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0章 君總打人
「生病了?什麼病?」安嬈有些疑惑,安母向來是最注重身體保養的,怎麼會生病呢?
「唉,你媽媽今年體檢,查出了絕症,這是你媽媽給你寫的信,你拿著看看吧,回不回去看她你自己決定,反正我的話是帶到了。」中年男人嘆了口氣,無奈的看了安嬈一眼,然後轉身離開了。
這些年來,安父安母已經傷透了安嬈的心,但突然聽到安母得了不治之症的消息,安嬈還是有些莫名的感傷,她打開信件一看,裡面是安母字字句句的心裡話,
人在彌留之際,總會對人生過往的一切開始回顧,安母自強了一輩子,到臨死之際,方才醒悟,她這一輩子置自己的親生女兒於不顧,掏心窩子的對別人的女兒好,結果落得了這個下場。
安嬈等了二十多年的道歉,終於在此刻到來了,但對於她來說,已經晚了。
安嬈拿著信件,默默的流著眼淚,這眼淚是為了前二十多年裡那個被忽視被拋棄的小安嬈而流,
安嬈一直在哭,夏挽沅也不說話,將車開進了莊園,等到安嬈平復了心情方才和她一起進屋。
小寶已經放學回家了,正坐在桌前安靜的寫作業,看到安嬈哭的眼睛腫腫的樣子,小寶小心翼翼的湊上前陪著安嬈聊天,逗她開心,
——
西南密林深處,
站在密林的入口,薄曉眸色深沉的看著裡面,
足足半個小時后,薄曉整了整帽子,踏進了大門的門檻,
「薄!將!」門口的人向他敬禮,
「你們好。」薄曉回了個禮,一路往裡面走,深埋在體內的晶元,在血肉之中幽幽的閃著紅光。
F洲,玉謙坐在電子顯示屏前,根據薄曉傳回來的信息,一步步完善了華國西南區域的地圖,
但他並不完全信任薄曉,屏幕上,不僅有薄曉傳回的地圖,還有好幾份其他人探回來的情報,玉謙比對了一下,確認了地圖的真實性。
「嘖,」看著手裡最終成型的地圖,玉謙嘴角勾起,
華國與鎂國爭鬥已久,這樣一份地圖,足以讓鎂國付出高額的報酬,他想打開M洲市場也將會是一件極其簡單的事情。
三個小時后,薄曉出來了,他回頭看了一眼這座掩映在深林里的研究所,目光沉痛,他曾經以性命宣誓,他會永遠的忠誠,
但是,他食言了。
完成了一切玉謙交代的任務,想到帝都里的安嬈,薄曉眼眶微紅,他現在只想一刻不停地趕回帝都。
然而,他剛一推開酒店門,裡面滿屋子的人,正等著他自投羅網,
「薄曉,你為什麼這樣?」屋子裡的人,有好些都是薄曉曾經並肩作戰的隊友,
曾經大家一起剿滅敵人,而此刻,大家的敵人,是薄曉。
「我無話可說。」薄曉將帽子摘下來,上面的徽章在這昏暗的室內也閃著光,
在眾人的注視下,薄曉摘下帽子,又脫下外套,小心的放好,然後看向曾經的兄弟們,「走吧。」
君時陵是在回去的車上知道這個消息的,
「長官,您看這件事怎麼辦?」
君時陵沉默片刻,最終開了口,「把他帶到第七監獄嚴加看管,我親自審問。」
「是。」
電話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掛斷的,明明面前還有一大堆的文件沒有看,但君時陵已經無心看這些,看著窗外飛速劃過的高樓大廈,君時陵嘆了口氣。
「在外面多轉一會兒,十點再回去。」君時陵跟司機說了一聲,然後又給夏挽沅發了個微信,
十點,安嬈已經早早的睡了,
君時陵回到家,簡單洗漱了一下,然後便進了卧室,
夏挽沅還沒有睡覺,見君時陵進來,夏挽沅將被子拉開,「快來,我好冷。」
