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回雁樓
林月見待林月見遠去后,便悄悄從客棧離開,一路打聽回雁樓的情況,再到其附近查明了周圍的環境,並連夜用從林平之那裡取來的錢財做了些布置,方才又估摸著林平之回來時間,悄悄的返回了客棧,安心的上床睡覺了。
一夜無話!
清晨,林月見被一陣喧鬧之聲驚醒,下床推開了窗子,天已大亮。
林月見取了門口放的水盆,胡亂洗了一把臉,便精神十足的下了樓。
樓下此刻已經坐滿了昨晚住宿的客人,難怪如此吵鬧。
林月見四處看了一看,發現林平之正坐在一張桌子上吃著早餐,此刻他也看見了林月見,慌忙放下手上的饅頭招手道,「林兄,這裡!」
林月見走到桌旁坐下,笑著說道,「平之,早啊!」
林平之對著林月見嘿嘿一笑,道,「我看你房門緊閉,知道你沒醒,就打擾你。一會兒我準備去劉府外面逛逛,看能否混進去,你去嗎?」說著林平之招手喚來客棧小二,又點了一份早餐。
林月見隨意的抓起桌上的饅頭,咬了一大口,嘴裡含糊不清的說道,「我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你先去吧,劉正風金盆洗手那天,我們在劉府集合吧。」
「好。」林平之點了點頭。
兩人正說著,小二再次端了一份早餐來,林月見也顧不得稀飯燙不燙嘴,抓起來便一飲而盡,隨即又抓了一個饅頭,然後起身對著林平之說了一聲走了,便在兩人目瞪口呆的眼神中走出了客棧。
衡陽回雁樓二樓,大清早的賓客並不太多,十多張桌子里零零散散的做了四五個客人。
最為奇怪的一桌便是一個紅衣男子和一個貌美小尼姑了。
「來來來,小師傅,吃吃吃!別跟我客氣」只見紅衣男子指著桌上的菜對著小尼姑說道。
「阿彌陀佛,請施主放過我吧,佛門戒食葷腥,萬萬不能破戒的。」小尼姑看著一大桌葷菜,,慌忙擺手道。
「你吃不吃,你不吃我把你的衣服扯爛。」紅衣男子張牙舞爪的嚇唬道。
「不要,不要!」小尼姑嚇得連忙坐到另一邊去,只是那一張清秀絕俗,容色照人的美麗臉蛋竟嚇得花容失色。
「哈哈哈哈,小師傅,現在說著不要,一會兒保管你求著老子要。」紅衣男子夾了一大塊肉菜塞進嘴裡,又輕抿了一口酒,然後大笑道。
小尼姑秀麗的小臉上充滿了堅定,「師傅告訴過我,覺得不能破戒的。」
紅衣男子輕佻的伸手輕捏了一下小尼姑白皙的臉蛋,繼續調笑道「小師傅真是天真可愛啊,俗話說的好,酒肉穿腸過,佛在胸口留,這清規戒律都是放屁,指不得你那師傅也經常偷偷躲起來吃酒喝肉呢!」
小尼姑聽得此話,小臉通紅,認真的說道,「你瞎三話四,我師父才不會躲起來,偷偷吃酒喝肉。」
正在這時,一個器宇軒昂的青年走上了酒樓,此人腰間掛著一柄長劍,臉色慘白,周身都是血跡,一上來便直奔紅衣男子這一桌走來,也不搭話,端起小尼姑面前的酒水,一口喝乾。
接著又斟了一碗,然後端起來對著兩人說道,「干!」
紅衣男子打量了他一番,哈哈大笑到,「是你?」
青年喝乾了碗中的酒,說道,「是我」
紅衣男子見此,豎起大拇指,贊道,「好漢子!」
兩人正說著,只聽腳步聲響起,只見又是一個身負銀槍的錦袍少年走了上樓,他先是朝著四周瞧了一下,然後也走到了紅衣男子這一桌坐下,三男一尼姑,不多不少,到是正湊一桌人。
紅衣男子微微一詫,一臉奇怪的問道,「你這少年,周圍這麼多桌子,怎麼坐到我這一桌來了?」
錦袍少年哈哈一笑,「這一樓的客人,我看你們這一桌最面善,所以來湊湊熱鬧而已。」說罷叫來酒家,取了一個碗,獨自拿起酒罈給自己倒了一碗,端起來對著紅衣男子和青年道,「來,別客氣,干!」
紅衣男子驀地一拍桌子,大叫起來,「我說小子,你還真不客氣啊!」
錦袍少年一口乾了這碗酒水,大喊好酒,接著又給自己斟了一碗,才笑道,「有道是相逢既是緣分,酒桌幸事,何必在乎虛節呢」
紅衣男子聽得此話,大笑一聲,端起酒碗,「對對對,你這小子合我脾氣,當能與我喝酒。」
青年見到錦袍少年相貌非凡,又如此豪氣,當即也不客氣,幹了酒水,抱拳行禮道「我乃華山弟子令狐沖,這位仁兄打扮頗為陌生,未請教尊姓大名,師承何處?」
錦袍少年擺手笑道,「無名小卒林月見,不足掛齒,只是令狐兄大名,我在江湖早已有所耳聞啊」
令狐沖苦笑道,「什麼大名,還不是田兄的手下敗將罷了。」
林月見故作驚詫,對著紅衣男子道,「莫不是這位便是名震天下的萬里獨行田伯光,幸會幸會!」
田伯光大笑道,「正是我,林兄,我看你上來便直奔我這一桌,莫不是也和令狐兄一樣,為得這小尼姑而來?」
