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改變
第五十七章改變
直到溫妮離開,哈利都是一副愣愣的表情,待回過神時,卻發現早已不見了對方的身影。想到求助失敗,想到海格和巴克比克,哈利就心情低落,坐在石椅上發獃,絲毫也沒有注意到不遠處有兩道影子悄悄地來了,又悄悄地走了。
和哈利波特結束掉談話后,溫妮又再一次處於一個恍惚的狀態,連身後傳來一陣急速的腳步聲也沒有注意到。
「溫妮.愛因斯坦!」身後突然傳來一把略急的聲音,可是溫妮並沒有意識到,依舊沉淪在自己的思緒中。
克拉布和高爾急促地向溫妮跑去,他們一左一右,越過溫妮,擋在她的面前,呼吸略為急促,胸口也在高低起伏著,顯然來的時候跑很急。
「等…等…」高爾捂著胸口,一副呼吸困難的模樣,語氣也顯得斷斷續續。
溫妮睜著那雙水藍眼的大眼睛,託了托眼鏡,一臉茫然地盯著眼前的克拉布和高爾。
「妳…妳和德拉科吵架了?」待氣息稍微穩定后,克拉布一開口就問,語氣帶著焦急。
「妳沒去送飯,為什麼不去送飯?」沒等溫妮有什麼的回應,高爾又急急地問著。
溫妮看著克拉布和高爾,緩緩說著︰「是馬爾福說的。」
「什麼?」克拉布和高爾同時發聲問道。
「是馬爾福自己說不用。」溫妮平淡地說,然後她看到克拉布和高爾把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副不相信的模樣。
但這也難怪,一大早,克拉布和高爾在斯內普的命令下,把魔葯送到德拉科那裡,那時候早飯的時間已經快結束,他們以為溫妮已經一早送了早飯給德拉科,卻沒想到原來並沒有。
回想起今早德拉科的表情,就算只是沉默地坐在病床上,他們也能感覺從德拉科身上散發出來的嚇人氣息,特別是當那雙灰色的眼眸向他們掃過來時,當中的冰冷,到現在還能讓他們心寒到為之一抖。
當時他們還傻,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下意識到問了句愛因斯坦剛離開嗎?
這句話一出,身旁的溫度更是像下降到冰點,可怕的讓人想逃跑,接著他們連話也不敢多說一句,深怕德拉科會一個惡咒向他們扔來,只是小心地把魔葯遞到德拉科的手裡,就立刻跑去大禮堂拿點吃的,送到德拉科面前,在快要遲到時才離開。
「德拉科說了什麼?」克拉布傻乎乎地問道。
「他說不用我去送飯和以後也不用出現在他面前。」溫妮抿了抿嘴,用著平淡的語氣說。
「什麼?」高爾驚呼了一聲,露出一副你肯定這是德拉科說的,而不是你聽錯的模樣。
正當高爾再想說些什麼時,鐘聲突然響起。
溫妮面無表情地伸手託了托眼鏡,看著高爾和克拉佈道︰「抱歉,上課的時間到了,再見。」
高爾和克拉布怔怔地看著溫妮離開的背影,兩人還震驚於溫妮剛才說的那翻話—是德拉科說的。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流逝,一眨眼的時間便已經晚餐結束。回到自己的寢室后,溫妮早早就梳洗好,打算早點睡覺,只是明明整個人都很疲倦,但她還是在床上輾轉無眠。
與此同時,躺在病床的德拉科面無表情地聽著克拉布和高爾的彙報。
「對了,德拉科,愛因斯坦今天…」高爾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今天看到的事說出來,只是沒待他說完,就被德拉科那兇惡的視線給嚇到把話吞了回去。
