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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4、鴛鴦浴!?

  沈流螢被長情抱著坐在他的大腿上,而且還是面對著他跨坐在他的大腿上,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攬著她的肩,她的春光被他一覽無遺,沈流螢能清楚地感覺得到長情的身子對她的反應,甚至能看到他的喉結上下動得厲害。@

  沈流螢的雙手則是撐在長情的胸膛上,見著他這般,當即掐了一把他的胸膛,面紅道:「你個呆貨!我懷了身子的!」


  長情沒將沈流螢放開,只是在她的腰上摸了摸,聲音有些黯啞有些沉道:「我知道的,我不動螢兒,我就是想幫螢兒洗身子而已。」


  沈流螢打開長情摸在她背上的手,語氣不善道:「我有手有腳的,不用你幫我洗!」


  「螢兒懷了身子,大夫說要我多幫著些螢兒。」長情又將手搭回到沈流螢腰上。


  「人大夫說的是以後我肚子大了的時候吧。」沈流螢再一次將長情的手打開。


  「螢兒……」誰知長情這時竟像個委屈的小媳婦兒似的,巴巴地看著她,「我只是想幫螢兒洗身子而已,螢兒不生我的氣,好不好?」


  長情這小可憐巴巴的話才說完,沈流螢的心立刻就軟了,沒再打開他的手,而是輕輕扯著他的臉,警告似地對他道:「那可先說好了啊,只能洗身子,不能幹洗身子以外的事情。」


  「聽螢兒的。」長情點點頭,一副聽話得不能再聽話的模樣。


  沈流螢還沒發現,她早已經被她的呆貨吃得死死的,她心裡怎麼想,她的心又是怎樣才會變柔軟,他都摸得清清楚楚。


  「那你先讓我下來。」沈流螢說完,雙手扶著長情的肩便要從他腿上下來,長情卻沒有讓她離開,而是扶著她的腰不讓她動,一邊道,「螢兒就這樣坐著,我幫螢兒洗好就好。」


  沈流螢不幹,「這樣怎麼洗?不要,我要下來。」


  這回長情沒有再說話,乾脆扶住沈流螢的後腦勺,吻上了她的唇堵住了她的話,同時抬起另一隻手勾過疊得整整齊齊放在一旁木架子上的棉巾,將棉巾浸在水裡后輕輕擦拭上了她的背,這才鬆開她的唇,道:「我先幫螢兒搓背,螢兒若是覺著坐得累,便趴到我身上來。」


  長情說完,背靠著浴池邊,將身子向下稍稍傾斜,沈流螢隨即趴到他身上,將他當做床榻來趴著。


  這貨這麼溫柔體貼地伺候她,不要白不要。


  長情用棉巾輕輕擦拭著沈流螢的頸后及背部,甚至還貼心地替她擦洗耳背,而後擦拭她的手臂,舒服的感覺讓沈流螢一臉享受滿足地趴在他身上,將雙手環到他的腰上。


  長情替沈流螢洗好了背後重新坐好身子,同時扶著沈流螢的肩將趴在他身上的她扶起坐好,「螢兒坐好了,我給螢兒洗身子前邊。」


  被長情伺候得舒舒服服的沈流螢這會兒哪裡還知道拒絕,於是她開心地點了點頭,坐好了身子。


  長情依舊是為她擦洗背部的力道,先替她洗了手臂,接著是脖子,然後順著鎖骨慢慢往下。


  當長情的大手隔著溫暖的棉巾罩到沈流螢身上時,只見她身子輕輕顫了顫,同時一瞬不瞬地盯著長情的眼睛,就好像覺得他會有什麼念頭似的,然她瞧見的卻是長情一臉的認真,墨黑的眼睛里沒有一絲雜念,乾乾淨淨的就真的僅僅是為她擦洗身子而沒有其他想法,沈流螢不由笑得更開心,甚至沒有忍住,在長情的臉頰上用力親了一口。


