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再見袁季
烈日高照,為入秋的魯南城增添了幾分溫暖。
雖然天氣漸冷,不過魯南城大街上的人數卻多了起來,在此生活了十年之久的傅然自然知曉,已經有不少傭兵開始向魯南城聚集而來,等些日子,魯南城的人數將達到一個頂峰。
玄獸雖然與野獸不同,但是畢竟還是獸,一些還是需要冬眠,而且玄獸冬眠,都會成群結隊待在山洞之中,傭兵根本不敢接近,一旦吵醒這些玄獸,將引來暴風雨的攻擊。
因此傭兵們必須抓住入冬前多獵殺一些玄獸,而且秋季也是獵殺玄獸的最好時機,一些平時很少出手的傭兵也會出山。
這些對於傅然來說沒有任何影響,若是非要說影響的話,那便是一旦入秋,那麼他便無法外出打獵了,很少能夠遇到玄獸,而一般的野獸對他沒有任何吸引力。
傅然行走在大街上,雙手負於身後,偶爾間與他人打著招呼,對於跟在身後的一位男子毫不在意,不用想也知道是袁季的人。
回到魯南城已經有一個多月,但是在符紋的造詣上依然沒有提升,許久沒有外出的他也打算散散心,說不定就能夠茅塞頓開。
當然,這是他的一廂情願罷了。
而此刻,城主府內,聽聞下人的稟告,袁季冷笑連連,一把推開懷中打扮妖嬈的女人,對於女人,袁季更感興趣的還是傅然。
「終於露面了么!」
袁季低語一聲,旋即想起什麼,道:「傅然現在什麼實力了?」
「不清楚,並沒有探查清楚。」
聞言,袁季低頭沉凝,三年前傅然的實力就已經達到元玄境,三年後至少也是靈玄境,至於宗玄境還不太可能,就是不知在靈玄境之中走得多遠了。
「去通知申老。」
「是。」
下人領命而去,留下冷笑不斷的袁季,在傅然眼中,他是腦子被門夾過的官二代,不過他卻並不愚笨,他雖然喜歡找傅然麻煩,但是卻不敢真的如何,那可是四帥之後,若是在他手中出現什麼意外,就算是城主也保不住他。
不過他也明白,傅然正是憑藉這一點才敢與他叫板,只要不傷到傅然,便不會有人過問,而他要的,不過是當眾羞辱傅然這個結果而已。
其實傅然在踏出府門的時候,就知曉今日必定會有麻煩上身,不過這種麻煩對他來說並沒有任何影響,也很好解決,因此倒是沒有在意,任憑被跟蹤。
「這是……」
傅然突然頓住腳步,望著眼前的畫店,望著那正在提筆作畫的老人,突然想起當初在萬勇城的所遇,當下也不由自主的踏入畫店之中。
老人眼角的餘光看了傅然一眼,卻並未上前招呼,筆走龍蛇,不過多時,一幅猛虎下山畫便是完成。
放下手中的畫筆,老人向傅然點頭道:「傅然少爺,今日怎麼有空到小老人這小店中來啊?」
在魯南城,不認識傅然的人還真不多,因此對於眼前老人能夠一眼看出自己,傅然沒有絲毫意外。
「小子這段時間也在學畫,也算是勉強有了模樣,但是卻總無法再度提升,前來請教,還忘老先生指教。」傅然對著老人一拜。
老人罷了罷手,笑道:「傅然公子言重了,談不上指教。」
頓了頓,老人沉凝半響,這才道:「老小兒也不知道如何才能夠提升,不知傅然公子想要畫什麼?」
面對老人的問題,傅然也不知如何回答,視線掃過,目光突然頓在墨水還沒有乾的猛虎身上,指著道:「就畫它!」
看了一眼剛才出自自己之手的墨畫,老人笑道:「這作畫可並非憑空想象,不過每次作畫前,我都會先觀察,如同這頭猛虎,還是前些日子我隨一位獵戶進入東山,親眼見到,這才畫出。」
老人的話在傅然久久迴響,心中頓時豁然開朗。
