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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我看見相公的胸膛,就來了精神!

  莫家家老見到長情的時候,激動得連話都說不清,然後飛奔著跑去告訴莫凜,跑得氣喘吁吁都不捨得停上一停,哪怕他跑得並不快。


  沈流螢和長情見到莫凜的時候,他正站在庭院里給石榴樹修枝,沈流螢抱著她在街上給莫凜帶回來的東西,還未走近便先高興地喚他道:「爹!」


  莫凜循聲而望,在看到長情時既沒有詫異也沒有驚喜,甚至僅僅是看了他一眼后便將目光落到了沈流螢面上,慈和地淺笑著。


  「爹啊爹啊,我給把街上好吃的好玩兒都給你捎了些回來!」沈流螢跑到莫凜面前,也不管他願意與否,便將她懷裡抱著的大把東西往莫凜懷裡塞,使得莫凜不得不抬手來接。


  只見沈流螢塞給他的東西有木雕,有面人,有花糕,有素餅,等等,因為沈流螢在出門時問過秋容,莫凜是否不常到街上去,秋容則是告訴她,他從來沒有見過老爺到街上去走一走逛一逛過,於是沈流螢便決定將街上有意思的小東西都給帶一樣回來,哪怕他不稀罕,讓他瞧上一眼感受一下外邊的立夏氣氛也挺好。


  沈流螢這會兒正從中扯出一樣什麼東西來遞給莫凜,一邊笑得開心道:「這個是給爹挑的!我覺得和爹可像了!」


  候在一旁的初一在看到沈流螢遞給莫凜的東西時,竟是忍不住背過身去笑了起來。


  長情與莫凜此時也正垂眸盯著沈流螢手裡的東西瞧。


  那件東西……


  竟是個豬臉面具!

  沈流螢在瞧清自己手裡拿的是什麼東西時,她自己都傻眼了,而後飛快地將這豬臉面具藏到自己背後,趕緊解釋道:「拿錯了拿錯了!這個不是給爹的!」


  沈流螢此時在心裡恨不得把秋容揍一頓,一定是秋容這貨在給她拿面具的時候拿錯了,她給爹選的面具明明是一個好看的青衣小生好不好!

  沈流螢說完這話,趕緊用手肘杵杵站在她身旁的長情,示意他為她說句話,她拿著個豬臉面具送給爹,居然還說這個豬臉面具和爹可像!她這不是赤裸裸地在說爹是豬!?

  可當長情真的出聲時,沈流螢寧願自己沒用手肘杵過他。


  只聽長情不緊不慢道:「爹,這面具的確挺適合你的。」


  沈流螢想撞牆,趕緊解釋道:「爹你別聽他瞎說!這個面具是——」


  「呵呵……」莫凜此時情不自禁地輕輕笑出了聲來,打斷了沈流螢著急解釋的話,道,「無妨,錯了便錯了,小姑娘的心意,都好看。」


  沈流螢眨巴眼睛,怔怔地看著慈祥的莫凜,一時沒管住嘴,心裡想什麼便脫口而出道:「爹,你可好。」


  莫凜未說什麼,只是笑得很是愉悅的模樣。


  長情此時則是從沈流螢藏在背後的手上拿起那一個豬臉面具,一抬手便扣到了莫凜面上,讓沈流螢「噗」的一聲笑出了聲來,卻又趕緊捂住嘴。


  莫凜未惱,也沒有將面具取下,而是淺笑著道:「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二人似還欠我一頓親手給我燒的飯菜呢?」


  「爹現在要吃?」沈流螢詫異地問。


  莫凜輕輕點了點頭。


  「可現在才動手做的話,爹會需要等上挺久的。」沈流螢其實想說的是「那爹你不餓?」。


  莫凜溫和道:「小姑娘給我帶回來花糕不是?我總要嘗嘗的。」


  「那……」


  沈流螢正要再說什麼,卻被長情淡漠的聲音打斷,「若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回不是我和螢兒食言,是爹你自己緊著出門去了。」


  「有么?」莫凜這會兒竟是不承認,「我如何不記得了?」


  長情定定盯著莫凜臉上的豬臉面具看了少頃,而後握起沈流螢的手,拉著她轉身離開,一邊對莫凜道:「若我與螢兒燒好了飯菜后見不著你,飯菜就給你留著,屆時發酸發臭了你也得吃完。」