  其實沈流螢不知,在長情那雙看起來乾淨得沒有一絲雜念的墨色瞳眸深處,早已烈火熊熊,不過是他在極力忍耐而已。


  沈流螢本是舒舒服服地享受著長情為她擦洗身子,可漸漸的,不對勁兒了。


  ……


  就在沈流螢覺得難耐不已時,長情收回了手,輕扶著她的纖腰將她重新放坐回他的腿上,同時也鬆開了她的唇,在她唇上輕輕啄了啄,一臉鎮定道:「螢兒,洗好了。」


  此時的沈流螢,雙頰潮紅,耳根通紅,漂亮的眼眸里覆著一層被挑起了的**以及對長情突然收手的茫然,就這麼怔怔愣愣地看著正兒八經地和她說「洗好了」的長情。


  長情強忍著身體里已然蓬髮的熱情,扶著沈流螢的腰作勢就要從她身下離開,一邊道:「我幫螢兒洗好了,螢兒自己泡泡。」


  就在這時,起先還警告長情不準碰她的沈流螢竟主動地抱住了他,不讓他從自己面前離開。


  沈流螢的反應讓長情心中滿意到了極點,面上卻是面不改色,故作不懂地問道:「螢兒怎麼了?」


  「就是……就是不讓你走!」沈流螢面紅耳赤道,這會兒她倒是不好意思說出自己心裡的想法了,畢竟剛剛可是她嚴肅地說了不讓他碰她的。


  「可我已經幫螢兒洗好了。」長情眸中有一閃而過的笑意,得意的笑意。


  「那就……那就再繼續幫我洗!」沈流螢在水下踢踢他的腳。


  「繼續洗?螢兒要怎麼繼續洗?」長情還是沒有任何動作。


  「就是繼續洗就好了!」沈流螢繼續踢他。


  「可我若是繼續幫螢兒洗的話,我會……」長情貼上沈流螢的耳畔,「我會想要吃螢兒的。」


  沈流螢的身子因為長情熱燙的鼻息輕輕一顫,還不待她說話,便聽得長情又道:「可是螢兒說了我不能動螢兒的,所以我不能再繼續幫螢兒洗了。」


  長情說完,在浴池裡站起身作勢就要將沈流螢從他身上抱下來。


  可沈流螢身體里的慾火已經被長情點燃,此時又怎會放開他。


  ……


  忽然,長情心中陡然一驚,像是忽然回過了什麼神似的,當即扶住沈流螢的腰,讓她再不能往下坐,同時果斷地從她身下抽開身,沉聲道:「不行!」


  沈流螢怔住。


  長情將她摟進懷裡來,用臉頰一下又一下地蹭著她的臉頰,聲音輕輕卻堅定果斷道:「我不能碰螢兒,大夫千叮萬囑過了的,我必須要剋制自己,我不能傷了螢兒和我們的孩子。」


  沈流螢還是怔怔,緊著因為長情的反應輕輕笑了起來,沒有罵他,而是笑他道:「你個呆貨,原來你還記得大夫叮囑過你的話啊?我以為你流氓屬性爆發都忘了大夫的叮囑了呢?」


  「螢兒,我錯了。」他只是看著看著螢兒,忽然之間便忍不住了。


  「哼!叫你逗我!別以為我傻得不行,到這會兒還不知道你剛剛是故意撩我**的?」沈流螢揪住長情的耳朵。


  「我再也不敢了,螢兒。」長情委屈巴巴。


  「自作自受了吧?」沈流螢將長情的耳朵揪得更用力。


  「娘子,我錯了。」長情使勁承認錯誤,總之他認為使勁認錯總不會有錯。


  「那你已經把我撩得難受了你說怎麼辦!?」沈流螢將手從長情的耳朵移到他的臉頰上,雙手用力地扯著他的雙頰。


  長情抱著沈流螢重新坐回水裡,讓溫熱的池水漫過她的肩,以免她著涼,認真地想了想之後道:「螢兒要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只要能讓螢兒舒服就好。」


  「……什麼叫我舒服就好!你個流氓!」沈流螢在水中猛踢長情的腿,好像如此就能讓她泄憤似的。


  「螢兒莫生氣了,生氣了對孩子不好。」長情忙撫著沈流螢的背給她順氣。


  誰知沈流螢非但沒有消氣,反是更生氣道:「好啊你個呆貨,你居然只關心你的孩子不關心我!」


  「不是的螢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長情登時著急了,覺得自己說什麼都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沈流螢抬抬下巴,盯著他看。


  「我只是不想螢兒生氣而已。」長情還是不知道自己說什麼才是好,就只能把自己心裡想的給說了出來。


  沈流螢先是綳著臉盯著他看,而後又忍不住笑了起來,捏捏他的臉,笑道:「好了,原諒你了,看你以後還要不要怎麼逗我了,你這會兒沒有碰我我倒是覺得沒什麼了,倒是你個呆貨自己——」


  「你個呆貨怎麼解決你自己的問題?」


  「我忍著就行。」除了忍著,他還能怎麼辦?

