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您是禽獸嗎?
第451章 您是禽獸嗎?
訂婚宴過去之後,沉鹿在北城待了大半個月,跟著晏老與顧老爺子畫畫,參加畫展,沒多久就迎來了新的一學期。
她的左手已經可以正常使用,右臂複健次數隨之減少。
到大二之後,課程明顯要比大一的時候要重傷很多,更何況沉鹿要提前修完大二下學期和大三上學期的必修課程,還要考雅思,沉鹿的時間非常緊迫,每天不是在學習,就是在去學習的路上。
她寢室裏的舍友見她這麽拚,自然而然的被帶動,以至於整個宿舍都開始卷起來了。
其中最為突出的就是荊姝,她從大一的時候就開始畫漫畫,到大二的中段,她的一部短篇漫畫終於得到了認可,拿到了國內一個不小的獎項。
宿舍內的四人出去慶祝了一番。
至於沉鹿,她的作品已經把國內該拿的獎項全部拿了一遍,她的目標開始放在了國際上。
她並不著急,自己現在還沒畢業,先把該做好的事情做好就夠了。
不過沈泊行的生日快到了。
如今已經進入了十一月,距離他的生日隻有十來天。
沉鹿一時間不知道該給他送什麽禮物才好。
丁子惜正在吃東西,含糊不清地說道,“把你自己送給他,他可能最高興。”
沉鹿:“……”
她學業忙,沈泊行每次周末都風雨無阻地從北城回來和她待在一起,等周一再回去,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幾個月了。
這事兒還得從她快開學的時候說起。
……
沈泊行已經將首都的所有權利都分了出去,下定了決心與首都沈家分割,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投在盛央,與西北的工廠上麵。
同時他還在擴張自己的領域,以之前與軍區的交道,成功獲得了關於航天研發與投資的機會。
沈泊行很忙。
沉鹿時常隻能感到他淩晨回到珺庭,然後抱著她倒在床上便能睡著,等她醒過來時,沈泊行又沒了蹤跡。
本來沈泊行說了要和她一起去首都,但看這幅模樣,恐怕盛央沒有成功發射一枚火箭上太空,他是不可能停下忙碌的。
“要不你在北城,等我上完課,周末沒事兒的時候回北城。”
沉鹿熬了一個夜,等沈泊行回來之後跟他商量,“你這麽忙,更何況工作重心都在北城,到首都工作,很多事情都照顧不過來。”
“而且,我這次開學肯定特別忙,不一定每周都回來。”
沉鹿認真和他說道。
沈泊行斜躺著,眼底帶著懶散的情緒,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想的。
“行。”他低著頭,揉她腦袋,“等我忙完。”
沉鹿去學校之後,沈泊行果然沒有去首都。
剛開始一切都好,二人聯絡的時間很頻繁。
不過沉鹿一忙起來,就比想象中的更忙。
大二的作業,課程,以及課餘時間都被填滿了。
她還要備考英語六級。
沈泊行挑著她吃飯的時間,把電話打過去。
沉鹿正在練聽力,看到是沈泊行給她打來了電話,便接通。
“怎麽啦?”她麵前放著紙筆,盒飯在桌子的另外一旁,還沒動。
“沒吃飯?”
“還沒有,想先把最後一套卷子寫完之後再吃。”沉鹿將卷子拿起來,隻有最後一套了。
“你倒是忙得很。”沈泊行眼底帶著無奈,“你幾天沒給我打電話了?嗯?”
沉鹿頓了一下,“啊,抱歉抱歉,我這兩天幫老師做藝展,還有國家獎學金的事情也在這幾天,打電話的事情給忘了。”
她連忙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等我把這段時間忙完,周五我就坐高鐵回去!”
沈泊行聽她說了好幾遍想他,這才勉為其難地相信她的話。
誰料這小家夥說周末回來也是假的,從開學到現在一個月過去了,一次也沒回來過。
沈泊行算著時間,不由捏了捏眉心。
慕容從外麵走過來,“沈總,要先休息嗎?”
一會兒他們還有一個會要開。
沈泊行站起來,一邊往會議室走一邊說道,“接下來還有什麽行程?”
