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
深夜,房門又被敲響了,應該是老黃他們回來了吧?他們幾個要是再不回來,韓青非得爆了他們的菊花。
韓青把門打開,站在門口的又是平措,凌天有點驚訝,這麼晚了,一個大姑娘出門很不安全。
「先生,我不知道您什麼時候要走,所以想來問問,到時候給您送站。不要拒絕我好嗎?不送你的話,我心裡總覺得不舒服,不光是我,弟弟妹妹也很想來送你呢。我這麼晚來,您不會生氣吧?」平措說道。
韓青笑了笑,說:「我怎麼會生氣,不過這麼晚了,你一個人出來不安全,我送你回去吧?」
「先生,時候不早了,您快休息吧,還是別送我了,我自己能回得去,我想……我想……」平措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想要對韓青說什麼。剛才她臉上的笑容好像有些勉強,很不自然。[
「你想幹什麼就說吧,跟我還客氣什麼,來,進來再說!」韓青等平措進去后,看了看通道里,然後關上房門。
關上房門后,韓青還沒轉身,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喘息聲,像是充滿恐懼一樣。韓青猛地回頭,天吶,平措手持著一把鋼刀,表情很痛苦的站在韓青身後,不知道她為什麼沒有刺下去。韓青剛才關門的時候,背對著平措,而且毫無防備,平措的匕首可以輕鬆的刺進韓青身體每個部位!
平措為什麼會這樣?韓青不敢相信!
平措的神色扭曲著,好像很痛苦,韓青更不相信平措會拿著刀針對他,是哪裡做錯了么?
韓青的苦笑變為冷笑,他冷冷的看著平措,不知道她為何這樣,韓青有理由認為她是在演戲。
「動手之前,給我一個殺你的理由、!」
咣當!
「啊!」平措像是一個精神分裂的患者一樣,抱頭蹲在地上,痛苦的喊著:「不是我,我沒有要殺你,對不起,我不是人,我不是人,對不起!」
韓青看著平措,寧願現在自己會心痛,可是沒有,有的只是諷刺,太可笑了,難道到現在還要繼續演戲嗎?韓青手中握著幾枚飛鏢,他不會留給敵人一絲的機會,凡是敵人,必殺之!
十幾分鐘后,韓青拉著兩個很大的行李箱走出房間,這是酒店專門為客人準備的,當然在前台留下的押金,能買好幾個這樣的廉價行李箱。
行李箱很大,大的可以裝下一個成年大人,好像也很重。韓青沒有把兩個行李箱都帶出酒店,把其中一個行李箱放在了收銀台。而後拉著另外一個大的行李箱出了酒店,如果仔細看的話,行李箱滑過的地方,就會有輕微的兩道紅印記,像是血痕一樣,行李箱裝的是什麼東西?
韓青很平常的坐上計程車,然後向火車站的方向駛去。至始至終,都沒看到平措從酒店裡走出。韓青來到火車站,車站裡的人不多,韓青不管是上廁所,還是去外面抽煙,都會把行李箱帶在身邊,韓青在等,只是韓青一點的不焦急,因為他知道他要等的,很快就會來。
半個小時之後,韓青坐在候車廳里,帽檐壓的很低,好似已經睡著了。火車站進站口,七八名彪壯大漢,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進來后,他們的目光同時鎖定在韓青的身上,似乎他們早就知道韓青在這裡一樣。
七八名大漢朝韓青圍了過去,帶頭的那人雙鬢角的頭髮是白色的,因為都帶著口罩,所以根本看不到他們的面容。相隔兩排座的三名男子,和七八名大漢對視一眼,紛紛站起身,向韓青走過去,好似他們這些人都認識。
這十個人的手都伸進了上衣內,衣服里藏著東西。「別動!再動打爆你的頭!」
鬢角白髮的男子把槍口抵住韓青的頭部,眼神中充滿了好笑和鄙夷,因為他們來之前,都以為這個人很厲害,想要擒住他,得費很大的功夫才行,沒想到會這麼容易。
這麼容易?韓青睜開眼,把帽子摘下,冷笑道:「既然要打爆我的頭,為何還不開槍!」
「左使,不如直接幹掉他?」其中一名大漢說道。雙鬢白髮的男子搖頭說道:「不行,必須帶活人回去,將軍的手段會讓他生不如死!」
提到將軍的手段,幾名大漢嚇得眼神充滿恐懼,不再繼續說話。[
「站起來!」雙鬢白髮的男子威脅到。
韓青的神色很平靜,沒有任何的慌亂,他這輩子可能都不知道慌亂是怎樣的心情,而這次他這麼容易被擒住,因為他是自願的。
身為一名世界超級殺手,敵人早在幾米開外,應該就能感覺到,並且提起警惕狀態,又怎會這樣被擒住。如果能這麼容易的被擒住,那韓青可以死好幾回了。至於韓青為何故意讓對方擒住,只有他心裡才知道。
韓青被這些人拷上手銬,好幾把槍口對著他,推嚷著出了火車站,韓青冷笑道:「看你們很緊張,放鬆一下!」
幾名大漢恨不得馬上扣動扳機,殺了韓青,他們不恨韓青,因為韓青在他們心裡,是一個威力巨大的定時炸彈,雖然現在已經被他們擒住,他們也不敢有絲毫放鬆警惕。
這些人注意到了韓青的箱子,並沒有仔細檢查,他們不關心,他們最關心的,就是把韓青送到他們主人的面前。韓青被蒙上眼睛,過了半個小時,幾輛車停下,然後韓青被推嚷著走了四五分鐘的路程才停下。韓青看不到,但是能確定這是一間屋子,可是為何屋裡偏偏比外面還要冷,至少要低十幾度。
西藏的晝夜溫差很大,現在又已經入冬,外面的氣溫已經達到零下,可以想象韓青所在的這間屋子裡是怎樣的溫度。韓青被鐵鏈綁住后,對方才將他的眼罩拿開,並沒有刺眼的燈光,相反燈光很微暗,還有一絲絲煙霧,不,那不是煙霧,那是冷氣,是什麼人這麼變態,這麼大冷的天,還要讓空調製冷,難怪剛才感覺到裡面的溫度,比外面的溫度還要冷很多。
韓青的嘴角微微斜起,站在那裡點蠟燭的人,應該就是主角了吧,韓青到現在並不能確定對方是誰,因為仇家太多了!
