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也不是個好東西

  第354章 也不是個好東西

  　　回程的路由周明煦開車。


  　　他們走得急。


  　　除了申嘉歆，周明煦跟謝萱都沒有時間收拾行李，周明煦又挨了一夜的寒氣，狀態很差，氣色很弱。


  　　好幾次眼前暈花，車開得並不穩。


  　　在申嘉歆眼裏，他就是個工具，表現的不好，那份深埋於心底的不悅便浮出了表麵，從後輕蔑地盯著他的背影訓斥，“叫你一天到晚跟群不三不四的人鬼混，喝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連個車都開不好了嗎？”


  　　周明煦對她的責罵一般是冷處理。


  　　她罵什麽，他都能當作耳旁風吹走，不往心裏去。


  　　謝萱在一旁不尷不尬，不知該怎麽勸慰申嘉歆，卻也聽不下去她說的那些話。


  　　身為一個母親，這樣的言辭，未免太尖銳刻薄。


  　　周明煦不理會她，她也沒有消停，而是繼續追問：“你跟萱萱昨天怎麽會被鎖起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那點心思，我有沒有警告你別再在她身上下工夫？”


  　　謝萱想找個地縫鑽下去，硬著頭皮轉移話題，“老太太還好嗎？秀姨那邊來消息了嗎？”


  　　“當然不好。”申嘉歆氣不打一處來，尤其跟周明煦共處一個空間時，好像不罵他兩句，她就會少活幾年，“要不是他把那對不省心的母子放在家裏，老太太怎麽會出事？”


  　　申嘉歆罵周明煦，他能忍，可要信口開河，他是不答應的，聲線冷成冰般：“老太太突然發病，跟爾恩他們有什麽關係？”


  　　“家裏來電話就是這麽說的，老太太帶爾恩玩，替他撿球，才會突然摔了的。”


  　　申嘉歆扯著嗓子大罵，“我早就說了，秦漫漫晦氣，那個孩子也不省心，還有他爸爸，也不是個好東西！”


  　　“您注意言辭！”


  　　果然。


  　　談到他們，周明煦還是沒有辦法若無其事，他允許申嘉歆攻擊自己，卻仍要守護年少所崇拜的那個人，包括他的妻兒。


  　　申嘉歆向後躺去，仰麵笑著，“不信你這次回去看看，老太太真是意外嗎？說不定就是秦漫漫指使的，她那個女人，心腸歹毒著呢。”


  　　說完，她便閉目養神。


  　　謝萱坐在一旁，斜側，可以看到周明煦輕微地舒了口氣，也是在強迫自己忍耐下去申嘉歆的無理取鬧。


  　　這段路算是長的。


  　　機票買不到頭等艙，申嘉歆說什麽也不坐經濟艙，她在周家這幾年被養得嬌，謝萱聽母親說過，申嘉歆小時候常常頂著烈陽跟著父母去買水果。


  　　去鎮子上走三個小時的山路都不含糊。


  　　這麽些年過去，卻連坐個經濟艙都無法忍受，硬要折騰周明煦開長途。


  　　沒多久申嘉歆便沉睡了過去，謝萱沒有困意，從後望著周明煦，擔憂道：“你還行嗎？要不到前麵換我來開？”


  　　周明煦白著臉搖頭，“不行，你也很累。”


  　　他柔下語氣。


  　　像是在這個三人空間裏跟謝萱說悄悄話，“回去我會批評攀攀的。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了。”


  　　“批評？”謝萱對他的用詞較真著，“她為什麽這麽幫你？”


  　　“為了錢。”


  　　“未必吧？”


  　　想要錢，聽他的話繼續監視她就可以，完全用不著這麽麻煩，聽出謝萱的質疑，周明煦瞥後一眼，顯露委屈，“真的，你要是不喜歡她，我以後就不跟她來往了。”


  　　謝萱偏頭，看向窗外，被這一天一夜攪弄的心緒紊亂，無緣無故，又想到昨晚周明煦醉酒時的話。


  　　他說：“別對我心軟。”


  　　“你還不能心軟，你要折磨我，折磨到我還清了自己債才夠。”


  　　可周明煦明知道，謝萱不是那種會趕盡殺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