  長情頭也不回,沈流螢則是轉過頭笑著對莫凜擠眉弄眼,就好像在和他說:「爹,沒事,你別聽他的。」


  莫凜笑道:「為了不讓我的肚子吃苦,我會等著你們把飯菜端上來的。」


  長情沒有再說什麼,只是帶著沈流螢走了。


  初一當即上前將莫凜懷裡的東西拿過,莫凜此時才抬起手,將臉上扣著的豬臉面具取了下來,笑道:「初一啊,我怎麼覺得小姑娘是我的親閨女,那孩子是我的上門女婿一樣呢?」


  「少主一向如此,主上不是不知道。」初一如實道。


  莫凜微有無奈地淺淺笑著道:「也不知這孩子的脾性究竟接了誰,我和他娘可都不是這樣的性子,怎的就生出了個這孩子?」


  這個問題,初一不答。


  莫凜也並非要誰人回答他這個問題不可。


  只見他垂眸看向自己拿在手裡的豬臉面具,眸光溫柔如水。


  『凜哥哥,那個那個!我要那個面具!』


  『那個豬臉面具?』


  『對呀!』


  『那個豬臉面具也太難看了,苓妹還是不要了吧?我給你挑個好看的。』


  『不要,我就要那個豬臉面具!你不給我拿,我就生氣了,不理你了!』


  『好好好,我給你拿。』


  『我就知道凜哥哥對我最好了!』


  『怎麼非挑這個豬臉面具不可?』


  『因為……我覺得它像凜哥哥你啊!』


  『像……我?我哪裡像豬了?』


  『笨得像豬啊!笨豬!』


  『那……我要是笨得像豬的話,苓妹也喜歡我這個笨豬的不是?』


  『你……你不害臊!誰喜歡你?我才不喜歡你!』


  『我不信。』


  『你不信就不信,反正我不喜歡你,哼!』


  『苓妹真的不喜歡我?』


  『嗯,不喜歡。』


  『我……我知道了。』


  『噗……傻瓜!笨豬!大笨豬!』


  莫凜忽覺眼睛有些乾澀,他趕緊抬起手輕輕揉揉眼,揉去眼中的乾澀,也揉去心中的不平靜。


  吃罷飯後,已是亥時。


  長情看著莫凜,忽然道:「爹,對弈一局如何?」


  莫凜怔住,頗為不可思議地看著長情。


  因為長情從小到大,幾乎不會主動地靠近他,縱是有事,也不過是坐下說完便走,他這般要和莫凜下棋,在莫凜的記憶里,是第一次。


  沈流螢本就嫌棄這父子倆的相處方式,當爹的明明很在乎這個兒子,偏偏總像個沒事人一樣,當兒子的明明很敬愛這個爹,偏偏話都不捨得多說一句,現下可是他們父子倆好好相處的機會,沈流螢自然再高興不過,是以長情這話才出口,她便高興地站了起來,道:「我去拿棋盤!」


  沈流螢說完,跑開了。


  「月色挺好,便在院中吧。」莫凜和笑道,「你覺得如何?」


  「爹覺得哪兒好便在哪兒。」長情沒有異議。


  初一即刻將桌椅搬到了庭院里。


  關於長情這大半年來究竟做了什麼,且為何沈流螢回來時他卻沒有回來,莫凜一字不提一字不問,只是靜靜地看著他而已,似乎不管長情去做了什麼,只要能讓他看到安然無恙的兒子,其他所有的都變得無所謂。


  長情也沒有問莫凜關於他去天樞宮且險些失了性命一事,儘管官無憂已經將此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


  官無憂本不打算將此事告訴長情,但最終他還是在長情啟程回來召南的那一日告訴了他,因為若是莫凜還有類似這般的涉險,全天之下也只有長情這個做兒子的能勸阻得了他。


  長情站在已然有花朵綻放的石榴樹下,忽然道:「爹,母親她喜歡石榴花。」


  莫凜微微一怔,也走到了石榴樹下,抬手輕撫著樹上的石榴花,面色柔和,語氣輕柔道:「嗯,你母親喜歡石榴花。」


  「我不會養花。」長情的話道得有些莫名其妙,「所以,這些石榴樹石榴花只能爹來照顧。」


  長情的話雖然聽著很是莫名其妙,但莫凜卻聽得明白,這個兒子想要與他說的話。


  長情的意思是要他好好的,不要再去做任何以身犯險的事情。


  可——


  莫凜手撫著石榴花的動作輕柔到了極點。


  長情自拜師以後,再也沒有再莫凜面前提起「母親」這兩個,而從他自小到大,莫凜也從未跟他提過任何一句關於他母親的話,哪怕是「母親」或是「娘」這兩個字眼,他也從來沒有提起過。