「將軍,人帶回來了!」雙鬢白髮的男子說道,說話時的口氣,像是在邀功似的,而這個人也看了看站在將軍左邊的黑衣男子,發出了一聲冷笑。
將軍穿的是睡衣,轉過臉來,原來是一個慈祥和藹的老人,看年齡應該在六十歲左右。如果不知道他的身份,只憑藉他的長相,肯定會讓人誤以為他真的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他怎會是一個普通的老頭!
將軍,多麼響徹的一個稱號,世界十大毒梟之一,世界軍火走私老大,世界拉哈恐怖組織的首腦,太多太多的稱謂。沒一個稱謂,都會讓人膽寒而立,更令人恨到骨頭裡!
韓青只覺得這個老人有些面熟,但是又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但是韓青能認得出他是印度人,看來白天的那個印度人,就是這個所謂的將軍派去的了。
韓青突然變得有些驚愕,因為在將軍的右邊,那個黑衣人,不就是白天的那個么?除非是雙胞胎,要不然韓青不會看錯,難道白天的根本就沒死,明明記得他****了,然後化成了煙霧,隨風飄散,為什麼還會站在這裡,好詭異的逃生手法!
韓青寧願相信現在眼前的這個黑衣人,是白天那個黑衣人的雙胞胎弟弟或者哥哥。
「年輕人,讓我找的好苦啊,哈哈!」將軍點完最後一顆蠟燭,笑聲像是一把把利劍,形成一陣陣厲風,吹得蠟燭忽明忽暗。
韓青同樣大笑道:「我早知道你這麼想我,不然的話也不會乖乖的來見你了,最近記憶力有些不太好,不知道我哪裡能這麼榮幸,讓你這麼惦念我!」
將軍冷哼一聲,道:「哼哼!既然想不起來,那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三年前,我的兒子哈姆就死在你的手裡,所以今天,我要殺了你,為我的兒子報仇雪恨!」
經將軍這麼一說,韓青倒是有點印象了。三年前,韓青去印度執行一個任務,去殺一個大毒梟,任務很順利就完成了。因為暴雨的原因,航班延誤,所以韓青就在印度逗留了兩天。就在這兩天的時間,韓青認識一個印度女孩,當時印度女孩被一個闊少欺凌,韓青出手救了這個印度女孩。而韓青和沒想著要殺了那個闊少,就只是想教訓他一下,沒想到這傢伙腳下一滑,當時不知誰掉落在地上一把鋼刀,闊少踩到鋼刀,鋼刀就這麼狗血的刺穿他的心臟,當場死亡。
這也不能全怪韓青,當然韓青是有間接責任。韓青不知道闊少是誰,只知道自己離開新德里的那一天,整個新德里都轟動了,看來那個闊少家的勢力還真不小。
韓青回國后,慢慢的把這件事拋到了腦後,只是偶爾有一次,從上司口中聽到一個消息,說是印度有個大亨在追緝他,韓青也沒當回事,仇家那麼多,要是一個個都記著,早把腦袋都累壞了。
只是韓青沒有想到,這個印度大亨這麼執著,找了他這麼多年,世界也這麼的小,怎麼偏偏就在這裡給遇到了?
韓青現在才知道死的那個闊少的名字叫哈姆,出於人性,韓青還是為這個哈姆默默的祈禱了幾句經文,希望他早已經轉世投胎,當然韓青不希望這樣的敗類投胎到華夏,危害華夏國的和諧社會。[
韓青沒有準備為自己開脫,笑著說道:「殺人償命,這是恆古不變的道理,在殺我之前,希望你能把無辜的人全部放了!」
將軍冷哼一聲,對身邊的人問道:「那個女人呢!」
雙鬢白髮的男子回到:「可能已經被他給殺了!」
將軍又是一聲哈哈大笑,韓青則異常悲憤的樣子,怒喝道:「沒錯,她是被我錯手殺的,在死之前,她也已經把所有的事情告訴我,你們那她的弟弟妹妹威脅她,讓她誘惑我來這裡,我錯怪了她,現在她已經死了,她的弟弟妹妹和我一點干係都沒有,快放他們走!你們這群沒人性的畜生,要對付我就直接來,這麼卑鄙去牽連他人,你們不得好死!」
「罵得好!我要是不把這群兔崽子弄來,你能這麼乖乖的來這裡么,哼哼!」將軍笑的很是詭異,對身邊的手下做了一個手勢,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韓青暗罵一聲這個老狐狸,看來他真正的第一步棋是要這樣走,他知道平措不會對韓青下手,也不會引誘韓青來這裡,只是讓平措傳遞一個信息,平措的弟弟妹妹們才是重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