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送飯
第五十五章送飯
溫妮此刻很糾結,因為她說了謊,先不說這個舉動對不對,但背後代表著什麼意思,她也搞不通。
這是一個下意識的行為,如果硬要解釋,她想是因為不希望發生爭執,因為達芙妮.格林格拉斯不會希望看到她出現在馬爾福而前。
這是她想到一個最合理的解釋。
達芙妮一早就知道溫妮愛因斯坦是一個潛在的威脅,不管是小時候還是現在,她看得出來愛因斯坦在德拉科心裡都一直佔據著一個說不清的位置。
雖然她對這個認知無比的妒嫉,但這又如何,只要德拉科一天還是姓馬爾福,溫妮愛因斯坦就不會有這個機會成為馬爾福夫人。
馬爾福重視利益和血脈,新掘起的愛因斯坦和古老的格林格拉斯相比,她相信無人會拒絕後者,特別是盧修斯這個對純血如此執著的人。
所以愛因斯坦不會是她的對手,她的對手只有一個—潘西.帕金森。
小時候,她就一直被潘西壓著,不管是性格,能力或是家族,她都比不上潘西,但就算再不甘心,她都抑制著自己的厭惡,跟在潘西身後。直到某一天,潘西的性格突然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轉變,不再粘著德拉科,不再驕橫跋扈,也不再虛假的和她姐妹相稱。
潘西開始變得沉默冷靜,對德拉科就像朋友一樣,沒有了愛慕之心。這本來是一件很值得讓人高興的事,但潘西卻突然處處針對她,刻薄冷漠的對她。
一開始她還會選擇忍耐,可是慢慢她也學會了回擊,既然已經互相撕下了彼此虛假的臉皮,那還裝什麼,她要洗掉潘西的跟班這個標籤,她更要得到德拉科,登上馬爾福夫人的寶座。
望著德拉科此時因愛因斯坦離開而變得冰冷的臉,達夫妮用力地以指甲刺入手心驅散心中的不滿,極力扯出一道處之泰然的臉,用著甜美的聲線說︰「德拉科,你餓嗎?」
德拉科沒有說話,他躺在床上,臉上的表情一片冰冷,那灰色的眼眸裡頭充滿著陰鷙,明明看著前方,卻讓人顯然感覺他的心神並不在所看的事上。
的確,德拉科此時想的是溫妮那毫無留戀離開的身影,他居然還以為那個小蠢貨是特意來看他,但事實證明這一切都是他想多了,這種像是狠狠地朝他臉上扇了兩巴掌的感覺,讓他又羞辱又憤怒。
「德拉科,要喝點水嗎?」達芙妮臉上的笑容已經有點僵硬,但縱使這樣,她還是沒有放棄。
—你去哪裡?
—找人。
—找誰?
—賈斯汀。
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德拉科的心情就無比的惡劣,縱使他再極力平伏,但腦子就不斷去重覆剛才的畫面,煩躁的讓他想去破壞眼前的一切。
「德拉…」
「滾!」德拉科咬著牙,語氣滿滿的怒意和暴躁,嚇得達芙妮猛然顫抖了一下。
達芙妮沒想到德拉科會如此凶她,眼裡一片不可置信。
「我說滾,妳沒聽到嗎!」德拉科再次用著近乎是咆哮的語氣,這一次,他終於把灰色的眼睛看向達芙妮。
望著那雙充滿著煩厭和不耐的眼神,達芙妮就算臉皮再厚也沒法繼續下去,更何況她本身也有自己的自尊心,現在的情況已經足夠讓她難堪,於是紅著眼眶,委屈的什麼也沒說,轉身就走。
德拉科憤怒地捶了一下床,此刻的他已經把盧修斯說過的話全拋到腦後了,腦海只有一個粗俗的話,去/他的,女人!
到了晚飯的時候,貝蒂一來便追問著她和馬爾福的事,像是馬爾福現在的情況,你們說了些什麼等等。
「他看起來很好。」溫妮咀嚼完口中的土豆泥,慢吞吞地說。
「沒有斷手?」貝蒂一臉狐疑,她可是從其他人口裡聽回來說馬爾福整隻手都被巴克比克給弄斷。
「他的手還在,只是用繃帶包住。」說完,溫妮又往嘴裡塞下一口土豆泥。
「果然傳聞都不可信。」貝蒂輕輕嘆了一口氣。
「那你們…」貝蒂正淮備再問下去時,雅各突然打斷了她,「對了,貝蒂,你是不是想報名參加拉文克勞的魁地奇?」
一聽到魁地奇,貝蒂很快便被轉移了注意力,順著雅各的話展開了一翻熱烈的討論︰「是啊,我告訴你…」
見貝蒂被雅各勾起聊天,溫妮繼續安靜地吃著土豆泥,腦子有點放空。
一連兩天,溫妮都和往常一樣上課和下課,一如既往,沒什麼特別,不過賈斯汀卻非常的倒楣。
不是摔倒就是被撞,而每一次造成這樣的意外都是馬爾福那兩個小夥伴,克拉布和高爾。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兩人是故意的,但每一次他們都會道歉,縱使那語氣聽起來一點真誠的意味也沒有。他很糾結,他是哪裡得罪了這兩個人?
