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3章 你怕戰梟做什麽
第503章 你怕戰梟做什麽
戰梟下了飛機,打了幾次南淺的電話都聯係不上人,他的臉色已經越發的陰沉,但是,晚宴的時間又迫在眉睫,戰梟不得不去。
徐銘小心翼翼的跟在戰梟的身旁,生怕戰梟一個不高興,就這麽轉身走人。
今晚的晚宴,戰梟可不能缺席。
一直戰梟開口:“去悅榕莊。”
徐銘這才鬆了口氣,立刻讓司機開車,車子緩緩的朝著悅榕莊的方向開去。
……
——
南淺在沈灃邊上的時候,從來都是安靜不說話的。
沈灃平日也不怎麽搭理南淺,大部分時間都在處理公事。
所以,她和沈灃就是,在一輛車上,各做各的事情,誰也不開口說話,一頓飯下來,不會交談超過幾句話,吃完飯,沈灃就會讓司機送南淺回去。
每一次都是這樣。
結果這次,沈灃卻連筆記本都沒開,就這麽半笑不笑的看著南淺。
南淺被看的不自在,指尖就這麽摳著真皮座椅的邊緣,也不說話。
打破沉默的人,是沈灃:“很緊張?”
“有嗎?”南淺反問。
沈灃點頭:“你認為沒有就沒有吧。”說著,他頓了頓,“你知道我要帶你去哪裏嗎?”
南淺楞了下,搖頭。
“不怕我賣了你?”沈灃繼續問。
南淺:“……”
她看著沈灃,總覺得沈灃話裏有話,但是這人又不肯明說,就這麽看著自己,看的南淺渾身不自在。
“戰梟知道你今晚和我來嗎?”忽然沈灃沒頭沒尾的問了一句。
南淺楞了一下,搖頭:“不知道。”
沈灃挑眉:“他不喜歡你和我來往?”
“正常男人都不喜歡自己老婆和解釋不清關係的男人來往吧。”南淺想了想,才說著。
沈灃低低的笑出聲,看著南淺,更是多了幾分的興味。
南淺輕咳一聲,幹脆不理睬沈灃。
沈灃又說:“沈南淺,我覺得,這個名字也挺好聽的。”
南淺是真的錯愕了,完全不明就裏的看著沈灃,那震驚的模樣,最終把沈灃逗笑了。
“認祖歸宗,難道還姓南。這肯定是不可能的。”沈灃淡淡的解釋,“還是說,你想就這樣,在戰梟麵前,一輩子和我的關係不明不白的?”
南淺:“……”
“找個時間,對外公開你的身份。”沈灃淡淡的,“你覺得呢?”
南淺是真的一句話都說不上來。
沈灃似乎也不介意,若有所思的低斂下眉眼,才繼續說著:“沈家人的身份會好用很多。你和戰梟之間,隻要你是沈家人的一天,我就不會讓任何人欺壓到你的頭上。”
反之,如果南淺還是南淺,那麽,沈灃隻會選擇視而不見。
不幹涉,但是也不會開口多說一句話。
許久,南淺才問著:“為什麽?”
沈灃還真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南淺的話,然後說著:“大概是因為心情好?”
南淺:“……”
然後南淺不說話了,沈灃也不開口,就這麽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南淺安安靜靜的在位置上坐著,也不再說話。
一直到車子緩緩的停靠在悅榕莊酒店的門口,沈灃才睜眼。
而安寧已經下了車,給沈灃開了車門:“沈少,已經到了。”
沈灃下了車,很紳士的把手伸給南淺,南淺把手交到沈灃的掌心,就這麽被沈灃帶著,朝著宴會的現場走去。
等南淺抵達宴會現場的時候,就忽然明白了沈灃之前沒頭沒腦的問“戰梟知道不知道”的原因是什麽了。
因為,戰梟根本就在這一場宴會裏。
……
——
“你是故意的。”南淺說的直接。
沈灃不置可否:“你不在江城的這五年,戰梟從來不出現在這個宴會裏。最多也就是露個麵就走了,誰都以為戰梟不會來的。”
南淺:“……”
“所以,我也這樣認為的。”沈灃很無辜。
屁——
南淺根本不信。
沈灃是什麽人,宴會裏來了誰,沈灃怎麽會不知道。如果說小心翼翼,那麽沈灃是一個比戰梟還小心的人。
絕對不允許自己暴露在不知名的環境裏。
能出現在這裏,沈灃自然調查過來這裏的每個人,才會出現。
所以,沈灃怎麽可能不知道戰梟來。而之前沈灃也從來不需要自己陪他出席任何的酒會,這擺明了就是故意的。
但是,南淺就算恨得牙癢癢,也拿沈灃一點辦法都沒有。
甚至,南淺和沈灃在進門的時候,南淺雖然聽不見那些議論,但是,在這些人幾乎是曖昧和不解的眼神裏,南淺的頭皮都跟著發麻。
更不用說,戰梟始終安靜的站在原地,那眼神隻是很淡的掃了南淺一眼,幾乎是無動於衷。
但南淺就隻是在那短暫的眼神裏,都可以感覺的到戰梟的陰沉。
越是無動於衷,她越是要麵對狂風暴雨。
“放輕鬆。”沈灃倒是顯得老神在在的,“何況,戰梟也不是一個人來的,身邊不也跟著一個貌美的秘書麽。”
南淺:“……”
“再說,你怕戰梟做什麽,我和你什麽關係,戰梟和秘書什麽關係,是不是?”沈灃問的倒是自然。
南淺就差沒咬牙切齒了。
見南淺這模樣,沈灃又笑了笑,那高大的身形忽然俯身而下,就這麽貼著南淺,似笑非笑的:“何況,你不是從來不願意和戰梟曝光在這樣的場合裏?”
