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曹操的選擇
所有人都不在猜測著曹操的選擇,若他選擇衝出去,陶明有一百多名護衛保護不見得會被抓,但他會失去很多。若不衝出去,就得與陶明走一趟,雖不見得會死,但死的幾率也很大。
此時一旁的典韋,看到主公臉上的為難,感同身受的說道:「主公,不要猶豫,與我衝出去,能陶明定是嚇唬我們的。」
曹操聽到典韋的話,神色反而不是那麼凝重了。沖著典韋笑笑后,看向了陶明,說道:「我陪你走一遭。」
聽到曹操的選擇,陶明既驚訝,也在意料之中。如果他選擇衝出去,那將失去所有族人與臣子的支持,也就意味著他將失去征戰天下的資本。如今雖然跟隨陶明有些風險,但在曹操的眼裡,沒有比自己的大業更重要的了。包括他的生命。
就這樣,陶明與曹操並肩前行,周圍跟隨著毒牙的將士。
出了門外后,曹軍在曹操的示意下,紛紛退開一條路。在曹軍幾千人的目光下,陶明就那麼安然的出了城外。
在城外的郊外,有一涼亭,陶明見后對旁邊的曹操說道:「去這涼亭內,喝一杯?」
曹操聽到陶明的話,也有些意動,隨即道:「請?」隨後,二人相視大笑。
進到涼亭內,將士們在桌上擺上了一瓶酒,以及兩個酒杯。
然後陶明便示意他們退在外圍,坐在陶明對面的曹操,看著眼前的酒壺酒杯。神色有些疑惑,說道:「這好像是我府中的吧?」
陶明聽完,得意的笑了笑道:「你這人雖不好,但府中酒卻是不錯。所以走前安排人拿了幾壺。」
曹操聽后,有些啞然失笑,道:「何必如此,若喜歡,知會一聲,曹操定然送到。」
陶明聽完,也笑著回道:「無功不受祿啊。」
曹操又是聽楞了,問:「你如今可是有功了?」
陶明洒然一笑:「陶明憑本事吃飯。有何不可。」曹操聽完,搖了搖頭,感覺這眼前的吳王陶明,還真有些意思。
陶明倒滿酒杯,示意一下曹操,兩人相敬后,一飲而盡。
隨後陶明有意無意的問道:「孟德,這天下諸侯中,不知你覺得誰可算英雄?」
曹操一聽,突然感覺好像什麼時候發生過此事一般,但怎麼也想不起來。隨後也不再想,思慮一番陶明的問題后,說道:「唯兩人。」
陶明有些意外,要知道此時曹操還未見過劉備的,問道:「哪二人?」
曹操一笑,說道:「這不正坐在此處?」
陶明一愣,隨即搖頭笑了笑。曹操見此,不由疑惑,問道:「吳王不認可曹操?」
陶明又是搖頭,說道:「當是諸侯,在我看來,論英雄有二人,呂布呂奉先。當世無雙猛將。還有如今在袁術手下的孫策,可與項霸王角力。雖他如今不是一方諸侯,但其定不是一沒有野心之人。總有一日會成為一方諸侯。除此二人外,北方袁紹可算半個英雄。只因此人好大喜功。還有一人,如今還未真正出頭。如今應該是在青州西北部。名劉備也可算半個。」
曹操聽到陶明的話,有些不認可,說道:「在我曹操看來,都不過爾爾。」
陶明笑了,對著曹操說道:「這些人中,若論最難對付,可算那劉備。此人猶如打不死的蟑螂,只有給他一點機會,你就殺不掉他,而他卻能找到合適自己去的地方,直到打下勢力。孟德也別不服氣,剛剛我論的是英雄。至於你曹孟德,我予你一亂世梟雄的稱呼如何?」
陶明笑看著曹操,見他思考起來,說道:「這天下英雄可以有很多,但亂世梟雄卻只有一個,便是你曹操。心中壯志不說,論步兵的征戰,你曹操也算無雙了。」
曹操見陶明對自己這麼推崇,有些疑惑,但最後卻化成了一聲嘆息,說道:「再如何,不也成你陶明的監下囚?」
陶明臉色認真的說道:「孟德不必如此,我陶明的出現只是天意。人豈能與天意相爭?我陶明開始只想與你們這些當世豪傑論一論強弱。後來今這天下百姓多有餓死,被戰亂逼迫的無家可歸。所以便勵志要給這天下百姓尋一休養生息之地。早日將這亂世結束。這便是我陶明心愿。至於那所有人崇尚了皇帝之位。陶明,不稀罕!」
這番話,是陶明從心底里的想法,對於那皇帝之位,陶明還真沒多大想法。有了後世的經歷,對於這時代的皇帝還真沒多大興趣。後世太多的生活要比作皇帝舒服啊。
不過這些曹操都不知曉,只是認真思考著陶明的話,說道:「這天下大勢,本就是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吳王又何必?」
陶明笑了笑,對曹操說道:「如今天下大亂,漢朝多年的實力已經快消磨殆盡。若再征戰個百年。中原百姓能剩多少?等我們這個時代的英雄豪傑紛紛年老死去后。你又可知後世後輩如何?我漢朝北方多有還在食人的種族,若百年後,他們逞著中原式微,大舉南下,我中原百姓如何抵擋?讓本就薄弱的中原,只能龜縮在南方,而南方土地向來使人羸弱,沒有北方百姓的精武,再過個一二十年。我泱泱中華豈不淪落成蠻族的圈養之物?讓蠻人日日食,夜夜殺?如此下去,總有一天,我漢人會被滅族!!」
越到後來,陶明的神色越是鄭重,讓一旁的曹操也好笑看到了如此情景一般。曹操結巴的說道:「吳王怕是言重了吧?」
陶明嗤笑一聲,說道:「嚴重?除了北方之外,還有西面的蠻族。如今那些蠻族不敢來犯,都是因為昔日漢朝給他們的威懾,以及如今我們還留有的一些大漢底蘊。若沒有這些,你曹孟德就知道我說的嚴重不嚴重了。到時發生滅族之事,陶明真是不知如何面見古來聖賢啊。」
在曹操的思維中,由於這個時代的局限性,詩中認為北方和西方的蠻族只是漢朝的附庸,只等有一日統一后,可一舉將他們打退。卻從來沒有想過他們會大舉來犯。也從未想過這亂世會持續一百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