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平安符

  第101章平安符

    沈月瑤隻是伸出藕臂:“把衣服給你的仙女老婆呀,我要穿衣服了。”


    被子下,她還是一絲不掛,隔著被子,聲音悶悶的,但很甜。


    鶴雲行身上的衣服是李助理早上聯係上他之後便送過來了。


    威廉斯昨晚被鶴雲行揍得那麽慘,接下來還得麵臨著被起訴的問題,鶴雲行不會讓他留在香港。


    Eva已經被遣送去了非洲,她身上除了護照,身無分文,她接下來的生存環境,隻會比之前更慘。


    至於梅女士,現在已經被他強行控製在她的住處裏不得外出。


    此時,男人衣領微敞開,修長脖頸,以及喉嚨邊緣,有新鮮的咬痕。


    鶴雲行握住她的手,十指緊扣。


    沈月瑤手往被子裏收,但是連帶著鶴雲行的手也給拽了進去。


    鶴雲行似乎是撓她的癢癢了,咯咯咯的笑聲從裏麵傳出來,在被子裏的空氣總歸是不新鮮,還稀薄起來,她從被子裏探出頭來,臉頰笑得染上薄紅,微張著唇,氣喘籲籲。


    她雪肩裸在外麵,還輕輕抖著:“鶴雲行,癢死了,你還不快住手!”


    鶴雲行坐在床邊,逗著她:“鶴太太,喊聲老公我就住手。”


    沈月瑤才喊不出來:“你夠了,什麽便宜你都想占,我才不喊。”


    鶴雲行撐在她身體的另一側,緩緩俯身:“鶴太太,你是不是害羞了。”


    沈月瑤想否認,可是剛才醒來後扭扭捏捏的自己是一點不大方,平時在他麵前哪有這樣過,就好像剛談戀愛的新手,第一次麵對男朋友,不知所措。


    “我沒有。”沈月瑤眼神躲閃了兩下,根本不承認,為了不讓自己看起來心虛,重新和他目光對視。


    四目相對,兩人之間好似有一股電流在流動,沈月瑤心跳又不受控製地加速。


    鶴雲行眼裏笑意很深,薄唇落在她眉心,經過眼尾,臉頰……


    ……


    起身後洗漱穿好衣服,沈月瑤吃飽喝足,盡管如此,她還是一副懶洋洋,不想動的模樣。


    因為鶴雲行昨晚會鬧她,她睡著了,沒睡多長時間,就被親醒。


    反反複複,也就沒怎麽睡?。


    離開酒店,鶴雲行帶著沈月瑤去了延安寺找父親鶴令山。


    延安寺,佛門聖地,建築雄偉古樸,布局嚴謹規整,空氣裏,飄散著一股令人安心的檀香,參天大樹,從正門進入,這裏香火不斷,人來人往,進進出出。


    具體的事情鶴令山在早上的時候,鶴老爺子來找他,他已經知道梅女士私自從法國飛回來又做了很多過分的事情,又是上門挑釁,又是花錢收買人傷害鶴雲行,以及找人故意破壞他們的婚姻。


    鶴老爺子一來寺廟便把他大罵了一頓,罵得很難聽,就差沒一拐杖打在他身上,和他斷絕父子關係。


    鶴令山什麽都好,唯獨沒有經營好自己的家庭,他不是沒後悔過娶梅女士,也因自己曾經對鶴雲行漠不關心而後悔萬分。


    但等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晚了,鶴雲行已經對他這個父親失望透頂,他之前一直嚐試著彌補,可於事無補,鶴雲行根本不認他,對他這個父親視而不見。


    這一切,是他咎由自取。


    也許是上天就是要懲罰他這個做父親的不稱職,梅女士對鶴雲行的惡劣,報應卻落在了鶴子鳴的頭頂上,一場事故,讓他成為植物人,整整躺了快八年,至今未醒。


    這對鶴令山來說,無疑又是沉重的打擊,一夜之間,蒼老了許多,更加後悔不堪。


    鶴子鳴成為植物後,梅女士愈發的瘋狂,吵得家裏雞犬不寧,在鶴老爺子將她送去法國後,他便也來了延安寺,從此,隔絕世俗。


    他自知罪孽深重,無顏麵對一切,最開始或許是有逃避的心理,後來,開始吃齋念佛,希望佛祖垂憐,有奇跡發生。


    偏堂裏,彌漫著一股茶香,鶴令山見到鶴雲行和兒媳婦,拿出上好的茶葉招待兩人。


    鶴令山沏好茶,緩緩開口:“你爺爺今早已經把所有的事兒跟我說了,子鳴這些年來一直沒醒,她已經瘋魔到無藥可救了。”


    這些年裏,梅女士不是沒有給他打過電話,一開始每次在電話裏總是怨恨他當年娶鶴雲行的母親拋棄她,指責他維護鶴雲行,不替子鳴討個公道說法。


    不管別人說什麽,她都聽不進去,一直嚷著要回來。


    但後來就不打了,一年裏,兩人溝通交流的電話不超過十根手指頭。


    “我來找你隻有兩件事。”麵對父親的愧疚和歉意,鶴雲行語氣冷冷淡淡:“第一,我要你以分居多年為由上訴離婚,第二,我是來通知你,梅女士我打算把她關押進精神病院。”


    沈月瑤得知鶴雲行童年經曆過的事情後,對鶴令山是很不滿的。


    做一個父親能失職成那樣是真的很過分,梅女士淩虐鶴雲行的時候,但凡他分出一點心思,都能察覺出端倪,而在鶴雲行十三歲之前,這麽多年,他竟然沒有察覺出一分一毫。


    但是看他如此卑微的,心裏又有點不是滋味。


    鶴令山點頭:“不管是離婚還是送她去精神病院,我都同意。”他頓了頓,小心翼翼問:“你的傷,好些了嗎?”