慕容便把被排得滿滿當當的行程告訴沈泊行,他腳步停頓了片刻,沒說話,又繼續走。
傍晚,沉鹿終於把國家獎學金弄下來的所有事宜全部做完。
她大一全年績點都在年級第一,又拿到了國家級別的獎項第二名,學校一等的國家獎學金,以及勵誌獎學金院裏都給了她,兩個獎學金加在一起足有一萬五之多,沉鹿這段時間一直都在忙著處理這件事。
她從教學樓出來,想著這一萬五,應該夠請沈泊行吃一頓大餐了。
這周末她有時間,可以回北城一趟。
沉鹿拿出手機,喜滋滋地給沈泊行發消息,說這周末要回去。
沈泊行:想起我來了?
沉鹿:我每天都在想你啊,日思夜想,想得都睡不著了!
她自知理虧,花言巧語不要錢地砸向沈泊行。
沈泊行:是嗎?
沉鹿:對!恨不得立刻見到你。
沈泊行:那你出來。
沉鹿腳下一踉蹌,看著沈泊行發的消息,整個人都有些傻眼。
啥意思?
出來?去哪兒?
沉鹿這麽想,腳卻下意識地往校門口走去,手中直接給沈泊行打了電話。
“你在學校門口嗎?”
“你怎麽來啦?我還想著周末回去呢!”
“我現在就過去。”
沒等沈泊行說話,沉鹿便一股腦地將話全都砸向了沈泊行。
帶著雀躍和歡喜,她的腳步越跑越快,不到十分鍾,沉鹿就跑到了校門口。
果然,那裏站著一個頎長的身影,穿著深色的外套,仿佛與夜色融於一體。
這會兒學校門口的人還很多,基本上都是出去吃飯的。
沉鹿立刻朝他跑了過去。
沈泊行被她衝過來跳進他懷裏的力道往後退了半步,便穩穩地接住了她。
眼睛帶著灼熱,看著他,呼吸還有些喘,“你怎麽來了。”
“不是說你想我想得睡不著?”沈泊行緊抱著她,煩躁了近一個月的情緒漸漸平複下來。
沉鹿露出笑來,“我們去吃飯好不好,學校給我的獎學金可多了,我可以提前請你吃一頓大餐。”
她說什麽都,在沈泊行這兒都是好。
沈泊行帶著她去吃了晚飯,車子開回了浮瀘公館,剛剛進去,沉鹿便被沈泊行抱起來深吻。
“你說你日思夜想,想我想得睡不著。”沈泊行摸著她如玉的臉頰,觸之升溫,“讓我看看你有多想我?”
沉鹿拉住他的領帶,讓他俯身,手指抓住了他的衣服扣子,一粒一粒地解開。
素手遊走於沈泊行性感的脖頸,按在他肩膀,鑽入衣襟之中,將他的襯衫從脖頸處推到胳膊上。
纖細柔軟的脖子揚起來,沉鹿一口咬在他的喉結上。
清晰明了的悶哼在她耳邊響了起來。
這還不夠。
她不甚熟稔的挑動。
沈泊行將她抓住,不讓她繼續往下,嗓音沙啞得厲害,“夠了。”
沈泊行把她扛起來往臥室走。
情到濃時,他忽然停了下來,掰著她的臉,“乖乖,喊小叔。”
沉鹿:“……”
她的聲音有些破碎,“您是禽獸嗎……”
“喊小叔?”他陡然將沉鹿抱了起來。
凝結於一處的地方發生巨大顫動。
沉鹿有點受不了,隻能擰著眉喊,“小叔……”
沈泊行滿意了,他湊過去親她的臉頰,“乖。”
……
從那天之後,沈泊行每周末都騰出時間往首都跑,也不是一直睡覺,就是要見她。
沉鹿說他粘人,才一個月沒見,粘她的念頭就暴露了。
沈泊行不以為然,仍舊我行我素地來。
現在都過去這麽久了,眼看著他的生日都要到了。
沉鹿歎了一口氣,把丁子惜不靠譜的提議忘在腦後,趴在桌子上鬱鬱發愁。
餘光忽然看到了一個本子。
她抬起頭看過去,抬手將它取下來。
這本子跟她快三年了,裏麵被她畫得滿滿當當。
沉鹿的手點在上麵,若有所思了許久。
中午,沉鹿上完課之後,出去了一趟,買了一些東西,然後抱著回到宿舍。
“鹿鹿,你出去掃蕩去啦?”淩小楓看得都有些震驚。
“就是買了點東西。”
沉鹿露出笑,“你還沒午休嗎?”
