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愛情的力量

  第172章 愛情的力量


  見狀,餘嫋嫋鞠躬的動作一頓。


  她想起謝氏曾對自己說過,夫妻對拜的時候,誰把腰彎得更低,就代表誰愛對方更深。


  當年謝氏和封梁寒成親的時候,封梁寒幾乎將腰都給彎折了。


  此時蕭倦跪了下去,其意味不言而喻。


  餘嫋嫋不由得為之動容。


  她微提裙擺,也屈膝跪了下去。


  兩人麵對著麵,頭對著頭,行了個前所未有的夫妻大禮。


  你既真心待我,我便還以真心。


  這一幕看得在場眾人都有些感動。


  就連沈瑞也覺得感歎,他原以為外麵那些傳言都是誇大其實,如今看來,琅郡王和餘嫋嫋之間還真是情比金堅。


  當歸扶著餘嫋嫋站起身。


  經過這麽一番折騰,餘嫋嫋越發覺得四肢無力,整個人都像是走在雲端,暈乎乎的。


  蕭倦走過來扶住她。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蕭倦再度將她打橫抱起來,大步流星地朝著後院走去。


  見狀,眾人都以為他是急著入洞房,想笑又不敢笑,隻能硬生生憋著。


  真沒想到平日裏高冷淡漠仿佛沒有了世俗欲望的琅郡王,竟然這麽猴急?難道這就是愛情的力量嗎?

  蕭倦抱著餘嫋嫋走進新房。


  他將人放到鋪著大紅喜被的床榻上,扭頭衝外喊道。


  “府醫人呢?”


  繡言嬤嬤趕緊帶著府醫走進來。


  府醫放下醫藥箱,給餘嫋嫋診脈。


  “郡王妃這是風寒入體引發的高熱,病情有點嚴重,我先開個方子,幫助她退熱。”


  他提筆刷刷寫下一張藥方。


  繡言嬤嬤接過方子,招呼仆從立刻去抓藥。


  當歸送府醫離開。


  新房裏隻剩下餘嫋嫋和蕭倦兩人。


  餘嫋嫋躺在床上,頭上的鳳冠已經被摘掉,頭發披散開來,臉上的妝容還沒來得及卸掉。


  她已經燒得有些糊塗了,眼睛半睜著,嘴裏不停地說著胡話。


  “別走,你別走……”


  蕭倦坐在床邊,他握住她的手:“我不走,我在這裏。”


  餘嫋嫋:“娘,你不要走,你回來啊。”


  原來她是想娘親了。


  蕭倦握著她的手不放,想要通過這種方式讓她感受到安慰。


  餘嫋嫋不知是想到了什麽,情緒一下子就變得激動起來。


  “火,起火了!快滅火啊!”


  蕭倦按住她的肩膀,不讓她亂動。


  他也不管她聽不聽得到,對著她說道。


  “別怕,這裏沒有起火,一切都好好的。”


  餘嫋嫋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眼淚撲簌簌地往下掉落,傷心得不能自已。


  “娘,我不走,我不走!”


  蕭倦將她連人帶被子一起抱入懷中,低聲安慰道。


  “別哭,一切都過去了,你現在有我,我會陪著你。”


  餘嫋嫋縮在他的懷裏嗚嗚地哭,淚水打濕了他的衣襟。


  直到她哭累了,方才收住眼淚。


  蕭倦放開她,她臉上的妝容已經被淚水弄花,看起來像個髒兮兮的小花貓。


  他讓人打來熱水,用擰濕的帕子幫她擦臉。


  臉上的淚痕和妝容都被仔細地擦去。


  沒有了妝容的遮掩,她的真實模樣被完全顯露出來,


  此時的她嘴唇蒼白,沒有一絲血色,兩頰處泛起不正常的紅暈,睫毛濕漉漉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


  繡言嬤嬤端著湯藥走進來。


  “快讓郡王妃把這藥喝了。”


  蕭倦單手托起餘嫋嫋的腦袋,一手端著端著碗。


  “嫋嫋,張嘴。”


  餘嫋嫋已經燒得稀裏糊塗,根本就聽不進周圍人的話了。


  她閉著嘴,一動不動,喉嚨裏還發出難受的嗚咽。


  蕭倦沒辦法,隻能強行掰開她的嘴,小心翼翼地將湯藥往她嘴裏灌。


  湯藥很苦。


  餘嫋嫋的小臉皺成一團,她試圖掙紮反抗。


  蕭倦將人抱得更緊了些。


  她被牢牢桎梏在他的懷裏,無法動彈,隻能被迫張著嘴,喝下苦澀的藥汁。


  蕭倦生怕嗆著她,喂得格外小心。,

  他幾乎是把自己這輩子最大的耐心都用出來了。


  繡言嬤嬤原本還想幫忙,見狀便默默地閉上嘴。


  好不容易把一碗藥喂完,蕭倦已經累出一身薄汗。


  這個活兒可比他奔襲千裏都還要累人。


  他將空碗交給繡言嬤嬤。


  繡言嬤嬤提醒道:“六皇子還在外麵,您要不要去招待一下?”


  沈瑞是皇帝特意指派來賀喜的,從某個方麵來說,他算是代表了皇帝,怠慢不得。


  蕭倦:“你幫我照顧一下嫋嫋,我去去就回。”


  繡言嬤嬤應好。


  蕭倦又看了嫋嫋一眼。


  大概是因為藥效的緣故,她已經閉上眼睡著了。


  蕭倦站起身走了出去。


  按理說拜完堂就該鬧洞房了,但是蕭倦抱著嫋嫋走得太快,完全沒有給大家鬧洞房的機會。


  這會兒大家都已經入席,酒菜陸續被端上桌。


  在場地位最高的六皇子沈瑞坐在了主席。


  他對這些酒菜沒什麽興趣,正百無聊賴地聽周周圍人閑聊。


  其實這個時候他已經能走了,但他不想放過這個跟琅郡王拉近關係的機會。


  琅郡王是皇帝麵前最受信任的人,掌管著正法司,如果能將他拉到自己的陣營,就等於是給自己增加了一大助力。


  沈瑞沒等多久,就等到蕭倦出來了。


  他的臉上立刻浮現出笑容。


  “琅郡王,你可算出來了。”


  蕭倦:“讓六殿下久等了,我自罰三杯。”


  他拎起酒壺,給自己倒酒,一口氣喝了三杯。


  沈瑞讚道:“琅郡王好酒量!”


  在場的鷹衛們也都很捧場,紛紛鼓掌叫好。


  孟西洲和燕南關端著酒杯來到琅郡王麵前,非要給他敬酒。


  若換成平時,他們肯定不敢找琅郡王喝酒,但今日不同,這大喜的日子,琅郡王怎麽也得喝上幾杯才行。


  蕭倦沒有掃他們的興,與他們碰了下杯。


  “今日辛苦你們了。”


  這還是琅郡王第一次說這種話,孟西洲和燕南關都有些受寵若驚。


  兩人忙道:“不辛苦不辛苦,能為郡王殿下效勞是我們的榮幸。”


  等這頓酒席吃完,已經是下午。


  繡言嬤嬤安排人送賓客們回去。


  蕭倦朝著臥房走去,走到門口想起自己喝了不少酒,身上的酒氣肯定很重。


  於是他腳下一轉,去洗了個澡,換了身舒適的常服,然後才推開臥房的門。


  嫋嫋:我好難受,需要票票安慰~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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