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聖法真諦

  「一時的高下又算什麼？」這位前輩很淡然。


  他雙手背負，遙望著遠處虛空說道，「只要我尋得那至強無敵之道，我自可扶搖而上，踏足神道。」


  他話語很淡，可當中那股氣概，卻讓人震驚。


  似乎在他看來，什麼神道，只要他願意，不過是指日可待的事情罷了。


  在他心中，求的是無敵之道，而不是一時的高低，所以面對這位兄弟的勸說，他的心毫無波動。


  「哎！」他的兄弟一嘆，只得拂袖離去。


  「這位前輩當真有著吞天之志。」見此，凌飛內心對此人充滿了敬服。


  這位前輩對自己大道的追求可謂是堅定不移，如此穩如磐石的道心，讓人敬服。


  一般的人又怎麼會如此鍥而不捨？

  「道不分高低，可道心分高下，這位前輩的吞天之志已不是一般的人可比啊！」這位前輩的氣魄讓凌飛感覺熱血沸騰。


  同時凌飛也深刻的明白了道心的重要之處，唯有這樣的道心，才能讓人茁壯成長為參天大樹。


  不難想象，若這位前輩尋得無敵之道時，那將何等的驚才絕艷。


  這讓凌飛對斗戰神猿一脈這位先祖的成道之路充滿了期待。


  「若不能無敵，又怎能守護親人和族群？」凌飛對這位前輩的想法極為認同。


  事實上，從修鍊開始，凌飛就一直想要尋求無敵之道，如今觀摩斗戰神猿族這位前輩的尋道之路，凌飛的道心也是越發的堅定了起來，他眸光一凝，便是繼續觀摩這位前輩尋求大道的經歷以及感悟。


  ……


  在這個世界當中，時間流逝，可斗戰神猿一脈的這位前輩卻在鍥而不捨的尋找自己的無敵大道。


  最後他盤坐在一處山谷當中，就那麼靜靜的閉起雙目感悟天地奧義。


  他這一坐便是十年乃至百年，任由旁邊狂風暴雨，樹木搖曳，還是山風赫赫，他都一動不動。


  在這期間，他身邊的小樹已經成長為參天大樹，開始為他遮風擋雨。


  還有花草枯萎，卻又煥發出生機。


  也有狐猴在他身邊老去，化為了一堆枯骨，最後融入泥土當中。


  如此往複，兩百年時間眨眼過去。


  嗡！

  驀地，這一天，這位前輩那雙緊閉的眼皮掀動，終於是睜開了起來。


  只是他這眼睛當中光芒柔和，他臉色平靜，再也沒有了先前求道之時的那一絲愁眉。


  瞧這模樣，他似乎洗盡鉛華，找到了自我。


  「這位前輩悟出了他的無敵之道嗎？」凌飛內心一震，他能清晰的感覺到這位前輩的氣質變了。


  這種變化是質的飛升，他盤坐在那裡，卻給人一種超然物外的神韻。


  那種得道的感覺，讓人忍不住要去親近。


  這時，斗戰神猿族這個前輩起身了。


  望著眼前那早已不是當年那模樣的山谷，他嘴角浮現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他身邊有著一株大樹，樹下有著一株盛開的紅茶花。


  花開艷麗，上面霧氣氤氳，在花瓣凝聚為露水。


  在旁邊還有著一個花骨朵含苞待放。


  「霧氣凝聚，化為露珠，花開花謝……天地萬物，一切皆有跡可循。」斗戰神猿的前輩眸露智慧的光芒，只見得他伸出手掌將那艷麗的茶花摘下，旋即他淡淡一笑，屈指一彈，那茶花便是飛向前方的虛空。