“正打算睡呢。”
“那我小聲一點。”
沉鹿把東西放在桌子上,然後開始動手。
她屬於不會做手工的那一種,所以買來的東西不需要做手工,她隻要往上麵進行創作就夠了。
等做完之後,沉鹿把那個本子放在裏頭,將拉鏈拉好。
等到了沈泊行過生日那天,沉鹿才把東西給沈泊行。
“給你的生日禮物。”沉鹿一本正經的說道。
“裏麵是什麽?”沈泊行捏著,有一本字典那麽重。
“你現在還不能打開!”
沉鹿連忙攔住他要打開的動作,“等我出國去上學的時候,你再打開。”
沈泊行頗為好笑,“那你現在送給我?”
“生日禮物呀。”沉鹿道,“送給你了,這個就是你的了,反正……現在不能打開。”
她的臉有些紅。
沈泊行看著用牛皮紙做成的外包裝,眼底多了幾分興致盎然。
他的手落在沉鹿的後腦,親了親她的額頭,“謝了。”
……
沉鹿有條不紊的在大二上班個學期將該考的試全部考完,成績也位列前茅。
過完年後,沉鹿也過了二十一歲的生日,接著,便是準備出國。
沈泊行表現的異常平靜,就像是她當初大二開學的時候那樣,非常冷靜的把她送到了機場。
沈夫人和顧老爺子很舍不得,沈夫人更是抱著她哭了起來,千叮嚀萬囑咐的讓她在國外自己小心,千萬不要出什麽事兒。
沉鹿乖乖的點了頭,一一應了下來。
她要自己一個人在陌生街道,陌生大學裏麵學習一年。
未知與機遇並存。
沉鹿在進去安檢之前,她走到了沈泊行的麵前。
他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親。
“知道k國到北城有多遠嗎?”
沉鹿誠實點了頭。
橫跨亞歐板塊,幾千公裏。
“我會去找你。”他捏了捏沉鹿的耳朵,語氣低沉。
沉鹿眼眶發紅,抬手緊緊抱了他一下,貼在他胸口的位置,感受到他有力的心跳。
緊接著,沉鹿快速鬆開,扭頭朝安檢口走去。
沈泊行看著她離開。
幼鳥遠行,終有一日,她還會回來。
沒有沉鹿的日子,沈泊行顯得有些乏味。
從和沉鹿在一起後,他便戒掉和朋友去酒吧的習慣。
沉鹿到國外之後,保鏢會將她的消息傳回來,沈泊行對她在國外的行蹤算了如指掌。
她除了學習之外,就是在k國各種博物館,藝術畫展參觀,假期的時候也會往k國之外的其他國家參加畫展。
她正在以一種無法阻擋的速度吸收外界知識,快速成長著。
在沉鹿說自己總是拍不好裏麵能夠拍照的參觀品時,沈泊行立馬學會了一項新的技能,並給她重新買了一架相機,遠程教她怎麽用。
雖然他們能時常視頻,但這終究不能代替麵對麵時所帶來的安心。
沈泊行身上多了幾分孤寂。
他傍晚回到家中,在看到空曠的房子時,這種寂寥達到了頂峰。
他眼底帶了些煩躁,去倒了一杯水往書房走。
處理工作大半個小時,沈泊行的餘光,忽然看到了那本牛皮紙包裹的東西。
沈泊行把它拿了過來。
這是沉鹿送給他的生日禮物,沈泊行一直沒有打開。
他的手落在上麵,片刻後,牛皮紙被打開。
裏麵是一個帶拉鏈的A4紙大小包,上麵畫著精美的圖案,沈泊行幾乎不用多想,就知道這是沉鹿畫的。
隻有她才能畫出這麽漂亮的圖案。
沈泊行將拉鏈拉開。
裏麵出現一本他有些熟悉的東西。
沈泊行的記憶瞬間被提了出來。
“小叔!”
“它本來就是我的呀……小叔,你還給我!”
“裏麵畫了什麽?”
“不能看!”
“你畫的東西……我不能看?”
“對,小叔不能看!”
“我不能看,其他人就能看了?”
“誰都不能看誰都不能看!這本子上畫的都是人體!不能看的!”
這是那本,她說了畫的是人體的畫本。
沈泊行想起她著急的模樣,唇角勾起,將本子從裏麵拿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