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289:賤人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這還是自己幼時認識的清純小女孩嗎?這樣笑容撿軟的盛渺渺,全霏予感覺很陌生。
但是他不為所動,反而心情大好,微笑著反問,「現在被抓走,還害得我爸破產的可是你爸。管我爸爸什麼事?」
「哈哈!」盛渺渺笑得更猖狂,笑得眼淚都救出來,她才直起笑彎腰的嬌軀,語氣幸災樂禍的甜聲道,「我的好竹馬,難道你沒發現,這個盛德,跟你父親,其實有幾分相像嗎?你就有沒有想過,他就是寧楓。」
全霏予瞳眸頓時一揚,繼而輕笑著淡淡道,「編,你儘管繼續編。我爸跟盛德一歲就在一起玩耍,日子久了,兩個人的相貌相互間有幾分相似,並不奇怪吧?」
哪怕是毫無血緣關係的夫妻,朝夕相處,樣子也會越來越貼近對方,說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別人也相信,比如明星夫婦陸毅和鮑蕾。
盛德這些年樣子看起來老了好幾歲,眼神也很滄桑,說他像誰估計都能找出一丁點兒相似之處償。
「哈哈!不信你可以帶他去驗dna。還有,你爸是不是罕見的熊貓血?腰部有五顆顏色不同、連成一把勺子的痣?」
盛渺渺在男人震驚萬分的火熱注視下,緩緩的繼續以證據打擊,」他的後背,一塊飯碗形狀的傷疤,那是你三歲時調皮,用鉗子夾著被火燒紅的碗,貼上去留下的。他腳掌處,還有一個梅花型的硃砂痣。」
全霏予的面色,頓時比死還難看。
父親哪怕夏天再熱,都是短袖襯衫配西褲,腳上穿的,一年四季都是皮鞋。
他絕對不容忍自己的儀錶邋遢,更不會讓自己的私密地方讓人看見。
他居然!把自己的父親!親手送進監獄!
還嫌打擊他不夠,盛渺渺在他大受驚嚇反應不過來時,跑上三樓倪舒悅的卧室,對剛從婚禮回來的她一句接一句的快速說完,「媽,不得了,我剛剛才發現,我爸原來是被人用藥控制,也遭到壞人易容。原來他不是我爸,他是寧叔叔,可是予他,已經把寧叔叔親手送進監獄。」
「你說什麼?」倪舒悅手中的茶杯頓時摔倒在地,茶水熱湯燙,水漬四濺!
玻璃杯,支離破碎,猶如此刻進門的全霏予,飽受痛苦的心。
「兒子,她說的是不是真的?」牛倪舒悅跑到門口,使勁搖著他的肩膀嘶吼。
「嗯。」男人啞聲點頭,不敢睜眼去看母親。
盛渺渺敢說出那些話,定然是有了十足的證據,沒必要以此欺騙他。
「你怎麼能這樣做?他可是你親生父親!」倪舒悅哭了,對這個垂頭流淚的兒子拳打腳踢。
「媽……對不起.……」除了這幾個字,全霏予不知道還能說什麼。
他想死,親手害了疼愛自己的慈父,他死一百次也不足為惜。
盛渺渺雙手旁觀,冷眼旁觀母子倆抱頭大哭。
但是哭了很久,倪舒悅都聽不到她的聲音,感覺她不太對勁,就奇怪的抬起紅腫的雙眼問,「渺渺,雖然媽不知道你爸怎麼變成了小予的父親,但是公公出事,你好歹也是全家的兒媳婦了,怎麼這麼冷淡?」
「誰說我要做全家的一員?」盛渺渺毫不溫柔的推開她,走到臉色慘白的全霏予面前,「姓全的,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明天我去民政局等你,領離婚證。還有,你的所有房產和公司股權,全部都會我一半。你可是找了律師和市長公證,我也簽了轉讓書,上面還有你的簽名和指紋印,別想耍賴。」
聞言,倪舒悅一雙麗眸睜得大大的,她慍怒至極卻是不由自主的連連後退,嘴裡則憤怒的吼喝著,「盛渺渺你什麼意思?樹倒猢猻散?我丈夫還沒出來,你就想跟我兒子離婚,剝奪我家的財產?」
「我當然不會耍賴。」男人輕彎薄唇,溫柔的摟住母親驚嚇得搖搖欲墜的清瘦美軀,輕柔的安慰她,「媽,別生氣,為這種狼心狗肺的女人氣壞身子,可不值得。」
轉頭看向志得意滿的盛渺渺,他笑容更加深濃的繼續道,「但是,也麻煩盛小姐看清楚那些轉讓書,渺渺兩個字中間的(目)字,是不是都少了一橫?」
盛渺渺頓時臉色陣青陣白,但是她還是不相信。
女人婀娜多姿的走到茶几旁,拿起自己放在上面的手機,打給鄒玉,「凱麗,幫我去我家的書房一趟,看看我的那些合同書,渺渺兩個字中間的(目)字,有沒有少了一橫?」
