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
「騎著消光黑daslr身形嬌小的金髮少年……今井君形容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那天在富士山上碰到的那名小少年吧?」
「啊。」
「daslr是極輕型組車,說不定那位也是衝刺手呢,說起來那名少年叫什麼來者?」
「菅野,菅野晃生。」
福富回答的同時也將車停了下,天藍色的hi與黑色的cervélo一前一後地停靠在立海大的門口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這裡是……立海大附中?」新開用手指將眼前的景緻框了起來,十分有興緻的說道:「我還說壽一你今天怎麼忽然換了條路呢,不過這條沿海國道也挺適合練習的,嗯~要進去嗎,壽一?」
「不用。」
「啊??你不進去找人的話跑這麼遠來這做什麼?」
「他出來了。」
新開隨著福富的視線看了過去,隔著大門上的鐵閘隱約瞧見有兩道身影迅速地朝門口的方向狂奔而來。
跑在前頭的是一名身材高大修長的男子,發色與新開有幾分相似,一看就不是他們今天要找的目標,而另一位則緊緊跟在對方身後讓新開看不清楚他的外貌。
不過既然壽一這麼說,應該就沒錯啦~。
新開撕開一條新的能量棒叼在嘴哩,等著那兩個人來到門前。
但新開沒想到的是那兩位並未如他預期的在鐵柵前停下,反而是直直衝了過來。
跑在前頭的高大少年雙臂一勾便從鐵柵上翻了出去。
隨著高大少年的動作,新開終於看清楚跟在他身後的嬌小身影果然正是他們要找的菅野晃生。
新開舉起手正想打聲招呼,就看見晃生忽然咧嘴一笑,把原本抱在懷裡的長條狀物體往鐵閘上一甩再一拉,少年的身體隨著拉力盪到半空之中,然後重重地落到那名高大少年的身前,接著一個側踢把他踹倒在地。
晃生微笑著一屁股坐到毛利身上,絲毫不理會對方發出的哀嚎:「親愛的毛利前輩,這已經是你這學期第二十二次逃訓了,你能告訴我這學期一共才過了多少天么?」
「痛痛痛痛痛,小晃生你是帶了多少負重環!?我腰要斷了!!」
「不是我帶了多少,是我把你遺忘的負重帶也帶了出來,不然你以為我需要出校門才追的到你?嗯?」晃生甩了甩一串負重帶所接成的長條狀物體冷笑道:「毛利前輩你最近不但逃訓自主練習也鬆懈了,你以為我沒看見你練習情況就不知道么?光看肌肉線條跟體脂比變化我也能推測出來你究竟落實了多少訓練單上的項目……所以,這些你就認命帶到學期結束吧。」
「嗷嗷嗷,小晃生我才是前輩啊啊啊!你這麼兇殘幸村他們知道嗎?!」
「……你就是翹訓翹太多才會現在才知道。」
新開看著某人兇殘的模樣默默地放下了舉在空中的右手,朝福富說道:「我相信今井君說那小孩兒是故意算好速度壓制他了,上次怎麼沒瞧出菅野君性格這麼……?」
福富淡淡地說了一句:「他沒有惡意。」
我知道他是出於好意,但是……新開抓了抓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晃生。
不等他煩惱多久,晃生將負重環在毛利的四肢上仔細綁好之後才起身讓毛利從地上爬了起來。
「秦野第一的『直線鬼』新開隼人跟湘南競賽中蟬聯冠軍的福富壽一君~?」晃生拍了拍沾在衣襬上的灰塵帶著幾分調侃般的笑意問道:「你們這是……抓到冒牌貨了?」
晃生在瞥見兩人的同時就猜測到了對方來意,但還是先處理完他今天的頭等大事——抓住兩個月內就逃訓超過二十次的前輩,才與兩人交談起來。
福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多謝你幫忙通知箱根學園。」
要不是他們兩人帶著今井,也就是那位冒牌貨,去了箱學一趟,他們還不知道箱學已經重新審核了福富的特長生申請,只差找出冒充者這一步。
「嗯?我什麼~~都沒有做喔,只是贏了他一場而已。」然後在跟中學生體協自行車部的熟人抱怨一下福富名不符實之類的……
晃生眨了眨眼堅決否認了他私底下的小動作。
「那還是要謝謝你啊,你贏一場、我贏一場,剛剛好讓今井能認清事實去親自跟箱學解釋,不然要是壽一的特長生資格被撤了肯定是考不進去的。」新開毫不在意地捅了自家好友一刀,然後惋惜地問道:「怎樣,有興趣跟我來比一場嗎?」
……道謝的方式就是直接來場比賽嗎?這是哪裡的規矩他怎麼沒聽過?