  長情這時當真覺得自己是自討苦吃了。


  「忍著?」沈流螢挑挑眉,「不會把你自己給忍壞了?」


  曖昧旖旎。


  待到沈流螢漸漸緩過了氣,長情才離開她的唇,再親親她的額後站起身將她從水裡抱了起來,輕聲道:「我帶螢兒回屋。」


  沈流螢沒有拒絕,甚至就想這麼賴在長情的懷裡不動,只輕輕點了點頭,也不管長情怎麼給她穿衣再將她抱回屋。


  而長情並沒有給她穿衣,而是扯過一條寬大的薄衾,將他與她一起裹住,鞋也未穿,便這麼抱著她回了屋,將她輕輕放到了床榻上,取她頭上的發簪再解開她的髮髻后將手臂穿過她頸下為她做枕,將她摟進了自己懷裡來。


  沈流螢這會兒卻是在衾被下邊一下又一下地踹著長情的腿,一邊小聲憤憤道:「莫長情,你個流氓你個禽獸你個不要臉的胖兔子!」


  長情被沈流螢踢著,非但不惱,反是覺得愉悅,問道:「螢兒怎麼又生氣了?」


  「生氣……還不是都因為你這隻流氓兔子!」沈流螢撒起似的張嘴就咬上了長情的臉頰,一點都不嘴下留情,生生在他臉上咬出了兩排深深的牙印來,這才鬆開他的臉,「我的嘴好疼!」


  剛剛這個流氓胖兔子死面癱太用力了!她的嘴到現在都還有些麻!

  「螢兒還能咬我咬得這麼用力,怎還會疼?」長情抬起手來,輕輕撫上沈流螢的小嘴。


  沈流螢想也不想就咬住了他的手,一邊咬著一邊道:「能咬就不能讓我疼了!?」


  「我不僅咬你的臉咬你的手,我還要咬你的胸!」沈流螢說完,便猛的將頭縮到衾被之下,張嘴就咬上了長情的左邊胸膛!


  若是以往,沈流螢的唇這麼碰上長情的心口,墨衣墨裳便會出現在她面前,可眼下墨衣墨裳正在沉睡,不可能出現,但當她的唇貼上長情的心口時,他的心口,還是出現了異樣!

  沈流螢眼眸微睜,這是——


  *

  街市上,就在沈流螢帶著白糖糕離開后不久,在天燈升上夜空之時。


  清幽昂頭看著滿天的瑩亮天燈,失了神。


  沈斯年走到她身側,問她道:「要不要也放一盞?」


  沈斯年的聲音讓清幽即刻回過了神,而後趕緊搖了搖頭,道:「多謝大公子,不用了,奴婢看看就好。」


  清幽說完這話,朝四周看了看,卻沒有看見沈望舒的身影,不由問沈斯年道:「大公子可知公子去了何處?奴婢該跟著公子的。」


  「望舒帶著葯葯還有綠草去買天燈了,讓你我在這兒等一等。」沈斯年道。


  「那……二公子和越姑娘呢?」清幽低垂著眼瞼,有些緊張地問。


  不見沈望舒和小若源,也不見沈瀾清越溫婉還有綠草,就只見著沈斯年,這如何能不讓清幽緊張?


  「瀾清循著酒香找酒喝去了,越姑娘同他一道去了。」沈斯年又道。


  「奴婢……知道了。」那就只能在這兒等著公子了。


  清幽沒有看沈斯年,甚至往旁退了退身未敢靠他太近,雙手將衣袖抓得緊緊的,心裡盼著沈望舒快些回來。


  相對無言,只有街上人們的熱鬧聲音。


  少頃,只聽沈斯年又對她道:「既然你不想放天燈,那這盞花燈便送給你如何?」


  沈斯年說話間,清幽一直看向著自己鞋尖的視線里遞進來了一盞花燈,一盞桃花模樣的花燈。


  清幽震驚地抬起頭來,正好對上沈斯年含笑的眼眸,將手裡的桃花花燈朝清幽更遞近一分。


  清幽怔怔了好一會兒,才緊張緩慢地抬起手,小心地接過了沈斯年遞來給她的花燈,然後飛快地低下頭,緊張道:「多……多謝大公子!」


  沈斯年並不在意清幽的緊張,只隨口問她道:「你喜歡桃花?」


  「是……是的。」清幽點點頭。


  「我記著咱們府上也種了好幾株桃樹。」沈斯年想到了什麼便隨口道了什麼。


  「是的。」清幽看著手裡的桃花花燈,又點了點頭。


  她喜歡桃花,喜歡了整整十年了,因為他帶她回沈府的那一天,沈府里的桃樹正開滿了桃花,他從枝頭摘了一朵,遞給了她。


  從那時起,她就喜歡上桃花了。


  只是,他不知道,也不會知道。


  *

  街角的酒館里,越溫婉手一拍桌子,便朗聲喊道:「老闆!上酒!」


  她話音才落,便聽得「咔嚓」一聲響,她面前的桌子,竟是被她這麼一拍,給……拍斷裂成了兩半!