「等一下啊,姐妹。」鄒玉笑意吟吟的掛了電話。
然後,盛渺渺抱胸坐在沙發上,冷冷淡淡的斜視厭惡瞪視她的倪舒悅,根本不打算理這對母子。
「這還是對你一往情深的青梅竹馬嗎?」倪舒悅氣得冷笑,雙手顫抖個不停。
「媽,別說話浪費體力,留著力氣好看戲。」全霏予搖頭,沖她微微一笑。
盛渺渺卻不讓她好過,「哼!我當然不是當年的盛渺渺了,當初那個對你再好,你也不願意多看一眼的傻丫頭,現在可不是沒頭沒腦之輩。我愛韻塵,他也愛我。我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哪怕死,也在所不惜。」
「那個魔鬼!」倪舒悅難以置信的驚呼,「他那麼喪心病狂!盛渺渺你瘋了?居然說自己愛他?」
「瘋的是你,總以為自己是全世界最受歡迎的公主。韻塵說了,要不是因為從來沒得到過你,想玩玩你,你以為,你還能在他這麼眾星捧月的男神面前嘚瑟多久?也不看看自己人老珠黃,都快五十歲了,還學人家小女孩裝清純!」
盛渺渺突然站起身,激動的沖倪舒悅揮舞著雙拳,語氣尖酸刻薄極了。
「唉!」倪舒悅恨其不爭,卻又愛莫能助的嘆氣,「又一個被他外表欺騙的可憐小朋友。
「閉嘴!不許侮辱我老公!」盛渺渺想打她,卻被全霏予推開,摔倒在地上。
「他說要娶你了嗎?」全霏予忽然笑了。
「他說借你的手把你爸送進監獄后,他就會履行諾言,跟我結婚!自從巴黎街頭的第一次邂逅,我們認識十年了。」
這樣漏洞百出的傻話,全霏予和倪舒悅聽過無數人在他們面前提起,早就見怪不怪,母子倆笑而不語。
盛渺渺感覺自己被無視,受了極大的屈辱,她繼續憤怒的吼出藏匿心中多年的真相。
「自從韻塵被你和歐美商界那群老不死的,弄進國際監牢判處終身監禁,我就千辛萬苦將被調包的寧楓救出。用我那內疚身亡的父親遺體,買通獄警,頂替他下葬。」
母子倆依然不為所動,盛渺渺徹底惱了,不該說的也一絲不保留的吼出來,「這些年來,我除了折磨你爸,毒殘他,打他,我還陪各種各樣的強權變態睡覺,求他們聯手救出韻塵。」
全霏予一拳將她打得趴在地上,狠狠踩著她嬌媚妖嬈的麗軀,恨之入骨的厲聲發誓,「賤人!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
門口忽然傳來明明很悅耳,卻讓倪舒悅涼得寒心的低沉男聲,「她讓悅悅現在那麼不開心,表弟你就是打死她了,我也沒意見。」
「韻塵,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盛渺渺震驚於悠然走進門的愛人,居然說出這麼冷血無情的話。
「怎麼?表弟不敢動手?」元韻塵的身後,跟著一批警察。
「那我來幫你,讓悅悅不開心的人,我都要懲罰她。」他笑得絕代風華,輕緩緩的拿過一個警察腰間別的手槍,「砰砰」的兩聲入耳,盛渺渺被擊中最脆弱之處,雙腳殘廢了!
雙腳痛不欲生,卻抵不過心中的絕望凄冷。
原來,外界的傳聞是真的,他只對這個小他一個月的所謂姑姑,愛得病入膏盲。
她又哭又笑,卻說不出一個字。
手機突然響起,渾身無力的她,並沒有動手接聽。
全霏予就給她代勞,還開了揚聲器。
鄒玉驚恐萬分的聲音,瞬間傳入在場所有人的耳朵中,「渺渺我剛才每份轉讓書都仔細看過了,確實是渺渺兩個字中間的(目)字,都少了一橫。你怎麼這麼笨?這樣的合同也簽?都不看清楚字的嗎?」
盛渺渺被打擊得體無完膚,除了哭,還是哭。
她確實是大意了,當時看到那份小山似的文件,眼裡只看得到錢。
旁邊又有律師喋喋不休,故意分散她的注意力。害得欣喜若狂的她,生怕全霏予臨時反悔,趕緊找到簽名處就寫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哪裡還顧得這麼多?
殘了腿,離了婚,還是凈身出戶,她!一無所有了!
「老公,我錯了,我一時頭腦不清醒,被他的甜言蜜語騙了,原諒我!」盛渺渺焦急的回頭看冷眼旁觀的全霏予,哀切的懇求他。
「這個狗東西怎麼處置,也不關我的事,元先生你請便。」
全霏予說完,就要帶著倪舒悅離開。
「我的好表弟,我還有一份大禮要送給你。」元韻塵笑眯眯的開口。
「哦?」全霏予微感興趣的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