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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霜之哀傷順從地被阿爾薩斯捂住了嘴巴,只是發出了一兩聲小獸般的輕喚;小魔劍彎彎的長睫毛忽閃忽閃的,亮晶晶的大眼睛彷彿會說話——「主人,你要做什麼呀?」
「咳咳……」阿爾薩斯收回了自己的手,對霜之哀傷說道,「小霜,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只是讓你在這裡蹲下來就可以了。」
「哦。」霜之哀傷乖乖地點了點頭,小手輕輕把藍色長裙的裙擺提了提,然後便飛快地蹲了下去,仰著腦袋看著自己的主人,等待著下一步的吩咐。
「嗯嗯……就是這樣。」阿爾薩斯滿意地點了點頭,然後又一邊做著手勢,一邊給霜之哀傷講解道,「腿再彎下去一點,嗯對,再稍稍分開一點,嗯,好了,就這樣先別動啊!」
溫蕾薩看著阿爾薩斯在身邊興緻盎然地指揮著霜之哀傷,擺弄著姿勢,臉騰地一下就紅了——雖然霜之哀傷一臉迷茫,可溫蕾薩卻發現了,阿爾薩斯讓霜之哀傷擺出的姿勢,正是女人在上廁所的時候……
「咳咳,溫蕾薩!」阿爾薩斯乾咳著招呼心神不定的高等精靈遊俠。
「啊?哦……」溫蕾薩慌慌張張地回答道,不知道阿爾薩斯這個時候叫自己有什麼事。
「嗯,你先蹲下。」阿爾薩斯自己先半跪在了霜之哀傷的面前,然後招呼著溫蕾薩也一起蹲下來。「你看,這就是那個時候……我的姿勢,我這樣轉過去,然後回頭……嗯,就是這個高度,你看,從這裡,這個角度,你自己來看,就看小霜,對,是不是什麼都看不到?我沒有騙你吧?」
阿爾薩斯一口氣解說了一大段話,然後才放鬆下來,看著俯身在自己身邊,按照自己的指揮盯著霜之哀傷猛瞧的溫蕾薩,阿爾薩斯相信,這一次,自己一定解釋清楚了。
雖然這種事情是很難解釋的,不過克爾蘇加德有句話說得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既然溫蕾薩不相信自己的話,自己又不方便小霜在的時候解釋太多,那就讓她自己來看看就好了,這樣她就會知道自己在這個位置究竟能看到什麼。
「你看,對吧,是不是什麼都看不到。」當溫蕾薩終於直起了身子,把淡藍色光眸的視線轉移到自己身上時,阿爾薩斯一臉興奮地看著溫蕾薩,急切地問道。
「嗯。」溫蕾薩的臉上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應了一句。
「所以說嘛,什麼顏色之類的,我根本就看不見;說什麼沒穿之類的,也只是我胡說的……你完全不用在意,真的,溫蕾薩。」阿爾薩斯也站了起來,順便還扶起了依舊一頭霧水的霜之哀傷。
「無恥!」溫蕾薩並沒有發出聲音,但她的眼睛會說話。
嗯?——阿爾薩斯感到萬分驚訝——不對啊,這和自己想象的不對啊,明明已經解釋清楚了,為什麼溫蕾薩還說自己無恥啊?
「敗類!」溫蕾薩繼續用眼神傳遞著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去死吧!」溫蕾薩的目光散發出了最惡毒的詛咒。
「怎……怎麼了?我有說錯嗎?溫蕾薩,你已經自己試過了啊,在我這個位置,確實是看不到……」阿爾薩斯忍不住,終於還是問出了口——當然,他盡量使用了語焉不詳的辭彙,使得自己的話霜之哀傷聽不明白,溫蕾薩卻能心領神會。
「一件是裙子,一件是緊身褲,阿爾薩斯,你當我是傻子嗎?」溫蕾薩從牙縫中擠出了一句譏誚的反問。(霜之哀傷:哼,小霜在思考問題,不讓一定會替主人告訴你,你就是一個傻子!)
「啊?」阿爾薩斯傻眼了。
溫蕾薩卻快要氣哭了——阿爾薩斯不讓她自己看還好,看了之後,溫蕾薩更覺羞愧了;本來以為阿爾薩斯就算看,也看不到什麼,沒想到這樣親自一看,還真是看光光了!
雖然阿爾薩斯說的看到自己沒穿襯褲應該確實是胡編的,這裡好像確實看不到;但身體的其他部分呢?霜女士穿的是長裙,裙擺在蹲下的時候可以覆蓋住整個小腿,以及中間的部分,自然是什麼都看不到;可是自己穿的是褲子啊,蹲下來之後,透過小腿之間的縫隙,就可以看到後面垂下來的屁/股了!
「主人,我明白了!」就在阿爾薩斯陷入危機的時候,霜之哀傷及時救主,她高高地舉起小手,向主人示意,自己有話想說。
正苦於尋找應付溫蕾薩的手段的阿爾薩斯大喜過望,連忙把溫蕾薩的問題拋在腦後,借著和霜之哀傷說話來轉移話題:「小霜,你明白什麼了?」
「報告主人,我想明白這是什麼味道了,是尿的味道!」霜之哀傷大聲回答主人的問話。
「啊?」阿爾薩斯一聲驚呼。
「啊?啊?」溫蕾薩發出了兩聲驚呼。
「嗯,沒錯,就是這樣。小霜剛剛來到這裡的時候,就聞到了這種味道……不過因為之前沒有聞過呢,就一直不敢確定,所以剛剛一直在記憶中核對,現在終於明白了!可是……難道主人你們沒有聞到一股尿味嗎?」霜之哀傷先是興緻勃勃地講述著自己的推理過程,但是看到阿爾薩斯和溫蕾薩越來越精彩的臉色,小魔劍有些不自信起來,疑惑地反問道。
「沒有,絕對沒有!」溫蕾薩矢口否認。
「真的嗎?」霜之哀傷眼中露出了狐疑的神情,然後把目光移向了自己的主人——那個小胸/部女人的話是不能相信的,主人肯定是不會騙自己的。
「啊……這個……」阿爾薩斯開始吞吞吐吐,支支吾吾地半天說不出來話。
溫蕾薩急得快要哭出來了——這還用想嗎?當然是和自己一樣否決掉才對啊!什麼尿味……根本就不可能有,偉大的紅龍女王閣下的脊背上,怎麼會存在尿味呢?
「咳咳……」溫蕾薩開始乾咳,不過似乎有些用力過猛,被口水嗆到了,變成了真咳,差點憋出了眼淚,秀氣的眉毛也開始皺成一團,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
「額,對對,沒有,絕對沒有。」阿爾薩斯一邊連連擺手,一邊附和了剛才溫蕾薩的話——當然,阿爾薩斯心裡可是高興壞了——小霜好樣的,多虧了她的鼻子機靈,聞到了殘餘的味道,這下溫蕾薩又被自己幫了一把,功過相抵,應該不會找自己麻煩了吧!在慶幸的同時,阿爾薩斯又管不住自己天馬行空的腦洞了——話說……溫蕾薩真的沒穿襯褲嗎?這樣……是不是對身體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