  酒館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著她,越溫婉這才發現自己一時高興忘了控制自己手上的力道,卻也不覺尷尬,反是嘿嘿笑了起來,道:「嘿嘿,稍微用力了那麼一點點,我沒想到這桌子這麼脆,店家,待會兒我給你賠啊。」


  所有人聽了越溫婉這話不由咽了一口唾沫,看看越溫婉再看看自己面前硬實的桌子,這桌子……還叫脆!?

  店家看著越溫婉那可怕的力道,哪裡敢叫她賠,就怕她突然一個沒控制自己的手勁把他給嘎嘣了,遂忙笑呵呵道:「姑娘……喝酒?」


  「嗯?不可以啊?」越溫婉眨眨眼。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我這就給姑娘拿一罈子酒來啊!」


  「一壇!?一壇怎麼夠?上十壇!」越溫婉拍拍褲子上的塵灰,坐下了身。


  「十……十壇!?」店家目瞪口呆。


  「少了?」越溫婉又眨眨眼,然後看向一直黑著臉的沈瀾清,笑著道,「沈瀾清,你要不要再加十壇?」


  「……」沈瀾清覺得,這塊狗皮膏藥根本就不是女人!

  這一頓酒,沈瀾清和越溫婉一直喝到夜深深,不僅喝到酒館里的客人全走了,甚至喝到店小二捱不住困意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這倆還沒喝得盡興。


  不過,越溫婉喝醉了,不是她酒量小了,而是她喝得太多了,她自己喝了整整十五壇,比四五個男人加在一起喝得都還要多,便是沈瀾清看著她的酒量,都覺得腦殼疼。


  最重要的是……他才喝了十壇,這狗皮膏藥居然就已經喝了十五壇了!


  而且!她居然才去過兩次茅廁!而已!


  「來啊,沈瀾清,喝酒!嗝——」越溫婉此時已經喝得迷糊了,只見她伸出手來摸酒罈,摸到之後卻自己把酒罈給打了,然後喃喃道,「嗯?沒酒了?小二!上酒!」


  最後的「小二上酒」四個字,越溫婉是喊出聲的,嚇得已經趴在桌上睡著了的店小二猛地站起來,然而小二卻是一臉懵,「酒?酒在哪兒?」


  沈瀾清看不下去了,只見他從懷裡掏出銀子,扔給店小二,轉身便走。


  越溫婉見著沈瀾清走了,她也趕緊站起身,一邊醉醺醺道:「哎,哎!沈瀾清你別走啊!我還沒喝夠呢!你等等我啊!」


  沈瀾清頭也不回。


  越溫婉跑著跟上。


  沈瀾清想想,還是停下了腳步。


  越溫婉沒瞧清眼前的沈瀾清,就這麼直直撞到了他背上,撞疼了她的鼻子,使得她忙抬起手來捂自己的鼻子,一手摸著前邊沈瀾清的背,一邊道:「嗯?這兒怎麼有一堵牆?」


  「……」沈瀾清很想揍越溫婉一頓,不過,他還是轉過了身來,面對越溫婉,語氣極為不善地叫了她一聲,「越溫婉。」


  「啊?」越溫婉這才看清她前邊的不是一堵牆,而是沈瀾清,只聽沈瀾清不耐煩地問道,「你叫越溫婉是吧?」


  越溫婉笑了起來,「沈瀾清,原來你記得我的名字啊。」


  「廢話,我沒你這麼蠢!」


  「你叫我做什麼?」越溫婉半眯著眼,既醉又困的模樣,身子搖搖晃晃的,好似隨時都會栽倒下似的。


  「我……」沈瀾清欲言又止。


  「你不說啊?那我要回去睡覺了。」越溫婉說著,又打一個酒嗝,搖晃著腳步自己走了。


  「我決定娶你了!」


  越溫婉沒有出聲,沒有回應,回應沈瀾清的,只有「砰」的一聲倒地聲。


  沈瀾清轉身看著醉倒在地的越溫婉,真是想掐死她的心都有了。


  就在沈瀾清抓著越溫婉的衣領將她拎起來時,只聽她嘿嘿笑道:「沈瀾清,你說錯了,是我娶你,不是你娶我。」


  「……」沈瀾清一鬆手,越溫婉又趴回地上。


  *

  宮裡——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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