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戰梟的胸口溢滿了感動
第177章 戰梟的胸口溢滿了感動
徐銘這才反應過來:“不,方便的,我帶您進去。”
南淺眨了眨眼,徐銘立刻明白,南淺之前恐怕是遇見韓熙媛了,所以現在才會委屈的躲在消防通道這。
這要讓戰梟知道了,天知道能多心疼。
“韓小姐已經走了。”徐銘解釋了下,“她鬧的很,戰總讓她進去了,不到十分鍾就把她給趕走了。”
“噢——”南淺點點頭,也沒多問。
很快,南淺安靜的跟在徐銘的身後,仍然遮擋的嚴嚴實實的,一點風險都不願意冒。
不管是基於自己,還是基於戰梟。
就在徐銘推開套房的門時,忽然南淺就拉住了徐銘的手,徐銘楞了一下,看著南淺。
南淺的聲音壓的很低,比了比裏麵:“我想給他一個驚喜。”
徐銘立刻會意,沒通知戰梟,貼心得給南淺關上門,瞬間,套房內就隻剩下南淺一個人。
她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生怕被病房內的戰梟發現。
那步伐輕輕的,朝著病房走去,一直走到相鄰的病房門口,南淺卻忽然站住了。
她的思維忽然停止了。
南淺在想現在的戰梟是在休息,還是在做什麽?以為在記憶裏的戰梟,永遠忙的停不下來,就算是生病,也在不斷的批閱文件。
最終,南淺歎了口氣,手指搭在了門把手上。
很輕的動作,卻聽見戰梟的聲音傳來:“徐銘,再攔不住人,你也可以回去吃自己了。”
然後,門把手轉動了。
戰梟陰沉的眼神瞬間看了過來——
結果,是南淺委屈又可憐的小臉,探了進來:“戰公子,你要趕我走麽?”
戰梟一驚:“南淺?”
下一個反應就是要直接下床,這動作把南淺嚇壞了,她立刻推門而入,在戰梟下來前,把戰梟直接壓在了床上。
“你瘋了嗎!”南淺忍不住罵出聲,“你的手和腿都受傷了,還這樣下床,你的石膏掛著,你是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嗎?”
戰梟笑,沒說話,任南淺罵著。
“以前我覺得你還是一個挺有腦子的人,現在看來,你也是個沒腦子的人,你不知道你這樣的話,分分鍾都可以把自己給再弄的無可救藥嗎?”
……
南淺一句接一句的,也沒注意到自己現在就壓在戰梟的身上。
她的眼裏就隻有戰梟。
那個眉眼衝著自己含笑的戰梟,一下下的,看著南淺晃了神,壓抑了很久的情緒,就這麽繃不住的哭出聲:“戰公子……你沒事,真好。”
“傻瓜。”戰梟沒受傷的手,把南淺的帽子摘了下來,再脫了她的口罩。
南淺忽然就這麽吻住了戰梟,一下下的,亂了章法的親著,戰梟就任南淺親著,也不反抗。
那手搭在南淺的腰身,忍著微微的疼痛感,怎麽都沒舍得把南淺給推開。
一直到南淺壓著戰梟的腿,最終讓戰梟悶哼出聲,南淺才回過神:“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戰梟仍然在笑,拉下南淺吻了一下。
南淺直接翻了個身,就這麽落在了戰梟的邊上,又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次,確定戰梟沒事的話,才真的鬆了口氣。
“怎麽來的?”戰梟摟著南淺,冒著青渣的下頜骨就這麽摩挲著她細膩的肌膚,“王楠送你上來的?”
南淺哼哼唧唧的,那聲音低的不能再低:“我好困——”
“嗯?”戰梟沒聽清楚。
想再問兩句的時候,他卻發現懷中的南淺已經完全沒了反應,現場的睫毛覆蓋在眼簾上,隻有平緩的呼吸聲傳來,聽到出疲憊,更看的見。
眼簾下的黑眼圈再明顯不過。
白淨的小臉,沒有任何脂粉,但卻透亮的讓人愛不釋手。
戰梟看的有些入迷,骨戒分明的手指就這麽輕輕撫摸著南淺細膩的肌膚,一下一下的。
最終,薄唇在她的唇瓣上落下一個吻,很輕,卻很纏綿。
他的小姑娘,在他的身邊,真好。
起碼戰梟沒想到,會在這樣的時候,看見南淺。南淺也總可以在出其不意的時候,讓你滿滿的驚喜。
就在這個時候,徐銘忽然敲門,再看了一眼床上的情況,小聲的說著:“戰總,是王楠的電話。”
在戰梟的示意裏,徐銘把手機遞給了戰梟。
這期間,所有戰梟的電話都被徐銘過濾了,而在病床的床頭,放的手機,是戰梟的私人電話,知道號碼的就幾個寥寥可數的人。
南淺,是其中之一。
戰梟等的,也不過就是南淺的電話和微信。
沉了沉,戰梟接起手機,王楠焦急的聲音立刻傳了過來:“戰總,不好了,南淺不見了,小美說,南淺和何導請了假,直接回了江城,說是家裏有點事。”
王楠的聲音急吼吼的:“她今天淩晨兩點多才下的夜戲,這大半夜的也不知道去哪裏,打她手機也沒接。”
開什麽玩笑,南淺可是戰梟的掌中寶,要是南淺冷不丁的出了事,戰梟能把他給弄死。
活生生弄死。
“你說她幾點下的夜戲?”戰梟眸光一沉,一字一句的問著。
“兩點半左右。”王楠被問的楞了一下,“小美收拾完,就已經找不到南淺了,她把我前兩天開過去的車子也給開走了。”
“她在我這。”戰梟很淡的說著。
王楠錯愕:“……”
“她請了幾天假?”
