣起來,同時還裝模作樣地用雙手捂上自己的臉。


  沈流螢每次看到沈瀾清這麼不要臉的模樣,都好想吐。


  越溫婉在一旁看得有趣,竟是忍不住對沈瀾清道:「沈瀾清,你再哭一次給我看看唄。」


  「……」沈流螢眼角直抽抽,二嫂,你眼光到底有沒有問題。


  只見沈瀾清捂在臉上的手僵了僵,顯然是被越溫婉說的話給怔到了,只見他默默地轉了個身,背對著外邊,惱得忍不住扯了被褥來咬,內心欲哭無淚。


  沈流螢死死憋著笑,二哥遇到二嫂,可真是遇到對手了。


  過了好一會兒,沈流螢才問沈瀾清正經地道:「二哥,呆貨和七公子在隔壁屋鎖著門呆著大半個時辰了,究竟做什麼?」


  「姦情!」沈瀾清突然蹦坐起身,「孤男寡男共處一室,絕對有姦情!」


  「……」沈流螢覺得她是白問了。


  偏偏沈瀾清還一臉認真道:「說不定正是這短短的大半個時辰,你家大個兒和小雲子才發現自己內心深處喜歡的是男人!」


  「二哥,你能不能把你腦子裡的洞補上?」沈流螢白了沈瀾清一眼。


  「我去看看知道是不是真的了!」沈瀾清說完,笑嘻嘻地跳下床要往隔壁屋去。


  在這時候,屋門外傳來雲有心無奈淺笑的聲音,「沈二哥不用看了,我和長情絕對清清白白。」


  雲有心聲至人也至,他總是溫和笑著,似乎不管聽到再怎麼難聽的話,他都能淺笑以對。


  不管面對任何人任何事,他都能寬和以待。


  隨在雲有心身後走進屋裡來的,是長情。


  沈流螢正要喚長情,然在對上他眼眸的一瞬,她的目光及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你不是他。」


  此刻出現在她眼前的這個與呆貨一模一樣的男人,不是她的呆貨。


  沈流螢忽然道出的這一句話讓雲有心怔了一怔,而後淺笑道:「看來無憂要後悔讓我出師了。」


  沈流螢與雲有心的對話讓沈瀾清及越溫婉覺得莫名其妙,因為他們並不覺得這個「長情」有何不對勁之處,但在這時,有一人也走進了屋子裡來。


  竟也是長情!

  沈瀾清詫異,越溫婉震驚,因為眼前的這兩個長情,不僅容貌一模一樣,便是身材看起來都一模一樣!根本是讓人一時間難辨真假!


  只見沈瀾清又一副笑嘻嘻的模樣道:「喲,小雲子,本事不賴啊,竟能半個時辰內整得出一個與長情一模一樣的人來。」


  「慚愧,學藝不精,用時頗長,讓諸位久等了,不過卻是被弟妹一眼識破,倒是讓我愧對師門了。」雲有心笑得溫和道。


  方才最後進門來的真的長情這會兒走到了沈流螢身旁來,正目光灼灼地看著她,好似在問她如何只是一眼便能知道她方才先見到的那一人不是他,明明他自己看著都覺毫無破綻。


  其實,只是感覺。


  感覺不是,便不是。


  有些人有些事,哪怕是蒙上眼,也能在碰到的一瞬間能知道是真還是假。


  別人好奇沈流螢如何一眼便能知道那是假長情,沈流螢好奇地則是雲有心的話,是以她這會兒並且理會長情,而是詫異地問雲有心道:「七公子的易容術是官無憂教的?」


  那個讓她覺得瘮人的官無憂的易容術她見識過,說是出神入化完全不為過,七公子若是師承於他,能易容出一個與呆貨一模一樣的人來,那也不足為奇了。


  「正是。」雲有心微微點頭。


  越溫婉震驚地看著雲有心,看著他眼睛上蒙著的布條,這一刻,她竟有些懷疑他的眼睛其實不是真的看不見。


  明明什麼都看不見,卻能將易容術運用得如此完美,如何能不讓人震驚?


  正因如此,沈流螢對雲有心佩服不已,「官無憂能得七公子這樣的徒弟,不知有沒有笑得臉嘴都合不上了?」


  「呵呵……」沈流螢的誇讚讓雲有心輕輕笑出了聲,「不敢當,弟妹一眼便能識破我的易容術,證明我學藝不精。」


  「那不一樣,我看出來是我的事,我二哥和二嫂可都沒看出來,證明七公子的易容術非常完美。」沈流螢笑道。


  這可是她的相公,她要是連真假都分不出來,那還得了?

  哪怕容貌一模一樣,他在她心裡,也都是與別人不一樣的。


  「那我謝過弟妹的謬讚,今夜的事情,我便只能幫到這兒,接下來的,我一個瞎子便不摻和了。」


  沈流螢這會兒則是踮起腳擋著嘴湊到長情耳畔,小聲道:「阿獃,你這是讓人替你去爬女相大人的床哪?」


  ------題外話------


  憂桑,很久都沒有拿起我的畫筆畫畫了,實在是忙得快連好好坐著吃一頓飯的時間都沒有,想有些時間畫畫居然都成了奢侈啊奢侈~

  有沒有發現本人這幾天更新很早啊哦呵呵~

  我要努力,我要堅持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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