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五十九章 軍隊開拔
第六百五十九章 軍隊開拔
“就是就是,林四強你也多吃點核桃,省的以後被人騙!”
林四強:“我啥時候被人騙過!”
林三強:“哎呀媽呀,那可多了去,你們聽我說以前四弟……”
“粉蒸南瓜味道不錯,小籬,以後真得開個酒樓,就讓你掌勺,我明天和沈括說說,從他那裏籌點錢,就是最近繡紡忙,等我倒出空來的,不光說嘴。”
林小漁咬了一口南瓜,又糯又甜,南瓜選的也好,不水有麵,保持了南瓜原本的味道,再加上廚師的好手藝,怎一個美味了得!
第二天,林小漁起來有點晚,隻因為她昨天做了個夢。
夢中朦朦朧朧,大霧彌漫,四周喊打喊殺聲陣陣,伴隨著金戈鐵馬,馬蹄聲踏過肉體的聲音清晰可見,周圍血腥味濃重,伴隨著粗重的喘息聲。
“呂成行!”
林小漁記得自己在夢中瘋狂的喊叫,雖然她沒有看到人,但心裏卻潛意識的知道這是呂成行所在的戰場。
他們已經開拔,去邊疆和異族人打仗,去拚命保衛家人。
像呂成行這種小兵,又不是真正的權貴子弟,上了戰場隻有當炮灰和人肉肉墊的作用,除此之外,並無其他。
刀兵聲陣陣,林小漁看見了呂成行,他就那麽躺在戰場上,渾身浴血,胸口插著一把閃閃的鋼刀。
身下的血跡了一灘小水窪,連那張俊秀麵無表情的臉上都血淋淋的,眼神空洞而無神,眼球漆黑,似乎已經定格在眼眶中。
林小漁是被嚇醒的,渾身大大汗,神誌恍惚,她今日索性不去繡坊,自己騎馬去了京郊軍營。
或許昨天做的夢隻是個夢?可為什麽那麽的真實,自己的心卻那麽的痛,飛濺到臉上的血還是溫熱的。
“呂成行!”緊趕慢趕騎著馬到軍營的時候,軍隊果然就要開拔。
整隻軍隊蓄勢待發,每個士兵身上都穿著厚厚的甲胄,背上背著行囊,負重前行。
根本沒有什麽特權可言,上頭催得急,一個勁的催促後麵的人快跑,沒有敘舊的時間。
林小漁隻能跟著隊伍跑,呂成行和李頂天兩個人前後挨在一起,她長久的不運動,還是拚著命才追上了。
李頂天:“我說兄弟,你快和你媳婦說句話,這都走了怎麽還跟個葫蘆似的?我都替你著急!”
“活著回來!”
呂成行定定的回頭看了林小漁一眼,“好。”
再也跑不動,渾身似乎僵住一般,腳脖子也抽了筋,一下一下雷擊似的疼,跟著小腿抽筋。
林小漁隻能在後麵望著呂成行的背影,心裏暗暗的祈禱穿越大神。
既然都眷顧自己那麽多次了,也不差這一次,希望自己的錦鯉運氣能夠影響到呂成行,盼望他們凱旋歸來,活著就好。
失魂落魄的騎上馬,回去的路很熟,林小漁慢悠悠的回到了奇貨繡坊。
“小漁姐,你什麽時候能再教教我,看你繡的好輕鬆哦。”
蘇清花一邊專心繡著千手觀音,抬頭掃了一眼林小漁。
隻見她默不作聲,一針一線繡的飛快,手指靈巧的在卷軸之間飛舞,穿針引線,行雲流水。
若娘:“小漁姐還說我刺繡做得好,可見是謙虛,我看著這種繡法就像做了十幾年的繡娘,怕不是從娘胎裏就開始學刺繡了。”
聞言之後林小漁也笑了笑,“哪裏有你們說的那麽玄乎,多做多想多思考,每次做完一幅作品都要總結,這樣才能進步快。”
其他人也都鬆了一口氣,趙清荷道:“小漁姐,你今天是怎麽了?看著怪不高興的。”
“也沒什麽,相公今日開拔,有些惆悵罷了。”
“開拔?”
蘇清花驚訝道:“這麽快?”
“是啊,我送過去的,估計著現在已經出了京城。”
“嗯,小漁姐,咱們老老實實過個日子,從軍之後就要上戰場,就要打仗,那可是賣命的活!”
“清花!”
蘇清荷拐了蘇清花一下,這丫頭真是哪壺不開就提哪壺!
“小漁姐,你別聽這死丫頭混說,姐夫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
若娘:“要不小漁姐你先回家休息休息,繡這個觀音圖需要大量的精力,我怕你撐不住。”
幾個人都安慰自己,林小漁頓時也來了精神。
時間不等人,員工們都勤勉,拚命的做工,她這個當老板的怎麽能落於人後?
怎麽能拖後腿,歇著是絕對不可能的,更何況閑下來人就會瞎想,還不如手裏忙著有個事幹。
深吸了一口氣,把心中的巨石給放下,林小漁淺笑著說:“沒事,來來來,咱們繼續。”
眼看著又繡了一天,等到回家的時候站起身身子忽然搖晃,差點站不穩。
腳脖子就像抽筋似的,一下一下的像電擊,蘇清花趕緊扶住了林小漁,關心道:“小漁姐,腳是崴到了?”
“別提了,早上你姐夫不是開拔,我去追他,這長時間不活動,跑得快了就把腳給崴了。”
說起來也真是尷尬,才跑沒幾步,早上的時候隻感覺到右腳抽痛,到了晚上卻疼得更加厲害。
“我家隔得近,姐,你在這裏看著小漁姐,我去拿點菊花過來,用菊花晚上洗洗腳,消腫去淤的,以前崴腳都用這個。”
蘇清花說完頭也不回的跑了,風風火火,其他人說了幾句關心的話也都走光了,隻留下林小漁和蘇清荷在這裏。
“小漁姐,我給你揉揉。”
“誒,你別不用……”林小漁剛要阻止,蘇清荷已經蹲到了地上,一下下揉按,右腳脖被有規律的按壓,舒服極了。
蘇清荷邊摁邊道:“之前我那妹妹爬樹打鳥,就沒閑著的時候,每次崴了腿都是我給她揉,都揉出經驗來了。”
“清花小時候是不是特別淘?”
“這哪是特別淘,那是非常淘!”
兩個人都笑了,蘇清花的聲音在後麵幽幽響起,“姐姐,你和小漁姐說我什麽壞話來著?”
她手裏捧著幾捧菊花,眼見著上麵還有泥,用一個大大的包袱包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