    鶴雲行仍是冷淡地嗯一聲,遞出上訴離婚的文件讓他簽字。


    鶴令山根本沒怎麽細看,簽上自己大名:“簽好了。”他笑了笑:“看到你們感情那麽好,我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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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鶴雲行自始至終都沒有跟鶴令山聊什麽,在他簽好字後,帶著沈月瑤便從偏堂裏出來,她回頭看,年過半載的中年男人穿著樸素的衣服,一臉落寞。


    但是,沈月瑤隻心疼鶴雲行,她忽是拽住他,拐入一個巷子裏,抱著他:“鶴雲行,你別冷著一張臉,我抱抱你,你笑一笑。”


    鶴雲行背靠著紅牆,低下眉目,喉結緩緩滾動:“親一下?”


    沈月瑤踮起腳,便在他臉頰上,像啄木鳥那般,在他兩側臉頰,飛快地親了一口:“以後你仙女老婆疼你。”


    鶴雲行似笑了,攬住她的腰:“鶴太太這麽懂事,還真的有些不習慣,想怎麽疼我?”


    沈月瑤舔了舔唇:“我還沒想好。”


    鶴雲行蹭了蹭她的鼻尖兒:“真想對我好點,鶴太太……”


    他後半句話,隻是在她耳邊呢喃。


    沈月瑤拽著他衣擺得手鬆了鬆,真放任他為所欲為,自己可應付不了。


    鶴雲行察覺到,熱息落在她耳根:“兔兔,我的要求這麽簡單,做不到嗎?”


    “哪裏簡單了?你良心不會痛嗎?”沈月瑤脫口而出。


    鶴太太終於不跟他鬧別扭了,在胸腔滾動的情緒一直停歇不下來,他回想一下,自己的確行為過分了些。


    鶴雲行眼裏笑意濃了:“我開玩笑的。”


    沈月瑤鬆了口氣,繼而撒嬌:“我現在腰疼腿疼,哪哪都不舒服……”


    鶴雲行給她揉了揉腰,看她舒服地享受著,宛如一隻貓敞開小肚子讓他順毛,心裏泛著癢意,抬起她下頜,吻了下去。


    ,,

    從巷子裏出來,沈月瑤臉紅著,紅唇瀲灩著光澤水感,在如此佛門聖地光是親個嘴,她都有罪惡感,鶴雲行在她腰上皮膚留下來的溫度殘留,酥酥麻麻,腳底泛軟。


    鶴雲行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眼看著沈月瑤走錯路,拐錯方向了也沒提醒。


    沈月瑤發現這一路寺內種了很多銀杏,玉蘭,鬆柏等等,隻是,四處有些陌生,好像不是來時的路。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迷茫地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鶴雲行:“狗男人,你幹嘛不提醒我走錯路了?”


    “鶴太太的背影很好看,我想多看一會兒。”


    沈月瑤的反應卻是:“之前怎麽不見你嘴那麽會說,我老公不會是被魂穿了吧。”


    鶴雲行:“……”


    這時,有一個方丈經過,見到沈月瑤,忽是停下腳步,慈眉善目的和她打了招呼,問:“我們延安寺的平安符很靈驗的,女施主要進來求一個嗎?”


    沈月瑤想都沒想,便應下來了。


    “鶴雲行,跟我一起進去嗎?”她回頭問。


    “不了,我在外麵等你。”


    鶴雲行是唯利主義者,從不信神佛,他隻信自己,沒有任何信仰敬畏之心進去,對佛祖而言,估計也是大不敬。


    沈月瑤不勉強他。


    她跟在方丈後麵踩著台階,進入殿內。


    殿內的佛像讓人有一股敬畏之心,那股檀香味很重,有兩個和尚盤著腿,敲著木魚,這個聲音,會讓人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仿佛一下子,置身於另外一個世界。


    方丈問她:“我們這的平安符,一個人隻能求一個,這樣最靈,女施主的平安符,是想替誰求呢?”


    聞言,沈月瑤不假思索:“我想替我先生求。”


    方丈似乎猜到她的答案,並不感覺到意外:“來,按照我的要求做,拿著這個,跪在佛祖麵前,心中所想,皆能心想事成。”


    ……


    鶴雲行在外麵等了十五分鍾左右,沈月瑤總算是出來了,她捏著平安符,就塞到他手裏:“給……”


    鶴雲行看著手裏的平安符:“鶴太太,你給我這個做什麽?”


    沈月瑤道:“方丈說他們這裏的平安符很靈的,這是我剛才特地給你求的,你可要好好攜帶在身邊,放錢包裏,替你擋災消難。”


    鶴雲行沉默不語。其實這個平安符,在鶴子鳴出事之後,他在他身上看到過一個。


    鶴雲行知道那個平安符是鶴令山在這裏替他求的。


    而延安寺的規矩是平安符,一人隻能求一個,求多了,便會不靈。


    鶴雲行不信這些,但他清楚,在鶴令山眼裏,他這個兒子其實沒那麽重要。


    從小到大,鶴令山不知道他想要什麽,也從未給過他什麽。


    十三歲,他被鶴老爺子從地下室裏救出來,反複發燒,昏迷了一個多月,那個時候,有人說他被邪祟纏上了,鶴老爺子也曾找過大師來給他看過,而信仰神佛多年的父親沒有任何表示。


    鶴令山僅僅隻是覺得愧對他罷了,他這個兒子,可有可無。


    鶴雲行倒也不稀罕,他看著手裏的平安符:“兔兔,你知道我不信這些,為什麽求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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