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吵架?
衣服被脫光,兩人幾乎是光著身子,夢姐面帶羞紅,一雙含情脈脈的美目看著地面,她在期待著。
在夢姐的肩膀上,有一個深深的牙印,那是剛才在慾火燃燒到極點時,韓青用牙咬的。很痛,可夢姐以為這是韓青想要給他們的第一次留個特別的紀念,反而感覺很幸福。
只是,韓青對夢姐的野蠻和粗暴不僅只有這些,他的雙臂那麼有力,剛才與夢姐擁抱在一起時,使出的力氣,險些讓夢姐喘不過氣。他一點也不溫柔,夢姐只能在心裡這樣安慰自己,或許是他也沒什麼經驗,再加上現在又是如此亢奮,肯定不會顧及對方的感受。
韓青的手放在夢姐的下巴,慢慢地將夢姐的臉托起。當夢姐與韓青對視在一起時,忽然,她感覺眼前這個男人好陌生,陌生的讓她產生了一種強烈的抵觸。
「好美!」[
「你會一輩子都覺得我美嗎?」
「笑話!」韓青冷哼一聲,背過身去,「女人最怕的就是歲月了,等再過些年,你就變得人老珠黃,哪裡還談得上漂亮!」
好無情,好絕情,好傷人的話!
夢姐剛要答應把身子給這個男人,卻沒想到他竟然說出這種話來。對,他說的沒錯,可只要他是個懂得愛的男人,又怎麼會說出這麼傷人的話?夢姐後悔了,冰冷的淚水無聲滑過,抓過剛才被脫下的衣裳,裹住還未完全被霸佔的身子,心裡像是被針扎一般,痛的讓她感覺有些無法呼吸。
為什麼?他原本不是這樣的啊,剛才問他的時候,他不應該會說一輩子都會覺得美么?難道這才是他的本性?
「我困了,你走吧!」夢姐冷聲道。
「走?」韓青好氣地笑著,「往哪裡走?快脫了衣服,若是今晚我不發泄,我會被憋死的!」
「滾!外面那些站街女都還跟你收費呢,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想怎樣就怎樣,你以為你是誰!我數三二一,給我滾出去!三……二……」夢姐忽然咆哮起來,她才不管韓青這是故意跟她開玩笑,還是要怎樣,反正夢姐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韓青。
「夢姐,你別生氣,你誤會我了,我真的太愛你了,我以為你也很愛我,不會在乎我剛才說的那些話。沒想到你這麼生氣,看來你並不是真的愛我。」韓青一副受傷的樣子。這樣看來,他確實有點韓青的影子,只是……
在夢姐對韓青咆哮的同一時間,住在夢姐對面的老白被吵醒。老白打開房門,仔細聽著夢姐房間里的動靜,「嗯嗯,深更半夜的不睡覺,這小兩口吵什麼呢?難道說大哥那方面退化了?」
老白很齷齪地想著,與老白隔著兩個房間的朱孝天帶著一臉的睡意,不耐煩地從門縫裡探出頭來,喊道:「這是誰啊,大晚上的不睡覺,咋咋呼呼,吵死了,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朱孝天的牢騷還沒發完,耳朵就被老白給揪住了,老白趴在朱孝天耳朵上,低聲說道:「是夢姐跟大哥在吵架呢,發什麼狗屁牢騷。」
朱孝天讓老白鬆開他的耳朵,一邊委屈地揉著耳朵,一邊說道:「君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青哥和夢姐這是擾亂他人休息,要是在別的國家,這都可以蹲號子的。」
老白沒好氣地道:「你小子倒是入客為主了呵,這裡是夢姐和大哥的地盤,人家在家裡想打就打,想罵就罵,那狗屁法律也能管得著!」
是啊,這是在人家自己家裡,可朱孝天的臉皮就是厚,還想再反駁,誰想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而後把老白拉進屋裡,順帶還把房門給關上了。神秘兮兮地對老白說道:「老白,你可聽仔細了,剛才真的是青哥和夢姐在吵架?」
「咋?你懷疑我的聽力?我告訴你,剛才就夢姐喊的那兩嗓子,就是聾子都能聽得到,絕對沒錯,就是大哥和夢姐他們小兩口在鬧彆扭。」
朱孝天眉頭緊鎖,托著腮在屋裡走來走去,不知道在想什麼。老白納悶地問道:「你小子琢磨什麼呢?」
朱孝天停下踱步,說:「老白,你知道不?就在半個小時之前,我看到青哥鑽進葉瑤的房間了。我早就知道青哥和葉瑤那丫頭有著不清不楚的關係,現在青哥和夢姐吵架,保不齊是夢姐捉姦在床了。靠!你想啊,雖然夢姐平日里對青哥很刁蠻的,什麼也不說,但誰都知道夢姐心裡是有青哥的。再加上夢姐的脾氣這麼暴,要是被她捉姦在床,那青哥的小命……」
老白聽了之後,也不由得緊張起來,何止是葉瑤啊,誰不知道韓青跟夜總會的許多女人都有染,而誰也知道在韓青的心裡,有一個最重要的位置,那是留給夢姐的。韓青把夢姐看的那麼重,夢姐又把韓青看的那麼重,夢姐真要是捉姦在床,那天下豈不是要大亂?這好不容易鞏固起來的基地,說不定就要面臨瓦解啊。[
「不行,一定要去勸勸夢姐和大哥!」老白說著就要去出去,卻被朱孝天給攔住。
朱孝天勸道:「老白,你這時候去等於所有人都知道了,是火上澆油,你讓夢姐和青哥的臉面,不,應該說是夢姐的臉面往哪裡放?」
老白想想,朱孝天這小子說的也對,可作為拜把子兄弟,兄弟有難,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啊。解鈴還須繫鈴人,老白想到了葉瑤,那不妨找來葉瑤,讓她說個謊話,把今晚的事情給圓過去?