南淺:“……”
她忍了忍,是忍下了自己想罵人的衝動。
但是在看著沈灃這麽靠近自己的模樣,南淺更多的是緊張。
因為,隻要沈灃靠近一分,南淺就可以明顯的感覺的到,不遠處戰梟幾乎是灼熱的眼神,沉沉的落在自己的身上。
南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戰梟誤會了。
她和沈灃,在沈灃不願意主動解釋之前,她是根本沒可能說得清自己和沈灃的關係。
“陪我去見幾個人。”沈灃倒是沒更進一步逗弄南淺,很自然的摟著南淺的腰身,就朝著不遠處的來賓走去。
這些人,南淺或多或少認識的,都是江城商界的名人。
以前跟著戰梟,終究是見過的。
所以,現在被沈灃帶著的時候,南淺總是多了幾分的不自在,特別是這些人和沈灃說話的時候,那有意無意的眸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帶著探究和打量。
特別是,戰梟還在的時候。
“我——”南淺是真的有些繃不住了。
沈灃感覺的出南淺要逃,很淡的說著:“忍著。”
“沈灃!”
“跟我來了,你就要有始有終,嗯?”
“可是——”
“沒有可是。你如果拒絕我,我也不會勉強你,跟我來了,那就不能走。”
沈灃的話,帶著霸道,就這麽看著南淺,完全不給南淺任何逃脫的餘地,南淺閉了閉眼,真的是覺得,今晚自己大限到了。
而兩人的交談,隻有兩人聽得見,在外人的眼中,卻又顯得親昵無比。
終於有人忍不住開口:“沈總,真是大麵子,能帶著南淺小姐出來。”
沈灃遊刃有餘的應著:“嗯,那也要南淺願意。”
南淺聽著這些話,就差點沒翻白眼,但是在沈灃的禁錮裏,她仍然要老老實實的陪著這人。
甚至,這偌大的宴會現場,每走一步,南淺覺得步履薄冰,舉步維艱。
偏偏,沈灃就好似沒事的人一樣,字裏行間都帶著曖昧,就好似和南淺有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甚至就這樣帶著南淺,幾乎是轉遍了整個現場,一改往日低調的作風,唯恐天下不知道,今天他是帶著南淺來的。
南淺差點抑鬱而終。
……
——
而在安靜位置的戰梟,沉默的不發不一言,隻是那眸光就這麽落在南淺的身上,怎麽都沒收回。
南淺走到哪裏,他看到哪裏。
任何要上來攀談的人,戰梟都直接拒絕。
他想著那天沈灃找自己談話的時候說的事,他拒絕了沈灃的要求,所以沈灃今兒是變著法子帶著南淺,是為了刺激自己嗎?
戰梟的眸光漸沉,一言不發。
而南淺竟然同意跟沈灃出來,卻不願意陪著自己出席宴會。
南淺和沈灃到底是什麽關係?
任何一個想法,都足以讓戰梟百爪心撓,甚至恨不得顧不及顏麵,就這麽衝上去,直接把人給帶走。
偏偏,南淺看都沒看戰梟一眼。
戰梟周遭那樣陰鷙的氣氛,任人都可以感覺的清清楚楚。
但是,誰也不敢去打破這樣的氣氛,隻能安安靜靜的站著。
何曼曼是差點被戰梟這樣的氣氛逼的走投無路了,聲音都跟著結巴起來:“戰總,我……我去個洗手間。”
說完,何曼曼甚至不等戰梟的答複,轉身就要逃。
結果,戰梟卻更快,直接牽住何曼曼的手,轉身就進了舞池,何曼曼瞠目結舌的看著戰梟,連拒絕的機會都沒有。
然後何曼曼就明白了,因為沈灃已經帶著南淺下了舞池,甚至,兩人跳著舞,還不時的交頭接耳的說上幾句,那模樣好不親密。
何曼曼再看著戰梟陰沉的臉,她冷汗涔涔的,甚至懷疑自己今晚能不能活著離開這裏。
好幾次,何曼曼看著徐銘,徐銘很被動的搖頭,一臉的愛莫能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