君時陵坐到夏挽沅身邊,將她手上的書拿到一邊,抱著她躺進了被子。
夏挽沅敏銳的察覺到君時陵的不對勁,「你怎麼了?」
君時陵將下巴擱在夏挽沅頸間,「有點累,」
夏挽沅抱住君時陵的腰,在他懷裡蹭了蹭,「老公辛苦了。」
君時陵眼中浮出笑意,但很快地又散盡,「晚安。」
「我給你講故事,哄你睡覺。」以前都是君時陵哄自己,現在君時陵心情不好,夏挽沅自然也想讓他高興。
說著,夏挽沅就開始給君時陵講起故事來,她講了大概半個小時,君時陵突然把她抱的很緊,「謝謝你寶貝,睡吧,」
夏挽沅在君時陵下巴上親了一下,「嗯,辛苦了,」
在君時陵懷裡,夏挽沅很快的睡著了,然而君時陵,一夜無眠。
——
君氏集團巨資為夏挽沅量身打造電影,這件事在網路上的熱度遲遲沒有散去,
表面上,大家沒有敢公開站出來說什麼的,但是背地裡,娛樂圈有大量的人都眼紅夏挽沅的待遇,
【嘖嘖,嫁對人就是好,人家明星摸爬滾打十幾年可能都當不上主角,到了夏挽沅這裡,直接砸錢讓她演,有錢可真好啊。】
【前面的眼睛瞎了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夏挽沅是白蘭獎視后,演技有目共睹,就算君總砸錢了又怎麼樣?說的好像夏挽沅是只憑錢一樣,人家也是很有實力的好嗎?】
【電視劇和電影又不一樣,多少演電視劇離開的一上大熒幕就崩了,我們受過的騙還少嗎?】
蔣家別墅里,鄒漫穿著一襲大紅色抹//胸開衩睡裙,正跨坐在蔣魁的腿上,「老公~~」
「哎喲,小心肝這是怎麼了?」蔣魁撫摸著鄒漫滑溜溜的腿,眼睛微微眯起,
「評委那邊你打點好沒有嘛?比賽都快要開始了,要是到時候夏挽沅得了冠軍,你讓我怎麼辦?」
「不可能的,」蔣魁低下頭咬了一口鄒漫的唇,「夏挽沅得罪的人太多了,根本就不用我出手,O洲皇室那邊已經有人打過招呼了,冠軍不可能頒給她的。」
聽到蔣魁的保證,鄒漫終於放下了心,專心的「哎呀,你咬的人家好癢哦~」
「哦?是嗎?哪裡癢?」蔣魁一把將鄒漫抱起來,走上了樓。
——
朝陽升起,這一天的天氣格外好,陽光和煦,白雲藍天,
君時陵將夏挽沅送到了清大,然後便吩咐司機前往第七監獄。
第七監獄是不對公眾公開的隱蔽機構,這裡關押的人,無一不是涉及到機密大事的人,
穿過長長的過道,君時陵在最裡面的一間牢房前站定,
半晌,他伸手推開門,
門內,薄曉正斜靠在椅子上,就像他們以往無數次見面時那樣,隨性而肆意,
聽到聲音,薄曉睜開眼,嘴角揚起,「你來了。」
「東西你已經發出去了嗎?」君時陵沉沉的看著薄曉,
「嗯,發了,」薄曉點頭,「我犯的是足以處死的罪,我知道,」
西南軍區是華國的後方屏障,薄曉這一份信息發的,不僅是一份地圖,更是十幾億華國人民的生命安全,
君時陵上前一步,然後一腳將薄曉踹到地上,
君時陵這一腳,用的力量極大,薄曉只覺得嘴裡腥氣上涌,內臟像碎了一樣的疼,他從地上爬起來,「你該踹。」
君時陵咬緊牙關,手握成拳,「我救不了你。」
「我知道。」薄曉抹了一把嘴角的鮮血,「不用救我,我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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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