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1章 是誰呢

  第0391章 是誰呢


    “娘娘,二皇子突發咳疾,說是很嚴重,這會子太醫他們都去了。”降香過來道。


    雁南歸嗯了一聲:“看著吧,要是陛下和皇後都去,就過去看看,要是不去,就算了。”


    “是。隻是這二皇子一向沒有咳疾,如今這是正是夏天,怎麽就忽然咳嗽了起來?”降香皺眉。


    “小孩子生病也不奇怪,一會就該知道了。”


    過了一會,就有人去景泰殿回話,說二皇子的咳嗽還是很嚴重,此時呼吸氣短了起來。


    舒乘風還是很擔心孩子的,於是坐著攆往藕香館去了。


    他去了,皇後就不得不去,眾人也陸續往藕香館去。


    因離得遠,中間隔著整個湖,所以雁南歸注定是最後一個去了。


    這邊,卻已經有個模糊結果。


    “二皇子是因為花粉吸食太多的緣故,臣已經看過了,是因為一張帕子。二皇子用這個帕子擦臉,用了有一上午了。上頭是某種植物的花粉。二皇子以前雖然沒有吸食花粉就出現咳疾的情況,但是小孩子還小,這樣大量吸食進去,隻怕也要誘發了。”


    此時,另一個太醫上前:“回避下,臣證實,此花粉應該是白艾蒿的花粉。此物最易引發哮喘和咳疾。這帕子上有大量的花粉,如此密集,大人吸食也會很不舒服。”


    “那此時,二皇子如何了?”皇後皺眉。


    “二皇子殿下此時起了疹子,臣已經叫人用熱水蒸,叫殿下多吸進去一些水汽緩和。還好發現的及時,隻會難受幾日,不會有危險了。”黃太醫道。


    舒乘風臉黑著:“金令儀,你就是這麽帶孩子的?”


    金令儀跪著叩頭:“臣妾有錯,臣妾有錯,可……可這手帕,都是……都是下麵人收著,臣妾不知如何會這樣。”


    “按說,皇子公主們用的東西,是怎麽小心也不為過的。孩子小,難免有些口水之類的。一張帕子,怎麽能用一個上午?這其中,是否也有蹊蹺?”慕妃問道。


    “臣妾雖然也不親自伺候皇子,但是也見奶娘們,帕子之類的,一天要換十來條都不稀奇。”


    “是啊,理應如此。”皇後點頭。


    “怎麽?是朕給二皇子的俸祿不夠?用不起帕子了?”舒乘風臉色更難看了。


    “臣妾……臣妾知錯,臣妾……隻是這帕子就算不換,也不會有那麽多花粉啊。臣妾平時也看著,奶娘們並不敢疏忽。”金令儀也是頭大。


    “既然你這麽說,就把奶娘們,以及伺候二皇子的人都叫來。”皇後蹙眉:“好好的皇子,不好好伺候,看她們怎麽說!”


    舒乘風沒說話,那就是同意。


    沒多少時候,四個奶娘以及六個丫頭都跪在外頭。


    皇後隻問了幾句,一個姓李的奶娘就哆嗦著道:“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是奴婢……奴婢之前拿了二皇子的帕子去洗,卻……卻弄壞了。著急下,去針線房要新的。這是針線房裏新給的,因……因……因奴婢偷懶,就……就用了一上午,可奴婢不知,奴婢不知竟有花粉啊。”


    皇後怒道:“好一個刁奴,可見你平時也就是這麽伺候二皇子的!金令儀,你身為皇子生母,成日裏看著什麽?竟叫這樣的奴婢伺候了這麽久!”


    金令儀咯登了一下,李奶娘,可是她最信任的人了。


    沒想到竟是這樣的人。


    “臣妾知錯,臣妾失察。隻是皇後娘娘,這針線房的帕子定是有問題的。”


    舒乘風冷笑了一聲:“給朕把人都叫來,查不清楚,就不必活著了。”


    雁南歸進來就聽見這麽一句。


    “二皇子還好麽?”她是有點驚訝,莫不是孩子不好了?


    舒乘風點了個頭:“尚可,怎麽才來?”


    雁南歸莫名其妙:“臣妾的惜春謝過來這裏要繞一大圈,又不好坐船過來。”


    “依我看,是你不著急吧。”靜貴妃哼道。


    “貴妃說話真好笑,我急什麽?我是太醫麽?是會看病還是怎麽的?”雁南歸也不忍耐。


    “好啊!二皇子病了,你竟是說出這樣的話,不著急?果然看你冷漠無情!”靜貴妃像是抓住了話柄,有點激動道。


    “廢話!因是陛下的子嗣,我才來,不然金氏生的子嗣,我急什麽?你還讓我對他視如己出麽?”雁南歸冷漠道。


    “好了。什麽時候了還吵?”皇後怒道。


    “娘娘教訓的是。”雁南歸低頭。


    舒乘風看雁南歸的眼神不是很好。


    大概是因為她剛才的實話吧。


    雁南歸也不在乎。


    沒多久,針線房的人就來了,一個嬤嬤,自然不是宮裏的。


    她們也不負責嬪妃的衣裳,隻是針頭線腦的,比如帕子啊,襪子之類的。


    那嬤嬤看著五十來歲,雲及一嚇唬就招了。


    “奴婢……奴婢貪財,隻說……隻說是……是……”


    “好好說!”雲及吼道。


    “是是是,奴婢是受了惜春謝裏顧公公的二十兩銀子,說將這帕子找機會交給二皇子那邊的人。叫二皇子用……別的一概不知。奴婢想著,不過是個帕子,也不礙事,就……就應了,奴婢貪財,奴婢貪財……求陛下饒命啊……”


    “惜春謝?那不就是辰妃?好哇,難怪辰妃你說出這樣冷漠的話,原來這一切就是你做的?”靜貴妃怒道。


    “閉嘴!”舒乘風冷冷的。


    靜貴妃嚇得直接就跪下來了。


    “去,把顧公公給朕拉過來。”舒乘風道。


    “此事定是有誤會,臣妾第一個為辰妃擔保。”皇後福身。


    “臣妾也為辰妃娘娘擔保。”溫美人道。


    “好了,坐著,朕自然不會冤枉了辰妃。”舒乘風壓根就不信。


    那女人能吃力不討好做這些事?圖什麽?

    雁南歸笑了笑:“臣妾,清者自清。隻是,誰做了這件事,可別叫臣妾抓住了。不然……”


    雁南歸麵上一點厲色都沒有,就是無端叫人害怕。


    金令儀咬牙,隻是叫誰算計了?竟拿著她的孩子作筏子!

    皇後?慕妃?靜貴妃?還是辰妃自己自導自演?


    不,不是辰妃,她沒必要,那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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