林月見沒有答話,只是看看了小尼姑,輕聲詢問道,「請問小師傅可是恆山高徒?」
小尼姑羞羞的答到,「林大哥言重了,我確實是恆山派的弟子,儀琳」
林月見聽得此話,笑道「好」隨即轉頭對著田伯光說道,「現在是了」
田伯光也不生氣,端起酒碗,笑道,「好,光明磊落,我田伯光敬你是條漢子。來,干!」,三人同幹了一碗酒罷
令狐沖放下酒碗,說道,「田兄,這小尼姑整日吃些青菜豆腐,臉上毫無血色,相貌也不甚好看,放在這裡實在倒我令狐沖的胃口,這樣罷,讓她滾蛋,咱們三人好好和他一場如何?」
說著,令狐沖相繼看了看林月見和田伯光。
林月見見此也是應聲,笑道,「我看可以,這小尼姑要身材沒身材,要臉蛋沒臉蛋的,要來作甚,田兄要實在難忍,一會兒咱們仨去哪恆山最出名的群玉院去好好耍一場罷。」
田伯光聽完兩人對話,先是搖了搖頭,隨即笑道,「我看你兩人三句話不離這小尼姑,莫不是看上她了罷,再說你們正派弟子,敢去那妓院娼樓?怕是避都來不及吧,我田伯光有那麼好誆嗎?」
說著,田伯光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油辣肘子放在嘴裡,狠狠的咬了幾下吞下去道,「這四川的油辣味兒就是足,爽,這樣罷,咱們三人也算義氣相投,咱們便交個朋友如何?既然你二人看中了這美貌小尼姑,在下便讓你們,重色輕友,豈是我輩所為!」
林月見大笑一聲,說道,「田兄言重了,這小尼姑我是決計看不上,還是讓予令狐兄吧。」
只見令狐兄兀的大罵起來,「兩位兄弟可別害我令狐沖,我生平一見著尼姑就生氣!」
田伯光抿了一口酒笑問,「這又是為何啊?」
令狐沖貌似憤憤不平的說道,「不瞞兩位,我平生最嗜賭,但就是逢著尼姑就是輸,不只是我,就連我們華山上下的師兄弟們個個都是如此,因此我們華山弟子,見了恆山派的尼姑嘴上雖然恭恭敬敬,但心裡卻無不覺著晦氣。」
說著,令狐沖怕田伯光不行,又道,「我這一生,遇見尼姑倒霉的事兒多了,由不得我不信,你想,昨晚我還好端端的,只是聽了她的聲音,連人都沒見著,就挨了你三刀,險些喪了命,這算不算倒霉?」
田伯光哈哈一笑,「這倒也是,不過我田伯光獨來獨往,橫行天下,哪有那麼多顧忌啊,你看我們看都看到了這小尼姑,且讓她在這兒陪著吧。」
這時隔壁鄰座一個青年男子突然拔劍,兩步搶著田伯光身前,厲聲道,「你就是田伯光?」
田伯光一愣,反問道,「怎樣?」
青年男子揮劍向田伯光砍去,口中喝罵道,「你這淫賊,武林中人人得而誅之,居然還敢在這兒大言不慚,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嗎?」
林月見見此,暗中搖了搖頭,心中想法只有兩個字,傻逼。
就在青年男子揮劍而去的當口,只見田伯光身形一閃,手中不知什麼時候已抽出了一把短刀,迅速朝青年男子胸口劃去。
只聽一陣令人牙酸的聲音響起,短刀與青年男子胸口只見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一柄長槍,短刀恰好劃在了長槍上,然後只見長槍迅速一挑,拍在青年男子的胸口,將青年男子拍飛了出去。
田伯光收回短刀,神色頗為陰沉,冷冷的注視著林月見,說道,「林兄此意為何?」
林月見見此也收回長槍,端起酒碗,懶懶的說道,「田兄勿怪,我這人不太喜歡喝酒見血,有蒼蠅,拍飛便是了。」
田伯光聽此話,方才轉怒為喜,坐下端起碗,「好吧,給林兄一個面子,饒他一條狗命也罷。」
那青年男子從地上爬起來,欲再攻來,卻被身後一個年長的人難住,低聲對他說了幾句,方才作罷干休,狠狠的剮了一眼林月見和田伯光,然後氣憤的坐下。
田伯光看得這個眼神,兀的調笑道,「可惜你沒練眼神殺人大法,不然我和林兄早死千百回了,是吧,林兄?」
林月見也不接他的話,只是對著田伯光說道,「幹了罷!」
「好,干」田伯光也是豪氣雲乾的端酒一飲而盡。
年長的人聽得田伯光這番奚落的話語,臉色無比惱怒,持劍便縱身搶到田伯光面前,連聲喝猛,出劍急攻,卻見田伯光也不起身,只是拔刀招架,一番打鬥之下,這年長之人竟無法逼得田伯光起身,卻見旁邊的令狐衝動了,起身一劍刺向田伯光,卻見田伯光揮刀擋開,然後也站了起來。
看到令狐沖一劍刺去,那年長之人,立馬抽身而退,立在不遠處,冷觀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