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我們不是簡單的吵架
第332章 我們不是簡單的吵架
南潯抬頭看向眼前這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俊臉:“好,你要跟我談什麽?”
“這些天,你為什麽不理我?”陸瑾之沉聲開了口。
“我什麽時候不理你了?”南潯淡淡涼涼的望著他,唇角甚至還揚著笑。
隻是那抹笑,在陸瑾之看來,是那麽的薄涼。
看著眼前這張精致好看的麵容,男人的聲音不由得暗啞了幾分:“南潯,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根本就不是這樣的。”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
南潯麵不改色的說道:“陸瑾之,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並不是不提起,它就不存在的。”
她的聲音不鹹不淡,卻如同一把刀刺在了陸瑾之的心口。
那是一種從未有過的痛感。
兩人就這樣默默地對視著,空氣仿佛也凝固了幾分。
陸瑾之忽然低聲問道:“你是不是想見時靳言?”
“是!”毫不猶豫的回答。
於南潯而言,她如今欠時靳言的不單單是所謂的人情,而是一條命。
即便時靳言這次撿回了一條命,但也不能改變時靳言拿命救他們的事實。
陸瑾之聞言,那垂在身側的雙手微微攥緊了拳頭,但他極力克製住胸腔裏莫名而來的怒意:“非要見他不可嗎?”
“陸瑾之,時靳言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他……”
南潯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咬牙切齒的打斷了:“南潯,你知不知道,我寧願那一刻中彈的人是我,我也不要欠時靳言一份情,更不要你時時刻刻記掛著他!!!”
此話一出,整個浴室裏的氣氛瞬間僵硬到了極點。
如果說之前兩人隻是處於冷戰狀態的話,那麽這一刻,卻是比冷戰更可怕的存在。
好像所有的矛盾點,都在這一刻爆發了。
“陸瑾之,如果你非要這麽小肚雞腸的話,那麽我們就好好談談吧!!”
南潯推開陸瑾之,迅速披上浴袍,淡漠疏離的說道:“你在F國和曲璐瑤所做的一切,我都知道了,我沒有計較你和曲璐瑤的親密行為,你又憑什麽幹涉我?”
話音剛落,她便轉身離開。
好像沒有談下去了必要了。
砰!!
隻是才剛踏出浴室,就聽到裏麵傳來一聲悶響。
南潯轉頭,就見某人右手攥著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浴室的牆壁上。
僅僅隻是頃刻間,鮮血就從緊攥在一起的手指間湧了出來。
但那一拳,更是如同砸在南潯的心尖上,鮮血淋漓,痛徹心扉。
但南潯忍住了想要衝進去的衝動,隻是淡淡的望著這一幕。
仿佛並不在意。
良久。
陸瑾之終於從浴室裏走了出來。
在瞅見南潯那張雲淡風輕的麵容時,心痛不已的他隻是冷笑道:“你要是想去見時靳言,那就去吧,以後我不會再幹涉你。”
旋即邁步離開。
南潯以為陸瑾之隻是去書房,可是很快就聽到別墅下有引擎聲響起,她走到落地窗前,就瞅見那輛熟悉的賓利車已經駛了出去。
這麽晚……是去哪?
是去找曲璐瑤嗎?
南潯的嘴角掠過一抹苦笑。
這段感情,她還能堅持下去嗎??
……
南城醫院。
病房裏。
病床上的魏然瞅著抱著酒瓶在他麵前喝悶酒的男人,有些鬱悶的問道:“阿瑾,那些武裝分子不是除掉了嗎?南潯也沒有受傷,你怎麽還半夜跑出來喝悶酒?該不會是……你們那方麵不和諧??”
喝悶酒也就罷了,還抱著酒瓶來病房找他喝悶酒??
魏然還從未見過這樣頹廢的陸瑾之!
身材頎長的男人隻是淡淡的瞥了魏然一眼:“怎麽?連你也看我不順眼了?”
“所以你是真的和南潯吵架了?”魏然秒懂陸瑾之的心思。
這男人,除了南潯,似乎沒有任何人能讓他流露出冷漠以外的感情。
陸瑾之神色卻在這個時候黯淡了下去:“可我們不是簡單的吵架。”
他們之間,如今隔著時靳言。
於他而言,比吵架還要難受的存在。
“是因為時靳言為你們擋下那顆子彈嗎?”
魏然微微歎了口氣:“換做是任何人,都不可能當做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南潯對時靳言感到歉意,那也是情有可原。”
陸瑾之的臉色更陰沉了。
如果有一天,南潯對時靳言的歉意轉變成了愛意,他該如何是好??
“阿瑾。”
魏然自然是看穿了陸瑾之的擔憂,微微一笑道:“其實在這種情況下,你應該主動出擊才行。”
……
南潯等了陸瑾之一整晚,但都沒有等到他回來。
翌日一大早。
她換上了得體的連衣裙,化上淡淡的妝容,準備買點水果去醫院探望時靳言。
“少夫人,您起床了。”
張媽見狀,立刻微笑著迎上前來:“前幾天您身體很虛弱,今天早上我特地為您燉了營養瘦肉粥,您要現在喝嗎?”
“好的,那就麻煩您了。”南潯點了點頭。
少女剛走到餐桌前坐下,張媽就端著一碗營養粥從廚房裏走了出來,放在南潯的麵前,和藹可親的說道:“少夫人,粥還有點燙,喝得時候要注意點。”
南潯抬頭淺淺一笑:“謝謝張媽。”
張媽看著南潯優雅喝粥的動作,忍不住開口道:“少夫人,你昏迷這幾天,可把陸先生給急壞了,他忙前忙後的給你找醫生,甚至在你昏迷的那幾晚寸步不離的守在你的床前,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陸先生這樣啊!你可真幸福啊!”
南潯驀地停下喝粥的動作,有些意外的看向張媽:“您剛說,我昏迷的時候,陸瑾之一直都守在我的床前嗎?”
張媽點了點頭:“對呀,我聽說陸先生抱著你下飛機後就直接把你送到了醫院,在做完各項身體檢查後就親自把你抱回了家,還請了知名醫生來家裏來給你做治療,我記得當時陸先生的眼眶都是紅的,我從來沒有見過陸先生這麽著急的樣子。”
說到這,她像是又想起了什麽般補充道:“對了,你那天晚上不舒服不願意看醫生,陸先生擔心你的安危,特意從F國乘坐私人專機趕回來找你,隻不過你當時不在房間內,你那時去哪裏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