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九章 回師慶陽
南京總統府,常凱申佇立在指揮室中,看著牆壁上的西北軍事地圖,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微笑。
這段時間雖然一直在忙碌,但剿匪大業總算是到了尾聲:以劉湘為的川軍在百丈關取得了決定性的勝利,再加上薛岳的中央軍也已入川,川境紅匪時日無多矣。
陝北的朱毛也是露出了一大破綻,立足未穩之際居然作死地主動招惹晉省土鱉閻老西。娘希皮,這閻老西是那麼好招惹的嗎?想當年中原大戰就差點把老子拉下馬來,若不是漢卿老弟從東北出兵,還不知道要打到何年何月呢。
閻老西是個硬骨頭,那就讓不信邪的紅匪去啃吧,等他們殺到難分難解的時候,自己1o萬中央軍進入晉省,再加上西北的馬家軍直搗紅匪的老窩,嘿嘿,朱毛啊朱毛,這次你還能逃到天邊去不成!
馬步芳已經打到慶陽邊境了,看來這個馬步芳還是很聽中央招呼的嘛,雖然有好色的老毛病,但人非聖人,誰沒有一些小缺點呢,待他拿下陝北,看來還得給他多些好處,反正他已經佔據甘省近半的地盤,乾脆再給他封個甘省主席吧。
晉省這邊,中央軍十萬部隊已經進入太原,隨時可以西渡黃河,反攻陝北,可笑朱毛自不量力,敢去啃閻老西這根硬骨頭,這可是號稱華北王的牛人啊。
這樣也好,等閻老西跟朱毛兩敗俱傷的時候,自己的中央軍就可以趁勢進入華北啦,統一全國的進程又可以大大邁進一步。
說來好笑,可能將來自己統一全國還是拜朱毛所賜呢,他們流竄到湘省,湘省就被自己趁機拿下了;流竄到黔省,黔省就被自己拿下了;流竄到川省,川省也快到手了;如今他們流竄到陝北,陝北亦即將到手。
呵呵,紅匪還真是我的福星呢,這一次他們覆滅在即,我要不要留個後門,再次放他們一馬呢。
常凱申如此樂觀地暢想著。
慶陽,是甘省屈一指的大城,位於甘省最東部,陝甘寧三省區的交匯處,系黃河中下游黃土高原溝壑區。習稱「隴東」,素有「隴東糧倉」之稱。
此時駐守慶陽城的是紅五軍團第十三師,五軍團參謀長兼十三師師長陳博鈞、政委羅驊明(少縱調來)、參謀長潘童及手下三個團長正聚集在師部,研究如何在馬家軍五萬步騎的攻擊下,守住慶陽這座大城。
兩日前,偵察人員現馬家軍進入鎮原縣后,十三師便開始在城牆上加緊修築工事,做好了固守待援的準備。
紅十三師此時有5ooo人槍,再加上少縱的大力支援,如今的十三師早已脫胎換骨,再也不是長征時落魄潦倒的舊模樣了,可以說是兵精糧足,武器精良。
接到黨中央令十三師死守慶陽、等待少縱救援的電報后,陳博鈞知道考驗十三師的時候到了,在敵十數倍於己的情況下,至少要守住慶陽十天,這對十三師來說,無疑是個艱巨的任務。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馬家軍實力雖強但其攻堅能力並不突出。馬家軍部隊基本都是騎兵,如果是在原野作戰,那十三師自然是有多遠就跑多遠了,但如今卻是十三師防守堅城,有城池阻擋騎兵的兵鋒,馬家軍的實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而且陳博鈞不但是十三師師長還是軍團參謀長,身為軍團參謀長,對屢戰屢勝的張城自然多有研究。在張城大大小小的一百多次勝仗中,陳博鈞楞是從一次微不足道的戰鬥中現了打騎兵的利器。
那就是張城草原遇襲之戰,由於此戰是剿匪之戰,很多喜歡研究張城戰術的指戰員對此並不上心,很少有人研究。但陳博鈞卻慧眼如矩,一眼就看中了張城對付騎兵的法寶,那就是——機關陣。
他震驚地現,只要有足夠多的機關槍,無論來多少騎兵,那也只是自取滅亡罷了。想起布置在城牆上的一百多挺輕重機槍,陳博鈞守住慶陽十天的決心空前強大。
由於西路軍的慘敗,後世關於馬家軍的事迹一直諱莫如深,直到網路時代到來,再加上政治氣候更加開放,馬家軍因為消滅西路軍的事迹而名聞全國,馬步芳此人作為馬家軍的要人物,更是成為許多軍史專家及吃瓜群眾重點關注的對象。
相比軍史專家只關注馬家軍的軍事實力,網路上的吃瓜群眾則更關注馬家軍的荒淫暴虐,其殘殺紅軍戰俘,凌辱紅軍女戰士的惡性行更是讓吃瓜群眾們人神共憤。
據說由於馬家軍對紅軍女戰士的肆意凌辱,還導致我軍一直到建國前,都沒有設女兵的戰鬥部隊,只讓她們參與相對安全的後勤與救護工作。
後來,解放戰爭時,徐帥一直念念不忘要為四方面軍的戰友報仇血恨,黨中央也有意成全,可惜關鍵時刻徐帥身體不爭氣,竟然在臨戰之前病倒了,錯過了殺馬戰,這成了徐帥一生之中最大的遺憾。
好在臨時接替徐帥的彭老總不負眾望,率領西北野戰軍將馬家軍擊潰、消滅,總算為西路軍報了大仇,讓徘徊在西北大地上的無數冤魂得以安息。
據說殺馬戰時彭總也深恨馬家軍的荒淫暴虐,下令部隊不接受馬步芳麾下的青馬起義、投誠,只接受他們當俘虜,對我軍戰士擊斃已經放下槍支的馬家軍士兵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能讓一向嚴守紀律嚴格貫徹俘虜政策的我軍做到如此地步,除了馬家軍外,也是沒誰了。
張城原本打算以抗日大業為重,暫時放馬家軍一馬,準備在解放戰爭中再來解決馬家軍,殊不知馬步芳自己作死,居然接受常凱申的誘惑,敢來捋我軍的虎鬚,真是廁所里點燈——找死。
從交口到慶陽有五百多公里的路程,再加上還要西渡黃河,日夜兼程的話得最少也要七天才能趕到。
雖然張城此時心急如焚,但面上還是保持著鎮定,他從容地調動著少縱各部有序地渡過黃河,向著西南方向的慶陽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