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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祖金毫不客氣地指出了卡爾達拉的語病。


  「隨你怎麼說……不過如果你堅持稱自己是神靈的話，就先保佑一下那些人類不要這麼快發現那四個要塞的弱點吧！」


  卡爾達拉對於狂妄的祖金實在是放棄了信心，他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


  ……


  不過祖金從現在開始關注那四座要塞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阿爾薩斯和他的部下們已經開始了行動。


  「小霜，該你了！」


  阿爾薩斯站在自己營地的門口，對霜之哀傷吩咐道。


  「好咧，主人！」


  霜之哀傷站在阿爾薩斯的身邊，聽到了主人的吩咐，連忙應聲道。


  隨著一股股淡淡的黑暗氣息從霜之哀傷身上飄散到營地的各處，阿爾薩斯對保羅下達了全軍出擊的命令。


  「行動，行動！」


  保羅站在營地的門口，大聲催促著那些已經全副武裝的洛丹倫皇家衛士從營地的大門魚貫而出。


  「我們就這樣大搖大擺地走到祖阿曼城下？那些巨魔會看不到我們么？」


  穆拉丁·銅須站在阿爾薩斯的身邊，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天空中那兩輪明亮的雙月。


  「不用擔心，穆拉丁！霜女士的法術好厲害的！」


  溫蕾薩跟在自己的兩個姐姐後面，緊緊地握著自己的長弓，聽到穆拉丁的話，連忙回答道。


  「是嗎？」


  穆拉丁·銅須有些懷疑地看了看正在閉著眼睛施放法術的霜之哀傷。


  「當然嘍！我們在格瑞姆巴托，就是靠著霜女士的法術，才沒有被那些獸人發現呢！對吧，莫格萊尼？」


  溫蕾薩興奮地說道，還把莫格萊尼也脫下了水。


  亞歷山德羅斯·莫格萊尼點了點頭——溫蕾薩當然沒有說錯，不過在他的記憶中，那時候似乎這位高等精靈遊俠也曾經懷疑過霜之哀傷的法術。


  「小霜的法術能夠讓我們的軍隊隱身，這樣我們可以快速地接近那些要塞……不過，這種法術沒有辦法瞞過太強大的敵人，所以在靠近那些要塞的時候，我們的行蹤一定會被發現的。」


  阿爾薩斯對穆拉丁·銅須以及其他沒有見過這種法術的人解釋道。


  「群體隱身術？這簡直是……」


  卡德加大法師驚愕地看著霜之哀傷——除了暗影的波動，他並沒有感受到任何力量的痕迹，對於這位神秘的少女是如何施放這種法術的，卡德加大法師全無頭緒。


  不過這並不影響他對於霜之哀傷身上這些神奇之術的感慨，尤其是當他注意到了阿爾薩斯和大批的聯軍快速地通過了聯軍營地與祖阿曼之間的空地，卻沒有引起那座城市任何異常的反應的時候。