  這,是第一次。


  「長情,我很想你母親。」莫凜的聲音很輕,輕得隱隱發顫,輕得好似隨時都能隨風而散。


  哪怕她不辭而別,哪怕她杳無音信,哪怕不知她是生是死,哪怕只有一星點的希望,他都想去找她,找到她。


  哪怕用他的命來換得今生再見她一次,他也無怨無悔。


  「我知道。」長情一直都明白他父親對母親的感情深得無以復加,哪怕他從未在他面前提過一個字,他也能感覺得出來,為了母親,爹可以做到萬劫不復。


  「但,母親若是知曉你因她而有危險的話,她定會自責。」長情看著莫凜,沉聲道。


  莫凜撫著石榴花的手猛地顫了顫。


  雖然連母親是何模樣長情都無法憶起,可長情卻深刻地明白,他的母親,哪怕窮盡自己的妖力與性命,也愛他的父親無悔。


  若非如此,身為妖帝之後的她怎會心甘情願為了一個人類生下孩子並且將妖元之力給予這個孩子。


  若沒有刻骨的情深沉的愛,誰人願意這般心甘情願地付出?

  愛到了極致的人,又怎捨得對方為了自己而受傷?

  莫凜此時慢慢轉頭看向長情,向來慈祥溫和的他,此時面上竟是揉著……無措。


  一個父親,竟然在自己兒子面前露出無措之色。


  長情朝莫凜靠近,抬起手,竟是輕輕抱住了他,依舊是那淡漠得好似沒有任何情感似的語氣道:「我會找到母親,把她送回到你身邊來。」


  莫凜一動不動。


  沈流螢這會兒捧著棋盤朝這兒跑來,長情很快便鬆開了莫凜,面無表情道:「日後我若離開京城,我會提前與爹說一聲。」


  長情說完,一瞬不瞬地盯著莫凜,盯著他接話。


  只見莫凜輕輕一笑,道:「日後我若離開京城,也提前與你這孩子說一聲。」


  他們父子間,從前不管去何處都不會告訴對方一聲,似乎見便見,不見便不見,誰也不在乎誰似的。


  但他們心裡,卻再清楚不過,他們是彼此生命里重要的人,無可取代的人。


  所以,他們之間,需要的只是誰先把心裡的話說出來而已。


  「爹日後只管在府上照顧石榴樹便行。」長情嚴肅道。


  「不行。」莫凜想也不想便拒絕道。


  長情盯著莫凜,莫凜也盯著他。


  沈流螢此時捧著棋盤跑到了這父子倆面前來,笑著道:「棋盤拿來了!綠草,快點把棋盒拿過來。」


  「來了來了!」拿著棋盒的綠草跟在沈流螢後邊,跑得急匆匆的。


  誰知正當沈流螢將棋盤放到已經擺在庭院里的小几上時,只聽長情與莫凜異口同聲道:「不下了!」


  沈流螢詫異地看著石榴樹下生得七八分相似的父子倆,一臉懵,這父子倆剛剛說什麼來這?不下了?不下棋了?


  她才剛把棋盤拿來,這倆居然就不下了!?


  「砰!」沈流螢頓時將棋盤重重擱在小几上,驚了這父子倆一跳。


  下一瞬,只見方才還異口同聲說不下了的父子倆同時走到小几兩側,同時在椅子上坐下身,甚至同時拿起棋盒拈起棋子。


  「……」沈流螢眼角跳跳,這父子倆沒瘋吧?


  儘管如此,在落棋的時候長情還是讓了莫凜一步,讓他先一步走棋,莫凜則是毫不客氣。


  綠草為沈流螢搬來一張凳子,讓她坐在了小几旁。


  沈流螢本是饒有興緻地看著長情與莫凜對弈,不過她主要看的不是棋局,而是他們父子二人,看他們很是相像的臉,然後掩嘴笑。


  而棋局一開,長情與莫凜的注意力便全都集中在了棋盤上,無人注意沈流螢這會兒正饒有興緻地瞄著他們。


  然,本是興緻盎然的沈流螢看著看著,漸漸覺得疲倦,就在她想要站起身叫綠草扶她一把將她扶回相思苑的時候,誰知她連站都還沒站起,她的身子竟倦得不聽使喚往前一撲,直直撲到了長情與莫凜的棋盤上,打散了他們的棋子,滴里搭拉的全都被她弄散掉到了地上,同時亦驚得長情慌忙站起身,將她抱進懷裡的同時急切道:「螢兒!」


