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有種笑不是笑
兇手是誰？
兇手是落合。
是這個上了年紀的老人，是這個和大叔相談甚歡，也不介意和大叔討論一些大眾藝術的老人，是一個真心的熱愛藝術的慈祥的老人家。
可以高雅，也可以和大叔討論一下那些成人動作愛情教育記錄藝術片。
如果可以的話，大叔真的不想找出這個真相。
但所有的事情對他而言，實在太明顯了。
擺在展台上的紙和筆，紙張上的名字，名字上的划痕，掉在角落裡的筆尖收起來的原子筆。
還有死者所在的牆上，本應該掛在上面的畫都沒有，只有介紹的紙片貼在上面。
窪田不是能夠很好的對待那些藝術品的人，絕對不會事先轉移走的。
這是有預謀的殺人，有預謀的嫁禍別人。
落合有動機。
他不想美術館關門大吉，更不想那些藝術品被封存，不見天日。
他也無法原諒總是粗暴對待那些藝術品，甚至偷取藝術品出去販賣的窪田。
殺人，栽贓嫁禍，一石二鳥。
這是一個好計策，如果大叔沒有過來，或許真的就成功了。
可惜大叔來了，柯南也來了。
就算大叔不說，柯南也會說。
大叔也不能不說，這是他的工作。
也許，不做偵探就好了。
真正的原子筆並沒有被扔掉，時間問題，讓落合只能夠把那支筆帶在身上。
這成了證據。
如果他不把這支筆帶在身上就好了。
而且沒有不在場證明。
「唉……」
大叔搖頭嘆氣。
「如果」是很好的，可惜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
「你是真正的藝術家。」
最終，面對要被警察帶走的落合，大叔也只能這麼說了一句。
雖然他不知道什麼才是藝術家。
但殺人都能夠按照畫里的場景來殺，這確實可以算是藝術了。
騎士殺死了惡魔，但自身也被惡魔的鮮血所污染。
殺人，從來都不是正義。
大叔以前看到過這麼一句話，雖然他不記得是從哪兒看到的了，但他卻很認同。
不管是因為什麼事情，也不管是因為什麼理由，殺人從來都不是正義。
「如果，這是自殺案就好了。」
大叔這麼說了一句。
周圍的人都有點奇怪的看著他，卻沒有多說什麼。
只有小蘭覺得，大叔似乎又變得有點不太一樣了。
錯覺么？
不管是不是錯覺，事情也告一段落了。
走到外面的時候，意外的發現來了很多記者。
畢竟是美術館，也還是有點關注度的，警察封鎖了這裡，自然有人收到了消息。
所以記者們就來了，他們覺得有大事件。
實際上也確實是這樣。
案件已經偵辦完畢，稍微鬆了一口氣的目暮警部，也難得的接受了一下採訪。
但很快就把大叔推了出去。
這一次是大叔解決的案件，而且還是獨立解決的，甚至比柯南還要快。
目暮警部不知道這裡面的事情，他只知道是大叔解決了案件而已。
所以對於這個他原來的部下，倒是毫不吝嗇的誇獎了一番，也把之前破的案件都說出來了。
或許，從這一刻開始，大叔就已經踏上了通往名偵探的道路上了。
也是從這一刻開始，曝光度才會慢慢增加起來，知名度、人氣也會逐漸提高。
大叔也似乎是很高興的樣子。
「有什麼問題，就來找我名偵探毛利小五郎吧，咩哈哈哈……」
依舊是那個標誌性的笑容，笑得有點囂張，又有點猥瑣，有點得意忘形。
又似乎，有點悲哀。
但沒有人能夠看出來。
除了小蘭。
畢竟是她的父親，她很了解，連大叔穿什麼顏色的內褲她都知道。
畢竟是她做家務來著。
所以她是看的出來，也聽得出來，大叔此時的笑，並不是在笑。
一向很喜歡華夏文化的小蘭，突然就想到了一句古詩。
「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
突然的就發現，她，或許有點不了解她的這個父親了。
……
難得的自己解決了一個案件，而且速度很快，比起柯南都要快。
但大叔還真的沒有多高興。
有時候，或許找不到真相要比找到真相要好得多。
好在米花美術館，被別人接手了，也會繼續開下去。
這對於入獄的落合館長來說，或許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情吧。
只是難得的遇到一個可以探討藝術的人，就這樣進去了，大叔也有點落寞。
小蘭對於大叔的變化，都感覺有點奇怪。
無意間聽到大叔在那裡念叨什麼「沒有人可以一起討論成人動作愛情教育記錄藝術片，真是寂寞如雪」之類的話。
對此，小蘭是感覺很奇怪的。
動作片她知道，愛情片她也知道，教育片紀錄片藝術片什麼的，她也都知道。
但是把這些加起來……
「爸爸。」
「嗯？」
「成人動作愛情教育記錄藝術片是什麼啊？」
「……」
大叔看著一臉迷惑的等待答案的小蘭。
另一邊的柯南則是直接一口水噴了出來。
這個問題實在是……
怎麼說呢。
大叔撓撓頭。
實話實說肯定是不行的，亂說的話又很容易被戳穿。
不要小看小蘭這個姑娘，她也是很聰明的，畢竟遺傳的基因很好，像她母親。
小蘭的母親妃英理，就是很聰明的一個女人。
所以話不能亂說。
只是考慮良久，然後才開口回答。
「什麼跟什麼啊，蘭，是你自己忘記標點符號了，應該分開來才對，動作片，愛情片什麼的，反正是電影就是了，不要在意這些小問題。」
大叔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
不等小蘭繼續追問，又直接轉移話題。
「蘭，快去做晚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要去那個月影島什麼的，東西收拾好了沒有？估計要在那邊住一晚的。」
之前就接到了信件，對方連委託費都提前支付了，所以肯定是要去的。
正好也可以去玩一下，來到這個世界這麼久了，去旅遊放鬆一下，這個是可以有的。
發現大叔在轉移話題，小蘭雖然有點奇怪，但也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了。
忙碌著開始做晚飯，柯南也在一邊做作業。
大叔倒是依舊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里的沖野洋子在唱歌跳舞。
就算是明星，看起來光彩耀人的，但背地裡的苦，又有誰知道呢？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各人有各人的難處啊！」
大叔搖頭感慨。
雙腳駕到茶几上，整個人就這樣靠著沙發坐在那裡。
「我不是一個好的男人，也不會是個很好的父親，我沒有錢，也不懂浪漫……」
嘴裡哼哼著前世聽來的歌曲，雖然面對著電視，眼神卻沒有焦距，也不知道心思都飛到哪兒去了。
柯南依舊在一邊做自己的事情，聽到大叔又唱起了華夏歌曲，不免有些疑惑。
想想又聽不懂，最終也沒有過多的理會了。
在廚房裡忙活的小蘭也聽到了，大叔的聲音也不算小聲。
只是小蘭也同樣聽不懂，雖然她是挺喜歡華夏文化的。
而且也覺得有些奇怪。
最近的大叔，似乎有事沒事就喜歡哼哼幾句的樣子，以前也不見這樣啊。
而且以前也沒發現大叔喜歡聽那些華夏歌曲的，怎麼現在就會唱那麼多的華夏歌曲呢？
還真是想不通呢。
搖搖頭，小蘭也沒有多想，繼續做晚飯去了。
等一下也還要收拾東西，明天出發去月影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