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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薩斯此時正在一眾聖騎士的簇擁下,在白銀之手騎士團大隊前方緩緩前行。一路飛馳到奧特蘭克山穀穀口后,大隊聖騎士的行進速度就慢了下來,半個小時過去了,還沒有搜尋小隊回報找到獸人部落的蹤跡。
阿爾薩斯依舊摟著溫蕾薩柔軟的腰肢。高等精靈遊俠一開始還很抗拒,雖然對方只是一個小孩子,但是把手放在自己的腰部,那種暖暖的、痒痒的感覺讓溫蕾薩有些難堪。不過很快她就默認了阿爾薩斯這種失禮的行為,因為在一路馳騁的過程中,溫蕾薩覺得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快被顛得散架子了。也只有在這個時候,她才無比懷念自己在奎爾薩拉斯的那隻陸行鳥——小紅,等我這次回去,一定不會再嫌棄你跑得慢了!溫蕾薩在心裡默念著,散發著藍色光芒的眸子里眼淚汪汪的。
阿爾薩斯看到溫蕾薩楚楚可憐的樣子,心裡有些過意不去。其實阿爾薩斯的馬鞍是特製的,就連無比嬌嫩的卡莉亞姐姐,騎乘在這種馬鞍上都不會有絲毫的不適。馬鞍上那層厚厚的靈紋布墊,是在牧師們用聖光洗禮之後產出的布料,不僅柔軟結實,還有凝神治癒的功效。用這種布匹來做速效繃帶,效用相當不錯,就是產量非常低;在整個南部淪陷的情況下,這種布匹的出產更是低微。也只有富有奢華的洛丹倫王室,才會暴殄天物地用來做馬鞍墊。
之所以溫蕾薩會感到如此難受,是因為霜之哀傷死活不肯往後退一退,讓溫蕾薩坐到馬鞍上來,非得讓她坐在馬鞍的邊沿。高橋馬鞍為了形態穩固,用了產自永歌森林的金黃色楓果木,這種木材據說曾被奧術洪流洗滌,堅硬無比,晾乾成型後幾十年都不會變形。
溫蕾薩坐在這樣堅硬的材質上,在加上霜之哀傷惡意地顛簸,高等精靈那柔弱的身子骨怎麼可能承受得了?阿爾薩斯甚至懷疑,如果現在扒下溫蕾薩的褲子,一定能看到緊緊包裹在皮褲中的月臀和大腿根部,一定已經磨得紅腫了。
溫蕾薩不知道阿爾薩斯此刻邪惡的想法,也不清楚這個幼小的身體里裝著的,並不是一個同樣幼小的靈魂。因為實在疲憊,難以支撐坐姿的溫蕾薩悄悄地把身子像阿爾薩斯懷裡靠了靠,讓自己舒服些。
阿爾薩斯覺察到了溫蕾薩的動作,笑了笑,手上微微用力,示意溫蕾薩可以再靠過來一些。溫蕾薩臉一紅,知道自己的動作暴露了,所幸也就不再矜持,整個人倚在了阿爾薩斯的身體上。溫蕾薩並不知道阿爾薩斯背後還有霜之哀傷做靠墊,所以還用手支撐著馬鞍,以防幼小的阿爾薩斯沒法承受自己的體重。
阿爾薩斯的注意力很快從溫蕾薩身上轉移開,開始考慮如果獸人們同意投降,那麼該把他們安置在哪裡呢?奧特蘭克山谷?這裡肯定不行,離洛丹倫太近,而且是獸人大軍進攻的必經之路。那麼放在那裡好呢?小王子開始苦苦思索。
阿爾薩斯正在思考著安置獸人的方案,霜之哀傷卻發現了溫蕾薩和主人之間親昵的姿勢,心裡有些生氣。過了一會兒,霜之哀傷甚至看到阿爾薩斯的食指,在溫蕾薩的小腹上緩緩地畫著圈圈,而高等精靈遊俠並沒有出聲,只是咬著嘴唇,默默忍耐著,紅潤的臉頰努力地抬起來,免得靠在阿爾薩斯的胸前,那副欲拒還迎的樣子,讓人懷疑是不是可以掐出水來。
霜之哀傷當然不會去掐溫蕾薩的臉,她只是有點吃味——明明主人都不曾挑逗過自己!在霜之哀傷還是魔劍形態的時候,阿爾薩斯還經常撫摸她;可是在她化成人形后,主人就不會再主動對她做出親昵的動作了,每一次「親親」和「摸摸頭」都是小魔劍自己討要來的。
可是現在,主人竟然在和這個高等精靈遊俠調情?霜之哀傷無法忍受這殘酷的現實,一時之下有些失控,胯下的坐騎也鳴叫了一聲,向前飛奔過去。
溫蕾薩的心中正滿是煎熬——雖然靠在那個小屁孩身上,省了自己很大的力氣,也讓自己舒服了許多。可是這個傢伙,竟然用手指在自己的小腹畫圈圈!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從溫蕾薩的小腹處升起,一股股熱流被輸送到身體的各個部位,燥熱、興奮、羞澀,種種感覺在心裡積壓,讓高等精靈遊俠恨不得馬上推開這個小色鬼。
可是,溫蕾薩微微抬起頭看阿爾薩斯,卻發現他的目光遊離,嘴唇微動,眉頭緊鎖,顯然是在思考什麼事情。溫蕾薩不知道一個小屁孩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可以思考,但她一時之間竟不忍心打斷阿爾薩斯,就只能默默地承受這那根食指的折磨,心裡默念——沒關係,他只是無意識的……
不過溫蕾薩還是努力讓自己優雅白皙的頸子高昂著,以免把腦袋靠在那個小屁孩的胸口——溫蕾薩為自己有這種莫名的衝動感到羞恥——那樣的話,看起來不就和情侶一樣了么?對方還是個小孩子啊!
溫蕾薩還在胡思亂想著,戰馬就已經飛馳出去了。高等精靈遊俠尖叫一聲,也不管是不是情侶了,一頭扎進了阿爾薩斯的懷裡。阿爾薩斯被撞了一下,從思緒中清醒過來,發現馬兒正在飛奔,而身後的霜之哀傷口中甚至已經傳出了咬牙切齒的聲音。
阿爾薩斯還沒有理清頭緒,連忙大喊了一聲:「小霜,快停下!」一邊悄悄伸手到背後去呵霜之哀傷的癢。霜之哀傷被主人襲擊了要害,咯咯笑得花枝亂顫,也就停止了驅動戰馬。阿爾薩斯長舒了一口氣,心裡暗暗腹誹霜之哀傷是個瘋丫頭。溫蕾薩連忙鬆開摟著阿爾薩斯的手,重新坐直了身體,心裡有些疑惑地想——小霜?是這匹馬的名字嗎?
烏瑟爾帶著一大群聖騎士從後面趕上來,看到阿爾薩斯沒事才放下心來,問道:「怎麼回事,是戰馬受驚了么?」阿爾薩斯也不能說是霜之哀傷發瘋了,一語雙關地說道:「沒事,就是有點發瘋了!」惹得霜之哀傷張牙舞爪地抓他的頭髮,在其他人眼中,卻好像王子的頭髮被山風吹得飛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