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滿樓
韓青從那個房間里出來,就先深深吸了幾口氣。真沒想到啊,像杜菲菲這麼浪蕩的女人,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多。嗯嗯,裡面這個娘們比杜菲菲還噁心,舔腳丫子?噁心,當真是噁心啊!
韓青剛來到大廳,兩個人的談話聲讓他放慢腳步。
「我找榔頭!」說話這人,是名中年男子,看他後背西服上的褶皺,就知道他百分之九十是干司機的。
「我們老闆不在,請問您有什麼事情嘛?」與中年男子談話的是名穿著西服的青年男子,看他的樣子,應該屬於管理層。
「這不是你該問的!」[
中年男子說完,便走了出去。
韓青緊跟著中年男子,看著他上了一輛帕薩特。
韓青裝作若無其事地站在路邊上,聽著車裡的談話聲。
「佟局,榔頭不在。」
「嗯,剛才給他打通電話了,你先把我送回家,傍晚六點再來接我去,有事情跟榔頭交待。」
「是!」
帕薩特啟動,漸漸地湧入車流,消失了。
佟局?這是哪裡的大仙?難道他才是在榔頭背後撐著的大官?不是湯潮先?
韓青當即就撥通了林曉霖的電話,真是不巧,這妮子正在蹲廁所,當然,林曉霖自然不會跟韓青說她在蹲廁所,都是韓青從她說話的語氣中分辨出來的。一呼一吸,尼瑪!真是個妖孽,這都聽得出來。
韓青問她知不知道有個姓佟的局長?林曉霖問是哪個局的?韓青不知道啊,剛才也忘了看車牌了,林曉霖沒好氣地說不知道,那麼多局,她上哪兒知道去。
韓青掛了電話,?嗯嗯,晚上去哪兒瞅瞅去。
?聽這名字怎麼像是古代的青樓?
那是你太邪惡了,人家只是純粹喝茶的地方。許多富豪官僚閑的無聊時,都會來這裡喝上一杯茶,然後再到後面的高爾夫球場揮兩桿,日子過的那是相當的舒坦。
傍晚六點不到,榔頭已經早早地在包廂里等著了。榔頭是個大老粗,哪裡懂得品茶,服務員耍著花招倒茶,榔頭閑她磨磨唧唧,把她給趕了出去。自己倒了一杯,剛喝進去就吐了出來,嘴裡還不停的罵著:「卧槽!這他媽還不如白開水,這麼難喝!」
站在一旁的幾個小弟忍不住笑了起來,立馬遭到榔頭的訓斥。榔頭自知自己現在已經不是街頭的混子了,自己現在是老闆,將來還要做濟州市地下世界的老大,所以最近他裝的很有修養,很少動手打手下的小弟。想了想該怎麼懲罰偷笑他的小弟,目光落在那一壺茶水上,道:「敢笑老子,你們幾個,把這些茶給老子喝光了!」
那一壺茶可是上千呢,原本這幾個小弟都想著嘗嘗,現在老大這麼大方,自然是爭先恐後地去喝。可是他們喝下后,也都是一臉受折磨的樣子,可是老大看著呢,他們又不能吐出來,只能像是咽了進去。看他們的表情,好似他們咽下的不是茶水,而是鐵釘似的。
這時,包廂里走進來一名穿著很普通的中年男子,這名中年男子看似普通,可是當榔頭見到他之後,立馬變得像個小弟似的,起身讓座,點煙,倒茶。
中年男子看著那一壺被糟蹋過的茶水,臉上閃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而後對榔頭說道:「你坐下,別忘了你的身份,以後沒人可以讓你這般,既然當了大哥,那就得有大哥的樣子!」
「是是是!」榔頭坐下后,拍了拍桌子上的火機,並且沖著一旁的小弟使了個眼色,誰想這個小弟獃頭獃腦的,根本就沒明白。榔頭急了,抬腳就朝著那小弟踢了過去,罵道:「你丫是木頭疙瘩啊,老子都拍火機了,嘴裡還叼著煙,這意思你還不明白!」[
中年男子有些不耐煩,道:「好了!我沒功夫跟你們浪費時間,榔頭,你給我好好聽著,下面交待給你的事情,認認真真地給我去做了,最好做得漂漂亮亮的!」
榔頭點頭像是小雞啄米似的,道:「一定,一定。」
中年男子又沖著榔頭使了個眼神,榔頭領會其中之意,讓屋裡的那些小弟全都退了出去。
中年男子擺擺手,等榔頭靠近他后,小聲說道:「待會你帶著人去芬蘭夜總會鬧一場,我已經給你計劃好了!」
黑藍集團旗下的芬蘭夜總會在濟州市那麼有名,榔頭自然是知道,而且他還知道以前的德爺,還有局長什麼的,一個接著一個死,好像都跟芬蘭夜總會現在的老闆有著扯不開的關係。另外,現在金寶迪娛樂集團的老總金樂生現在都已經歸順到黑藍旗下,對黑藍旗下那個叫李夢的女人馬首是瞻。最近黑藍集團還投資了上億,要建造一個商業圈。這不都明擺著呢么,那個叫李夢的女人肯定有很強大的後台。
就榔頭這樣的性格,如果他不忌憚黑藍集團有強大的後台,早就帶著人去芬蘭夜總會鬧去了。
現在榔頭聽到中年男子的交待,臉色一驚,說:「佟局長,非得要去芬蘭夜總會鬧么?其實,想徹底搞垮它,咱們還有很多正當途徑可以走嘛。」
啪!