  當茶花飛向前方的虛空時，只見得那裡突然泛起了一陣漣漪。


  若仔細看去，可以看到那漣漪當中演化出了一幅幅畫面。


  那是花開花謝，來年又結成花骨朵，紅花綻放的一幕。


  花開花謝，似乎都有跡可循。


  「萬物生靈的生老病死，也有跡可循。」當那紅花消散，他眸光一閃，瞅向了旁邊的樹邊。


  在這裡本有一隻靈猴的屍體，可現在卻化為了泥土。


  這些年，這位前輩雖然一直閉目參悟，看起來對外界的事物不聞不問，實際上他卻是在感悟萬物。


  他的心神融入這片天地間，無時無刻不在關注著天地萬物的變化。


  「枯木逢春，又煥生機！」


  「武學神通也有跡可循。」這尊老猿眸光明亮，遙望著虛空，露出了智慧的光芒。


  隨後他雙手牽引，演化自己先前的種種武學。


  他一拳擊空，破碎天地！


  這一式威力無窮，可他不斷演化，招式越來越慢，那軌跡被旁邊觀摩的凌飛清晰的撲捉到。


  「這是以神力結合碎虛奧義，一拳破碎天地！」在這种放慢的過程凌飛能感覺到那些力量的變化。


  這些奧義結合，使得這一拳的力量在遞增，到最後奧義爆發出來，發揮出了驚天一擊。


  「這就是武學的軌跡么？」凌飛內心一動，心中有所明悟，同時他那眼睛緊緊盯著這尊老猿。


  他知道，這尊老猿是真的悟了，如今在驗證自己所想，只怕就要悟出無敵之法。


  這是最為關鍵之處，若是錯過，凌飛只怕就要後悔終生了。


  冰封天下！


  同時這尊老猿繼續出手，又演化出了寒道神通。


  他雙手牽引，寒道奧義凝聚，化為手印，向著前方一掌擊去。


  這手印擊去，寒氣迸發出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片虛空冰封。


  他不斷出手，只是越到後面，越來越慢，那軌跡清晰，被凌飛所感知。


  「一切武學皆有軌跡。」凌飛內心震動，他心中陷入沉思。


  他想到了自己領悟的武學。


  如劍道奧義，先是領悟劍勢，再凝聚劍意，掌控劍意，化為劍道奧義，又凝為劍輪，成為神通。


  甚至是化為劍之大道。


  領悟劍道的這個過程，不就是劍道的軌跡么？

  「若掌控了這些軌跡豈不是就可以掌控這些神通？」凌飛感覺自己距離斗戰聖法越來越近了起來。


  「軌跡可尋，只是該如何將之瞬息掌控？」這時那尊老猿在沉思。


  他這是要創無敵之法。


  這不僅是要化為自己的道，也想福澤後人。


  隨後他繼續盤坐下來，又開始閉目凝神。


  凌飛也在沉思。


  雖然天地萬物皆有軌跡可尋，可別的武學神通，那軌跡又豈是那麼容易撲捉到？

  想要掌控就更加的難了。


  時間又是不斷的流逝。


  十年，五十年，百年，眨眼過去。


  在這期間，斗戰神族的老猿也在不斷驗證，試著撲捉各種神通的軌跡。


  除此外他也走出去與人切磋，試著撲捉他人的神通軌跡。


  可惜，一次次失敗后，讓他認識自己的不足。


  「我得先掌控一種法，一種能撲捉萬物軌跡的法！」這尊老猿再次試著感悟天地，創造一種法。


  老猿參悟天地奧義。


  時間流逝，百年過去，他依舊是一籌莫展。


  這一天，他睜開了眼睛，向前瞅去，卻發現自己盤膝而坐的巨石之前出現了一個水潭。


  如是時間流逝，山川改變，山谷也彙集成湖了。


  驀地，他猛地發現在這湖中漣漪泛起間卻有著一個人影。


  這個人影卻正是他。


  「湖面如鏡可映人影，那麼我是否可以試著以鏡為法，映人道法？」老猿內心一動，有所明悟。


  他開始不斷推演，要凝聚一門可映照萬法的神通。


  這註定是一個艱難的過程，可是他卻充滿了激情，因為他有了清晰的目標，有了一條清晰的路。


  現在，就差將這條路走通了。


  「以鏡為法，映人道法！」觀摩到這裡，凌飛內心也是一動，他隱約感覺，一門無敵法要成了。


  老猿不斷感悟，不斷驗證，一次次失敗讓他並沒有氣餒，他在不斷完善自己的這一門無敵之法。


  又過了百年，老猿這一天終於是有所明悟。


  「以天地為鏡，以我心神為輪，映照萬法！」只見得他雙手牽引，手間道紋交織，要凝聚成印法。


  這一輪神印。


  印如鏡子，又如一個天地，當中有神輪隱現。


  最後，老猿將這神印凝聚，化為自己的道印，融入了神魂之內。


  「該去找人驗證一番了。」老猿走出，又去與人驗證。


  這次他與人一戰，眉心神印浮現，當中如天地沉浮，在這天地內有道紋交織，化為一個神輪。


  在這神輪當中蘊含著他那強大的神魂之力。


  每當他人出手時，眉心的神印便是光紋繚繞，如同天地一般，將之包羅，而後那神輪開始推演。


  這當中有他的心神，開始推演那包羅，照映下來的神通軌跡。


  對方的神通被他一點點剖析，很清晰的撲捉了下來。


  「不錯，就是這樣。」在得以驗證后，老猿心中很高興。


  隨後他不斷完善該法，不知不覺，老猿也觸及了神道，當他再次出世時已經有了橫掃八荒之力。


  一尊尊老神被他擊敗。


  這震驚了各族。


  「居然有這等法？」神猿一脈的人得知后更是震撼無比。


  誰也沒有想到，這尊老猿真的創出了無敵法。


  老猿得道，開始將此法傳承於後人。


  「大兄，此法無敵，你取名為何法？」曾經勸說過老猿的那位強者來問。


  他對此法也是充滿了敬畏。


  跟隨著他一起的還有該族許多強者。


  「此法可映照萬法，可稱為映照天功！」這老猿想了想說道。


  「映照天功？」旁邊的族人搖了搖頭說道，「這名字不夠霸氣，無法彰顯它的無敵之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