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誰更適合做你的丈夫?
佘馨寰剛剛吃過晚飯,便被叫到後花園中陪白昊天觀賞歌舞。其實她並不太排斥與白昊天見面,但隱約感應到白昊天對她的企圖之後,便對這種夜間相會的事兒盡量避免。為了以防萬一,她吩咐欣兒不要離開她半米遠,防止白昊天有什麼不軌行為。
歌舞已經半天了,酒宴也已經過半,佘馨寰便想告退,可白昊天似乎正在興頭上,絲毫沒有撤席的意思,她也不好離開。
白昊天酒量極大,一會兒功夫,已經喝下了一小罈子烈酒,一雙銳利的眼睛也已經有些朦朧起來。他以酒蓋臉,攬住佘馨寰的肩頭道:「寰兒,你來宮中也有些日子了,你覺得朕是個什麼樣的人?」
佘馨寰有些尷尬的想拉開他,卻沒有成功,只得扶住他搖晃的身子道:「陛下,您怕是醉了。不如今天就到這裡,咱們改日再喝吧!」
「唉——朕覺得這酒才剛剛開始,寰兒不要迴避朕的話,你倒是說說,你覺得朕如何?」
佘馨寰知道躲不過,只得道:「陛下年輕有為,英明果斷,是一代明君。」
「哦?在寰兒心中,朕果真是一代明君嗎?」白昊天斜著一雙醉眼,望著佘馨寰,「與你以前的夫君相比如何?」
佘馨寰沒想到他會這樣問,一時間有些尷尬,支吾道:「陛下身為九五之尊,而我的夫君只是一個王爺,你二人地位不同,無可比之處。」
白昊天面帶微笑,又道:「那從一個男人的角度看呢?寰兒覺得我們哪一個更適合做你的丈夫?」
佘馨寰被他的話逼得不知如何回答,知道無論自己說什麼,都會落入他的圈套,索性不再回答。
白昊天等了半天,依舊不見她回答,便用兩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強迫她直視自己,問道:「為什麼不回答朕?」
佘馨寰無奈的嘆息一聲,道:「你又何必有此一問呢?無論適合不適合,他都是我的夫君,而陛下也只能是陛下。」
「你就這麼肯定?」白昊天眯起眼睛,一絲危險的氣息自他眼中射出。
佘馨寰並不退縮,正色道:「我只是說出了事實而已。陛下乃一國之君,身邊多的是美人,何必在我一個嫁過人的女子身上浪費精力呢?」
「如果朕非要你變成朕的女人呢?」白昊天步步緊逼,不肯給她退縮的餘地。
佘馨寰一臉嚴肅道:「陛下乃正人君子,想必不會強人所難。就算您真的要那麼做,那您得到的也只會是一具軀殼而已。」
突然,一個憤怒的聲音自頭上傳來,「白昊天,你堂堂一國之君,居然行此搶男霸女之事,難道不知廉恥嗎?」話音剛落,夜琴瑟矯健的身影已經飄落在地上,手捧利刃,對著白昊天的胸膛。
周圍的宮女太監見此情景,嚇得一陣騷亂。早有腿快的叫來了侍衛,將夜琴瑟圍在當中。夜琴瑟毫不畏懼,紫色的袍服在夜風中瑟瑟而動,更顯得孤傲威猛。
佘馨寰沒想到夜琴瑟會突然出現,喜的連聲喚道:「琴瑟,我在這裡,我在這裡!」她的身子早已探出去,想要飛奔到夜琴瑟身邊,沒想到被白昊天如鋼鉤一般的手攔住,一步也近前不得,急得她干著急,卻又毫無辦法。
夜琴瑟對她安撫似的笑笑,又對白昊天道:「白昊天,兩國之爭憑的是實力,你以一個柔弱女子相要挾,豈是大丈夫所為?」
白昊天一聲冷笑,「正所謂兵不厭詐,取勝才是王道,還是留著你那些可笑的說辭去矇騙小孩子吧!」
夜琴瑟一聲冷哼,蔑視道:「既然如此,那咱們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看招!」夜勛卿冷不丁使出一招泰山壓頂,直奔白昊天頭頂而去。