“三……三天……”王楠都結巴了。
南淺還真是他的姑奶奶,轉個身,竟然黑燈瞎火的大半夜,一個人開著高速回了江城。
要知道,南淺的車技差不多就是一個新手水平,別說大晚上,就是大白天都能給開到溝裏去了。
竟然還真的讓她平安開到瑞金了?
愛情的力量,真是太偉大了。
“三天後你到瑞金接她。”戰梟快速做了決定。
“好。”王楠終於回過神。
戰梟直接掛了電話,手機讓徐銘拿出去,他的眸光才沉沉的看向了在病床上睡的毫無反應的南淺。
那是瞬間的感覺,戰梟的胸口溢滿了感動。
那個衝著自己又哭又笑的小姑娘,竟然在淩晨的時候,一個人開車出現在江城,就這麽站在自己的麵前。
但是,她卻什麽都不說,隻是這麽默默的來了,驚喜的出現你麵前。
就好似拚勁了所有的力氣,然後瞬間昏迷在自己的懷中。
戰梟珍視的看著南淺,眸光繾綣溫柔。
……
一直到戰梟的主治醫生走了進來,看見病房內的這一幕,他微微的驚訝,但是卻什麽都沒說。
眼觀鼻,鼻觀口的給戰梟做了基礎檢查。
“戰總,您沒有發燒,證明傷口愈合的很好,消炎的吊針還是要繼續打。腿部和手部的傷口也沒任何問題。”
醫生一板一眼的說著:“大約還要住院半個月,就可以回去修養。一個月以後進行適當的複健,三個月可以恢複的和正常人一樣。”
戰梟隻是冷淡的嗯了聲。
醫生也很識趣的出去了。
倒是南淺睡了一兩個小時,微微緩過神,自然也聽見了醫生的話,隻是有些不好意思,被人抓到自己在戰梟的床上睡著了,所以才一直閉著眼睛,裝睡。
一直到醫生走了,南淺才跟著動了動。
“不舒服?”戰梟敏感的發現了,溫柔的問著,“我讓護士再準備兩個枕頭進來。”
“不用了。”南淺支吾了一聲,“挺好的,我起來了啦。”
“陪我躺一會。”戰梟卻沒讓南淺起來,直接把她壓了下來。
南淺看著戰梟,浸染了墨色的眸光,沉的可怕,一瞬不瞬的盯著自己,仿佛分分鍾要把自己徹底的卷到戰梟的眸底深處。
“你這樣看著我幹嘛?”最終,南淺被戰梟看的受不了了,問著,“戰公子,你這樣看著,我挺毛的……”
“怕什麽?”戰梟挑眉。
南淺支支吾吾半天沒說話,白皙的肌膚瞬間滾燙的燒了起來,藏在被子裏的手,摳著被單,那是緊張和不自然的表現。
“怎麽來江城的?”戰梟的口氣忽然淩厲了起來,問著南淺。
南淺被嚇了一下:“開車來的。”
“誰開車?”
“我自己。”
“昨天幾天下的戲?”
“淩晨兩點半。”
……
戰梟的聲音倒是聽不出什麽情緒,除了嚴肅陰沉了一點,但是南淺卻被戰梟問的發毛,以至於到了最後,那聲音低的都含在喉嚨口。
那是一種心虛。
總覺得這人要和自己秋後算賬的,甚至,南淺的眼神都沒敢看戰梟,隻是小心的扯著戰梟的袖子,賠著笑臉。
“南淺。”戰梟冷著聲音,叫著南淺的名字,那是壓抑的怒意,“你他媽的是瘋了?”
南淺委屈了一下:“……”
“你一個大白天開車都會開到溝裏去的人,你竟然淩晨一個人開車上高速再回江城?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萬一出了事,是什麽結果?”
戰梟是真的被南淺氣的語無倫次的。
再見到南淺的那一瞬間,滿滿的感動,再得知南淺是這麽來江城的時候,出去感動就是愧疚,然後是沉沉的憤怒。
恨不得狠狠的弄死眼前不知死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