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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定啊，小霜你喜歡的話就跳唄，不喜歡的話就算了。」


  阿爾薩斯對舞會也沒什麼興趣，無論是在穿越時間流之前還是之後。


  「可是我是王后啊，如果不跳舞是不是不太好？」


  霜之哀傷比較擔心這個，她的臉上露出了困惑的表情；在她的記憶中，有一種叫做「舞會王后」的東西，看來舞會和王后是密不可分的。


  「沒關係……而且你還不是王后。」


  阿爾薩斯不知道自己還要糾正多少次霜之哀傷這種超前的思維。


  「嗯……」


  霜之哀傷看著卡莉亞身上那件淡紫色的禮服，越看越出神。


  「你看我做什麼？」


  卡莉亞感覺到了霜之哀傷的視線，雖然忍了很久，但是還是問道。


  「我想要你這件衣服。我覺得我穿著一定比你好看！」


  霜之哀傷很坦誠地說道。


  「什麼？」


  卡莉亞差點失手打碎了自己的茶杯。


  「你再說一遍！」


  卡莉亞站起身，面紅耳赤地喊道。


  不就是身材比我好一點點，長得比我漂亮一點點還比我瘦一點點嗎？神奇什麼啊！——卡莉亞在心裡憤怒地想道。


  「咳咳，不要吵架……」


  阿爾薩斯在一邊勸道。


  「你聽聽這傢伙說的些什麼！」


  卡莉亞怒視著自己的弟弟。


  阿爾薩斯不知道說什麼好，而霜之哀傷卻已經站起了身子，走到了卡莉亞的身邊。


  「你要幹什麼！」


  卡莉亞警惕地看著霜之哀傷——她知道這傢伙是個法師，難道她一言不合，想要和自己動手？那自己是不是應該叫衛兵？


  「我要看清楚。」


  霜之哀傷認真地回答道，然後微微彎著腰，繞著卡莉亞開始轉圈圈。


  看清楚？看清楚什麼？——卡莉亞呆在原地，不知道自己現在應該做什麼好。


  「小霜，你在幹嘛？別嚇到卡莉亞啊！」


  阿爾薩斯也不知道霜之哀傷想要做什麼。


  「好了！」


  霜之哀傷站直了身體，對著阿爾薩斯甜甜地笑了笑。


  「什麼好了？」


  阿爾薩斯一頭霧水地問道。


  「小霜要換一身和她一樣的衣服！」


  霜之哀傷大聲宣佈道。


  「不可能！」


  卡莉亞緊緊抱住了自己的胸口，後退了一步。


  「我才不會借給你，就算阿爾薩斯求我也不行……除非你向我道歉！」


  卡莉亞以為霜之哀傷盯上了她的衣服，打算強取豪奪。


  「和你有什麼關係……」


  霜之哀傷奇怪地看了一眼卡莉亞，然後回到了阿爾薩斯的身邊。


  「主人，你想看嗎？」


  霜之哀傷眨著眼睛詢問道。


  「我……」


  阿爾薩斯看了看卡莉亞身上那華貴的紫色晚禮服，他並不覺得霜之哀傷適合穿這樣的衣服，不過……


  「小霜，如果你想穿這套禮服的話，我去和卡莉亞再商量一下，你可不要胡鬧，搶她的衣服啊！」


  阿爾薩斯擔心自己一個不留神，自己的姐姐就被霜之哀傷扒了個精光。


  「我搶她的做什麼……」


  霜之哀傷不滿地嘟囔著，然後慢慢閉上了眼睛。


  很快，阿爾薩斯發現了異常。


  霜之哀傷身上的那件藍色的裙子，表面上似乎有液體在流動。


  當阿爾薩斯以為自己眼睛花了的時候，那件藍色的裙子突然開始生長起來了。


  生長——那件裙子就像是有著生命的樹木或是什麼植物，一般，從各個角度都改變了形狀，還有它的顏色。


  當那躁動不安著的流動停下來時，阿爾薩斯驚奇地發現，霜之哀傷的身上已經……


  「真是什麼妖術！」


  卡莉亞大聲尖叫著，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不僅僅是卡莉亞，溫蕾薩，瓦里安，阿爾泰婭，吉安娜，還有剛剛去通知廚師們為這邊準備食物剛剛回來的塔雷莎。


  「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就連一向穩重的奧蕾莉亞都驚詫地輕捂住了自己的粉唇。


  「小霜……你……」


  阿爾薩斯不是第一次看到霜之哀傷這樣做了，上一次她把自己隨便摘的一朵小花按在了她的裙子上，還用奧特蘭克山谷的雪做了一雙靴子。


  不過阿爾薩斯依然按捺不住心中的驚訝。


  「主人，好看嗎？」


  霜之哀傷提起那長長的裙擺，在阿爾薩斯面前轉了個圈。


  和卡莉亞一樣的淡紫色晚禮服，碩大的玫瑰裝飾在百褶的群擺上；儘管沒有什麼束胸衣，不過霜之哀傷完美無缺的身材，已經完全足夠撐起這件晚禮服微微敞開著的領口了。


  「後邊好像有點太長了……」


  不等阿爾薩斯評價，霜之哀傷自己就已經發現了問題，苦惱地說道。


  卡莉亞微微向後退了一步，霜之哀傷這件突然變出來的裙子讓她驚訝無比，但正是因為卡莉亞幾乎對魔法一無所知，所以她才不是很在乎霜之哀傷法術的神奇。


  卡莉亞更加在意霜之哀傷穿著這件衣服之後，是不是真的比自己好看。


  曾經，卡莉亞一直覺得自己金色的頭髮，淡綠色的眼眸是最稀缺的貴族血統，然而此刻，她才發現，原來黑色的頭髮，黑色瞳仁搭配上這種淡紫色的晚禮服，看上去要更加高貴得多。


  儘管卡莉亞還是一名少女，正處於她人生中最光輝四射的時候，但是霜之哀傷裸/露在外的兩條藕臂，才真正讓卡莉亞明白什麼叫嫩得能掐出水來。


  卡莉亞的皮膚是一種帶著微微紅色的白皙，並不經常在室外活動的她，比起塔雷莎、溫蕾薩這些人要白上許多。


  然而霜之哀傷的皮膚卻像雪一樣白——白到讓卡莉亞覺得晃眼。


  一白遮百丑，何況霜之哀傷本來就比卡莉亞漂亮。


  這下真的要換衣服了——卡莉亞不服氣地看著霜之哀傷，心裡想著。


  卡莉亞永遠不會承認霜之哀傷穿著同樣的禮服會比自己更好看，但心裡做出的決定卻出賣了她自己的真實想法。


  卡莉亞不是第一次在舞會上和其他女人們穿了同樣的衣服，但這是她第一次覺得有種挫敗的感覺。


  平時都是卡莉亞讓那些女人產生這樣的挫敗感，不過這次輪到了她自己。


  任何女人，無論她有多貴的身份，或是多麼美麗的容顏，和霜之哀傷穿著同樣的衣服站在一起，只能是她們的悲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