  為免長情不安,沈流螢當即朝他笑了笑,「我沒事,就是累了,你和爹繼續下棋,我讓綠草扶我回去歇著便行。」


  莫凜此時則是著急地對長情道:「你這孩子,還杵著做什麼?還不快帶小姑娘回房躺下!?」


  「初一!快去找大夫!」莫凜對長情說完話后趕緊吩咐初一道。


  「是,主上!」


  長情這會兒已經抱著沈流螢從莫凜眼前消失了,沈流螢無力地窩在長情懷裡,頗為愧疚道:「呆貨,你和爹的棋……」


  「明日我再陪爹重新下一盤也一樣的。」長情輕輕吻了沈流螢的額,「我先帶螢兒回屋躺下。」


  到了卧房,長情將沈流螢放躺到床榻上,褪了她的鞋襪后替她拉過薄被來蓋上,一邊輕聲道:「螢兒好好睡一覺,待會兒大夫來了之後我再讓他來為螢兒看診。」


  誰知沈流螢撅撅嘴,不滿意道:「我都說了我沒事,而且我就是大夫,幹嘛還找大夫?你個呆貨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當然不是。」長情趕緊道。


  「那你還找大夫。」


  「那便不看大夫了,螢兒好好睡一覺便好。」長情說完,俯身在沈流螢的眉心輕輕親了一口,轉身便要從床榻旁離開。


  沈流螢卻在這時抓住他的手腕。


  長情停下腳步,看向沈流螢,「螢兒怎麼了?」


  「我要你陪我一起睡。」她可是一整個月沒有見過這個呆貨了,她想他了。


  「聽娘子的。」長情沒有拒絕,而後開始褪下自己身上的衣裳。


  當沈流螢看到長情微敞衣襟下的結實胸膛時,她本滿是倦意的眼睛倏地亮了起來,就在長情要吹熄燭火時,只聽沈流螢飛快道:「留著燈。」


  長情便留著燈火,將床帳放下后躺到了沈流螢身旁。


  當長情將將躺到床榻上時,沈流螢忽然一個翻身,壓到了他身上來!

  長情看著正盯著他笑得歡愉的沈流螢,有些懵,同時拉住沈流螢背上的薄被以免她涼著了,道:「螢兒不是倦極了嗎?」


  「你猜呀!」沈流螢笑道,眼睛一直盯著長情薄得性感的唇。


  「猜不到。」螢兒的心思九曲十八彎,而且這心思還總是蹦得飛快,讓人根本沒有辦法猜到也沒有辦法跟得上。


  沈流螢抿嘴笑得開心,同時一雙手伸進了長情的衣襟里,對著他結實的胸膛一通亂摸,同時笑道:「再猜猜。」


  沈流螢的小手可不老實,不僅僅是摸著長情的胸膛,還往下撫摸他結實的腹肌,不等他回答,便先笑著道:「我看見我相公的胸膛,忽然就來了精神。」


  沈流螢本就愛極長情的身材,加上一個月不見的想念,她這會兒可是激動興奮得不行,熱情得就像是吃了情葯一般。


  她明明是讓長情猜,偏偏還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只見她說完話后便湊到長情的耳畔,張嘴便咬住了他的耳垂,將他的耳垂叼在齒間輕磨著。


  與此同時,長情的身子緊繃住,一動不動,便是連鼻息都止住了。


  沈流螢這會兒使壞似的用食指在他肚腹上輕輕戳了幾下,戳得長情緊繃得一動不動的身子頓時變得綿軟,甚至……軟得像一灘爛泥一般。


  沈流螢忍不住輕笑了起來,還是沒有鬆開長情的耳垂,而就這麼對著他的耳朵輕笑道:「呆貨,你真是和白糖糕一樣一樣的。」


  她可是注意到了的,每回她不小心咬到白糖糕的耳朵尖兒的時候,它那毛茸茸的身子便先是驟然緊繃住,然後就變得軟趴趴的一動不動,像一灘爛泥一樣。


  足以證明,耳朵是這個呆貨的敏感點。


  不過,沈流螢沒有逗長情太久,少頃後邊鬆開了長情的耳垂,卻沒有從他身上離開,還是一邊摸著他的胸膛一邊道:「呆貨,你的手,幫我把我的髮髻解開。」


  此時鼻息已然變得粗重的長情抬起手,摸向沈流螢的頭髮,替壓在他身上的她將簡單的髮髻解開了。


  髮髻解開,沈流螢的長發便垂到了長情的身上頸窩裡,輕柔的感覺讓長情身體里的那一簇火如被人忽地澆了一把猛火油,霍地烈烈燃燒。


  沈流螢此時貼著長情的耳畔,輕輕笑著。


  「呆貨,我想吃你,我吃你好不好?」


  ------題外話------


  心碎,碼字軟體崩潰,昨天好不容易碼的字全沒了,連帶著我的心也崩潰了

  又到了新的一個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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