高爾和克拉布把嘴巴抿得緊緊的,一副不敢再多嘴的模樣,他們想,這次愛因斯坦真的已經成為了一個禁忌的話題,只是下一秒,這樣的想法又被撃碎了。
「她怎麼了?」德拉科本來是真的不想聽到任何有關溫妮的話題,只是高爾這樣說一半沒一半又讓他感到很煩躁,內心就像有一根羽毛在搔/癢著一樣。
高爾傻乎乎地看著臉露煩躁的德拉科,內心對於德拉科這種摸不透的情緒感到提心弔膽。
「今天,哈利波特找上了愛因斯坦,約了她在小休后見面。」克拉布趕在德拉科不耐煩前趕緊說道。
德拉科微微皺了皺眉,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但他沒有說什麼,只是躺在床上,安靜地聽著。
「我和高爾悄悄跟著他們來到了小花園,他們坐在一張長長的石椅上說著話。」克拉布小心翼翼地留意著心德拉科的表情,果然聽到這,德拉科的身上立碼散發出不高興的氣場,於是,他對於該不該繼續說下去有點遲疑。
見克拉布突然止住了,德拉科冷冷地盯了他一眼,用著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語氣說︰「繼續。」
「波特向愛因斯坦說起了你受傷的事,還有校董會施壓,讓海格停課。」克拉布說著說著,突然問起了德拉科,「對了德拉科,波特還說到董事會要把海格辭退,還有把那隻鷹頭馬身有翼獸處死,這是真的嗎?」
「父親的確有問我意見,可是我還沒想到處置他們的方法。」德拉科嗤笑了一下,看來現在整個霍格華滋都是這樣的傳言,那個疤頭一定很不安。
「看來波特和其他人一樣相信了,難怪他會去求愛因斯坦來說服力你放過海格和那隻鷹頭馬身有翼獸。」克拉布一副瞭然的模樣。
聽到這的德拉科突然挑了挑眉,那個疤頭居然求那個小蠢貨來說服他?
是什麼原因會讓那個疤頭認為能找愛因斯坦幫忙,就能解決得了這事,而且先不說他的會不會答應,那個小蠢貨也未必會願意,不過想想那畫面,如果是真的,也貌似不錯…
「不過愛因斯坦拒絕了。」克拉布說完這句就結束二,因為接下來的話,他沒膽子說下去,因為他不認為德拉科會想聽。
只是克拉布以為自己這樣就能平安無事,那他也太天真了,因為德拉科一眼就看穿了克拉布還有話沒說出來。
「她說了些什麼?」德拉科盯著克拉布,那雙灰色的眼眸透露出來的強硬意味讓克拉布避無可避,為此,一旁的高爾在內心默默祝福著克拉布,他有種強烈的預感,情況會變得很糟。
「德拉科,那個…」克拉布戰戰兢兢地說,臉上帶著僵硬的微笑,只是這樣的笑容維持了不到幾秒就消退了,「愛因斯坦說幫不了波特,因為你們不是朋友。」
德拉科愣了愣,然後用力收緊著拳頭,心裡感到又可笑又憤怒,有種像是被羞辱的感覺,但這已經不是一次,這種由溫妮愛因斯坦所帶來的羞辱感,她看不到他的示好,就像那個疤頭一開始的那樣。這種像是被扇了一巴掌在臉上的感覺,讓他憤怒到想立碼毀了她。
克拉布和高爾被德拉科臉上那既冰冷又殘忍的表情給嚇到渾身僵住,全身的血液都像在結冰,一種徹骨的冰冷。
「你們,探病的時間到了,快回去你們的所屬學院。」注意到時間已不早,注意到還有學生沒走,龐弗雷夫人朝德拉科的病床走去,看了看克拉布和高爾,示意他們別再多留。
克拉布和高爾悄悄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高爾小心翼翼地朝德拉科說︰「那我們先回去了,德拉科。」
德拉科沒有回答,什至連一個眼神也沒向他們投來,於是克拉布和高爾又在對望了一眼,直到龐弗雷夫人再一次出聲提醒才離開。