可夢姐若是真的捉姦在床的話,那可都是親眼看到的,得有什麼謊話圓過去喲?老白自然想不到,可也沒時間站在這裡想,還是先把葉瑤喊上來再說。
朱孝天覺得這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事情,就得他們三個人一起交涉,這樣才有可能找到解決問題的好辦法。所以支持老白去把葉瑤給喊過來。
兩人在下樓時,就在想著葉瑤現在肯定也很難受吧,待會要怎麼跟她說呢?難道要說讓她成全韓青和夢姐?不行,不行,那樣對她實在是太殘忍了。
「你敲門。」老白一把將朱孝天扯到跟前。
「我不敲,你敲。」朱孝天又躲到老白的身後,推著老白去敲門。
兩人就像是三歲小孩子似的,站在葉瑤的房間門口推來推去。最後兩人用了最幼稚的辦法,剪子包袱錘!
靠!朱孝天指著老白,看那苦逼的樣子,很明顯他輸了。跟老白玩這,能不輸么?
嘭嘭嘭!
朱孝天敲響房門,葉瑤好像是沒睡著呢,很快就有了回應。
「誰啊?」只是葉瑤的聲音好像有些慌亂。
朱孝天鼓足了勇氣,說:「你好,嫂子……不是……葉瑤,我是朱孝天,有事情要跟你說,能開一下門嗎?」
「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說行嗎?」葉瑤說完,還故意很大聲地打了個哈欠。
「好吧,那你先睡吧。對了,睡覺的時候,記得把罩罩給脫掉哦,要不然會對你的身體有壞處的。」朱孝天說的很認真,雖然是很認真地提醒別人,但說出的話還是那麼齷齪,因為他提醒別人的關鍵點就是齷齪的。
朱孝天剛準備撤,背後的老白在他屁股上狠狠地扭了一下,道:「事還沒辦呢,怎麼就能這麼走了?快,再敲門,要不然把你菊花變菜花。」
朱孝天精靈的很,腦子轉的又快,一邊揉著被扭痛的屁股,一邊難以置信地指著老白,道:「不會吧?老白,你要是能讓我的菊花變菜花,莫非你有病?」
呃……一朵鮮艷的菊花,變成了全是小疙瘩的菜花,肯定是因為有病才能搞成這樣。
老白剛才只是隨便說說,根本沒往深處想,被朱孝天這麼誤會,恨不得把褲子給扒下來,當場讓朱孝天瞧瞧,咱的如意金箍棒是健健康康的。當然,老白不會真的這麼幼稚,把朱孝天扯到葉瑤房間門口,沒好氣地道:「大哥命在旦夕,你還有心思說笑,快喊門。」
對於朱孝天這種臉皮又厚,又極為齷齪的人,沒有什麼事情是他做不出來的。就好比如果剛才葉瑤說話不是那麼客氣,對他又罵又喊,他還是會笑臉嘻嘻地再去敲門。
嘭嘭嘭![
「葉瑤呀,我突然想到這件事情非常的重要,等不到明天了。你快出來吧,記得要穿衣服再開門,呃……其實你不穿,我也不會隨便看的,因為我是個正人君子。」朱孝天無恥地笑著。
正人君子?色狼一枚吧!
屋裡面沒有回應,也不知道葉瑤在搞什麼,等在門外的老白和朱孝天就在想著,剛才被夢姐捉姦在床,葉瑤現在肯定也很難受吧?會不會一時想不開,然後自尋短見?
想到這裡,朱孝天和老白擔心地看了對方一眼,然後同時點點頭,意見達成一致。準備把門撞開,去阻止做傻事的葉瑤。
誰想朱孝天正準備使出吃奶的力氣撞門時,房門被人從裡面打開了,朱孝天差點撲了個空,還好抓住了門框,要不然非得摔個狗吃屎。
「豬肛裂,你故意打攪哥的好事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