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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爾薩斯等人的目光都轉到了安東尼達斯大法師的身上,等著他給出一個解釋。對於烏瑟爾、莫格萊尼和溫蕾薩來說,巨龍變成高等精靈,就已經夠出人意料了。阿爾薩斯雖然知道巨龍,包括一小部分幼龍在內的龍類,天生就可以使用一種非常高階的「變形術」,這種法術的作用對象是龍類本身,可以將它們變成一些其他的種族,這比那些法師們半調子的變羊和變烏/龜什麼的高端了很多。可是,安東尼達斯大法師怎麼會認識這條龍?

  變成了克拉蘇斯的紅色巨龍,沒有理會安東尼達斯大法師的話,而是沖向了霜之哀傷,想要抓住她的手,一邊用有些虛弱的聲音喊道:「是你,真的是你!你……啊!」被克拉蘇斯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大跳的霜之哀傷,毫不猶豫地退後一步,一腳踢在了撲過來的克拉蘇斯小腹上,重傷未愈的克拉蘇斯,經不起這樣的打擊,雙眼一翻,暈了過去。


  霜之哀傷當然不會就這樣算了,似乎還不解氣似的,小魔劍抬起白色的小靴子,狠狠地朝暈倒在地上的克拉蘇斯臉上踏去,嘴裡嘟囔著:「大/色/龍!小霜是只屬於主人一個人的!」安東尼達斯大法師連忙喊道:「住手!再打下去要死人了!」


  阿爾薩斯一邊在心裡嘀咕——是死龍才對吧!一邊拉回了暴跳如雷的霜之哀傷,捉住小魔劍冰涼柔軟的小手,輕聲撫慰她。霜之哀傷在阿爾薩斯面前,簡直像換了一個人,立刻變得乖巧起來,臉上掛著討好的微笑,讓溫蕾薩的心裡多了一股莫名的火氣。


  阿爾薩斯把霜之哀傷的火氣平息了下去,看烏瑟爾和莫格萊尼的體力也回復得差不多了,就問道:「安東尼達斯大法師,這位……你認識?」安東尼達斯大法師點了點頭,說道:「不錯……這位是達拉然肯瑞托六人議會的成員之一,克拉蘇斯。只是我不知道……他原來是一條……紅龍。」


  事實上,安東尼達斯大法師心裡現在除了驚訝,倒是很快地接受了克拉蘇斯大法師龍族的身份,因為這樣一切都可以講通了——為什麼克拉蘇斯大法師身為高等精靈,卻和奎爾薩拉斯王國毫無瓜葛;為什麼克拉蘇斯大法師從不練習法術,卻依舊有著強大的實力;為什麼克拉蘇斯大法師很少離開達拉然,卻依舊擁有廣博的知識……


  達拉然肯瑞托六人議會的成員?阿爾薩斯並不是很了解克拉蘇斯大法師的身份。在原本的時間流里,他是採用了突襲的手段,只斬殺了安東尼達斯大法師一人,偷走了麥迪文之書,並沒有和肯瑞托議會的其他人打過交道。


  不過現在不是細究克拉蘇斯大法師身份的時候,阿爾薩斯向莫格萊尼點點頭,說道:「莫格萊尼,既然他已經變小了,那就麻煩你把他先扛回去。我和烏瑟爾老師到海邊去看看,也許戴林國王那裡需要幫忙。安東尼達斯大法師,你和你的法師部隊,就先暫時回營帳休息吧,但是希望你們能夠提高警惕,畢竟我們還無法確定,那群紅龍什麼時候會再次進攻。」


  安東尼達斯大法師有些猶豫地看了烏瑟爾一眼,並不是阿爾薩斯的身份不夠尊貴,可是這樣的重要的軍務,安東尼達斯大法師覺得還是由烏瑟爾來發布命令更合適一些。烏瑟爾從地上站起來,擺擺手說道:「阿爾薩斯說得很對,安東尼達斯大法師,南海鎮的後防就拜託你們了。」


  安東尼達斯大法師點點頭,跟著已經扛起了克拉蘇斯大法師的莫格萊尼,一起向南海鎮走去。烏瑟爾看了阿爾薩斯一眼,沒有說話,也轉身離去了。阿爾薩斯拽著霜之哀傷,心裡有點尷尬——一切重新開始確實不錯,但自己總是無法適應這個小孩子的身份,經常會不由自主地將自己代入到部隊指揮官的角色中,代替烏瑟爾和自己的父親發號施令。


  回到了南海鎮,莫格萊尼先要將克拉蘇斯大法師送到法師們的營帳中去,因此阿爾薩斯等人,就先向港口的第一道防線走了過去。戴林國王正站在岸邊一台弩炮的邊上,手持著單筒望遠鏡,向遠方張望。


  烏瑟爾來到戴林國王身邊,問道:「戴林國王,獸人的艦隊還沒有離開么?」戴林國王聞言,放下手中的望遠鏡,遞給了烏瑟爾,回答道:「沒有。而且我覺得,他們可能要派出小股部隊,做試探性攻擊了。」


  烏瑟爾拿過望遠鏡,向海面上瞧了瞧,不過他實在看不懂海軍的排兵布陣,放下望遠鏡,隨手交給了一邊的阿爾薩斯。戴林國王這才注意到小王子也在這裡,連忙向阿爾薩斯點頭致意——拋開身份的問題,阿爾薩斯也是戴林國王兒子的救命恩人。


  阿爾薩斯拿著望遠鏡,一邊看一邊說道:「可是,紅龍們已經退卻,獸人們還能做些什麼?」戴林國王一愣,說道:「紅龍們已經被擊退了?那就不對勁了,獸人艦隊現在還要發動進攻,這不是來送死么?」


  一邊的洛斯維奇朝海水裡吐了一口唾沫,說道:「管那麼多做什麼,既然這群綠皮崽子想來送死,那就滿足他們的願望好了。」阿爾薩斯放下望遠鏡,有些憂慮地搖搖頭——要是真這麼簡單就好了,既然獸人們在劣勢的情況下還要選擇登陸,那麼就一定有什麼原因迫使他們這麼做。可是究竟是什麼原因?

  阿爾薩斯實在搞不明白,他甚至想讓霜之哀傷直接出手,將那群獸人趕快擊退算了。但是,阿爾薩斯更擔心的是獸人背後的燃燒軍團。如果霜之哀傷暴露了自己的實力,會不會引來燃燒軍團的注意?阿克蒙德和基爾加丹,阿爾薩斯都曾或當面,或間接了解他們的實力,那種壓迫性的氣勢,遠超阿爾薩斯這樣的凡人對力量的理解。


  萬一……霜之哀傷出手滅絕了獸人的大軍,卻引來了燃燒軍團的注意怎麼辦?阿爾薩斯雖然對小魔劍的實力很有信心,但阿克蒙德……那個曾經積沙成塔,然後一舉摧毀達拉然的邪神,帶給阿爾薩斯的心理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大到他不想讓霜之哀傷暴/露在燃燒軍團的視野里,彷彿那樣,他就會失去這個最親密的伴/侶一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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