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第217章 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林清晚忍著笑,“你用手機,把家裏的每個角落都拍一下。”
雷黎昕不敢耽誤,趕緊按照林清晚說的做。
水友們笑得肚子都疼了。
“晚節不保,晚節不保。”
“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女鬼應該挺可愛的。”
“怎麽會有人覺得女鬼可愛?所有的鬼都很可怕的好不好?我覺得所有的鬼都應該魂飛魄散。”
“我覺得應該魂飛魄散的應該是你。”
……
這是雷黎昕的爺爺奶奶家,典型的老人會喜歡的裝修風格。
每一個大家電都用一塊布蓋著,防止灰塵掉落。他們屋子收拾得很幹淨,到處都擺得整整齊齊。
林清晚看了一圈,這些東西上都沾染了淡淡地陰氣。
不多,顯然不是陰氣的來源。
他們家不算大,雷黎昕很快就把各個角落都拍了一遍,連邊邊角角都不放過,但林清晚一直都沒說停下。
幾乎把屋子看了個遍,就在雷黎昕準備放棄的時候,林清晚忽然說。
“等一下。”
雷黎昕眼睛一亮。
林清晚,“把鏡頭倒回去一點。”
雷黎昕趕緊照做。
水友們立馬結束討論,直勾勾的盯著畫麵中的東西。
很快,大家滿臉失望。
這就是一個普普通通,其貌不揚,連花瓶都算不上的爛瓶子。
有什麽好看的?
老太太一看雷黎昕拿著手機對著那個放在角落裏的瓶子照,趕忙過來,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釋。
“這個瓶子是好早就有了,也不值什麽錢。前段時間家裏馬桶壞了,老頭子半夜起來不好去外麵的公共廁所,就把這個瓶子當做夜壺用了。”
一把年紀了說這個挺羞恥的。
老太太也是滿臉通紅。
但現在自家這個情況,也不敢隱瞞什麽。
聽完老太太解釋的林清晚抿了抿嘴,看著站在瓶子旁穿著一身墨綠色旗袍,長得嫵媚動人的女人正點著一根煙,歪身靠在桌邊看她。
她說,“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雷黎昕和老太太都是滿臉喜色。
“什麽原因?那個女鬼為什麽要來找我爺爺?”
林清晚撓了撓頭,“你們有沒有想過,這個其貌不揚的瓶子,可能是個古董?”
“什麽?古董?”這下反應大的是老頭了,“這個花瓶好像是從我記事起就存在了,是很久,但你要說是古董……”
老頭滿是懷疑。
印象中的古董就算不華麗,那也得做工精致。
眼前這破瓶子……
不就是一個破瓶子嗎?
林清晚看著靠在桌邊,一舉一動都帶著風情的女人,語氣還挺好。
“漂亮美女,講講你的故事唄?”
水友們集體無語。
林仙女,你個顏狗。
哪有漂亮美女,亮個相讓我們也看看?
林清晚沒想到自己是個顏狗,對麵這個穿旗袍的女人更是個顏狗。
她用的這點障眼法對人有用,對鬼是沒用。
旗袍女鬼本來是生氣的,一看到林清晚的臉不僅不生氣,反而嘰裏咕嚕的和她說了好多。
“我是女英雄。”
旗袍女鬼昂著腦袋,臉上全是傲嬌,身形也慢慢顯示出來。
看到她模樣的水友們倒吸了口涼氣。
真的好好看。
風情萬種,有韻味的好看。
“他把女英雄的家當夜壺,我這麽對他都是輕的。”
老頭不好意思的垂下腦袋。
不管這女鬼是不是英雄,好像把別人家當尿壺這事都挺缺德。
“你們出生在和平年代可真幸福,不像我活著的時候,到處都是硝煙和戰爭。每天連活著都成問題,更別說別的了。
我是個青樓女子,不是賣藝不賣身的那種,我全賣。
倭寇來的時候,大家都害怕,我也怕。但當時那種情況,我替他們去死,是最好的選擇。”
說著,一行淚從女鬼眼角落下。
她伸出自己細心塗好指甲油的手,一把抹掉流到臉頰的淚。
“我怕,也去了。不後悔,我一條命換他們的命,值。我以為我會死,沒想到逃出來了,最後拖著還剩一口氣的身體,死在了路邊,連收屍的人都沒有。”
這些事過了很多年,她再提起還是控製不住身體的怒意。
壓製住顫抖的手,安慰自己,“現在好了,和平了,不用被欺負了。”
水友們心疼得眼淚在眼眶裏打轉。
“緬懷英雄,勿忘國恥。”
“現在都過去多少年了,再計較這些有意思嗎?為什麽要活在仇恨中,忘記這些不好嗎?”
“憑什麽忘記?你憑什麽替他們忘記,你有什麽資格?”
“時時刻刻牢記這些恥辱,不是為了活在仇恨中,因為這些可惡的倭寇不配我們活在仇恨中。牢記恥辱是為了勉勵自己,讓自己進步,讓我們自己乃至子孫後代,再也不受這樣的恥辱。”
“我太爺爺就是參加過戰爭的英雄,他一提起當年的事,就忍不住淚流滿麵。他說他戰友都死了,全都死了。他說他一輩子都不能忘記對倭寇的恨。”
……
旗袍女鬼擦幹臉上的淚,看向牆角的瓶子,臉上多了幾分柔情。
雷黎昕全家心裏咯噔一下。
好像一不小心,犯了大錯。
“那個時候死的人太多,到處都是孤魂野鬼,地府收都收不過來。我以為我也會和那些人一樣變成孤魂野鬼,沒想到竟然被這個瓶子收留。
這個瓶子是很多年前流下來的古董,早已有了靈氣。它因為戰亂被人丟在角落裏,我陰差陽錯的就死在這個瓶子旁,是它收留的我,給了我一個家。
我一直住在瓶子裏,透過瓶子去看外麵的世界,也沒打算再去投胎。沒想到有一天,這個老頭竟然把我的家當做夜壺!實在是太過分了!”
旗袍女鬼越想越生氣,嘴巴很能說,又把老頭罵了一頓。
本來老頭是挺委屈的。
他就隨便找了個瓶子當夜壺,誰知道會惹出這麽大的事。
但現在他覺得這個旗袍女鬼說得對,他太過分了。
甚至覺得讓他唱首歌丟人,出出氣,都算是輕的。
林清晚又無奈又好笑。
“你準備讓他唱到什麽時候?”
跑調跑這麽厲害,她都開始同情這個小區裏被他歌聲茶毒的人了。
旗袍女鬼指了指瓶子。
“他什麽時候把那個瓶子刷幹淨,我就什麽時候不讓他唱歌。”
——
我媽媽生病了,這兩天一直在醫院跑。
更新不及時,抱歉啦。
後天恢複更新,欠的稿子會補。
抱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