已經成為二品符師,甚至距離那三品符師也不過半步之遙,但是卻無法踏出這一步,如同有一層紙隔在中間一般,而老人剛才的話便將這層紙捅破。
的確,他現在已經有一隻腳踏入三品符師之中,至於為何無法踏出這一步,傅然始終無法想明白,按道理,他已經有了半步空明心,三穩應該不是問題,再加上不弱的精神力,畫出三品符紋不算難事,可是現實卻是不同。
此刻聽聞老人的話后,他終於明白,原來是這個道理。
從成為符師之後,他遇到的符師不過兩三位而已,卻都沒有交過手,平時也只有他自己用符紋與人交手,除了當初見到慕芙畫出過三品符紋之外,他再也沒有見過三品符紋。
雖然多次見到焚老畫符,奈何焚老的境界太高,他有很多東西還沒看不明白,符紋便是成型,心中也有許多不明之處。
「看來是需要找一個符師試一試。」
瞬間之後,傅然便是打算,不過卻又開始頭痛,魯南城中好像唯有城主府內有一個二品符師,而且還是據說,是否存在無法肯定。
看來此事還需要好好打算,當下傅然便是向老人抱拳,然後離去,留下疑惑的老人,也不知他是否聽明白了。
出了畫店,傅然在大街上隨意行走,卻是低頭沉凝,除了城主府據說有一位二品符師之外,他還真不知道魯南城還有其他符師。
而且二品符師對他沒有任何作用,若是能夠尋到一位能夠畫出三品符紋的符師,說不定還真的能夠從中悟出什麼。
「三品符師,恐怕唯有帝都才有吧。」
三品符師相當於靈玄境,但是大多數都能夠與宗玄境比肩,而且比宗玄境更稀有,加爾帝國必定存在一些三品符師,不過都應該聚集在帝都。
「看來要早些進入帝都了。」
現在距離聯院大賽還有將近四個月的時間,看來等魯南院的測試結束,他便要動身前往帝都了。
說是測試,但是這一次的測試卻與平時不同,關係到是否有實力代表魯南院參加聯院大賽,因此也算得上是院考。
到時候他這個只在魯南院掛了一個名頭的院生也不得不參加,不然可沒有資格參加聯院大賽。
「喲,傅然,三年不見,怎麼見我到就低著頭走?」
袁季嘲笑的聲音傳來,令他抬頭望去,目光淡漠。、
三年不見,袁季也發生了驚人的變化,即將成年的他有著修長的身材,面上的稚嫩之氣也是褪去,白衫配上玉冠,也頗有翩翩公子的模樣,不過在魯南城人心中,還沒有人誰把袁季和翩翩公子聯繫在一起。
見到傅然神色沒有絲毫變化,袁季嘴角一撇,他最見不慣的便是傅然這一點,好像什麼事情都難以引起他的興趣一般,不溫不火的性情讓人討厭。
「袁季啊,有什麼事嗎?」傅然平淡問道,他早就知道今日會「巧遇」袁季,自然免不了面對冷嘲熱諷。
「我能有什麼事?反倒是你,三年都不來參加測試,是不把魯南院放在心上嗎?」話到最後,袁季的口吻也化為質問。
聞言,傅然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之意很是明顯,道:「我去不去測試關你什麼事?既然你沒事,就別擋道。」
「這話惹人發笑,這道又不是你傅家修的,憑什麼說我擋你道了?」袁季冷笑道。
傅然微微搖頭,看了袁季一眼,嘴角的冷笑更甚,還有一絲戲謔的味道在其中,道:「看來你不是好狗。」
袁季微微一愣,但是下一刻便明白了傅然的意思,面上湧現怒氣,敢在魯南城如此對他說話的也只有傅然,讓平時高高在上的他極為不滿,喝道:「傅然你別太過分,別以為仗著金書銀卷就沒有人敢把你如何,若不是因為律法規定城中不能動手,否者定要你好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