晃生哭笑不得的抽了下嘴角答道:「抱歉,我部里還很多事要忙,前輩你應該也得準備箱學的入學考試吧?箱學的偏差值可不低呢。」
——你說福富前輩一定沒法通過統一考試,但你自己就有一定把握通過嗎?
新開從晃生眼裡讀出了這句調侃,默默地摀住了心口。
這年頭的後輩怎麼這麼不可愛!!虧他還長了一副乖巧可愛的面孔……
「菅野。」幸村領著正選及正選後備一群人來到鐵閘前朝晃生問道:「毛利前輩人呢?」
「嗯?不就在——啊,又跑了!!?」晃生尷尬地搔了搔頭向幸村保證道:「我會注意前輩訓練量的你別擔心,上次對內賽毛利前輩不是很順利的削了文太6-0么,想來訓練是沒有落下的。」
正式升入正選一員的丸井賞了自家小夥伴一個白眼:「你拿我舉例是什麼意思?」
仁王斜靠著柳生介面嘲諷道:「意思是,你寒假胖的體重還沒消下去嘍,噗哩~。」
「在嘲笑別人之前,你先贏過毛利前輩一場再說吧,仁王君。」柳生推了推眼鏡,冷漠地說道。
……柳生同學,你在吐槽仁王之前能先想起來你還只是一般部員么?!
晃生無語地看著不知不覺中擴大的損友互捅小分隊跟臉色越來越黑的真田,覺得大概連正值嚴肅的副部長都無法拯救立海大網球部的越來越奇怪內部風氣。
晃生長嘆一口氣,轉頭向被遺忘在一旁的福富二人道:「抱歉兩位,我得去正選額外加練,祝你們嗯……升學順利?」
新開看著眼前笑盈盈地男孩與那一群手裡拿著球拍盯著他們的少年們,忽然興起了惡作劇的念頭道:「別急著走嘛,既然你今天很忙那就等不忙的時候讓我們表達一下謝意嘛,留個手機號吧?」
晃生默默從腰間掏出手機:「我號碼是……好了,我可以走了嗎?新開君。」
「最後一件事,菅野你考不考慮換個社團啊?」新開帶著幾分笑意地問句剛說出口,旁邊那群正在繼續互損著的少年瞬間就看了過來,眼神也從漫不經心轉變成了警惕。
哎呀,怎麼這麼大的反應……?
忽然發現自己似乎捅了馬蜂窩的新開勉強在那群少年的氣勢下維持住臉上的笑意等著晃生回話。
「在別人部長面前這麼正大光明的挖牆腳真的好嗎?這位……新開前輩?」鳶色短髮少年看似溫和地笑著將晃生拉到身後,然後任由仁王跟丸井將晃生拖走塞到眾人身後。
「部長……?」等等,這位是一年級的對吧?王者立海大的部長就是這位秀氣的少年?
「你好,我是立海大網球部部長,幸村精市。」幸村頓了一下,接著用手指比畫了個圈說道:「一年生。」
新開眨了眨眼,忽然明白幸村最後那句一年生不是只他自己而是現場的所有少年。
……不是吧,立海大網球部這屆有這麼妖?
福富拍了拍愣在原地的新開,對幸村自我介紹道:「福富壽一,秦野第一自行車部部長,菅野君他騎得很好,新開只是可惜埋沒一個好的選手而已。」
「埋沒?」幸村感到幾分可笑地重複了一遍福富的形容詞:「你用什麼來評斷在網球部是埋沒晃生?」
「今年的中學生網球賽沒有他出場……。」他也聽說過立海大這一年一口氣出了三個一年級正選,橫掃了中學生網壇的事迹,但這三人里並沒有菅野的名字。
幸村輕笑了聲打斷福富的話語:「我們部里除了我以外沒有人有百分之百勝過晃生的把握,你明白這是什麼意思嗎?」
至於晃生受傷還有轉學之類的他們自己內部清楚就夠了,沒有必要為外人解釋這麼多。
「而且,照你的說法,不管田徑社還是足球部都比自行車部有資格來我們社裡挖人,但,那又如何呢?」
是啊,就算在那些運動上表現的再出色又如何?除了疾走以外,晃生最放不下的永遠都是網球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