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誰要敢動聞笙,他跟她拚命
第61章:誰要敢動聞笙,他跟她拚命
聞笙見他這麽哄著自己,帶著幾分求饒的意思,心下一軟,就接了起來。
視頻裏黑漆漆的,她原本是關了燈的,傅硯臨又要她開燈,見她一張臉被濃密烏黑的秀發遮住了大半,又要求她把頭發撩開。
聞笙索性坐了起來,拿枕頭靠在背後,盯著視屏裏那張輪廓分明俊朗無雙的臉。她差一點就忍不住告訴傅硯臨,今天江嶼闊上門來要求她一起參加傅裕和的生日宴,她差一點就忍不住,一拳頭砸在江嶼闊欠扁的臉上。
可她怕自己情緒影響到他,便作罷了。她又是不喜歡用自己的事情麻煩別人的性子。
傅硯臨見她不說話,一雙水靈的小鹿眼看著屏幕眨巴眨巴,他心裏說不出的喜歡,他問她,“吃晚飯了嗎?”
聞笙搖搖頭,“沒胃口。”
“聞笙,我說的話,你當耳旁風?”傅硯臨頓時有點生氣,他才出差第一天,她就不吃晚飯,可見以前日子是怎麽過來的。難怪她瘦得身上一點肉都沒有,排骨架似的,他好幾次不敢用力,怕自己把她骨頭折斷了。
那堪堪一握的纖腰,就是這麽瘦出來的吧?
這該死的女人,輕而易舉便能叫他擔心著急。
聞笙陪抿了抿唇,淡淡說,“我不餓的。”
“嗯,”傅硯臨不悅地嗯了一聲,心裏頭有氣,卻還是主動報備,“你睡吧,我和朋友在外麵吃飯,吃好就回酒店睡覺。”
“嗯。”
氣歸氣,可掐斷電話後,傅硯臨還是丟了煙頭,掏出手機,打開美團定位回江州,給她點了一份潮汕鮮蝦砂鍋粥,備注了要開胃的黃豆醬一起佐粥吃。沒胃口的人就要吃點清淡又有營養的東西,那黃豆醬和海鮮粥是絕配,她肯定喜歡。
點好之後,傅硯臨給她發微信。
“我給你點了粥,半小時送到,要是餓了就吃點,不想吃就扔在一邊。”
幾秒後,聞笙回複:好,謝謝你。
傅硯臨看著她的隻言片語,隻覺得她冷漠,這沒良心女人,就不知道問問他吃飯了嗎?出差如何了?為什麽出差?情況很緊急嗎?和誰出差的?
她就不能學學別的女人那樣粘人要他事無巨細報備的?
她就不擔心他來深城後,身邊有別的女人麽?
還是說,她之所以不擔心,是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裏、放在心裏。
她到底是感情的榆木疙瘩,還是故意裝傻?因為不在乎,所以無所謂他做什麽?
傅硯臨沉著臉回到大排檔坐下,頗有些嫌棄地用酒精濕巾擦拭著油膩膩的桌麵,臉色不大好。
叫他這麽上心的女人,聞笙是第一個。偏偏他所有動作在聞笙哪裏,都是一拳頭砸在棉花上,不痛不癢的。
大梅沙附近的海鮮大排檔名氣響當當,到深夜還人滿為患。
傅硯臨最討厭來這樣擁擠的地方,人聲鼎沸,彼此接觸。
但梁雲渡喜歡這家的鮑魚鮮蝦粥和瓦罐煨的紅豆瘦肉湯,一定要來。
梁雲渡見他一臉愁雲,調侃說,“那小姑娘你還沒搞定?”
傅硯臨輕哼,“哪裏有這麽容易。”
“還有你傅硯臨搞不定的人?丟下自動接駁的構架研討會不參加,關機跑去蓉城,我以為你是誌在必得。”
傅硯臨悶聲不吭。
在聞笙麵前,他從來沒有過什麽誌在必得的說法。
梁雲渡給他盛了一碗粥,擱到麵前去,“Leo,你和江嶼闊的關係遲早捂不住,是你自己親口說,還是她先發現,性質完全不一樣。”
“嗯。”傅硯臨不想喝粥,今夜他隻想喝酒。
他揮手叫來一瓶大烏蘇,用筷子開了瓶,咕嚕咕嚕兩口,硬朗的俊臉上肅冷又無奈,“我在找時機。”
梁雲渡擰眉表示疑惑,“打我認識你起,你就不是等待時機再出手的人,在我看來,你的主動出擊從不看時間,因為你足夠自信自己能成功。怎麽,被一個小丫頭片子折掉了所有驕傲和信心?Leo,這不像你。把一切交付給時機,本身就意味著失敗和懦弱。”
傅硯臨盯著酒瓶子沒講話。
他不得不承認,梁雲渡說得對。
他也不得不承認,是聞笙挫傷了他所有的驕傲和自信。他怕自己一坦白和江嶼闊的關係,聰明如聞笙,冷漠如聞笙,必定要和他劃清界限,老死不相往來。
感情裏,誰付出多一些,誰就更受傷,更唯唯諾諾,更患得患失。
傅硯臨清楚,他賭不起,也不敢賭。
梁雲渡看熱鬧不嫌事大,幸災樂禍地提了句,“呐,作為好兄弟,我提醒你,事情要弄得靈清的,別團團亂,你再拖下去,那許妍書再過兩個月就回國了。”
“她回來做什麽?”傅硯臨沉了沉臉。
很久沒聽見這個名字了。
“你說呢?”梁雲渡笑得意味深長。
“總之跟我沒關係。”
“怎麽跟你沒關係?人家在華爾街投行幹得風生水起的,憑什麽回國來啊?還不是因為你一聲招呼不打被我勾回來做臨雲的聯創,紮根祖國大地,再不回美國。人家等不到你去跪舔認錯,隻能殺回來哄你了。”
“我和她的事情,早就過去了。”傅硯臨麵無表情地說,“以後不要再提。”
“如果真過去了翻篇了,你會找個替代品啊?”梁雲渡歎氣道,“你倆當初在美國那是公認的才子佳人,郎才女貌,天造地設……說起來,她是你這些年第一個交往超過一星期的女友吧?你當初被她甩了傷心欲絕的樣子,我還存了小視頻在油管上呢,要不要翻出來給你緬懷緬懷你的熱血青春。”
傅硯臨一記眼風甩過去,險些將梁雲渡捅死。
他很想告訴梁雲渡,聞笙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他那時候傷心欲絕,要死要活,也不是因為許妍書和他分手。
許妍書算個什麽東西。
可有些事情,他無從開口。
實在是,太久遠了。
梁雲渡見他臉色不好,提醒說,“不過啊,你現在一門心思在這個小姑娘身上,我不得不提醒你,許妍書性格你也是清楚的,你現在追求的這個小姑娘要是被她撞上……恐怕是凶多吉少。許家大小姐是出了名的蠻橫,誰都無可奈何。”
傅硯臨不屑一顧,肅冷著臉,語氣堅定凜然,“Steven,我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
誰要敢動聞笙,他跟她拚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