  近些天來，聯軍的一切物資都是通過卡德加大法師和其他達拉然法師們構築的魔法傳送陣運送過來的。


  維繫和使用這座魔法傳送陣耗幹了法師們大部分的法力，他們無法在接下來的戰鬥中起到什麼作用，只能和一小部分人類士兵一起留守營地。


  「這真是神奇的法術……如果有人拿它來偷東西，豈不是無往不利？」


  瓦里安·烏瑞恩跟在阿爾薩斯的身後，搖頭晃腦地感慨道。


  「這麼厲害的法術……你居然只想拿它去偷東西？」


  阿爾薩斯回過頭，用鄙視的目光瞪了自己的玩伴一眼。


  「不過確實很厲害呀！隱形術很多法師都會的，可是讓別人一起隱形，我們就做不到了。」


  吉安娜用羨慕的語氣對阿爾薩斯說道。


  如果說聯軍營地中還有哪個法師沒有耗光法力的話，那一定就是吉安娜了。


  作為洛丹倫王宮的宮廷法師，吉安娜並不受卡德加大法師的調遣，因此她也得以跟在阿爾薩斯的身後，一起進攻祖阿曼西南角的巨魔要塞。


  「那當然了，不管是法術還是別的什麼東西，小霜都比你強上好幾百倍！」


  霜之哀傷得意洋洋地看著吉安娜說道——小魔劍最希望做的事情就是看到吉安娜被自己比下去，不管是法術或是其他的方面。


  吉安娜本來只是向霜之哀傷表達了自己的崇拜，沒想到卻遭到了霜之哀傷的搶白；前些天以為自己已經可以和霜之哀傷正常對話的吉安娜，臉上的表情又一下子變得失落了起來。


  「沒關係的，吉安娜，沒關係的……」


  溫蕾薩注意到了吉安娜的神情，連忙握住了她的手，輕聲安慰道。


  女士們鬧成了一團，不過阿爾薩斯卻沒什麼精力去管她們了，儘管是步行，但是聯軍的移動速度很快，距離他們的目標，祖阿曼西南角的要塞已經不遠了，再往前，那個強大的靈魂應該就可以注意到了這支人類軍隊的存在了。


  「差不多了。保羅，去通知達納斯王子和烏瑟爾老師，他們可以帶著部隊離開了。其他的人……穆拉丁，瓦里安，帶上你們的部下，跟我來！」


  阿爾薩斯一邊吩咐道，一邊朝著隊伍的前列擠去。


  ……


  祖阿曼的城頭上，已經不再像人類、矮人和高等精靈聯軍第一次抵達時候那樣人滿為患了。


  大部分巨魔都已經被換防到了城內休息，只有總數數千人的巨魔戰士依然在城頭上巡邏。


  「嗷嗚！」


  一聲巨大的龍吟刺破了寂靜的夜幕，在遠處人類、矮人和高等精靈聯軍的營地中，一頭巨大的猛獸騰空而起。


  十幾個巨魔戰士停住了腳步，看著天空中那隻朝著城頭快速接近的紅色巨龍指指點點，非但沒有半分閃避的意思，反而放聲大笑。


  在過去的幾天之中，這些巨魔戰士們早已經見慣了這隻被那些巫醫稱作「生命縛誓者」的傢伙無數次朝著祖阿曼的城頭撲來，有無數次無功而返的場面。


  「來啊，你這蠢貨！」


  一隻巨魔戰士更是朝著已經飛臨祖阿曼城頭的紅龍女王大聲挑釁著。


  「這群傢伙在說些什麼啊……」


  紅龍女王小聲地嘟囔著，不過就和她聽不懂那些巨魔的話一樣，她的話聽在那些巨魔的耳中，也只是巨大的龍吟而已。


  「該死的阿爾薩斯，明明現在應該是睡覺的時間了額，卻還讓我來干這種粗活……本來我就睡不好，現在更是……不行，本來的報酬，要加一頭烤全牛才行！嗯……如果我要兩頭的話，那個小氣鬼會不會惱羞成怒讓那個瘋女人揍我？」


  紅龍女王一邊擔心著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一邊兢兢業業地朝著祖阿曼的城頭噴出了自己的吐息。


  紅龍女王巨大的胸膛有如一個鼓風機一般收縮，當它再一次擴張的時候，一道赤紅色的火焰從紅龍女王長滿倒勾般利齒的嘴中噴吐出來。


  然而這道火焰依舊在靠近祖阿曼城頭不遠的地方被阻擋了下來，一道透明的無形結界攔住了它的去路。


  那些巨魔戰士們笑得更加瘋狂了，他們為自己可以戲耍這樣一隻龐然大物而開心，卻不知道一場更大的危機，正朝著這座城市襲來。


  然而總不會所有的巨魔都是傻子，在祖阿曼西南角城外的那個要塞中央，一隻長相詭異的怪物猛然睜開了他的雙目，那眼眶中沒有瞳孔，只有無盡深淵般的黑暗。


  這隻怪物的身體看上去和巨魔沒什麼兩樣，但是從脖頸往上的部位，就和巨魔的腦袋一點都不像了。


  圓圓的耳朵，寬闊的額頭，突出的鼻子……這傢伙的腦袋看上去更像是一隻棕熊。


  「狡猾的人類……」


  要塞中的設施其實非常簡單，除卻周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