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40章 栽了
第0440章 栽了
之前,雁南歸提醒她補藥有問題,她雖然知道了,可也沒說出去。
畢竟沒有證據,沒法子,隻能不喝。
可今日的事,牽扯了皇後,那就是有人算計皇後了。真是大快人心。
“也許是有人算計皇後,但是辰惠妃娘娘說的很對,皇後是想要我的孩子的。”挽婕妤哼道:“自己生不出,就這般惡毒,活該!”
桑婕妤點點頭,歎氣道:“還好你沒事,以後我們一起保護六公主。”
姐妹兩個相視一笑,都是放了心。
至少眼下是沒事了,誰也不會專門針對一個小公主了。
昭純宮裏,晚膳雁南歸吃的不少,舒乘風正陪著她在院子裏溜躂。
“我這還不到三個月呢,至於這麽緊張?”
“吃多了消食跟你懷孩子也不衝突。走走好。”舒乘風道。
雁南歸搖搖頭:“挽婕妤今日可是危險,叫我看的都心驚膽戰的。以前我不想著生,也沒太在意這些事。如今想起來……後宮裏的孩子,是真不容易生啊。靜貴妃那一胎也很是蹊蹺。按說,雙胎都是小,還早產。是因為產婦營養供應不上。我上回還專門請教了黃太醫的。”
“黃太醫也說了,因為體質不一樣,長得就不一樣。可一肚子裏的,偏差怎麽會那麽大?我前幾日見著了被抱出來的五皇子,這都三歲了,看著小小的一個。四公主可活潑著呢。”
“你想說什麽?”舒乘風看透她了。
“我想說,這不對勁兒。隻能說靜貴妃孕期裏補過了。而正好四公主是那個長得快的,五皇子長的差。這才形成雙胎的兩個孩子差了一倍不止。”
“陛下想想,梅婕妤那時候,七個月早產,可她那時候肚子是不是也太大了?要是正常發展到了十個月,是不是又不好生?還有今日挽婕妤,今日這件事,是誰做的不好說。臣妾也沒那本事看透。可她那肚子,是不是也偏大了?”
舒乘風皺眉:“你直接說。”
“還要怎麽直接?我隻想到了這些。宮裏有規矩,如果難產,必先抱住皇嗣。難產的時候,是可以不顧產婦,隻要胎兒的。”雁南歸看了舒乘風幾眼,走過去挨著他:“而後宮裏的孩子,不能沒有人照顧。”
舒乘風皺眉:“你知道你在說什麽?”
“陛下是陛下,日理萬機,不可能每一個孩子都盯著。這我知道,不過,就算是盯著,人心複雜,也未見得就能盯住。伺候陛下的人,也不是每個人,都不求回報。”
“太後娘娘富貴已經到了極致,還想要有葉家血脈的孩子做太子。何況旁人呢?”
“人心無盡。”
“人心無盡,那你呢?”舒乘風捏她的臉頰。
“我也一樣,不生育的時候,隻盼這一輩子舒舒服服的。如今懷孕了,我不就求過你,要我的孩子與別的孩子一樣公平?以後說不得就求太子之位。我一向沒跟你說過我無欲無求啊。”
“隻是我的欲求,會直接跟你要。你要給我,自然皆大歡喜,你要不給,我大不了鬧一番脾氣也就算了。這些年,你可見我害過人?”
舒乘風歎口氣,將她攬住:“好了,別說這些了,朕都知道。”
“感慨罷了,我一向不愛管這些閑事兒,隻要不來我這裏惹我就是了。”
這話,叫舒乘風笑了笑。是啊,不惹她就是了。
皇後以前如何,她都不在意。
隻要對皇後不利,她第一個就要支持的。
如今,皇後隻惡心了她一回,她就厭煩了。
這女人的心,太容易傷著了。
百般示好可以,你傷一次就不行了。
想到這裏,他就好奇:“朕記得以前,霍氏總愛來你這裏?如今倒是瞧不見了?”
“好像是,我沒在意,你要想她去看呀,怎麽問我。”雁南歸哼道。
舒乘風隻是笑了笑,心想果然。
這霍氏定也是不知怎麽得罪了她。
估摸是問題不大,所以隻是不來了。
當晚兩個人早早休息了。次日陛下還有早朝呢,所以那穩婆的事,就放在了上午。
上午時候,舒乘風召見所有後宮女子,就在皇後宮中問詢這件事。
雲及將那穩婆押進來,顯見是沒少受罪,可說的話還是一樣的。
隻說是皇後娘娘將她的兒子控製住了,逼迫她的。
“皇後娘娘叫奴婢,隻留下孩子就是了,挽才人就不必了。”
她恨恨的看著上頭的皇後:“你真是好狠心!你逼迫奴婢這樣做,無非是想留子去母,想要挽才人的孩子!你這個毒婦!”
事已至此,她知道自己活不成了。所以更是怒罵皇後。
雲及忙用破布堵上她的嘴。
皇後起身跪下,眾人也跟著跪了一地。
“陛下,臣妾冤枉啊!臣妾沒有做過,臣妾是冤枉的,求陛下明察啊!”皇後驚恐的叩頭。
舒乘風許久沒有說話。
“陛下,外頭的認證……”雲及叫了一聲。
“你們各自都回去吧。這幾日不必請安,就在自己宮中呆著吧。”舒乘風道。
靜貴妃帶頭起身:“臣妾告退。”
而就在這時候,一個內侍急匆匆來,跪下:“陛下,皇後娘娘,佩月……佩月自盡了。”
皇後一愣,隨即像是整個人都沒了支撐:“為什麽會……會自盡?”
眾人就是這時候退出去的。
寧妃關心的回頭看了一眼,滿眼都是擔憂。
而更多的人,心裏確實快意。
佩月是誰呢,她是皇後娘娘從娘家帶進太子府,又從太子府帶進宮的侍女。
如今是鳳翔宮一等的宮女。
這樣的人一個人,這個關口自盡了。
皇後豈能不怕?
雲及帶人去看,果然是自盡了。是吊死的。
而門外的人證,正是寧氏母親王夫人陪嫁的人。
皇後這一環,被算計的死死的。
縱然有八張嘴,一時也說不清楚了。
皇後怎麽會想到,佩月,已經做了這麽些年的細作了呢?
如今,她這一死,算是死無對證了。
皇後如今腦子漿糊一般,根本想不通怎麽回事。
可事已至此,她也知道大事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