中年男子拍響了茶桌,質問道:「榔頭,我費盡心思把你扶持到這個位置上,你要是敢辜負我,我可不保證你會從這個世界上永久消失!」
榔頭嚇得臉色慘白,額頭上全是冷汗,道:「佟局長,我哪兒敢啊,您說吧,您要我做什麼我都去做。」
「這才對嘛,剛才只是跟你開個玩笑。還有,有我在後面撐著,你不必瞻前顧後,放心大膽去做就是了!」中年男子又是一副笑臉,「我安排一個判了死刑的囚犯,給了他很多好處。待會,他的屍體就會出現在芬蘭夜總會,到時候你借題發揮,把芬蘭夜總會的名聲搞臭就行了。」
榔頭現在只有點頭說是的份,哪敢搖頭說不,事情交待完之後,中年男子沒多做停留,便離開了。
榔頭自己在包廂里呆了一會兒,他有種被陷入兩難境地的感覺,就說天上沒有白掉餡餅的好事兒。榔頭也隱約的感覺到,在背後扶持他的人,花了那麼大的手筆,好像就是為了要針對芬蘭夜總會。
當然,榔頭心裡很清楚,在背後導演這一切的人絕對不是那個佟局長,而是另有其人。那人,絕對要比佟局長的官職更大,全力更大!
榔頭對佟局長交代的事情不敢不從,帶著一行人向芬蘭夜總會行去。在同一條路上,韓青開著夢姐的車,已經快要回到芬蘭夜總會。
不知道隔牆有耳這句話么?韓青剛才就在榔頭隔壁包廂里,榔頭與那位佟局長的話全都落入韓青的耳朵里。
就你們這些酒囊飯袋,也想搞芬蘭夜總會?可笑!
韓青在路上已經跟老白他們通了電話,讓他們多多留意。老白那幫人都是妖孽,眼光毒辣的很,當即就發現有客人很不對勁。去了包廂之後,只要了幾瓶高檔紅酒,連小\/姐都沒要。
一個人如果遇到了很鬱悶的事情,讓他很鬱悶的話,肯定會想找個地方喝酒,可是獨自來喝酒,連個陪著的人都沒有,這難免讓人懷疑。
韓青回到芬蘭夜總會後,來到那間包廂門口,一腳將包廂門給踹開。
晚了!
包廂裡面的這名男子,早已經服下了毒藥,口吐白沫,痛苦地在地上抽搐著。[
男子的眼神好像在說,救救我,救救我!
他不想死,誰也不想死,可是在喝下毒藥的那一霎那,他才知道他不想死。他寧願在監牢里蹲一輩子,他也不想死。可是,為時已晚,片刻的抽搐后,便咽了氣。
韓青和老白等人站在門口,臉上沒有半點的憐惜,是他自己找死的,這誰也怪不得。
韓青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新的計劃,開口說道:「把他的屍體放到夢姐車裡!」
楊釗、黃一沒和郝連登一起將男子的屍體放進垃圾桶里,而後三人一起推著垃圾桶下了樓。
韓青迅速將屋裡面的衛生全部清掃了一遍,而後讓朱孝天在這裡呆著,朱孝天不幹啊,這裡剛死了人,多觸霉頭。還好,後來韓青給他喊了兩個漂亮的小妹妹陪著,朱孝天也就勉為其難地在裡面呆著了。
整件危險,已經被韓青悄無聲息地給解除了。其餘人全跟著韓青去蘭黛夜總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韓青他們剛剛出發,榔頭帶著他的一幫小弟風風火火地趕來了,榔頭帶著人直奔佟局長跟他說的包間。原本他以為推開包廂門,就會看到有一具冰冷的屍體躺在裡面,而後他就會按照原計劃大鬧芬蘭夜總會。誰想推開門之後,榔頭看到的不是一具冰冷的屍體,看到的卻是一個臭小子,正在調戲兩個已經被脫光光的女人。
榔頭抬頭看了看號碼,沒錯啊,就是這間!
可是?
榔頭以為自己記錯了,用力關上了包廂門,而後挨個的開門去找,整個樓層的包廂全部被他找了一個遍,卻也沒找到那個死囚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