龐弗雷夫人也看得出來德拉科此時不愉快的心情,她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留了一個空間讓他自己解決,心裡想到的是—青少年的青春期,情緒總是起伏不定。
接下來幾天,溫妮雖然沒有再失眠,但睡眠的質素還是維持在不好的水平,她很容易在睡眠時驚醒,或者該說突然會自己醒來。
她會無意中夢到了小時候的片段,每到這時候,她都會變得非常沉默,什至隱隱約約中,她有種像是回到小時候的感覺。
貝蒂很快便察覺到溫妮的狀態,可是每當她詢問原因,溫妮總是說沒事,但怎麼會沒事,她一眼就看得出來,溫妮是不想說。這讓她感到很既生氣又很心疼,還有一絲的失落。
這讓的情況持續到星期四的早晨,這也是馬爾福復原后,出現在眾人眼前的第一天。
德拉科一大早就出現在大禮堂裡頭,右臂包在繃帶里,懸帶吊著,他就坐在斯萊特林的長桌前,身旁則坐著達芙妮格林格拉斯。
縱使那天和德拉科鬧得有點不太愉快,但兩天後,達芙妮又恢復到原本的心情,開始天天淮時到醫療室報到,誰叫德拉科是她喜歡的人,所以就算德拉科有點冷淡,她還是沒有表露出一絲的介意和不滿。
因為她深信只要她再努力一點,德拉科就會是她的,還有馬爾福夫人這個位置。
潘西淡淡地睨了睨不斷主動向德拉科示好的達芙妮,突然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於是情緒一下子變得有點低落,胃口也突然消失了。
「德拉科,我幫你塗果醬!」達芙妮甜美的笑著,這幾天她的心情都非常美好,因為她和德拉科的互動多了。
德拉科冷淡地嗯了一聲,而且他那雙灰色的眼睛居然一次也沒有瞄去拉文克勞的方向。這很奇怪,靈敏度極高的布雷斯似乎聞到了一絲的端倪。
達芙妮愉快地把沾滿了果醬的麵包遞到德拉科手裡,然後用著甜得發膩的眼神望著德拉科一口一口,優雅地吃著麵包。
好吧,見到這讓的畫面,布雷斯有種兩人在談戀愛的感覺,縱使德拉科看起來的興緻不大,什至有點冷淡,但也並沒有拒絕達芙妮的示好和接近。
看來德拉科也長大了,布雷斯暗暗在心裡笑了笑。
溫妮安靜地吃著火腿,她注意到今天的貝蒂有點異常的沉默,不過她想這與魁地奇的事有關,因為貝蒂說了她加入拉文克勞隊的申請受到了拒絕,理由是她還只是個二年級學生,年齡太少。對此,貝蒂表示她很沮喪和失落。
「馬爾福的豔福真是不少。」雅各望了望斯萊特林的方向,略為吃味地說了句,然後又胡亂塞了塊麵包進嘴裡。
「的確,不過,你說馬爾福是不是和格林格拉斯在一起了?。」賈斯汀也注意到,雖然右手傷了,但左手還是健全的,但那個達芙妮.格林格拉斯卻像是馬爾福兩隻手都斷了一樣,一直為他弄吃的,臉上還掛著愉快的笑容,就像是馬爾福的女朋友一樣。
溫妮抬頭看了斯萊特林的方向一眼,剛好看到德拉科扭頭對達芙妮說話的畫面,而達芙妮像是聽到什麼好事情,笑得一臉燦爛。
貝蒂望了一眼,然後看向溫妮,她注意到溫妮的嘴角抿得緊緊的,水藍色的眼睛似乎閃過一絲的疑惑和茫然,似乎有點煩惱。
貝蒂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但下一秒又放棄了,帶著自己也說不出的鬱悶感,埋頭吃著盤裡的食物。
溫妮此時的內心有點煩躁,但又說不清原因,這幾天她都處於一個非常疲倦的狀態,睡眠質量不好,現在更是有種心快要壓到喘不過氣的感覺。
這實在是糟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