賈斯汀的倒楣,溫妮當然是全然不知,賈斯汀沒說,她也沒發現。
克拉布和高爾覺得這兩天,他們都處於一個水深火熱的狀態,而會造成這樣情況的人除了德拉科,沒有第二個。
克拉布和高爾每次都抱著膽顫心驚的害怕來到醫療室找德拉科,他們本來就對德拉科有點忌憚,而在這兩天更是達到最高點。
德拉科心情不好,這事連盲的也看得出來,每次說起愛因斯坦,德拉科都會陰沉了臉。對了,還有那個賈斯汀,那個混血似乎在德拉科的眼中已經有超越波特的跡象。
於是,他們兩私下做了個舉動,就是不斷向賈斯汀找碴,然後再把這事告訴德拉科,果然德拉科在聽了這事後,臉色有微微的舒緩,不過這不表示他們苦難的日子有所改善。
日漸苦命的日子讓克拉布和高爾終於忍不住,在某天晚飯結束后找上了溫妮愛因斯坦,因為他們都知道現在只有溫妮才能拯救他們兩人。
「拜託妳,妳快去看看德拉科吧。」克拉布把溫妮堵在走廊上,用著一個哀求的語氣說。
「為什麼?」莫名被擋了路,溫妮一臉茫然地看著克拉布和高爾。
「因為…」克拉布想著如果他們坦白說出來,不擔保德拉科會不會更氣。
「因為我和克拉布都有事要做,所以妳能不能幫我們把晚飯帶給德拉科?」高爾難得聰明了一次,想到了一個完美的藉口,連忙說著。
溫妮睨著一臉焦急的克拉布和高爾,思索了一下,還沒說要拒絕或答應,他們已經把那保溫盒塞進她的手裡。
「等…」溫妮看了看手裡的飯盒,抬頭,正想喊停克拉布和高爾時,兩人已經跑遠了。
溫妮靜靜地瞥著保溫飯盒良久,抿了抿嘴,朝醫療室的方向走去。
德拉科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煩躁地望著門口,克拉布和高爾究竟滾去了哪裡,怎麼該死的還沒到!
就在德拉科第n次望向門口時,終於看到了人影,只是這道人影並不屬實克拉布或高爾,而是溫妮。
德拉科愣了愣,朝溫妮露出一副你怎麼在這的表情。
溫妮默默地走到德拉科的病床,拉開攔在她面前的椅子。
「我來送飯。」溫妮睨了睨德拉科,不緊不慢地說。
「送飯?」德拉科眼睛微微瞪大,一臉不可置信。
溫妮點了點頭︰「克拉布和高爾說他們有事要做,所以拜託我來送飯給你。」
德拉科︰「…」
他就知道這小蠢貨不會主動過來送飯,要不就是腦子壞了,要不就是其他人用了復方湯劑想整盎他。
「你慢慢吃,我走了。」溫妮一把保溫飯盒放到德拉科面前的桌上后,就淮備轉身離開。
只是她還沒邁開腳,手腕就被突然攥住了,溫妮頓了頓,低頭一看,才發現馬爾福坐了起來,並用著沒受傷的手拉住了她。
「坐下。」德拉科用著不重不輕的力攥住了溫妮的手腕,語氣既強硬又霸道。
溫妮嘗試收回自己的手,卻發現攥著手腕的力度又加重了幾分,沒法掙脫開。
溫妮睨了睨臉上寫著絕不放你走的德拉科,猶豫了數秒,最後還是聽話地坐了下來。
「把帘子拉上。」德拉科又用著近乎是命令的語氣說。
溫妮面無表情地照做,拉上帘子,重新坐回椅子上,靜靜地看著德拉科,想看看對方有什麼目的。
溫妮的乖巧聽話讓德拉科的心情變得非常良好,他把保溫飯盒拉到面前,用著沒受傷的手,笨拙地想把飯盒打開,但開了很久,還是沒成功。
要知道在之前,把飯盒打開都是克拉布和高爾的工作,他只負責吃,所以打不開是正常的。
看著馬爾福一臉因打不開而不高興的表情,溫妮伸出手,在德拉科愣愣的表情下,把飯盒打開。
德拉科抿了抿嘴,睨了睨那被打開的飯盒,再看向溫妮,那雙灰色的眼睛裡頭似乎在想盤算著什麼,良久,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勾起嘴角,慢慢躺回去,微微揚起下巴,用著拖腔拖調的語氣說道︰「我允許你喂我。」
溫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