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組織
誰都幻想過自己發財后怎麼怎麼樣，陳龍也不另外。
也只有他們這種很小就出門打拚的人，才能理解對財富的渴望。
陳龍渴望發財，後來渴望成功。
現在他擁有幾輩子都花不完的財富，卻只想在這靜溢的山林中，安靜地喝一杯茶。
這杯茶是王爺爺請的。
當他來到王爺爺家時，茶已經煮沸。
春天的太陽是溫暖的，不刺眼，不火辣。
王爺爺一襲灰白衣裳，是亞麻的，這種布料穿起來很舒服。
青石案，黑鐵壺，白氣飄騰，好一閑雲野鶴，山野自在。
「坐。」
陳龍安靜地坐在身邊，他不知道為什麼王爺爺特意讓大柱請他到家來。
「我聽大柱說了些事，也知道你幾次遇險。都是因為一個叫小丑的人。」
陳龍詫異問道：「王爺爺您知道小丑這個人？」
王爺爺冷哼一聲。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一聲長嘆，望向這青綠大山，悠悠道：「我從小家貧，雙親早逝，從小與我哥哥相依為命，後來我們拜入當時一名八極算宗師學習拳法，師傅對我們視如己出，我們也將他看作親父，後來我去參了軍，卻意外收到慘遭滅門的噩號。一群西洋武士動的手，個個帶著小丑的面具，這群人神出鬼沒，從來不是光明正大，盡使用卑鄙手段，放暗槍，火燒，目的就是為了滅絕我華國武術之道，不僅八極拳，太極，八卦，形意等，那是武林的一次浩劫，無數流派都慘遭滅門，那是正是兩黨紛爭關鍵時候，居然無人來處理這群兇徒，也導致我國武林凋零，如今還留有傳承的，也不過小貓兩三隻了，何其悲哀。」
陳龍驚訝還有這麼一段秘幸，他不由問道：「那個小丑難道跟那些人有關係？」
王爺爺繼續道：「我們倖存的人，成立一個聯盟，守望相助，終於將那群人趕了出去，但卻對他們的來歷一無所知。我們很不甘心，又害怕那些人捲土重來，乾脆全部隱世埋名。不過我們成立了一個組織，也是當初聯盟的延續，就叫做天道盟，為的就是找出那群人，還先人一個公道。」
陳龍詫異莫名。
「天道盟拋棄各家門戶之見，聽命盟主號令，一心調查那群小丑的真實面目，然後，報仇。」
陳龍不由問：「最後查出來了嗎？」
王爺爺點頭：「查出來了，也沒有查出來。」
陳龍不解問：「什麼意思？」
「我們查出了他們的一個據點，然後盟主下令供入，可惜……全都死了。」
「啊？難道對方人比你們還多，還是愛你們更厲害？」
「不。我們還沒有動手，就全死在他們的槍下。」
陳龍啞然，不由問道：「你們該不會赤手空拳闖人家據點吧。」
「我們還沒有這麼輕敵，我們也帶了武器，可是對方的武器太先進了。那個據點就是專門為我們設計的一個陷阱。」
「他們這麼狡猾？」
「唉……」王爺爺嘆了一口氣，道：「要不是我哥哥捨命相救，我也死在那裡了，從此後，天道盟名存實亡，我們徹底藏了起來，等待著復活的時機，不過我們始終沒有忘記我們的使命，總有一天，我們要將那個小丑組織連根拔起。」
陳龍有些好奇地問道：「那……那個武術真的那麼厲害？」
王爺爺一笑，指著身邊一當凳子用的石墩，問道：「這石墩如何？」
陳龍不明所以，道：「很好啊，就地取材，純撲天然，夏天坐著很涼快，冬天有點冰了。」
王爺爺輕輕往那石墩上一按，然後很得意地看著他。
陳龍看著根本沒什麼變化的石墩，疑惑問道：「什麼意思啊？」
王爺爺兩眼一瞪，一腳踹在那石墩上，那石墩嘩啦一聲，碎成了幾塊。
「啊。」
陳龍大驚，瞪大了雙眼，親自跑過去那幾塊石頭查看，然後雙眼放光地看著王爺爺，問道：「王爺爺，您還收徒嗎？」
王爺爺端著茶杯，搖頭道：「收。」
「收你還搖頭？」
「我搖頭是你因為我不收你。」
「為什麼啊？」
「武術之道，想要有所成，哪個不是三歲站樁，五歲煉筋啊，你都三十的人了，能煉出個啥樣？」
陳龍問：「那大柱怎麼沒有這麼厲害？」
王爺爺道：「我一身內勁，都煉了快一百年了，他才練多少日頭？」
陳龍瞪大雙眼，道：「您有一百歲了？」
「你以為呢？」
陳龍無語，這一百歲的人，比他的身體還硬朗。
他也不由驚訝：「沒想到，傳說中的武功還真的存在啊，王爺爺，您這本事我學不來，那飛檐走壁，一葦渡江這些功夫，教點給我吧。」
「你小說看多了吧。」
「我這是內勁，跟小說中的真氣不同，擁有內勁的人是比別人跑得快點，持久地快點，其實也沒什麼用，這年代出行哪個不是用車啊，你跑得再快，能跑贏汽車，跑贏火車飛機？我內勁是厲害，一掌下去，就是一頭大水牛也能打得稀巴爛。可有什麼用？一槍打過來，照樣得死。」
陳龍道：「再不濟，也讓你活了一百歲啊。」
「其實練武的人，都短命，平均壽命還沒有六十，我只是另有際遇，讓我多活了大半輩子。唉，說起來，我還得感謝小丑組織，我能活這麼長，也是他們的功勞。」王爺爺一臉唏噓道。
陳龍好奇問：「怎麼回事？」
王爺爺嚴肅道：「今天我的話入你耳就行了，切不可外傳。當初我們攻進那個據點，應該是他們的秘密實驗基地，其實我們還有一些人並沒有當場殺死。他們俘虜了我們，然後拿我們做人體試驗，他們讓我們喝下了一種藍色藥劑，有的人立放暴斃，而有的人則實力大漲，卻狂性大發。」
「我哥哥就是其中之一，他掙斷了綁帶，殺死了實驗室的所有人，還好他還有一絲理智，救出了我，不過之後就暴斃而死了。」
「我應該是唯一的實驗成功者，我不僅實力暴漲，還讓我壽命大增，才能讓我活到如今。」
陳龍猜測道：「應該是你們偵測到那個基地，被他們發現了，他們將計就計，設下埋伏，一舉將你們幹掉，順便抓點小白鼠。」
王爺爺點頭，道：「我後來仔細回想，實情八九不離十，那個基地應該僅是那個組織的一部份，並不是全部實力。」
陳龍道：「陽市出現的小丑，難道真的跟這個組織有關？」
「很有可能，你能搞來小丑更詳細的資料嗎？最好有小丑面具的照片。」
陳龍點頭，想了想，打了個電話，當初有過「患難之交」的羅德明，因為陳龍跟莫道難的關係，羅德明很爽快就答應了。
很快，發來了詳細資料，還真有小丑的照片。
一個很有西式方格的小丑面具。
王爺爺一把站了起來，激動道：「就是它！就是它！」
「原來小丑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強大的組織，而這個青月樓的小丑，也可能只是其中一員，這他娘的究竟是一個多大的組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