白昊天也不著急,等劍快要削到他頭皮的時候,才一個鷂子翻身,躲了過去,順勢還把佘馨寰一併帶出圈外,交給一旁的屬下保護。
周圍的侍衛見夜琴瑟居然敢攻擊他們的君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觀,都紛紛湧上來,想要對夜琴瑟下手。白昊天卻突然一擺手,叫眾侍衛退下。他要在佘馨寰面前,親手將夜琴瑟抓住,斷了她想逃走的念頭。
佘馨寰見到夜琴瑟,又是驚喜,又是擔心。此處可是坤國的皇宮,而據說白昊天也是一個武藝超群的馬上皇帝,因此,她不由自主的為夜琴瑟擔憂起來,生怕他有什麼閃失。
不容佘馨寰多想,兩個高手已經斗在一起。只見他們時而纏鬥在一起,時而又分開,時而快,時而慢。佘馨寰因為沒有武功,自然也看不太懂,只知道二人都在拼盡全力互相爭鬥。時間不大,從四面八方陸續來了幾個黑衣人,加入戰團,而且明顯是幫助夜琴瑟的。佘馨寰看了心中高興,看來琴瑟他們早有準備,對今日能逃出去的信息又大了幾分。
那幾個黑衣人正是夜琴瑟帶來的幫手,聽到這裡的打鬥之聲,紛紛趕過來相助。
那些侍衛見這麼多人圍攻他們的皇帝,都想立刻衝上去幫忙。但因為白昊天馭下甚嚴,從來都不準別人違抗他的命令,所以個個急得跳腳,卻都圍在四周,不敢上前幫忙。
白昊天以一抵十,面上卻毫無懼色。夜琴瑟與幾大高手聯手,卻也沒有佔了白昊天多大便宜,心中便有些急躁。
突然,白昊天一個旋身,人向上縱起三丈來高,狂笑道:「哈哈哈,夜琴瑟,枉你是梅花令主,原來也不過如此。朕已經玩兒夠了,現在就送你們上路!」
話音剛落,四面八方突然射來無數冷箭,掛著風聲向眾人襲來。外圍的幾個黑衣人應聲倒地,再也起不來了。夜琴瑟大驚,揮動寶劍撥打鵰翎,但依舊有人不斷挂彩。
佘馨寰大驚失色,她沒想到白昊天會突然讓人放冷箭。夜琴瑟武功再高,這麼多箭雨齊發,怕也抵擋不住。因此,她不要命的掙脫開侍衛的禁錮,大喊著:「住手!」人已跳到中央。一支冷箭不偏不倚的正扎在她白皙的肩頭,「啊!」佘馨寰一聲慘叫,這一聲嚇壞了夜琴瑟,也驚動了白昊天。
「住手!」白昊天一聲斷喝,人飛速向佘馨寰射去,搶在夜琴瑟之前抱住了佘馨寰。「寰兒!寰兒!你怎麼樣?」
夜琴瑟也顧不得再去殺白昊天,人也奔過來拉住佘馨寰的手,連聲呼喚。
佘馨寰疼得說不出話來,但心中卻還清醒。她用盡全力推了夜琴瑟一把,用眼神示意他快走。夜琴瑟哪裡肯步,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不肯放鬆。
白昊天檢查了佘馨寰的傷口,心中稍稍放心了一些。他抱起佘馨寰,猛地甩開夜琴瑟,向場外走去。周圍的御林軍呼啦一下重新圍住夜琴瑟。
佘馨寰哪裡肯就這樣離開,她無論如何也要看著夜琴瑟平安離開才會安心,因此極力掙扎,氣喘吁吁的哀求道:「陛下,放他走好不好,只要你肯放他走,我什麼都答應你。」
白昊天停住腳步,冷冷的看著她,毫無溫度的問道:「你就那麼在乎他?」
夜琴瑟近在咫尺,聽到他們的談話,氣惱的說道:「寰兒,不要求他,我就算死在這裡,也絕不會再離開你!」
佘馨寰又氣又急,突然胸口一緊,一口鮮血噴了出去,人也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